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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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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鱼躺在硌人的木板床上,如今适应良好,也能睡得着。

但是,今夜他睡的毫无用处……

因为江饮冬不在床上。

入了夜,江饮冬便出了门,至今不见人影。

魏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尾巴,偏头埋在江饮冬睡觉的枕头上,有股淡淡的皂子香味,他和江饮冬用同一块来洗的头。

他尾巴尖蜷了蜷,洗澡的,好像也是同一块。

尾椎那里的鱼鳞已经摸不着了,手往后面伸,能摸出两瓣的弧度。

异常的鳞片扩散的很快,小腿生出了细微的撕裂感。

是个好兆头。

魏鱼睡到半夜,模糊听见有人开门进屋,而后一股子熟悉的热气堵在床边,他无意识把自己往床边甩了甩。

江饮冬险些栽到在地。

床就这么窄,江饮冬侧身占了床边一条手臂的宽度,被魏鱼一挤,不得不半条腿支在地上。

他用后背把身后的人鱼往后撞,轻声斥:“贴墙睡,别贴我。”

那条鱼也不知听成了什么,不仅没躲开,连尾巴都贴上来了。

好死不死,正贴着江饮冬的大家伙!

还不安分地蹭了蹭。

江饮冬静了几息,狠狠地闭了闭眼。

而后,一把握住横在腿上的一截尾巴,甩到了床上。

鱼尾打在床板的动静不小,魏鱼没醒,拖着尾巴翻了身,不舒服地蹭动两下。

江饮冬在黑暗中睁开眼,鼻尖弥漫着艾条燃烧的淡烟味儿。

有点熏人,他整夜未眠。

隔壁吴家。

吴婶子起夜,回屋时看见自家女儿窗户上透着光,她猫着腰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没听出什么动静,吴婶子轻轻推了门进去,把吴秀枝吓了一跳。

“娘,你怎么来了?”吴秀枝瞧了眼屋外,小心把她娘拉进屋。

“还不是瞧见你大半夜不睡,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屋里有人呢。”吴婶子坐在床边,瞪女儿一眼。

吴秀枝和李秀才成亲的日子定在秋收后,日子不长不短的。有未婚夫婿的姑娘大半夜不睡觉,她当娘的能不晓得是什么心思嘛。

吴婶子拉着女儿的手一拍,笑着说:“这大晚上的,我闺女还思春不成?”

吴秀枝不是平日脸红模样,她摇摇头,迟疑道:“娘,我怎的觉得,李郎对我不如以往热络了?”

“没出嫁的姑娘就会瞎想,”吴婶子对女儿道,“我前儿不是还见你俩走一块,人家秀才是要念书的,哪有闲工夫老是陪女儿家家谈情说爱。”

吴秀枝咬咬唇,“我就是觉得不一样嘛。”

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不敢和她娘说。

李郎这次放农忙假,能和她见面的时候比以往多,却是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还有那档子事,李郎以往见了她,眼睛都黏她身上了,那种浓烈的喜欢她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自打农忙假以来,李郎一次也没找她做那事儿,看她的眼神都变淡了。

“和你娘撒什么娇,”吴婶子没眼看女儿的这样,只觉得她小女儿家的心思多。

“你多说几句好话哄哄那秀才郎,还有秀才给你写的那诗词,多找宁哥儿背背念念,这不得了。”吴婶子指着桌子上摊开的几张纸张,秀枝半夜还开着灯,定是在看这书生爱念叨的东西。

吴秀枝不识字,自从和李秀才定了亲后,她便拿着秀才给他写的诗,找宁哥儿解释一番,还跟着念,直到背下来。

李郎看见他会背书的模样,眼睛亮的很。她背下的诗词,等同于他们之间传递的丝丝情谊。

这也是她一直和宁哥儿走的近的原因。

“我就是心里没着落,不踏实。”

“你和宁哥儿走的近,多学学他,心思一半露出来,一半藏底下,半勾半吊着,别把一肚儿的欢喜都给秀才瞧了去。”

吴秀枝讷讷点头。

这点子男女之间的事,都找到娘头上,还要娘提点,吴婶子瞧着自己女儿多少有点拎不清,真是被秀才迷的紧。

她没多想,回房后,吴秀枝坐在床边愣了好半晌。

-

翌日,天麻麻亮江饮冬便起了床。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将背后黏死紧的人鱼掰开,去井边打水给鱼缸换水,捞起鱼塞进缸里自己躺回床上,闭眼呼出一口气。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因此,压根儿没去看那条尾巴,也没发觉上面的异样。

午后,江饮冬进屋问魏鱼做不做凉皮。

魏鱼趴在缸边,脑袋枕着胳膊,摇了摇头。

江饮冬浓眉一挑,往鱼缸边走。

魏鱼虽称不上勤快,却也不是懒蛋。

甚至因为常在缸里憋着,见他做点什么,都想凑过来搭把手。

倒是从来没嚷着出去,也没说过嫌弃水缸,要换个大的。

他走近一步,魏鱼蜷着身子往缸里缩一分,尾巴全部藏在缸里,外面瞧不到一点尾巴尖。

江饮冬站的不远不近,不乐意瞧他这副防人的模样。

“藏什么呢?”江饮冬扬了扬下颌,“缸里有宝贝不要我瞧?”

魏鱼差点就点了头。

宝贝还没修炼好,不能见人。

“我难道不是你养的最大的宝贝吗?”魏鱼一脸正色,严肃道:“你还想养哪个?”

江饮冬哼笑,顺着他,“行,就你一个宝贝蛋子。”

看出了魏鱼不想离开鱼缸,江饮冬也不勉强,自己去了灶房。

他跟着魏鱼做了那么多回凉皮,自然也是会的。

傍晚,江饮冬如约将五斤左右的凉皮交给张成业,从他手里收到连下回的定金拢共三百文,给了张成业十文的跑腿费。

张成业把江饮冬让他帮忙买了两斤猪肉给他,便离了村。

晚饭魏鱼没从缸里出来,江饮冬把饭端到他手里时,余光往他身上瞟了眼。

人鱼一头黑发散在腰间,浸入水里那段恰好遮挡了一些腰身。

江饮冬眯起眼瞧着那里,魏鱼敏锐地收回胳膊挡了挡。

江饮冬不悦道:“才说是我的大宝贝,我瞧不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着,那截腰肢下面连着的,好像不是鱼尾?

魏鱼的目光也定在江饮冬腰下,小脸又是一本正经,“你说的没错,大宝贝要自己的才好瞧。”

江饮冬:“……”

这小流氓!

江饮冬也不晓得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他把手往腰间一拍,一脸木然地开始解腰带,“自己瞧怎么行,我大方,一起瞧。”

他手头动作快,这会已经上身的粗布衫子已经开了,露出中间的麦色腹肌,手按在裤腰上,不上不下的。

魏鱼小脸通红,心脏卡到嗓子眼,拿着饭碗的手有点抖,“冬、冬哥,吃饭的时候看不好吧?”

说着不好,眼睛可没移开分毫。

江饮冬气笑了,敞着衣衫大步流星离开。

他可真混,跟一条人鱼比着下流。

入夜前,江饮冬没再进屋,夜半时分,他拿着一把弹弓出门,身影隐没在夜色下。

刘家一间里屋,刘多麦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嗒。”

一颗石子砸在窗户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床上酣睡的人无知觉。

“咚。”

另一颗更大的石子又砸了过来。

房里的刘多麦翻了翻身。

“……”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石子接二连三的扔在床上,颗颗落在人脸上。

刘多麦被砸醒了,他揉脸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就见窗户口飘进来一抹白。

一块白布裹着石头被扔进来,刘多麦瞌睡醒了大半。

大半夜还有人私会他不成?

他抓起那块白布条跑到窗户瞅,不见动静才把白布举在眼前,对着窗缝的月光,上面有个歪斜的字。

刘多麦不识字,看不出这字好坏,但他认得宁哥儿的名字!

宁哥儿半夜来约他的?

他立马跑到屋外,四处张望,皎洁月光下没一个人影。

刘多麦失望不已,转身准备回房。

他这几天颇有些颓靡不振,一半是因为宁哥儿,另一半在于江饮冬。

那天发生在江饮冬家门口的事,他至今没缓过来。

没走几步,背上被石头砸了,还是块大个的,刘多麦没忍住嗷了一声。

这声招了他老娘吼,“大半夜在外头嚎啥!”

刘多麦:“起来尿尿磕着了。”

他娘声音猛的变大:“没磕着要害吧?”

刘多麦:“……”

“磕着脚了!”

刘多麦应他娘一声匆匆回房间,不消片刻,猫着腰从大门溜出去。

是宁哥儿吧?

一定是宁哥儿!

他这些天忽视了宁哥儿,想来宁哥儿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多重要,午夜梦回想的不行才这般偷摸来找他。

这般半遮半露的,倒也像宁哥儿的样子,羞嘛。

刘多麦脚步匆匆,左右张望,见到前头忽闪而过的人影,赶紧跟上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那借宁哥儿引他出去的小贼,还能对他图谋不轨不成,这一身硬邦邦的肉可不是白长的。

刘多麦的脑瓜灵光一闪,突然顿住脚步。

晓得宁哥儿和他关系,且和他有仇的小贼没几个……

刘多麦眼皮一跳就想折回去,不远处一道人影进入他的视线,在月光下很是熟悉。

真的是宁哥儿!

眼下是深夜,刘多麦不敢大叫声张,只跟着过去,等着宁哥儿带他去什么地儿。

走了几步,他发觉有些不对。

一般人私会不是选人少偏僻的地方吗,宁哥儿怎么往人稠的几家钻?

刘多麦站住,粗眉深拧,他看见宁哥儿停在人家门前,不多时一个人出来开门,那人二话不说,揽着宁哥儿进了屋。

月光打在那人正脸上,刘多麦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李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冬子:大宝贝到底在哪?

小鱼:(叉腰)浑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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