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目暮警官？是的，这里发现了——”
一把黑色菜刀砍了过来。
上白石落月抬起医药箱就挡了一下，挂断了电话，将手里的口袋放进了医药箱，并顺手从打开的医药箱里面取出了一根长长的棒球棍。
菜刀的刀面被棒球棍打中了。
上白石落月转过身来，一棍子打中了对方的手腕，那只手一下子拿不住那把菜刀，上白石落月握着棍子再次敲打那条手臂，手臂猛地弯折了，一个浑厚的男性的嘶吼声响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觉得周围没有其他人，又实在是太痛了，所以没有忍住。
上白石落月使劲敲在对方的骨头上，那把菜刀一下子掉在地上。
对方是有意想把菜刀丢到上白石落月身上让他受伤的。
但是上白石落月对着菜刀踢了一脚，那把菜刀就在地面上，飞快，刺溜刺溜，被踢飞似的走了。
对方想伸手去再次将菜刀捡起来，没有那么长的手臂，没法抓住菜刀的刀柄，张着嘴，啊啊啊，上白石落月一棍子敲在对方转过身去就面对着他，暴露出来的白色的脖子，咔吧一声，对方的脖子弯折成奇怪的形状，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躺了下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眼镜和口罩，还有黑色的衣服带着的连兜帽，黑色的非一次性柔软手套，看起来不像是皮革制品，像是……食品级材料制作而成的食品级规格，厨用手套？
感觉不会很便宜，因为在远处的灯光微妙的照射之中，这东西居然看起来挺漂亮的。
上白石落月踢了踢对方的胸腹部，对方好像干死了的缩成一团的蟑螂，密密麻麻的脚凑在一起，动也不动。
上白石落月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感觉是没有死，看起来像死了的样子，就蹲下去。
这个人突然就睁开眼睛，猛地拉住了上白石落月的手脚。
上白石落月使劲挣脱，两个人在地上转了几圈，满身是灰，四目相对，哇哇大叫起来。
“啊啊啊——”
“哇哇哇——”
上白石落月一棍子敲下去，对方不吵了。
上白石落月松了一口气，掰开对方的手指，听见骨头咔吧咔吧乱响，从对方的手里拖出自己快要麻掉的腿脚，坐在地上，拍了拍衣服。
身上的灰尘有点多。
一条新的黑影出现在身后。
对方似乎也想搞偷袭。
上白石落月叹气。
上白石落月把人敲晕在地上。
上白石落月试图寻找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尸体。
或许今天大家搞团建都在这里呢？
要是一个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和凶手，今天晚上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办得了了。
上白石落月提着棍子在外面转了一圈。
然后目暮警官赶过来，看见上白石落月还以为是凶手在巡逻，心想，好啊，这个凶手居然这样胆大包天！办了事情还不跑，在原地转圈圈，以为我们警察都是不会出现的吗！？可恶。这是挑衅。
他冲上来，发现是上白石落月。
“怎么是你？”
目暮警官十分疑惑。
“凶手呢？尸体呢？案发现场呢？你不是报案吗？我听见你突然挂断电话还以为你出事了。其他人也有报警说这里看见了奇怪的人，该不会看见的人就是你吧？难道没有事情发生吗？”
目暮警官问。
上白石落月说：“尸体在那边，凶手也在，案发现场也在。”
他指了指之前来的方向。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说：“好，但是，你暂时不能离开。”
“哦。”
上白石落月回答道。
目暮警官带着其他警官去处理案件。
一些警官邀请上白石落月暂时上车休息。
上白石落月点头同意，上了车，失去了意识。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对他说，这里是黑翼医院，医药费全免，警官送他来的。
“哦。”
上白石落月说：“我现在要回去了。”
医生说：“你这个情况，现在回去不太好。”
“怎么不好？”
上白石落月问。
“你被送来的时候，满脸是血，好像被砸得很严重，但是我们清理了血迹，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严重的问题，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希望您能多住两天，观察情况，就像是打针之后观察那样。并不是为了特意多收费。”
医生说。
“只是血而已。既然你们没有查出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我要回去了。”
上白石落月重新提出自己的要求。
医生说：“那我们会开出院证明的。”
上白石落月点头：“那就好。”
他吃掉的东西都会变成血存在身体里，诅咒发作的时候就会吐出来，只是一脸的血，又不是浑身上下都是血，完全没有关系，只需要再吃掉很多东西，补充血液就好了。
他毕竟不是正常人类。
身体也不是。
意识也不是。
医生准备出去，打开门，发现了什么，拿了一个东西转过身来，对上白石落月说：“好像有人来探望过了，这是一朵玫瑰，应该是送给您的。”
上白石落月下床伸手：“给我看看。”
医生将玫瑰交给他说：“那我先出去了。”
上白石落月连连点头。
医生离开了房间。
上白石落月将玫瑰附带的卡片检查了一遍。
卡片的意思是，虽然没有收集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你勇气可嘉，给我们贡献了精彩的表演，我们愿意给你一点时间，让你用下次机会见面。
就是这样。
上白石落月看完就吐了一口血。
这也太气人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上白石落月吐了大半身的血，从床头柜上放着的自己的医药箱里面翻出一件大白褂来，套在身上，勉强将不小心沾在衣服上的血液遮住，打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病房走出来一个斜着眼睛的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老态横生，脸上挂着很令人讨厌的条纹，用卜卦的说法是命里带邪，不得超生。
这个女人穿着常服，背着书包，满脸不高兴，表情丑陋，看见上白石落月，嗤笑道：“什么人也敢站在这里。”
上白石落月不搭理她。
她越发来了劲头，看见了上白石落月衣服里面的血，自己被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对着上白石落月骂道：“精神病！没事跑出来乱晃什么？日你妈的。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他妈的当鬼就别在大白天的出门，不知道规矩？没人告诉你？！
老子不惯着你。”
警察匆匆忙忙赶过来，他们是听说上白石落月醒了，准备详细询问案件的经过和情况。
他们老远就在找人，找到了人，还没开口说话，先听见了有人在骂街，十分不明所以，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那女人叉着腰瞪着眼睛，仰着头，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一只得意的蚂蚱。
“就是我骂了他的，怎么了？你出去问问，谁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
警察问。
“我是这里的病人家属。”
“那你过来做什么？”
“我过来还能做什么？看望家属，读书补课写作业。他妈的，老子有什么错？”
“请你礼貌一点。”
“这个人满身是血到处乱跑，你们不说他有错，说我有错？我有什么？我才没有错！有错的都是他，是你们！可恶的警察。可恶的精神病。”
“他站在这里又不是为了故意吓唬你，你自己胆子比老鼠还小，心眼比针尖还细，也好意思站在这里骂街？别人不搭理你，是懒得浪费时间，别人不骂你，是给你机会，别人不看你，你就该知道自己有错，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老子怎么会有错？老子一点错都没有！”
女人说着挥舞拳头大吼大叫。
警察抽出警棍说：“你再这样说话，我们就以袭警的名义逮捕你。”
女人哼了一声，走了。
警察看向上白石落月说：“真是不好意思，来得晚了一些，你要去哪里？”
“回家。”
“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那天晚上你把我们都吓坏了，还是等医生给出确切的安全结果再走不迟。我们也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提供帮助，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们不方便去找你。如果你回家去，我们上门找你，你的声誉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是。好吧。”
上白石落月回到了房间。
警察得到了需要的东西，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没有一会，一个浑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护士推着车子走了进来。
她对上白石落月伸出手，示意要给上白石落月扎针输液。
上白石落月伸出手去，她的眉眼就猛地流露出一股兴奋得意，死死抓住上白石落月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细长的针，务必要第一时间扎了这根针下去，将上白石落月弄死。
上白石落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扭，咔吧一声，她的手腕脱臼了。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