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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走上街头，真正开始打量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人们平静地在街上走着。原谅我用了平静这个词，在上一个芝加哥，弗兰克的芝加哥，总有人在雨夜里枪战，路上的车不时被地下蒸汽管道炸开，平均一晚几十次的大停电。

——这里简直像美国乡下的小村庄，安静又和平。

‘也许我该去度个假。’弗兰克想，终于到了享受生活的时候。

然而他的计划没能成行。他回到家，做好饭打开电视。被巨大的爆炸声吓了一跳，电视里的女记者还在一遍遍强调这是现场直播。

加州的棕榈滩，一天之内连续三起爆炸。

弗兰克：？！！这不是我刚才想去度假的地方吗？

弗兰克试图换台，但是这个新闻横跨几十个频道。弗兰克换台失败。

好像几天前才是连环杀手事件吧？弗兰克不由想到上次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BAU一行人。这个世界的罪犯这么敬业么，逮着一波人薅。

弗兰克没有着急去管闲事，现在事态还不明确。没有探员们的侧写，弗兰克也没法确定目标。

他别扭地就着这个新闻啃完了自己的汉堡。

要不还是出去转转吧，要不总是想着新闻里的事。

弗兰克走出家门，碰到了他其中一个邻居。住在街那头的另一个弗兰克。后者醉醺醺地拿着酒瓶子，正在大街上发表狗屁不通的讲话。而其他人见怪不怪地做自己的事，偶尔还嘲讽他两句。

社恐弗兰克小心翼翼绕过了醉酒弗兰克，打算去超市买点薯片。

他走进那个疑似印度人开的商店，店里却空无一人。弗兰克试探地向里走了走，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绕过货架，看到商店的老板正和一个年轻人做着晋江不让写的运动。

而那个年轻人正是他刚才遇到的弗兰克·加拉格的儿子。

弗兰克转身就走，身体僵硬地回到自己的住宅，并发誓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为好。他最怕撞见别人的秘密，也因此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事。不能打，但很能跑。

另一边，加州的棕榈滩。探员们正紧张地分析案情。

“管状炸弹，都是纸箱包裹。”

“通过邮寄送到的么？”

“不，没有邮寄信息。你手上的图片是烟酒火器管理局找到的引爆器。几枚炸弹的原理相同，都是水银引爆。”

……

突然，吉迪恩转头问向屏幕中的加西亚。

“加西亚，上次那个匿名用户有再给你发过邮件吗？”

“没有，长官。自从上次他再也没和我们打过交道。”

吉迪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特殊时间，他实在不想再和一个黑客扯上关系。

飞机一落地，小组成员们便快速进入了工作中。

……

弗兰克疑惑地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动作片中的一个主角，立刻把门摔上了。

‘我就知道！’

门外的伊恩无语地看着面前被关上的门，又上前摁了一遍门铃。这一次弗兰克只好让他进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弗兰克连杯水也不想给这个小子倒，只想赶紧把他打发出去。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知道丽莎奶奶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吗？”

“额……因为她有钱住养老院？”

“不，是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

“……”

“嘿，我只是想问问你。会不会告诉别人。”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伊恩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无奈，但他甚至和弗兰克解释起来了。

“你知道的，我不想让我哥哥他们知道。而且

Kash，他有两个孩子。”

突然知道某些真相的弗兰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人会从我这知道任何事的。”弗兰克边说边把伊恩推出了门。

‘也许我该找个工作，正经的那种。省的总有奇怪的事找上我。’

只过了一天的时间，电视上就再次出现了BAU小组成员的身影。弗兰克这几天一直关注着新闻。

“……如果家里出现了不明棕色邮寄包裹，炸弹客会用白色贴纸手写地址。尤其是你如果不认识寄件人地址的话，不要轻易打开。”

“……感谢您提高警惕。”

这条新闻只是让大家提高警惕，并没有给出嫌疑人的具体推测。弗兰克把电视关上。

他决定去一趟加利福尼亚。

这是一次冲动的行程，太冲动了，和弗兰克本来的想法南辕北辙。但是这个世界相对于以前实在太安全，太平静，以至于有点无聊。他过惯了那种朝生暮死的生活，还是需要在平淡的生活里来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