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被加西亚消息轰炸的时候还在聚会上，看到聊天室不停弹出消息时还很疑惑。他以为加西亚最近都不打算理他了。

当他看到内容的时候，恍然大悟。

f/b/i要想查到他，无非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他的邮件，二是他曾入侵过f/b/i的系统。再或者，加西亚把他卖了，把聊天室提供给c/i/a。现在看来最后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好哒(^_^)，谢谢你告诉我。’

弗兰克回复她。

“这是我该做的。关于之前的事，抱歉我不该怀疑你。”加西亚还是很愧疚，觉得弗兰克简直是无妄之灾。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会在现场吗？’

“现在网络专家们都是c/i/a派过来的，但是霍奇会在那。”

“如果我申请的话应该也可以。”

‘那就来吧，会很有趣的。’

加西亚没再回他，弗兰克见状关了聊天室。开始为招待c/i/a们做准备。事实上，他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破解他的加密邮件，更何况找到IP地址。

现在大多数电脑都有一个摄像头指示灯来提示用户摄像头是否开启，然而一些攻击程序可以覆写摄像头的固件。指示灯不是直接和摄像头的开关相连，而是与一个微型处理器相连，是这个微型处理器在打开摄像头的同时打开指示灯。如果你可以覆写这个微型处理器的固件，那么就可以在不打开指示灯的情况下开启摄像头。

于是弗兰克在网络专家们刚刚就座的时候就黑进了系统，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脸就呈现在屏幕上，足以让弗兰克把每个人的底细在c/i/a档案里查的清清楚楚。

加西亚和霍奇和他们的长官，以及c/i/a的一些官员坐在里间的办公室里。

这些专家还给出了好几种方案来攻破防火墙，被他们的领导不耐烦地打断。

“我只要你们找到他！找到他的IP地址，找出他叫什么，住在哪个州，哪条街，就这么简单！”

专家们开始工作了。

弗兰克高兴起来。

专家A顺着当初的邮件试图追溯，弗兰克效仿兰德尔加纳，让他一直在遍布全世界的各个服务器上兜圈子。其他人还在研究弗兰克故意重新留在f/b/i系统内的操作日志。

很快有人来向屋里的c/i/a官员报告。

“长官，我们已经开始追踪他的IP地址，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官员A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来人回到了外面。

弗兰克看着单纯的专家A不忍直视，他不会真以为能成功吧，不知道他看到最后的结果回到最开始的地址是什么反应。

弗兰克一开始还打开电脑，坐在桌子前严阵以待。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他们还没有一丁点进展，他坐不住了，起身拿来自己的平板，登进Netflix。

由于嫌弃对面的声音太吵闹，弗兰克静音了电脑。

……

弗兰克这边岁月静好地看着剧，另一边f/b/i大楼吵的不可开交。没有丝毫进展不说，谁也不同意谁的方案。和霍奇他们坐在一起的官员B坐不住了，站起来开始踱步。他想抽根烟静静，于是把烟盒掏出来。

“这里不能抽烟。”霍奇面无表情地说。

官员B迟疑了一瞬。

“谁告诉你的？”

“第一百五十二条规定。”

“……见鬼的规定。”

他悻悻放了回去。

这对于他们将是个难熬的夜晚。

弗兰克看完一集，又播了下一集。这时专家们终于找到了一些，弗兰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资料。

“找到这个混蛋了！”专家B大吼，拍了一下桌子。

官员A闻声快步走出办公室，站在专家们的椅子后面，紧紧盯着眼前的显示器。

专家们“找到了”E先生的个人资料，迫不及待地搜索IP地址显示的目的地，就在华盛顿。

“去通知DCPD，随时准备逮捕。”官员A冷酷地下令。

E先生的真名叫做查理费肯，犯罪记录多达五十多项。包括但不限于偷窃十九世纪的情书，抢劫路过小孩的棒棒糖，0元购杀死店长，过马路闯红灯杀死行人，怒闯小学杀死老师，用菜刀砍掉某人的鼻子，用电锯团灭某工厂所有的工人，在电梯间杀死女明星，一天之内杀了8个人，三天之内……

后面越来越离谱，资料上的E先生不像是个黑客，反而像个神经病。

因为弗兰克到后面编不下去了，开始敷衍了事。但这群探员们认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罪犯。

“哦天他已经65岁了。”

“这个老混蛋，你说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会不会激动地摔倒。”

“……”

“没想到一把年纪做出这种事。”

专家们放松下来，开始语气轻佻地调笑。

查理费肯的照片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A官员示意专家把图片放大。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照片被放大，越来越高清，逐渐形成一张熟悉的脸。

官员A看到自己老爹的脸出现在整面墙那么大的屏幕上。而查理费肯的名字开始缓慢变淡，只剩下费肯。(ficken，德语fxck)

“这个motherfxcker！！我要杀了他！”

“你们这些蠢货，他耍了你们，他耍了我们所有人！”

官员A开始破口大骂，脸和脖子因为激动泛起红色。专家们不复刚才的轻松，呆滞地盯着屏幕。

“还在看什么？还不把它关掉！”官员A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向门口走去，啪地摔上门出去了。

坐在屋里的加西亚没忍住笑出来，在对面官员B不善的眼神中赶快低下头。缩在角落里的她没注意到自己的长官也嘴角翘起。

又看完一集电视剧的弗兰克看了看屏幕。

好吧，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留给他们的小惊喜。小惊喜后面当然还有大惊喜。

如果说前面只是让目空一切的官员们恼羞成怒，想抓到弗兰克以后让他吃尽苦头。那后面的事足以让他们想杀了他。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官员A冷静下来回到了这个大会议室，他坐回了里间的办公室。很难说不是因为不想面对外面是工程师们。

不知何时，外面本来热火朝天的气氛安静了许多，也少了很多敲击键盘的声音，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官员A打定主意暂时不出去了，一直到结果出来。见状一直坐在屋里还不能抽烟的官员B起身走出去。

当他看清屏幕时，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搅进这摊事里。

弗兰克让他们查到了各种见不得人的照片和视频。比如某某官员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照片，A议员(男)和B议员丈夫的照片，一片漆黑的视频，但从里传来某局长和某总统候选人的声音。

于是这次抓捕行动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官员们一团乱麻，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保密问题，还在担忧弗兰克会不会把这些东西广而告之。

‘怎么样？没有很无聊吧。’

弗兰克给加西亚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