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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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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车程。

抵达导航标的目的地附近,已过凌晨。

宋雁行下车让寒冬雨夜的冷风吹得缩缩脖子,呵气出来成白雾。

香林市区和这温度差有点大。

他偏头去看,有点后悔走得太着急,应该让闻新阕换件暖和的衣服。

在这刮人刀子似的地方,单穿黑色羊绒短款大衣存在耍帅风险。

虽然闻新阕本来就很帅就是了。

“抱歉,走得太急了。”

“没关系。”

一路开过来,沿海长路入林,再到停在山脚下。

身后是一家背靠丛林的三座两层木楼环绕带前后院的民宿,门口立有发光广告牌。

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

脱离喧嚣的城市,作为驾驶员的闻新阕知道这有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民宿开在这,赚不赚钱真得两说。

看宋雁行轻车熟路的,闻新阕也没多嘴问,默默跟在后面。

推开民宿的门,会有叮铃铃的提醒声。

里面传出道懒洋洋的女声:“欢迎光临,休息喝水请自便。”

“开房。”宋雁行压低声音故作深沉地说。

店内安静了瞬,继而从空荡木头桌柜后面冒出了个披头散发的大美女,直勾勾盯着宋雁行。

闻新阕嗅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稀客啊。”美女骤然笑了,快步过来,给宋雁行一个大大的拥抱,“前段时间不是说很忙没空来,今晚这么突然是要给我个惊喜?”

宋雁行拍拍美女的肩膀,笑容很浅:“临时有想法就过来了,你不嫌我添乱就行。”

美女娇嗔:“我说过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寒暄完,宋雁行侧身为闻新阕介绍:“她是我小姨姚嘉宛,小姨,他是……是我先生闻新阕。”

得到他亲口认可,闻新阕这才跟着喊:“小姨好。”

“我看过你们结婚的新闻。”姚嘉宛的民宿开在人烟罕见的地方,仍是256G冲浪。

看见归看见,没像那么多人凑热闹去问宋雁行。

在仅剩的家人中,姚嘉宛认为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宋雁行开口的时候给予帮助,其他时候守着仅存的这一块地方就行。

前不久联系,是为她姐忌日。

得到宋雁行十年如一日的回答,她也没失望,以她姐当年所作所为,宋雁行能帮她收个尸骨都是尽孝。

所以在这寒冬雨夜见到他俩这临时起意过来的模样,姚嘉宛难得多问。

“嗯,新闻是真的,不过他怕对我影响不好,让人撤了。”宋雁行说。

姚嘉宛又多看闻新阕几眼,对这位从花边新闻里过的大少爷还是有点不信任。

“房间打扫过了,你们上去吧。”

钥匙被放到面前,宋雁行没说再要个房间,拿起来:“记得后半夜让阿伟来替你。”

姚嘉宛摆摆手,催他快走。

她盯着那两道保持距离的身影眯了眯眼,回想起刚才宋雁行介绍闻新阕言辞间生疏的语气,心里转了几个弯。

木楼梯扶手两边缠上暖黄星星灯,在风雨中微微闪亮。

上到二楼,宋雁行回头看,怕闻新阕走不惯这样的路,结果发现因为他的突然停顿导致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贴进闻新阕的怀里。

对方先一步拉开距离,神色间闪过丝不自然。

宋雁行嘴唇微动,低低地说:“介意我那么介绍你吗?”

闻新阕的视线停留在他发白的唇瓣上:“这是事实。”

哪怕是协议结婚,他也是他的先生。

他的眼神停的准收得快,还是让宋雁行感到压力,僵着后背转身继续往前走。

“父母在我十岁时候离异,同年再组家庭,我跟了在镇上教书的外婆,十八岁那年从这离开去香林。”

漫长的木走廊到最东边一间独立带小花园的房前。

借着随风飘摇的路灯光,闻新阕看清了宋雁行眼底沉闷的死寂,他在向他剖白。

咔哒轻响,门锁开了。

宋雁行推开,灰暗的房间里亮起来,先入眼的是占据半面墙壁贴近楼顶的木质书架,囊括国内外著名建筑方面书籍和诸多建筑设计奖杯。

可见宋雁行高中参赛能得奖并不单是天赋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房间长久不住人会有霉味,闻新阕只闻到一阵很淡的书墨香。

不是市面上掺香精的化学产物,他往铺好的床那边看,一臂长的书桌上摆有现代很少用的纸墨笔砚。

墙角还堆有不少高三复习资料,足有一人高,这里是宋雁行高中时候的卧室。

“我在这住过一年,每天五点起床坐公交去学校。”宋雁行从书架前走过,伸出去的手拂过每一个奖杯,这些了无生息的东西象征着他颠沛流离的青春时期,“高二那年先是外婆去世,再是我妈癌症晚期和她第二任老公离婚,由我看着离世,因为没成年,所以我小姨从国外回来了。”

闻新阕眸光深沉,克制地站在门外没动,仿佛怕踏入这间卧室会打断他的阐述欲。

已经走到书桌旁的宋雁行弯腰拧开那盏小夜灯,他的脸在足够明亮的光芒下,顾盼生辉。

“为什么不进来?”

闻新阕抬脚进来,却还是站在门边,神情不明地看着他。

“关门。”宋雁行又说。

闻新阕照做。

卧室形成了一个密封空间,因为是自己住过的地方,带给宋雁行很足的安全感。

“我小姨是因为我困在这里,她怕她去了国外,我再也没有家。我可真是个麻烦精,和我有关系的都不好过。”

一个没有家的人就是流浪儿,到哪都没归属感。

有时候太可怜也会犯错。

宋雁行望着静静聆听的闻新阕,他看见了他眼底的心疼和怜爱,不禁想,这是在同情他吗?

“你是不是奇怪我说到现在为什么没提过我爸?”

事实上他们彼此心里清楚,以闻新阕的家世和严谨,婚前肯定会将宋雁行的底细摸清楚,避免无妄之灾。

都知道,就显得宋雁行这番揭开旧疮疤给人看的举动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他叫宋锵,年轻时候是个工程师,和我妈是自由恋爱结婚,婚后十年鸡毛蒜皮的生活消磨掉爱情,两人选择离婚。这是对外的说法。”

“宋雁行。”闻新阕适时制止,“可以不用说了。”

“不,我早该告诉你这些事的。”宋雁行摇头,“和你结婚是我私心作祟。”

闻新阕一下子闭嘴了,仿佛被戳中心底最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宋雁行一动不动看着他:“他和我妈双双出轨,所以谁都不想多出来的我。瞧,一时心动的喜欢多浅薄,因为他们,我没办法那么快接受情侣间该有的行为。”

“我妈死后,他象征性打过几次抚养费,后来他染上了赌,好几次差点被打死,我帮过他三次。”

“事不过三,我一向知道他的德行,否则不会因为再次被抓到出轨而离婚,所以他后来给我打电话求我给钱,我一次没给过。”

“不仅如此,他还借着前三次给他钱的时候,带着律师去让他签订了协议,除非他躺在床上不能动,我都可以不管不问。”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发现闻新阕情绪平稳的可怕,完全没有被吓到。

宋雁行垂下眼睫,格挡在中间的床像条无形的银河,区分出不可能:“前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问我要钱,还说我不给就去找你,要录视频发到网上,搞臭我和你。”

“这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想和我离婚?”闻新阕打断他即将出口的铺垫,抢先说出以为他的解决方案。

“不——”

不是的,协议结婚上提出解约那方需要赔付的金额太多了,他没那么有钱。

只是有人深陷某件事里,语速略快,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闻新阕隐在暗处的神态看不清,从稍快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不平静。

“宋雁行,立源有常年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我也不是别人说两句就会怕的胆小鬼。”

在闻新阕抬脚的时候,宋雁行仓皇低下了头。

门口到床要走二十步,这是高三时候宋雁行解压时候发现的。

这会儿他发现闻新阕只用了十二步就到对面,多余的八步支撑对方站到他面前。

这次是闻新阕主动来碰他,温热的手触及到他的脸颊,安抚地摩挲两下,继而半掌着抬起来。

他对上了闻新阕沉静的双眸。

“决定和你结婚就代表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在你心里,我只是个遇事不决先跑的怂货吗?”

宋雁行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婚前我就知道这些。”闻新阕松开手,指腹似还残留他脸颊的触感,不自觉捻了捻,为转移旖.旎念头,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欣赏起卧室来,“没想到你会亲自带我过来,我很高兴。”

宋雁行的脑子乱哄哄的,实在没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地步。

之所以让闻新阕开车来这,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麻烦,有多差劲,不该有超出甲乙方的牵绊。

他也没想离婚,那不是他能想的。

可就目前来看,弄巧成拙。

闻新阕半只脚踩在了越线上,这会儿他要挑破误解,他们要该如何相处?

宋雁行苦恼极了。

“很晚了,你该休息。”

闻新阕往门口走。

宋雁行下意识追问:“你去哪?”

“车上。”闻新阕回答。

让他去睡车里,不如告诉姚嘉宛他俩假结婚。

“你开了半晚的车,在这里睡吧,我下去看看我小姨。”

宋雁行认为在思绪理清楚前不能再和闻新阕待在一起,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错误的决定。

路过闻新阕的时候,被抓住了手。

宋雁行一惊,倏然去看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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