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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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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卡。”

江眠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副被顾启洲调整过、很惹人疼的样子,眼神虚无的看着空中。

娄盛益的声音像从天边飘过来的:“不对,重新拍。”

顾启洲立刻翻身坐到一边,拉起床上的被子,盖住两人。

身体和毯子的重量相差太大,骤然轻凉,江眠心跳的慢了两拍,后知后觉缓过来。

被顾启洲擦过的嘴唇似乎还残留着温度,热辣辣的。

江眠无意识抿嘴。

顾启洲看着娄盛益,想等娄盛益给出具体的问题点。娄盛益却只是面无表情:“调整一下,重新拍。”

江眠心猿意马了好一阵,回过神后才听出娄盛益在说什么,他其实有点想问娄盛益是哪儿不对。还没开口,想到自己刚刚甚至走神到忘记表情管理,还需要顾启洲帮自己调整。于是心虚闭嘴。

五分钟过去,重新拍。

两个人穿上衣服,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接吻、脱衣服、爱抚、深吻……

江眠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忽略顾启洲的存在,根据上一场顾启洲帮自己调整的,认真重现。

他甚至还没把那个表情摆出来,娄盛益的声音传来:“卡,不对,重新拍。”

顾启洲躺到一边,呼吸有点沉。

江眠克制了那么久,听到喊卡后马上抽离出来,现在听到他的呼吸声,莫名想,这算不算他把刚刚在戏里的情绪带出来了。

没想到答案。也没太花时间想。

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

“哪里不对啊?”

江眠认真询问。

娄盛益冷漠:“你是有自己的心思,但也是在和他上、床,他就在你面前,你刚刚在和空气互动吗?”

江眠哑口无言。

片场人少,气氛本就冷静萧条,娄盛益声音又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

顾启洲安抚小狗似的拍拍江眠的脑袋:“这次看着我,放松点。”

江眠看他,水汪汪的一双眼,粉底都遮不住的春色。

于是再次重新拍。

这次要表情管理,要看着顾启洲,要和他有互动感……

江眠给自己加油打气,放下自己的所有情绪,揣摩陈越殊的心情。

不舍、决绝,还有满到溢出来的爱……

江眠深深注视着顾启洲,下唇一痛,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看到顾启洲后退,目光放在自己嘴唇上,伸手轻轻按在自己下唇,眼里有一丝心疼,更多的,像是火上浇油,加倍的热度。

可陈越殊不怕疼。

顾云飞给的,更不怕。

他嘴唇微张,把按在嘴唇上的手指含住,含糊不清说:“疼。”

这完全是自由发挥。

但娄盛益没喊停,他们就接着演下去。

这场戏拍完,两个人坐在床上,等娄盛益拍板。

娄盛益把这一条来回看两遍,板着脸:“这条过了。”

呼。

江眠几不可闻松一口气,抱着被子捡床脚的衣服。

两个人的衣服乱糟糟的卷在一起,他一口气全部团过来,还没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娄盛益又开口:“嘴唇破了这里挺好,就是破在这里有点脱妆。你俩先别穿,叫化妆师来,等会补几个镜头。”

他说着,就拿着对讲机开始叫化妆师。

江眠整个愣住。

突然来这么一出,按照平时他就跟娄盛益吵起来了,奈何现在衣服没穿赤条条的,羞耻心有了,战斗力没了。他憋红一张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就这样光着让化妆师来化妆啊?

旁边顾启洲开口:“化妆要很长时间,先穿上吧。感冒了得不偿失。”

娄盛益没说话。顾启洲捡起衣服,给江眠披上。

化妆师带着化妆箱急匆匆赶来,娄盛益说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嘴唇破了,”

他指着江眠,“就这种被亲破的感觉。”

江眠有了衣服,战斗力大大增加。他想反驳说不是被亲破的,因为自己今天没喝水,刚刚一直在说台词,天气太干了,自然裂开的!

总之怪自己怪天气,就不可能是因为……被亲的!

顾启洲亲的还是挺温柔的……

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化妆师和娄盛益确认需求,都没看他。

顾启洲穿上衣服就下了床,穿上李越郝拿着的棉服,又递过来一杯水。

江眠茫然看顾启洲。

顾启洲淡淡的:“喝口水。”

一次性纸杯里,白开水正好是刚好入口的温度。

江眠接过抿一口,破开的嘴唇先是细细的刺痛,又舒缓了不少。

化妆师确认需求,拿着化妆包过来。他看着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次性水杯,小口小口抿水的江眠,等了好一会儿,江眠还是没喝完。他小声催促:“喝完了吗?”

看到江眠好似突然回神一样一个激灵,把纸杯放到一边:“喝完了。”

先用唇膏涂满嘴唇,遮住嘴唇上的伤口,再细细画出伤口、因为亲吻而含糊不清的晕染。

一个伤口画了近一小时。

江眠穿着衣服裹着被子,在心里庆幸刚刚顾启洲仗义执言给自己披上衣服。又在心里戳着娄盛益脊梁骨骂他讨厌。

画好伤口,化妆师又给江眠补了妆。

娄盛益叫顾启洲脱衣服去床上躺着:“刚刚那一段,重新来一遍,配合摄像,拍特写。”

江眠有点懵,他看看娄盛益,再看看身上的顾启洲。

顾启洲安抚:“没事,刚刚演得很好,再来一遍,很快就好。”

为了拍特写,镜头都快怼到脸上去了。江眠尽量忽略这些,沉浸情绪,跟随顾启洲的节奏。

拥抱、深吻……

刚刚那个镜头是实打实的接吻,床都上了,接吻自然也没必要借位。虽然江眠体感上觉得顾启洲亲得很温柔,但确实亲得结结实实,也就才把嘴唇弄破。

但这次是拍特写,顾启洲顾忌江眠嘴上的妆,没亲上,只是对着鼻尖,嘴唇虚虚蹭在一起。

江眠却比前几次都要不知道该怎么办。

靠那么近,鼻腔里都是顾启洲的味道,他身上每天都香香的,今天是鸢尾花味道的。场地不大,太多器材堆在一起会有塑料和化工的味道,但现在完全不会,只有顾启洲身上的味道。

嘴唇因为要遮本身伤口又要画出受伤的样子,妆很重。江眠下意识想把嘴唇嘟起来。

可太近了,只要再近一点,就又亲在一起了。

而且,会是自己主动的。

一小部分属于江眠自己的心思心猿意马,大部分沉浸在陈越殊的情绪里,痴迷的看着身上的人。

顾启洲还在动作,皮肉相贴,明明那么冷,却有一种汗津津的黏腻感。

已经听了那么多遍的台词,但顾启洲再次说出来,依旧是金玉相撞般悦耳声音,带着情yu深陷的哑:“越殊,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时候,不应该在接吻吗?

江眠扮演的陈越殊已经经历第四次了,他太知道现在应该是怎么样了,而现在的一点若有似无的距离,就更加无法接受。

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再次袭来,把他卷进名为意乱情迷的混沌中。他本能仰脸,想吻上去。

“卡。”

娄盛益满意,“好了。”

顾启洲在打板声响起的一瞬间就翻身坐直。

李越郝马上过来给他拿衣服,又给他披上棉衣。

江眠刚笨手笨脚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刚整理好T恤领口,发现顾启洲已经走到角落里了。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心乱如麻。

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就算是剧本里,现在这里也没有回吻这个动作啊!一开始小老头讲戏,说陈越殊也都是不那么坚决的拒绝!自己怎么就……就这样了呢?!而且,刚刚靠那么近,身体紧贴着身体,什么反应都能感觉到,他不会发现了吧?

正出神呢,听到身边传来声音。

还是刚刚在自己耳边chuan息的声音,现在褪去那些演出来的情和欲,温和又有距离:“你的棉服太薄了,先穿这件吧。”

江眠不可置信迅速抬脸,顾启洲把手上军绿色棉服递过来:“一会儿再去喝点姜汤,别感冒了。”

裹着顾启洲给的棉服、捧着一次性杯子喝姜汤时,江眠还在想自己那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有没有被顾启洲发现,就连娄盛益回看时大声夸他,他都没过去沾沾自喜。

这两场戏花了不少时间,拍完就用了一上午,剧组开始休息、吃午饭。

江眠进剧组时,妈妈提过要给他招一个助理照顾他,但江眠觉得自己又不是很娇气的人,而是电影那么露骨,找个助理盯着,有种在熟人面前做ai的尴尬。他没有助理,制片就格外照顾他。

吃饭时在片场来回找他,看到他裹着棉服脸上带妆在角落里喝姜汤,觉得他可怜兮兮的。连忙把他拉到主创堆里,把取暖用的小太阳对着他,又给他拿盒饭。

剧组统一的盒饭,放了半个小时了,虽然用保温箱放着,但并不好吃。

木须肉、牛窝骨、土豆丝,还有一个黄褐色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江眠脸都皱起来了,他扒拉着那个看不出样式的菜,又去看旁边人的盒饭。

制片淮究徐涛和自己吃的是一种盒饭。

娄盛益吃的是梅菜扣肉、番茄鸡蛋、小油菜和糖醋里脊!看上去比自己的有食欲多了!

江眠不满:“为什么你吃的盒饭看上去那么好吃?你给我们吃这个黑乎乎的是什么菜啊?我不要紧,你把制片编剧和徐导毒死了怎么办?!”

娄盛益不耐烦:“你别没事找事啊!本来就两种盒饭,你自己来晚了抢不到这种,怪谁?”

江眠:“你又没有提前问我想吃什么!”

“这又不是我决定的,后勤统一订饭,要不喜欢,你就跟顾启洲学,自己点外卖或者自己买。还省了剧组的盒饭钱。”

江眠这才小心翼翼看向顾启洲,他面前就放着一盒沙拉。

顾启洲笑着问他:“尝一下?”

菜叶子和加了料汁的煮牛肉有什么好吃的?

江眠飞快摇头。

娄盛益也出声:“别让他吃,他又不用减肌。”

江眠本来不喜欢也不打算吃,娄盛益这么一说,他反而怒目而视:“我就吃!”

他朝顾启洲那边挪了挪,对他的沙拉虎视眈眈。顾启洲把沙拉盒子往他这边推。

他举着叉子沉思好一会儿,叉走一片紫甘蓝叶子。

但生的紫甘蓝就是不好吃。

不管沾什么料汁都不好吃。

江眠尽量不要露出不喜欢的表情,飞快嚼两下就咽下去。

生紫甘蓝的味道在嘴里萦绕,他飞快吃自己盒饭里的熟食。米饭、木须肉、再拿起牛窝骨狠狠咬上一口——嘴巴刚张开一半,上午裂开的那个伤口再次裂开,又碰上牛窝骨的料汁,疼得他一颤。

吃饭把伤口弄裂这种事有点丢人,江眠沉默着放下没咬到肉的牛窝骨,默默吃米饭。

旁边娄盛益和徐涛在说话,另一边,是顾启洲吃生的蔬菜叶子时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眠嚼着米饭,觉得顾启洲为了演戏真的付出太多了。怪不得他能拿这么多奖。

吃完饭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

江眠刚跟着大部队回到酒店,还没在床上躺下,听到门被敲响。

打开门,顾启洲站在门外,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但凡是换个地方换个原因,和自己搭戏的对手演员因为自己受伤,顾启洲都可以坦坦荡荡说出对不起和抱歉。

可现在是因为,拍床、戏时接吻,把嘴巴弄破了。

要怎么说?说自己太用力了害他嘴巴破了,很不好意思?

顾启洲轻咳一声,若无其事:“最近风大,记得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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