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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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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符?”接连重复念了几遍,杨灵籁都觉得绕口,索性也就弃了,她也只是想迈个感情面子,这小字说出去她烫嘴,他丢人,还是皆大欢喜的好。“日后还是郎君吧,毕竟这个称呼比起小字来说更独一无二些,也只有三娘一个人能喊。”

做作的声音叫吕献之暗自摇了摇头,自给自足夹了块肉吃,反倒是盈月瞅见了有些慌,“公子等着,奴婢再去叫个人来。”

屠襄到底是个大男人不够精细,一动旁心就懈怠了。

可谁知吕献之叫住了她,声音温和,“不妨事,左右这屋里也没有旁人。”

杨灵籁收了戏弄的表情,也跟着附和,“盈月,停吧,我也想自己用。”

涮锅涮的就是那种满足感,刚才她便觉得少了点什么,如今猛然想起,自己被这古代的规矩当真是养废了,头发不会打理,衣衫也叫旁人穿,用饭也是离不得人,还真是奢靡极了。

吕献之拿筷的手停在了半路,将将反应过来闺阁女子于饭食规矩上大过天,食不言寝不语是一项,奴婢夹菜食不过量也是一项,如今已然是破了两项。

或许是瞧出他目光的停顿,杨灵籁拿着公筷在锅里捞了几块肉,一口气塞到嘴里,话语模糊不清,“没瞧过……人吃饭啊。”

屠襄忍不住插了句,“分明,就是大娘子你…”临到嘴的“粗鲁”咽了回去,“……与旁人不同。”

“呦,胆子长回来了。”杨灵籁咽下最后一口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是谁先没伺候好,还敢在这找别人的茬,你这样的人放在大街上,嘴贱的是个人都想扇一巴掌。”

“若非本娘子现在心情好,今日就能叫人把你拉到西市去,站在那马最爱走的地方,别说是脸了,心肝脾肺没了,将你踩成肉泥。”

血腥的话陪着她假意咀嚼的动作仿佛要咯咯作响,那张粉面含春的脸不但瞧着不讨喜,甚至还让人心中发寒。

吕献之咳了咳,主动解了围,“肉熟了。”

杨灵籁瞥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把锅里的肉捞的一干二净,正巧盘子里已然空了,所以是一点都没给旁人留,随后眯着眼假笑。

“谢谢郎君。”

这就是不站在她这一边的报复,叫你大方,给你抢的裤衩子都不剩。

吕献之自然也看清了那空空如也的敞口盘,幼稚的叫人发笑。

“明日三朝回门,郎君想去吗?”

他还能不去?吕献之有些懵圈,下意识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盈月,你家大娘子打的什么主意。

熟悉姑娘战略的盈月觉得,可能九公子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先礼后兵。

“不想?”

杨灵籁又问了一遍,手撑在桌上拖住脸颊盯着人不放,一双上挑细眸眼波流转,少了些天生自傲,像是在欣赏什么觉得好看的物什。

这种目光吕献之只从她谈到金元宝的时候见过,势在必得的意味太浓,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人拿利箭围捕的鹿,若是再不说话怕是就要被逮住拔了鹿角,做成鹿血酒喝。

“自是要去的。”

只读圣贤书的人也知晓大概人人都回门之时被夫家爱戴,选了最稳妥的答案。

“郎君,可真是君子淡如水。”杨灵籁叹着气感慨,好像什么时候他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既不会生气也不会疑惑,这气憋在心中,怕是即便旁人不主动害他,也得自己把自己气死吧。

她突然就不想试这人的口风了,回门了无非也是这样,叫他装出什么情深几许的模样,怕是比登天还难。

吕献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的恹恹的,之后一顿饭用完也没见她再说话,像是被什么打击到了。

待重新回到书斋,捧起被攥起页脚的书,随意翻到还看完的一页,一盏茶过去也迟迟没有翻动。

从书卷中抬起头,他探了探脑袋想去瞧人在做什么,却发现对方正坐在正厅的圈椅里捧着一匣子铜板数的开心。

吕献之猝然呼出一口气,视线重新转回书上,眼神却松了下来。

次日

从榻上艰难爬起的杨灵籁站在一柜子的衣裳前,第一眼指的便是其中最艳的那件。

“就它了。”

第三日被迫晚起又有些乐在其中的吕献之依旧穿了身青色,在书斋等了不知多久,久到一整本策论都过了遍,人都还没出来。

负责出去套马车回来的屠襄见正厅内寥寥无人,只能转身去找自己的旧主,谁知公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案后,竟是一点不耐烦都瞧不见,端茶瞧书行云流水,反倒比在南书房时还多了几分惬意。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这才第三日,公子便已经养成了闲散的习惯,若是再待久了,是不是也要学大娘子一整日都无所事事,毒舌压榨旁人。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将那种恐怖的想法驱逐,可是却愈发成型,像是紧箍咒圈在了脑袋上,手都跟着抖了起来。

夫人的耳提面命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献之是二房独苗,日后未来能继承老爷衣钵,承袭荣耀的好苗子,无论是这府中何人,便是我们这父亲母亲的,也不能越过去。”

“你知道大房这般多年,日日去叫两个儿子拼功名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日后老国公选谁继承这爵位,二房便是不想争也要去争。”

“屠襄,你是我亲自寻来看顾献之的,这世间谁都能忘了我的命令,唯独你不能。”

“天降大任,选谁拼的是命数,献之做了二房的嫡长子,便要挑起该担的担子,无人能替。”

……

杨灵籁磨蹭许久从屏风后被丫鬟簇拥着出来,往日偏爱娇嫩的眼色,如今穿了正红,叫人不免梦回大婚那日。

只如今未多隆重,却添了几分娇蛮的味道。

襦裙偏薄,走动间衣袂纷飞,白色披帛坠在身后,钗环作响,步姿并不小鸟依人,晨光照在无暇的脸上,愈发似洛神。

吕献之听到响动也跟着出来,眼神落在她身上有几分停顿,想赞赏几句却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特殊,欲盖弥彰的移开了目光。

“郎君,是没旁的衣裳了?”

甫一转身,他的美言没说出口,反而是自己先被嫌弃了。

杨灵籁蹙着一双柳眉,嘴唇瘪着,是真心觉得不好。

这已经是连着三日他穿同一件青色的袍子了,每日一见就是青色,多了也会叫人疲劳,尤其是她这个三分钟热度爱好者,简直就是折磨。

昨日被杨灵籁吩咐第一日上岗的婢女弦月慌了,赶忙上前请罪。

“大娘子,虽这衣服颜色相似,可细看款式是不同的,之前的两件袖口以及下摆的纹样都不相同,且……公子衣橱中也没旁的颜色。”说着说着,像是要哭了。

吕献之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心中添了几分烦闷,“不关她的事。”

杨灵籁见他表情不好看,自己更气了。“怪我?”

吕献之懵圈,“不是,那衣衫是从前所备,你既不喜欢,换了就是。”

“那你摆着这张臭脸给谁看?”整日丧着脸,大早上的就让人心情不爽。

“我……没……”一向波澜不惊的语调这次添了几分无奈和焦头烂额,可还没等话没说完,人已经走了。

她走的飞快,一点都不带等的,玉组佩被甩的叮当作响,也算气势汹汹,谁知到了门那却险些被绊住脚,又是怒地踹了几脚那厚门槛,只看背影都知道对方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屠襄给了公子几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忙跟了上去。

一个一个都可怜他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大难临头。

吕献之哭笑不得,低头从上到下扫了扫自己这身还算穿着舒适的衣裳,心中纳闷,她是不喜欢这颜色吗?

弦月是想走却不敢走,她是大娘子叫来专门负责给公子备好日常用品的,娘子还说要照顾到方方面面,但也不能什么都管,像是穿戴这种小事就算了,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她只要将衣衫早一日备好便是。

可谁知今日这衣服就选差了,也是霉运,正好赶在这阳光刺眼,站在那青色乍眼,不就是叫人不喜。

还有公子,对自家娘子也板着张冷脸,一点都瞧不出旁人多说与大娘子含情脉脉的模样,也忒木讷了些。

吕献之是不知自己帮人还能帮出岔子来的,亦不知被帮的人也心中埋怨他,只是也有些后悔多说那句话,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少言多思才是。

出了府门,见马车还在,上去的动作都添了些急切,他是真害怕她这一怒便自己回了杨府。

掀开帘子,只见单是杨灵籁一个人就将宽敞的位置占的满满当当,明显是故意为之,吕献之却松了口气,顺势坐在了一侧。

车厢内安静如斯,杨灵籁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吓人。

吕献之则是从一旁的小屉中拿出了本书,表面也算装的有模有样,可后颈处却冒了许多细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杨灵籁:顶嘴的男人统统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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