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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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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妈妈好像很不安,为什么?七日创世?什么七日创世?是说的那个神吗?妈妈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好奇怪,我再问妈妈的时候,妈妈只是跟我摇头说让我记住就好不要再提。可是,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啊?到底要防谁?家里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吗?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

家里招贼了,很多东西都被破坏了,尤其是带锁的抽屉之类,很多与宗教有关的东西都被破坏了,这算什么?异教徒?可我们也不信教啊?而且家里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不过感觉妈妈好像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嘛?所以告诉我啊妈妈?我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我不小了啊!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我日记本被人翻了?谁?妈妈说是她路过的时候看了一下,但我不太信,妈妈就算看也不会差点把我日记的活页撕下来的。但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我觉得有点危险,或许我应该按照妈妈说的去想,妈妈总不会害我的,不是吗?今天我尝试扮演了长寿婆,嘿嘿,妈妈夸我了,很棒很棒。但是我讨厌她说什么就算走了也可以安心了这样的话,讨厌讨厌,妈妈都从海难里逃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一定会长命百岁成为真正的长寿婆的,我到时候就是小长寿婆,我们一起活的长长久久。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大雨

妈妈出门了,好大的雨,而且是以原本的样貌去的,为什么?妈妈不惜假死也要让长寿婆成为现实,现在却直接出去了。可是我好像在好奇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我想知道但我怕添乱,妈妈这几年都神神秘秘的,常常看着天空发呆,我有些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谈谈,关于她关于我关于跟我表白的那个家伙。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死了,烧死了,死了,烧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能救的啊,能救的啊能救的啊为什么放弃就为了人鱼?人鱼人鱼人鱼啊啊啊啊啊啊。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

我成为了长寿婆,最后还是去承担起了长寿婆的责任,这是我们家几代人的付出啊,我不能辜负。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

收拾母亲衣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斗篷,斗篷好奇怪把人包里面像是一个奇怪的乌鸦。最近已经心情平复下来了,这个斗篷我也略有印象,好像是妈妈那次冒雨出去时穿的,她好像只穿过这一次,但是衣摆上好多泥还有青苔。真奇怪妈妈穿时这个斗篷也只到腿弯处啊。

某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大雨

好恨好恨好恨,杀人犯你们都给我去死。

日记戛然而止,但是一人一灵大概率已经知道后续的走向了,无非就是那几个朋友喝醉酒说出了杀害她母亲的事情,她一边不动声色一边杀心渐起,然后便是令人叹惋的血色人鱼岛事件。

“七日创世?‘神说:要有光。’的那个吗?而且是真的有人在听吧,应该就是组织的那群家伙,所以听到这个后就把什么东西拿走了。不过倒不像是要留给岛袋君惠的东西,反而像是本来就想被收走。那这个信息里到底有没有留给岛袋君惠什么东西呢?”诸伏景光看着一堆杂物陷入沉思。

另一边降谷零也皱起了眉头,从最开始岛袋夫人的行为来看,岛袋家确实在组织的监视之下,而监视她们的原因是某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在岛袋夫人有意的引导下被组织成员拿走了。

之后或许是东西出现了差错,又或者单纯的想要扎一个回马枪看看是否还有疏漏,于是查看了岛袋君惠的日记,然后基本放弃对岛袋家的监视。为什么会放弃呢?是因为彻底没用了,还是说……很快就会不存在了呢?

前面的日记都是隔上十天半个月才会有蕴含信息的一篇出现,而自从日记被翻动到岛袋夫人被杀害中间的时间却还不到一周,降谷零很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组织的手笔,如果有这个能不能用来说服岛袋君惠加入帮忙。

是的没错,降谷零已经准备把岛袋君惠拐回公安打工了,到时候公安得到了帮助,岛袋君惠以功抵过早日出狱,他说不定还能捞一杯喜酒喝喝。

至于怎么说服她那根本不用考虑,她母亲已经注定跟组织有些联系了,无论后期查出什么,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让她误以为母亲的死还跟组织有关,况且整个悲剧就是因为坚持儒艮祭典,如果这祭典背后还有组织的影子,想必她不会拒绝对付组织的。

降谷零将东西收拢好,拿着日记悄然离开岛袋宅,今晚的收获已经足够,剩下的需要进一步的信息来解码。

——

第二日,上午

“喔,原来从这里看进去就是书房啊!”降谷零惊奇的看着正对着南面的房间。

“对,这就是书房。”指着面前的窗户,胡子男回忆着说道,“我记得我从第一次看见这个布置开始就觉得非常神奇,因为你从窗户看去也只能看见挡在桌后的一个书架,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君惠很喜欢黄昏的时候在这里看书,因为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被晚霞笼罩的景象她一直都说那是她最自豪的作品。”

降谷零仔细的看着放在窗前的桌子若有所思:“既然离书桌这么近,这个书架上放的都是岛袋小姐最喜欢的书吧。”

谁知胡子男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这个书架上的书从她外婆开始就没有变过。据说那是她外婆最习惯的看书顺序,为了扮演长寿婆一直存在的假象,她们家的这个书柜的书从来没有变过。”

他指了指大概和桌面齐平的那层书柜,声音中难得的轻快:“就这一层的书第一本我记得非常清楚,是一个非常抽象的神像头顶画着一个巨大的太阳,是一本天文相关的书藉。”

降谷零闻言一怔,他脑海中突然划过了日记里所说的那句七日创世。

今晚看样子还要再回来一趟,看看这一排书有什么名堂,降谷零状似无意的问道:“这排书也一起收到箱子里了吗?还挺可惜的,感觉从窗外照张照片应该会很有感觉。”

胡子男也跟着感慨:“是有些可惜,君惠也有说过想拍照片,不过被伯母阻止了,只说如果喜欢就多看看。放在箱子里确实有些可惜。”

降谷零的眼神一暗,不动声色的接话:“不过你们这个小岛虽然人少,治安到还不错,岛袋小姐家里没有人,这么长时间也没遇到盗窃之类的事。”

“主要是没什么东西可以偷了吧,”胡子男露出一个苦笑,“岛袋她其实有当众说过把自己家的东西能丢的都丢了这种话,我确实把很多都丢了,但书这些一看就能留存很多年的东西我最后还是都给她留下了。”

男人顿了顿又说:“其实君惠家里几年前遭过一次贼,家里丢了坏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个她随手丢给我了。”

他从领子里捞出一个蓝色水晶做的宝石托,向降谷零展示:“这上面原本应该嵌着一个蓝色的小人鱼的,但是因为遭贼的前两天伯母不小心把它磕出来了,所以暂时分开来放置,谁曾想直接被小偷顺手牵走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凑近了去看那个吊坠托,一个没什么头绪,另一个却觉得他在哪里看过。

降谷零惊叹的看着这个蓝色水晶雕成的小东西,询问男人可不可以照一张相片,他想做个相似的小东西送人。男人看着青年眼中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最终点了点头。

弯下腰拍照的一瞬间,降谷零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他不动声色的记下了那个反光点的位置,继续用特制的相机对这个托进行拍摄。

——

回到旅馆已经是傍晚时分,降谷零回到房间洗漱过后准备按时参加今晚的篝火晚会。

胡子男早上的时候带着降谷零走了走当时案件发生时几人的行动轨迹,下午则大多待在岛袋家的周围,讲一些岛袋家的事情。

降谷零在分别后又返回了一趟岛袋君惠的家,从那个反光的地方拿出来了一只录音笔,降谷零没有立刻听取里面的内容只是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窗户。

诸伏景光有些感慨的想,果然还是给她留了东西吧,这个位置藏得很是隐蔽,只有在夏日儒艮祭典前后,少女坐在书房的桌子前看她喜爱的村庄的时候,才会看见那个反光的小片。

只是造化弄人,岛袋夫人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死亡以后,为了坚持住儒艮祭典,少女没有时间再在这时来这里看夕阳下的小镇,这个被母亲用生命来维护的小镇,也在真相揭开后成为了她仇恨的存在,以至于这么些年以来竟没有被人发现。

——

“嘿,帅哥,能要你一个联系方式吗?”同行的姐妹团已经观察这个青年很久了,从上船起她们就在寻找搭话的契机,结果青年竟然像只滑不留手大鱼,总是能够在她们准备上前前溜走。这一次,可算是让她们逮到机会了,就不信直接莽上去还要不到联系方式。

“啊,原来是302的几位啊,”降谷零故作调皮的眨眨眼,“手机我留房间里,不过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们我的邮箱号。”

几个女生脸上有些沮丧,但也没有太过表露,毕竟也没有非常熟悉。其中一个红裙子的女生率先打破了难过的氛围,她欢快的说道:“那一起去篝火旁唱歌吧,那边还有很多乐器可以使用呢。”

降谷零嘴角带着浅淡的微笑有些无奈的说:“那我就听几位小姐一展歌喉了,我这人唱歌有些跑调,就不扫大家的兴上台了。不过轮到几位的时候我一定会热烈的鼓掌的。”

小姐妹几人被夸得很是高兴,纷纷表示自己要唱最拿手的歌吸引全场的关注,她们笑闹着推搡着一起向着人群中挤去。

走在后面的降谷零突然觉得有点茫然,感觉所有人都在热热闹闹的过着庆典,只有自己在这边缘地区离群索居。明明自己有很多同事有很多下属,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属于他,明明他也曾拥有过那么一群人,他们一起斗殴一起闯祸,他们一起挨罚一起面对,他们向着他们的未来他们的理想奔跑着,奔跑着。

他是首席,从小就喜欢做到最好,即使是最亲近的幼驯染也绝不防水。他一直在第一奔跑着奔跑着。最开始,他的身后追逐着一个蓝色猫眼的青年,那是他的幼驯染,一个温柔了自己无数岁月的人。后来他的身后聚集起了另外三个家伙,嗯,三只大猩猩。他们一起奔跑着追逐着他,降谷零不想被超越也不想有遗憾于是他跑的更加卖力。

然后他跌倒了,没有人追上来,什么都没有。

——

降谷零坐在人群的外面,身后就是安静的海滩,他望着载歌载舞的男男女女,眼睛慢慢失去焦距。

海声,风声,还有贝斯的声音,啊是故乡。降谷零恍惚了一瞬,他隐隐约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却找不到来处,只能归结为自己的幻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孤单了,有种淡淡的温馨感,好像在夏日听见许久不见的蝉鸣,有种正该如此的舒适。

半空中,诸伏景光手中的贝斯缓缓地消失了,他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家幼驯染。惊喜慢慢溢满他的蓝色猫眼。

“啊,最后的环节开始了,女巫开始发放御守了。”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鬼使神差的,在发放御守的女巫到他这里的时候,他花钱多买了一个说要送人,女巫温和的笑了笑,接过钱将另一个御守放进了男人的手里。

降谷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手里的两个御守,最后只胡乱的塞进口袋里,便匆忙离开海边回了旅馆。

他洗了把脸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自己,感觉陌生又熟悉,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呢?连他也不知道了,甚至于有的时候,他很难分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者根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波本,降谷零,安室透,三面颜确实是三面,百面千面他也确实可以演给别人看,只是,演的多了,就总有一种把自己给丢掉了错觉,又或许这也并不是错觉。

降谷零还存在吗?现在的降谷零是谁?降谷零又是在为谁塑造的呢?

我去哪里了?

——

把头浸在水里半天,让缺氧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降谷零终于抬起头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习惯性的把可能藏有东西的两个御守拆开来看,第一个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人鱼木板画,很好看,很小巧,一看就是量产的工业制品。

降谷零无所谓的笑笑,手里拿起了另外一个。那是一个天蓝色御守,和他幼驯染的眼睛颜色很像,当时想买这个的时候他也确实下意识的想买给hiro。

他拆开了那个御守,一灵一人都愣住了。

御守里躺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箭头。

那是儒艮之箭。

作者有话要说:忙成陀螺了

零零日记:

今天好像听见了hiro的贝斯声和唱歌声。难道真的有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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