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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在忧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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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给右肩上个药,他怎么把上衣都脱了?

沈流灯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具有误导性了。

“怎么了?”陆痕将攥在手心的玄戒戴回食指。

上身一衣未着,手指上却戴了个玄戒,一边是直观蓬勃的性感,是色,是欲;另一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是止,是禁。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味在同一具完美身躯上暗中激烈碰撞,摇摇晃晃的烛火都掩不住两者争锋的火光。

屋外的风似乎大了起来,撞得窗户哐当作响,树叶簌簌摩擦,像极了山火蔓延的声响,来势汹汹,且势不可挡。

看着在烛火下泛着光的明晃晃的肌肉,沈流灯哑了瞬,“……无事。”

摸都摸过了,有什么好慌的?

想是这么想,但沈流灯原本是没想看的。

她想着既然陆痕身上不方便看,那她视线定在那冰冷的玄戒上总不会出错吧。

谁料他戴好玄戒之后,不慌不忙地转了两圈,然后那悬于下颚与喉结之间的手缓慢放下,于是沈流灯的目光“被迫”顺着他的手将下面的风景都掠了遍,什么该看的都看了。

宽肩窄腰,线条分明的身材精壮,肌肉健硕却不夸张,深刻人鱼线没于衣内,紧实腹肌下的青筋横肆。

天际传来闷闷的雷声,沈流灯几近仓皇地移开目光,咽了咽干涩的嗓,没敢再看下去,强行将眼睛定在他右肩。

摸是摸过没错,但也没这么明晃晃地看过啊。

尽量避免无谓干扰的沈流灯正想着陆痕是不是故意的,但很快就被他肩上血肉模糊的伤吸引了全部注意。

皮卷肉翻,血淋淋的,活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般,看得让人直皱眉。

都这样了,也不处理,还没事人似的大半夜跑她这重装机关,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沈流灯低眸,将不由自主升腾起的烦躁心绪一并压下,一言不发转身往内室走去。

陆痕将她的情绪变化看得分明。

待沈流灯从内室中端出仆役离开前给她备好的清水,就见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的陆痕。

这会儿装得倒是乖觉。

沈流灯扫开小桌上的杂物,将半满铜盆置于其上。

拧干帕子准备清洗伤口的沈流灯望了眼他肩,“坐下。”

他高,站着不方便不说,手举起来还怪累的。

陆痕听话地在卧榻落座。

他能感觉到她在生气。

沈流灯没打招呼就开始擦拭那一团狼藉伤口上的血液,动作利落干脆得像是在擦洗死物上的灰尘。

既然他都不把自己当人看,那她就更无需同情心泛滥了,只要不把他的伤弄得更严重就行,至于他会不会痛,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清洗伤口于陆痕而言倒是没什么,就是剜去坏死的肉的清创有些难挨,结束的时候那紧绷的肌肉上已然覆了层油亮的汗。

最为剧烈的疼痛过去,药粉敷在伤口上的痛便只像蚂蚁啃噬,他能感觉到的也就不仅仅是伤口的存在。

两人离得极近,浅香无声侵染血腥,绸缎般的乌发水流似地在他的腰腹间流淌,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若即若离,刺挠又柔软,像是窗外沙沙细雨落在了他身上。

扣在床沿的长指屈起,原本刚好合适的玄戒变成了深嵌,鼓胀的青筋像是要从坚硬铁铸中挣脱。

陆痕仰着头,迫使自己不去看她雪凝似的素白脸庞,不去看她乌缎似的发又是如何在他紧绷的腹间肆意横行。

强壮的身躯,油亮偾起的肌肉无一不显露出他的有力,可他只是仰头绷紧脖颈,任由额角突起的经络渗出热汗,下颚锋利,喉结不住滚落。

坚硬的腹肌如游鱼般活络,紧缩,鼓动,试图挣脱,可惜乌发如网,逃生无门。

无法逃避又无法缓解的酥麻成倍堆积,心跳震耳,想要维持呼吸平稳并非易事,陆痕深吸了口气,将坠压在喉头的急促呼吸一点一点地悄然从平直薄唇吐出,灼人热度弥漫于无声。

沈流灯冷漠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

痛就痛,这人怎么喘的这么色.气?

原本帮他包扎的沈流灯不由晃了瞬神,指尖无意划过他的肩背,却像是触上了块烧红了的铁,手都被烫得抖了下。

沈流灯扫过他满是热汗的身躯,思虑间手指覆上了他青筋延攀的颈侧。

带着凉意的柔荑毫无预示地抚上热汗津津的紧绷皮肉,犹如烙铁过凉水,就差嗞嗞冒出水蒸气了。

“嘶……”陆痕倒吸了口气,随着绯色纱帐飘飘荡荡的朦胧灰眸倏地凝了神,他低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长直睫毛上都沾了汗意,半笼着沉沉灰眸,却与屋外的细雨绵绵搭不上半分干系,倒像是大雨前坠坠压在天际的乌云,带着风雨欲来的蓄势。

他眉眼压低,灰眸极具侵略意味地锁着沈流灯。

乱序、冲突、压迫无声沉浮。

但很快,他从愣神间的沈流灯眸中看见了自己可怕的神情,他愣了瞬,缓慢眨了下眼,紧攥着她的手松了些,声哑却柔软,“凉。”

野性隐露高高举起,又尽量展示无害轻轻放下。

可惊的又何止是陆痕一人。

指下的肌肤烫手,脉象洪流般又急又快,像是有什么急迫地要突破那身铁铸的皮肉,涌向她。

沈流灯眉头紧皱,“你发烧了?”

陆痕轻蹭了蹭颈侧的手,“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又是不碍事,是非得死了才算得上碍事吗?

他的云淡风轻把沈流灯气笑了,她将手抽回,毫不温柔地拍在他刚包扎好的右肩上,“陆痕你若是不想活了又何必让我帮你上这劳什子药,浪费我炼的药不说,还浪费我时间。”

陆痕闷哼了声,“抱歉。我想活,你别生气。”

伤口疼痛,可看向沈流灯的灰眸却是愈亮。

怒气下的关心他看得清楚。

“你自己的身体爱怎么作践怎么作践,我会生什么气,你真是蚂蚁戴笼嘴——好大的脸面。”

沈流灯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袍,劈头盖脸往他身上一扔,“衣服穿上,快滚。”

言罢沈流灯便不再理会他,只埋头收拾一片狼藉的小桌,但哐当作响的声音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她压抑的怒气。

虽知她是因为担心他而生气,但没有哄人经验的陆痕还是有些无措。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灯灯……”

沈流灯的手明显顿了下,不知是不适应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低沉的亲密称呼唤起了某些热汗交融的记忆,她头皮有些发麻。

她低斥,“闭嘴!”

沈流灯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像是着急离开。

见状陆痕握住了她忙乱的手,“你听我说。”

沈流灯下意识想挣开,却难以挣脱,她用另一只手去掰他铁钳似的大掌,可他另一只手也随之覆了上来,两只手被他牢牢制住,力气是不会伤到她,也让她不能轻易挣脱的温柔坚定。

动作的强迫停止意外连带着神思都是一清。

怒火烧心的沈流灯蓦地意识到她错了。

阻碍“不动”这个选项的并非只有陆痕,或许……还有她自己。

她高估了自己的冷漠,更低估了陆痕在她心中的占重。

见沈流灯看着是冷静了些,眉头却愈拧愈深,陆痕连忙解释,“伤口其实之前我已包扎过了,只是来这之前拆了。”

来之前将包扎的伤口拆了是有他的目的,但其中并不包括让她动怒,他还是决定说真话。

沈流灯垂眸盯着将她的手全然覆裹的大掌,默了良久,“……为何如此?”

陆痕望着她披散乌发中露出的白皙面庞,“若是我伤口处理好了,你还会留下我吗?”

可虽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的。

无需回答他便清楚答案。

一如沈流灯的问题,她又何尝不知晓答案。

不过是猜测与试探的相互验证。

“你……”

沈流灯拧着眉就想反驳,但思考话语的时候发觉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若是他的伤包扎好了,她早在教完他重装机关那会儿就赶他走了。

原本对外的气一时间被堵在了喉间,不上不下。

沈流灯深吸了口气。

“好了,伤口已处理,穿好衣服回去吧。”

避重就轻。

陆痕嗓音沉闷,“你看,你又赶我。”

沈流灯沉默不语。

“你为何不继续问了?问我为何这么想要留下?”

“是你知道答案所以不用问我了吗?”

一句接着一句,是沈流灯接不住的直球。

两人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一个想要靠近,一个想要保持距离。

她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中哪是她想不动就不动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朝她靠近,她若是想维持两人间的相对不动,就必须得后退。

沈流灯态度淡淡,“就算我知道,所以呢?”

又是这般,每当他以为触碰到了她的真心,忽一下她对他的感情就犹如梦境般消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陆痕眉眼微压,“沈流灯,看着我。”

沈流灯咬了咬腮肉,权当没听见。

她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不光是拒绝流露情感,更是拒绝了接收他的情感。

单手绳索般禁锢一双纤柔皓腕,大掌掐上沈流灯下颚,冷硬玄戒不由分说地陷进她柔润脸颊。

她给予他的禁锢,如今反过来禁锢她。

被迫抬头的沈流灯掀眸,直视他,似琉璃的黑眸泛着冷光,无情刺破那试图朝她涌裹而来的轻柔灰雾。

陆痕也不恼,拇指在她的脸侧轻抚了抚,似讨好似安抚,嗓音低到如同耳语,气声沙沙近乎蛊惑,“告诉我,你在忧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朽极限”小天使营养液x20 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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