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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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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何求的加入,三个人的同住生活实在是太快乐了,虽然不太会做中餐,但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她的西餐水平还是不错的。

何求不止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吐槽英国的食物有多难吃,以至于她最喜欢的食物只能是芝士烤土豆。可惜家里没有烤箱,不然她一定给何欢何苦露一手。

她那一箱东西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最占地方的其实是她带的礼物,给何欢带了个耳机,给何苦带了个迷你唱片机。

“你这是准备把我们家改造成KTV?”美滋滋地将何欢的耳机捂在耳朵上,何苦还不忘调侃何求。虽然她从来没见过唱片,但这唱片机长得真的很优雅,她很喜欢。

剩下的假期转瞬即逝,又去医院换了一次药,医生说过两天再来就可以拆线了。现在有何求在家,何欢可以更放心的去上班了。

虽然何苦一再表示她的伤已经不怎么疼,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被何欢何求一致按倒。

“球球,你一定要看住她,伤口别让她挠。”出门上班的前一天,何欢悄悄和何求咬耳朵。何求比了个ok的手势,将何欢揽进怀里笑话她。

“我们欢欢还真是长大了,这么会照顾人。”

她暗戳戳地逗何欢,因为何求的左耳动过手术,听力没有右耳好,从小何欢就习惯坐在她左边。与何苦相比,其实何求更像是姐姐,纯粹的姐姐。

何苦照顾她多,但或许更像朋友。何欢总觉得自己很幸运,就像妈妈说的,老幺惹人疼。在何求何苦面前,她永远都是老幺。

半个月后,经过何欢坚持不懈的食补和监督下,何苦的伤口彻底长好了,虽然还是留了比较明显的疤痕。

何欢特意问了那个医生,那医生天天见各种各样的伤口,听病人你一嘴我一嘴都总结出了哪款祛疤膏最管用。

一管二十克,两百多块钱。何欢是相信好货不便宜的,揣回家给何苦涂,医生还说祛疤就应该在掉痂的时候涂,这样才能及时祛。

乳白色的药膏,闻上去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何欢用棉签沾着一点点在伤口上雨露均沾,何求猫着脑袋在一旁看。

新愈合的皮肤和其他地方瞧起来不同,可能是医生用了眼科针的缘故,缝合的痕迹倒不那么恐怖。

没敢摸,但何欢觉得摸上去应该和煮熟的鸡蛋白差不多,光滑又极嫩,轻轻一戳就会破皮流血。

何求看看伤口,又看看何苦。

“疼不?”

可能是痒的慌,何苦看上去表情略有些狰狞,她摇摇头说:“不疼,就是凉嗖嗖的。”

何欢没闻见薄荷味,想着应该是别的药材,这药膏还是保密配方,想看都没处去找。何求说等着看看何苦用的效果,好的话就带几个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那位大姐后面倒真又来了一次,非要带着三个人出去吃饭,最后实在盛情难却,她们还是去了。怕大姐多花钱,就在小区门口吃了个地锅鸡。

吃完饭何求站在两人中间目送大姐离开,分外满足的一边搭一个,撑得站不起来身子。

“不行不行,太好吃了,等我回去哪还习惯的了啊。”何求有继续读博进修的打算,未来挺长一段时间还是会留在那边的。不过常回来看看何欢何苦还是可以做到的。

以前她对回来没什么向往,和何苦重新联系上以后也只回来过两次,一次重逢一次奔丧。现在把何欢找回来了,莫名便觉得一个家齐全了,心中挂念也多了。

何苦呲她:“你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干脆背口锅回奥利奥。”

何求是被奥地利的一对夫妻收养的,不过后来他们离婚,何求一直跟着养母。何苦第一次听她说时没听清楚,复述了一遍以为她说的奥利奥。

后来觉得有意思,一提起奥地利就叫奥利奥。

何求回来这么久天天和何苦拌嘴,咬文嚼字越来越清楚了。但是在那边经常不说中文,一激动语言系统就容易混乱,德语英语叽里呱啦往外面冒一大堆。

何欢在旁边偷笑,何苦被她嚷的一脸懵,虽然何求声音并不大,但还是很引人侧目的。结果就是何苦站在原地,看着何欢被何求拉走,又挠头跟上。

“等等我啊,虐待伤员啦!”

何求当然不可能真的生气,就是吃的太饱,想拉她们去逛街。但考虑到何苦的伤恢复没多久不太适合多走路,于是三个人打车到了离小区只有大概一公里的一处小夜市。

夜市应该算是一座城市中最有烟火气的存在,门口连卖猫卖狗的都有,一下车何苦的眼珠子就黏在一筐小狗上下不来了。

小狗看起来刚断奶的样,胖乎乎圆头圆脑地一群挤在一起,何欢不用凑近都能闻到它们身上的奶狗味。

如果不是过敏或者儿时留下过什么心理阴影,或许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小狗。之前在孤儿院时何求曾经在一片小树林掏回来一只小黄狗,一开始不敢带回家,放在外面偷偷养。

结果三个人半夜出门喂小狗吃东西,被妈妈抓个正着,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听见附近的小狗哼唧了。想起三个孩子晚饭时鬼鬼祟祟的样就知道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毕竟三个人也不是小孩子愣头青了,几个看上去活的还挺靠谱的成年人蹲人家小摊前嘿嘿直乐又不买,还是不太能待的住。

何苦眼馋,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养,毕竟现在生活还没完全安定,她和何欢又都要上班。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对一条小生命负责。

“真是可爱,和我们的肉包子一样可爱。”何求站在何欢身边,看着周边点缀着绚丽小彩灯的摊贩,却还是在回忆刚才看见的小家伙。

何欢就知道她们也一定想起了肉包子。

关于肉包子的结局,她是有亲眼见证的。肉包子是中华田园犬,会长大,刚到这个大家庭半年学会看家护院,却在何欢离开之前最后一个冬天被偷走。

妈妈说肯定是狗贩子干的,因为她早起在院门口发现了半个啃剩的小肉包子,快过年了,偷狗杀狗卖狗肉的人就又多了起来。

肉包子吃的不差,体形匀称,皮毛油光水滑的,很容易被偷狗的盯上。

三个人当时难过的哭了一大场,妈妈挨个安慰都忙不过来,只得任由她们报团哭。

“狗还是不能太亲人。”当时妈妈皱眉叹气感叹出这句话,何欢莫名其妙记得很清楚。

何苦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何求明明已经快吃饱了,但看见好吃的又走不动道,幸亏她们两个悠着没吃太饱。何求买了不少小吃塞到她们手里,自己在旁边的摊贩中挤来挤去,时不时再回来找她们吃一口。

何苦让何欢端着章鱼小丸子,自己端着炒酸奶。最近的气温已经不再那么灼热逼人,很多行人都已经套上了薄外套。

“冷不冷?”何苦问,她们今天都只穿着短袖。

何欢摇了摇头,但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何求已经没了踪影,不知道又去光顾哪个小贩。

何苦不能久站,给何求拍了张照发给她,两人寻了旁边一处花坛坐下。头上的路灯闪烁,花坛稍远离人群,显得格外僻静。

“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两个多月了诶。”何苦插了一块酸奶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她偏头看着何欢,眼神温柔,闪烁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两个月她的头发又长了一些,揪揪变圆了。

何欢转头望着她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是啊。”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得是真快,快到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习惯了何苦在她身边这个事实。“何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何欢把沾满木鱼花和烧烤酱的小丸子放在一边,认真地看着何苦。

“你说。”何苦被她虔诚的表情感染,语气不知不觉也认真起来,手中的盒子也放下。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何欢的声音很轻,在喧闹的环境中几不可闻,但何苦还是精确地捕捉到了。

其实何苦猜到她早晚会问这个问题,垂头想了想,她已经提前打过无数遍腹稿。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在这,于是我就来了。”何苦伸手撸了撸何欢的脑袋,又将手缩回来。“好吧,骗你的。”

关于找何欢这件事,还真是个漫长的过程呢。

“当年你被你的养家接走,本来说好一年联系一次。但可能是不想你再和以前扯上关系,还没到一年他们就失联了,电话也换了。”何苦回忆起来,眯了眯眼,鼻梁上的浅疤也跟着蹙了蹙。

何苦问道:“你们那时候是不是搬过家?”

很遥远的记忆,不过何欢记得很清楚,又一次被裹挟着去到一个陌生城市,她很不适应。那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街道、学校还有听不懂的方言。她点点头:“搬去了广东,他们在那开了家劳保用品店。”

广东啊,何苦有些恍惚,和当年的她离得真近。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忙着写论文呜呜呜,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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