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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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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轸站定在晏琅面前,他道:“堂弟,还钱吧,我这身边人都能做证,你若是不还钱,那我可得想想今日要不也如你那日一般从你身上借钱?”

晏琅往后退去,她道:“别啊,淮二公子,好说。”

晏琅后退,淮轸往前,他那些护卫也慢慢围移,并没有急着上前来,而是给淮轸空间。

晏琅余光注意四周,淮轸不上前了,他言“堂弟想走,先从我这些护卫手中逃过吧”。

那些护卫朝晏琅围拢过去,陈吉安站在旁侧的一根柱子前未动。

晏琅捡起一旁小贩早已离开的卖笸箩的摊位,将那些竹编笸箩往四周围拢过来的人扔出去。

有人近前,晏琅发挥自己的近身武艺,将那些人格挡开,她如游鱼一般游走在那些来抓她的人的空隙中,这是她在外学的武艺。

淮轸见她如鱼儿般滑不溜秋,眉微蹙,正要下令赶紧给他抓住时,鱼儿竟调转了个方向,一瞬朝他扑过来——?!

那鱼儿脚上如滑行,朝淮轸扑过来时,他下意识往后弯身避开,而就在这个当口,鱼儿瞧准时机,往旁侧一跃,转瞬便要陷入人群中,逃之夭夭。

而在鱼儿扑向淮轸时,一直在一旁瞧着的少年,抱胸而倚的身子缓缓站直了些。

淮轸见鱼儿要跑,立时道:“给我抓住他,不准让人跑了!”

晏琅方才瞧见有些不同的两个护卫,朝晏琅的方向一瞬跃过去,而后——

晏琅被抓了回来,一人制住晏琅两条手臂,晏琅道:“放手,别碰我。”

陈吉安的身子站正了。

淮轸走到晏琅跟前,他道:“堂弟好‘厉害’的身手,差点让你逃掉了。”

他同样湖色缎的织金鞋履走至晏琅跟前,身形很高,可他没站相,形容懒散,面上是得逞的快意的笑,他道:“我也如堂弟那日那般,亲自来拿钱袋吧。”

与晏琅一直以来的针锋相对,他知道晏琅不喜人近身,所以他面上是带着“恶意”的笑,手靠近晏琅腰侧。

晏琅的钱袋在她的腰间,这人探手,分明是想故意羞辱。

他手伸出将要靠近晏琅腰间时,斜刺里一只手忽然伸出制止了淮轸的动作,那只手,握住了淮轸的手臂。

织金的黑色束腕,再往上,有着褶迹的椒褐色衣服,人影站在晏琅一旁,微往前一点,他身子微躬,道:“这样不好吧。”

“小琅不喜别人碰他。”他道。

晏琅朝旁侧人看去,她道:“陈吉安!”就知道这家伙不会丢下她,不过他刚才看好戏呢。

晏琅朝他哼了一声,面上是惊喜的笑。

陈吉安朝向她,眼里微光粼粼。

淮轸的手却未收回去。

两人这么暗中角力,淮轸的手将要被压下之前,他另一只手朝陈吉安挥出,两人立时过了几招。

淮轸一个纨绔子弟虽有凶名,但瑞王毕竟是为将的王爷,当年为西南边境的王,后被调回京都在京城掌管一部分禁军以及羽林军,护卫皇帝,当年两位瑞王府公子便都被扔去西南境从军了一段时间,淮轸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且这人还性嗜斗武。

不过与常年在军中的陈吉安相比还是不够的。

十几招便败下,淮轸气急败坏,他招手,身侧的护卫全朝陈吉安招呼过去。

陈吉安先解决了制住晏琅的人,然后让晏琅避在一旁,晏琅手扒住一侧的一根柱子,看陈吉安同那些护卫周旋。

淮轸在旁阴沉的看着。

淮轸的侍卫有三个比较厉害,但他们应该都不是陈吉安的对手,不过却要缠陈吉安一会儿。

晏琅看周遭瞧好戏的人越来越多,不时还指指点点,且陈吉安刚回京,回京侍奉祖母,就传出这样的事,不好听。

这小子,这次回京,说不得还能把亲事定了,不能让他轻易惹上不好的名声,晏琅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淮轸的钱,以往她曾在他手上吃过亏,所以能不还她才不还呢,但要还她也不很亏吧。

掂量一番钱袋,晏琅朝人群中的淮轸道:“这些钱算我借你的,要钱给你就是了,何必抢呢。”晏琅这是“倒打一耙”了。

淮轸抬手接过钱袋,他掂了掂,本是意外,听到他说的话,他牙咬紧,这个,就知道这九皇子同样是个混的。

他道:“还我的钱,倒是被你说成抢了!”

而晏琅已自人群中拉了陈吉安道:“我们走。”

她言:“不值得在这里成为众人的谈资。”

晏琅拉着陈吉安手腕,两人在人群中行的飞快,陈吉安轻易跟上她的步伐,就被牵着走。

淮轸将钱袋放回怀里,他瞧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暗自骂着什么,然后道:“走。”

离去之前,他转了转自己手腕,似是不忿方才被人制住,且输掉。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此处,被卸了两条胳膊的刘公子颤颤巍巍好不容易爬起来,被一旁也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家奴搀扶,刘公子满面伤心愤恨,家奴们赶紧劝慰,一行人也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这场“热闹”终于散去。

而某些远远的房顶处,那里有几个阴影,也慢慢隐去。

晏琅与陈吉安雇了辆马车。

一辆低调的翠幄青绸车,车内宽展。

晏琅道:“你方才没什么事吧?”她见他方才以一挑十,瞧着好似没受伤,但交手难免有未注意的时候。

陈吉安道:“没事。”

晏琅道:“真是倒霉。”

陈吉安问:“你抢了人多少银子?”

晏琅道:“唔……”

陈吉安不问了。

晏琅又道:“你怎的刚回京就知晓角杀场那样的地方?”她这才想起来问这个,之前在角杀场“流连”,之后又遇到淮轸这档子晦气事。

陈吉安道:“我已回来快近二十几日了。”晏琅道:“喔……所以你是回来就找好玩的去了,对吧。”

陈吉安道:“是啊。”他眼亮晶晶的看向她。

晏琅道:“收起你那双眼……”

她道:“你寻好玩的,我也才能有好玩的,不错。”

陈吉安慢慢看向外间,他手微挑起帘子,道:“小琅,京里的也玩不了多久,要不,什么时候,我们一道去外间玩吧,那么大的齐朝,玩的应该很多。”

晏琅思量,他们以往都是在京城玩,那会儿年幼,如今,京城是快被她玩遍了,他刚回京,但以往也熟悉,皆不新鲜,可是出城,晏琅倒是想——

她也挑起帘子看向外间道:“我倒是想,但禁中可不比外间啊。”她不能随意长时间出去。

陈吉安道:“我们短时间出去玩儿也不会被发现。”

晏琅道:“可是总有人会知道。”

陈吉安道:“你说的是你那位对你‘尽忠职守’的严嬷嬷吧。”

陈吉安知晓她母妃现下的情况,而严嬷嬷自然是尊了她母妃的令。

晏琅道:“是啊。”

陈吉安放下帘子,他道:“还有你皇兄吧?”

晏琅道:“是——”

她放下帘子道:“皇兄同母妃一样。”

皇兄虽没言让她夜里必须回宫,但当初五年前她有一次与陈吉安在外,夜里没赶得回去,母妃狠狠训斥了不说,严嬷嬷也是,而皇兄,在她灰头土脸被训斥出来后,于光线昏暗的室内廊下对她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其他也没说什么,且他语气平和,一点不像因她那事而生气。

但之后,有断腿那件事,或许大部分缘由与当时的情势有关,但,晏琅还是觉着,皇兄是不太喜欢她与陈吉安走得太近的。

若说她的“身份”,她自己可清楚,要注意的地方很多,但,若是有机会,与陈吉安一道出去玩儿也不错。

晏琅便道:“日后瞧瞧。”

陈吉安道:“好。”

过半旬,东宫,书房外。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渐暖,晏琅穿着不太厚实的春衣,淄墨色,肩头妆金鹰兔纹,她站在门外,知晓内里有人在皇兄跟前。

听声音是个女声,人道:“殿下准备北上微服私巡,不知如何准备?”

“……道询可否为殿下分忧?”

晏琅听得两句,她在门外望了望,梢间内的人越过面前的人,瞧见她探看的脑袋,视线朝她看了一眼。

晏琅将头收回去,站在门外。

不一会儿,内间的人出来,戴着织锦的帽子,杏黄色的衣服,略作男儿打扮,但她面上薄施了脂粉,擦了口脂,一片鲜妍明亮的颜色,她出门,见到晏琅,略作一顿,然后道:“见过九殿下。”是做的半揖礼,她毕竟是个女子,作为太子门下管理书卷的幕府,又时常做简单男儿打扮,福身不是太妥。

晏琅道:“道询姑娘,不必多礼。”她见她容颜上并不是特别欢喜的样子。

道询姑娘她是很喜欢的,长得好,胸脯大,有谋略善诗文,口才又好,当初她与八皇子口角“相斗”,道询姑娘经过,可能是“爱屋及乌”,她引经据典驳斥八皇子,占据理义,让八皇子哑口无言,愤而离去,之后偶尔见着晏琅,八皇子都会来一句:“今日没有你那准嫂嫂帮忙了吗?”

说“嫂嫂”这事,晏琅不知皇兄如何想,但李姑娘是爱慕皇兄的,且李姑娘的身份很合适。

晏琅道:“道询姑娘是在与皇兄说北上微巡的事吗?”

她揶揄道:“皇兄身边肯定需要个红颜知己。”

“尤其是道询姑娘这样温婉知全的人。”

李道询眉眼微微舒展,她道:“嗳。”

竟是有点不知是遗憾还是怎样的心境。

晏琅估摸出了——

李道询道:“九殿下进去吧,太子殿下定等着,道询无缘为太子殿下分忧。”

晏琅进屋。

淮时和在桌案前,他桌案上摆着一些文牍,方正整齐,有一本正展开,他看着。

晏琅在淮时和桌案对面道:“皇兄!”

淮时和道:“嗯?”他眼未挪开文册上,不过感受到了晏琅的一点略微欣喜或者说想好奇打探的情绪。

晏琅道:“皇兄要北上微服私巡了,不准备带个红袖添香去吗?”淮时和知她听见了方才屋内的一些对话。

他在屋内走动,手上拿着一卷文册,边走边瞧,道:“红袖添香不用,你要随我去。”似是简单一提。

晏琅撑在桌面的手立时一滑。

她道:“我如何随皇兄去,我也帮不了皇兄你呀。”

三月春耕伊始,去年冬月北方寒冷,下了几场大雪,耕地定不少地方受了冻,这关系今年北方的夏粮收成,淮时和常微服私巡,今年这时候定是要去的。

若说他离去后,政事如何办,皇帝虽身体欠安,但也在处理,整个朝堂若是离了太子就不行了,那才是大事。

且皇兄此次北上,不会去很远的地方,主要是北地粮黍主要之地,在辽东一带。

那里是大齐朝的北地粮食重地。

晏琅道:“我又不是红袖添香。”她道,“皇兄你别心血来潮让我去……”她面上腆着笑。

淮时和自从做了太子后,微服私巡的时间变少,三年时间只去了一次,时间很短,那一次,并没要她跟随。

如今政务处理的愈加得心应手,且朝堂,他应有了更多的把握,日后私巡可能会变多,晏琅不愿随意开这个头,出去按理说会比较有趣,但今次陈吉安在京城,若是与他一道,应该会更好玩儿……她还记着前段时日陈吉安在宫外马车上与她提及的。

淮时和似是知道她所想,他道:“你是不是想与陈吉安到何处去?”他走至一旁,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册子。

晏琅道:“啊,不是,我哪能随意同他出去玩儿呢。”她将“出去”二字咬的很慎重。

淮时和看她一眼,他道:“那好,你就与我一道出去。”

晏琅道:“皇兄——!”她言,“北地又没什么好玩儿的……”晏琅的身子“歪”过来,“折”过去,想“磨蹭”掉这件事。

淮时和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既是身为皇子,是不是也该为民分忧,替社稷出力……”晏琅一听这个就头大,怕他再来个,日后领什么职,不让她当闲散皇子了,她立时道:“皇兄,我去,但是其他的,你别想啊,我—不干——!”

她说着,跑到淮时和面前,像以往“讨好”般拢了拢他的袖子,然后道:“皇兄知道我不是领官做事的那块料,您就让我在您的羽翼下安安分分的当只小鸟吧,皇弟会安分守己,弟弟这次也会为皇兄北巡鞍前马后!”她说着再拢了拢淮时和的袍袖,然后跑出去了。

淮时和站在一侧的高案前,案角放着一只青花瓷瓶,内插迎春,他一手拿着文册,看眼外间,手抬起理动几下衣袖,然后将袍袖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要与男主单独相处了【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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