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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包含后续爆炸的因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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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微风下,黛安娜和艾玛在五彩缤纷的西南水域享受着愉快而宁静的航行,再次心心相印。一方生理虚弱,另一方道德脆弱,创造了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使友谊成为一个跳动的纽带。戴安娜的坦白来自于她写给艾玛的信。当艾玛能够查看她的信件时,黛安娜把那堆信件拿来给她,她自己那封缄的潦草字迹,在她眼前悸动着一切可能致命的东西。她可以把它藏起来销毁。她坐在她朋友的身边,等着轮到她,听到她对署名处说:“你写的信,托妮?”她点点头。她被问道:“要我读吗?”她回答说:“读。”她们很快就拥抱在一起了。艾玛从这些简短的干巴巴的语句中没有觉察到一丝寒意。她一心想着这件事。

“危险现在已经过去了吗?”她问。

“是的,那种危险现在已经过去了。”

“你经受住了吗?”

“我爱他。”

艾玛重重地叹了口气,同情她,超过同情雷德沃思,另一个深爱而不被爱的人。她对人性仁慈而又理解,不会因托妮怀着女人心而责备她。她对女性有爱心;为了保卫她们免受男人和世界的伤害,她的爱心装备有战斗的武器。妻子被嫉妒心强的丈夫在世人前疯狂地剥夺了尊严,被锁在岩石上,她的青春在消逝,她的血液在凝固,她的感情在无数的伪装下冰冷而又猛烈地攻击着她,而这个世界对她毫不留情,这激发了艾玛最柔软的同情心;而这个妻子就是托妮,被爱情的诅咒折磨着,在其他环境下可能是祝福她的,艾玛为她感到心痛。

“但没有什么绝望的吧?”她说。

“没有,你救了我。”

“我会再次敲开死亡之门,然后走过去,才能确定这一点。”

“亲吻我吧;你可以确定。如果有我犹豫的危险,我不会把我的嘴唇贴在你的脸颊上。”。

“可是你爱他呀。”

“是的,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会束缚他在我身边。”

“你会见到他的。”

“不要以为他的劝说会动摇你的托妮。我容易感到恐慌。”

“是你丈夫吗?”

“瓦辛夫人来拜访过我。她认识他。她是以和事佬的身份来的。她设法暗示了他的权威。然后,他来了一封信——一封恳求的信,信中夹杂着暗示,一种弥漫的气氛。在那之后,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他一次,原谅我!——情人来了。哦!他爱我,或者说他那时爱我。珀西!他听说我将被夺走。我感觉自己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婚姻的残骸。但我觉得我可以为他效劳:我看到了金子。我的虚荣心是最大的叛徒。懦弱当然是原因之一。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中,只要涉及到自我,很少会发现怯懦。幻觉把它渲染成美丽的英雄主义。第二次雷德沃思先生来了。我总是在十字路口,而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拯救了我。”

“有一位神明……”艾玛说,“每当我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忍耐’是我们仁慈的仙女教母,是她给我们带来了长远的收获。”

“我亲爱的,她会给我们提供劳工的口粮,维持我们一天的生计吗?”戴安娜说。

“不怎么样,不过也够了。”

“恐怕我生来就没有教母。”

“你有足够忍耐,托妮;只是偶尔会有一阵绝望。”

“我天性脆弱,这是缺陷。我们不要给它起好听的名字——它们掩盖了我们的陷阱。当懦夫大喊大叫时,我容易被一股无理取闹的潮流卷走。但我可以说,亲爱的,在一次拯救之后,类似的诱惑不太可能再控制我。我不会因为对怪物的爱而服从世界的法令,尽管我正在开始理解效忠的义务。我们已经停止写信。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全心全意相信你”艾玛说。

忏悔就这样结束了;在目前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被遗忘的房间需要打开来搜查,以获取补充供词。

她们讨论的话题使她们亲密无间。她们知道,那个时代的英国人会嘲笑两个女人冒险涉足这些话题。因此,她们对英国人的敌意也很大,她们会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警句,为那些似乎能打败她们那难以容忍对手的人喝彩,因为她们的敌人掌握了今天,但不掌握明天。他也掌握着我们,如果我们有世俗的渴望,他会惩罚我们。他把他的礼物撒给卑微的人;对我们这些反抗者,他只是随手扔些光秃秃的狗饼干。但精神的生活在他的统治之外;当我们对他不抱期望时,在他的日子里,我们有我们的明天。黛安娜和艾玛很高兴发现,她们都是各自早年不太有经验的岁月里的叛逆者;每个人都是心怀不满的小派系的一员,都是社会的盐,正如她们承认的那样,她们的盐作为营养决然地品尝,而不是不满足。

卢金爵士正忙于他在苏格兰的庄园。他们把年轻的阿瑟·罗兹叫到岛上,让他试一试新的风景。黛安娜总是希望得到他的提醒,得到放松。雷德沃思来和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星期六和星期天,像往常一样,他对这个闲散的孩子表示了厌恶,同时就他最近购置的伯克希尔大厦的家具问题向他们征求意见,他还夸耀说他在马德里的代理人正在转运的西班牙画作。这对叛逆者,被他对待那个恭敬的年轻人的方式惹恼了,把他当作他们的敌人的化身,令人吃惊地攻击他,使他担心。他像个温顺的巨人接受了这一切。是的,他是个自由党人,在他所信赖的稳定的环境中布置和装饰房子。为什么?我们必须接受世界的现状,并设法逐步改善它。并非如此,人类不会等你的,在你宏伟大厦的砖块下,在你油画的画布后面,都有受害者在尖叫。黛安娜坦言:“但你可能真的会说,奢华的游艇旅行是一种奇怪的叛乱形式。这就是我们所处的困境。”

“这是我们必须穿的外衣,为什么要为舒适而烦恼呢?”

“一想到我的邻居们冻得瑟瑟发抖,我就觉得还不够呢。”

“金钱当然是对美德的一种粗略的考验。”雷德沃思说,“我们没有其他的一般性测试。”

金钱!女士们宣称这纯粹是物质上的考验;黛安娜凝视着阳光明媚的大海,脸上流露出一种特别的轻蔑。告诉我们你们的那种美德。贫穷中有更多的美德。他否认这一点。他顽固地坚持英国传统,宣称金钱,以及获取金钱的艺术,是可以继承的美德,值得褒奖。奖励更多的财富及其果实吗?是的,享受和传播享受的权力:让闲散嫉妒这两者!他谴责闲散,间接谴责助长闲散的业余反抗。然而,作为补偿,他对于法律对妇女的迫害的看法却是非正统的。她们对这个主题顽固的喋喋不休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她们从游艇看向海岸时,考虑到她们是主要享受暴君宫廷乐趣的反叛者,她们允许暴君让她们闭嘴,并原谅了他。

黛安娜对金钱和闲散的思考一片混乱。她在伦敦有一个家庭要养活,但她没有工作。在艾玛陪伴的时候,她没法碰《康塔丽丝》。也许,她又突然说道,雷德沃思家的人是对的:富有成果的劳动是用锄头和镰刀干的,或者是用头脑指挥的。这是一场对物质主义毁灭性的侵略,所以她建议航行到法国海岸,他们游览到那里,途经瑟堡、奥尔德尼、萨克、根西岛,并看到了低矮的布列塔尼岩石。对亚瑟·罗兹来说,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在新的场景中,不断看到那个金色的中心。他听见她的声音,珍藏她的话语。她的手势、唇和眼皮的动作、抬头的姿势、轻微的动作,都深深地印在他心中,就像天空被镜面的大海映照一样,就像大地对洒下的谷物的回应,坚定而丰富。因为他幸福地渴望,没有被希望所困扰。她给了他比她所知道的更多:一份礼物,将它跳动的心脏保留到未来;一片蔚蓝的天空,对高贵的信仰,贯穿整个青年时期到老年。她是他那跃动水域中的泡沫诞生的女神;颜色不同,新月,不同的影响。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星期,听到他告诉她这样的话,这让黛安娜感到高兴。尽管有雷德沃思的阻碍,她还是相信单纯的幸福时期具有结出果实的力量,并同青年时代一样反映出这种力量。只有那种幸福必须是简单的,那种对着可爱面孔的镜子的幸福:不需要用力去保留,不需要空虚地起伏胸脯。

他的贫穷和纯粹享乐的能力,使她在古老而古怪的伦敦城传来坏消息时,几乎对他有一种依恋的感觉。伦敦城鄙视贫穷、作家手艺和一切卑鄙的冒险家,并向有钱的商人、有钱的金融家——雷德沃思美德的化身——顶礼致敬。在克拉丽莎游艇上的快乐时光!黛安娜不得不费力地回忆起来。那些把钱播种为有前途高回报的人,在欧洲最易爆发的山脉山坡上建造了他们的住所。埃特纳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丰收,毁坏了更少的葡萄园和宁静的住所。贪得无厌是我们的火山。她对自己被鼓励将资金投入这家公司感到惊讶:一家南美矿山,在按时支付了两次半年的利息后,几乎一听到招股说明书就倒闭了。有一位费迪南德·切尔森太太,是漂亮的弗亚尔·甘尼特太太的姐姐。一天下午,她在辛格比夫人的花园聚会上向她谈起了开销问题,还说只要你结识一些城里的头面人物,就可以在城里增加收入。那个大矿山的名字被提到,并且争夺配额的激增。她认识几个董事。他们向她发誓,百分之十只是小数目;可以从矿山预期到的财富已经清楚地估计为四五十倍。就他们而言,他们预期着百分之百。切尔森夫人说她需要钱,因此投资了矿山。它看起来是如此的顺理成章,花费是巨大的!她和她的姐姐弗拉尔-甘尼特太太的丈夫都听从她们的命令,因为她们有头脑,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样,投资五千镑,每年很快就能赚五千镑。黛安娜经常梦想伦敦金融城成为魔法之都。她认为城市对作家和无形事物的蔑视,从城市的观点来看,是有正当根据的,因此她就把她的梦想同关于伦敦城诚实的古老观念奇怪地混合在一起了。

她的经纪人摇着头,但这并没有挫伤她对购买全部可能数量的股票的热情减退。她记得她在获得配额时的满足感;从这个矿山喷涌而出的金色城堡。她对矿山疯狂并且在一些英国小矿山中投资了一些较小的数额。她曾经惊叹地说:“我现在是一名矿工”,既感到自己的大胆之处令人震惊,又感到其中的骄傲。她为什么不咨询雷德沃思呢?他就会断然地制止这最初令人陶醉的狂热。她和切尔森太太一样,和所有那些花钱买东西的女人一样,需要钱。她自然而然地去了矿山。她不能以受骗者的名义向他求教,羞耻是一种障碍。她能告诉他,像切尔森夫人那样挥霍无度的女人的闲言碎语诱使她拿自己的钱去冒险?最近,弗莱尔-甘尼特太太的报道已经不那么有趣了,使他不愿意把她们的名字联系起来。

她不得不坐下来,,在自我责备和对那个声誉良好的城市行为的惊讶中,耸耸肩,重新开始她的笔耕工作。物质上的不幸有一个好处:它让她不再思考她的情人,以及他的缺席和沉默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太阳底下无新鲜事,遥远的地方有个赚钱大生意,内部人士影影绰绰的小道消息,据说一本万利,然后你想人家的息,人家想你的本。。。

人只能赚自己认知范围的钱,凭运气赚的钱,会凭实力亏掉,戴美女也逃不掉这个魔咒。

另外,小戴和小雷的价值观之争,当时贵族是以不工作为荣的,所谓的闲散,不含贬义,所以我idle没有翻成“懒散/游手好闲”,而小雷是上升中产阶级,是以勤劳工作致富为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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