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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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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痕眼皮都没掀一下,只道了句,“不是。”

没头没脑的否认,也不知在否认什么。

陆逊还以为他只是在否认一见钟情的事,见他也不像是想多说的模样,他就着之前的话题总结了下,“总而言之,大抵是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感觉吧?”

“被吸引,不由自主想靠近,在真正靠近时心怀期待却也时刻小心翼翼。”

垂眸的陆痕若有所思。

那他对路盎然应该不是心悦。

他只想保护她,不会觉得她可爱,不会觉得她笑与不笑都好看,也不会满怀期待却小心翼翼地去靠近,了解她。

但她于他而言确是算得上非常重要的人。

他说得口干舌燥,结果陆兄只是垂着眸,一丝反应都无,陆逊还以为他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颇有些无奈地唤道:“陆兄?”

陆痕掀眸瞧他。

看清他眼中的漠然,陆逊有瞬觉着和他谈感情这种事多少有些浪费口舌了。

像陆兄这种人,是不会对沈姑娘动心的吧。

放下顾虑的陆逊提议道:“我帮你涂下药吧?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男人手心握着袖珍可爱的烟色瓷瓶,稀松平常,甚至还带着点关心的动作,在陆痕眼中却染上了炫耀的色彩。

那是沈流灯给他的药。

他拒绝道:“我自己有药。”

陆逊珍视地将烟色瓷瓶轻置于桌子上,在他眼前摊开手,“药在哪?我帮你涂。”

“不……”

冷质嗓音才吐出一个字就被陆逊堵了回去,“好了,就别急着说拒绝的话了,又不是白帮你,帮你涂完你也是要帮我涂的。”

“你应该不想我去找路姑娘上药吧?”

想到另一个人可能也会在一旁看着,陆痕没说话了,从脱下的玄衣中掏出了白细瓶,递给陆逊。

陆逊微愣,而后笑着接过。

他原是玩笑一说,没想到陆兄竟当了真。

看来是真的在意路姑娘啊。

接过药的陆逊看着颇为眼熟的药瓶不由得嘟囔了句,“这药瓶怎么那么像路姑娘经常用的?”

陆痕低着眸,装作不闻。

看着横亘在结实背肌上长长的狰狞砍伤,陆逊提醒道:“陆兄,上药之前我得先帮你冲洗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伤口上都是血水,不太好上药。

“嗯。”

木桶中的水已经擦拭过身体了,陆逊用了茶壶中的白开水。

他应是这么应,但从冲洗到上药期间,纵然背肌因疼痛而紧缩鼓胀,陆逊都没能从他口中听到一星半点的痛呼。

就连呼吸也只是最开始时乱了下,而后平静如初,像是满背刀伤的另有其人。

他不由得感慨,陆兄果然是真汉子。

帮他包扎好后,两人处境置换。

陆逊将烟色瓷瓶递给陆痕,他将圆鼓鼓的药瓶包进掌中,低眸凝了会儿。

被他还回去的伤药又回到了他手中,只不过不再是他的。

药粉没有丝毫预兆地撒了满背,如同背上爬满了长着锯齿的毒虫,大片皮肉被啃噬的感觉让陆逊整片背瞬间麻了个彻底。

“嘶……”

陆逊倒吸了口冷气,眼前因剧痛发黑之际,身后传来了不似关心的问,“痛?”

方才陆兄是故意的吧?

陆逊发誓他这次也听见了轻蔑。

想到陆痕之前的一声不吭,额角青筋贲出的陆逊硬是咬牙将痛呼咽了下去,“不……不痛。”

一生要强的中国男人。

陆痕“帮”他包扎好后,陆逊竟松了口气。

出了一身热汗,白擦洗了。

他出生于武林世家,从小到大因练武比试受的伤不在少数,但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处理伤口竟要比受伤这件事疼痛更甚。

陆痕漫不经心将烟色瓷瓶放回桌上的手,在薄薄瓷瓶底碰撞桌面之前放轻了力道。

物如人,看上去华美精致,却像是他稍微一用力就会在他手中碎裂般脆弱。

见陆痕双肩一振就穿上了中衣,陆逊凑合着木桶中还有些热度的水粗粗擦了遍身上薄汗。

杨春祥清瘦,自小练武的两个男人无一人身材同这个词挂钩,不过还好男子的衣裳总是会做得宽松些,两人穿上身后,除了衣摆稍稍见短,勉强还算合身。

纵然只是借着热水随便擦了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的沈流灯都感觉身体一轻,干干爽的触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目光飘到脏衣服上方那抹红纱上,沈流灯犹豫了会儿,还是放弃了。

也不是脏不脏的问题,主要和身上这身浅蓝衣裳未免也太不搭了,丑。

恰巧,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了,轻缓的三声,并不会给人催促之感。

还没待屋内应声陆逊就主动道:“是我们。”

她们是在床上各坐一头,背对背换衣服的。

系好腰带的路盎然为了避免尴尬并未贸然转头,她垂眸盯着木桶中漂浮着的脸帕轻声询问身后的人,“沈姐姐你换好了吗?”

“嗯……”沈流灯最后瞥了眼那团成一团的纱巾,应道:“好了。”

这可怪不了她,她原是想再考虑会儿的,谁让他自己这就撞上来了。

路盎然这才放声道:“请进。”

门被打开,路盎然转身看向沈流灯,眼睛微亮。

她原以为沈姐姐容貌秾丽,张扬朱衣该是最适合她的颜色,但事实证明大美人能够成功驾驭任何颜色。

还未来得及夸上两句,她就瞧见了那白皙颈上青紫的掐痕。

没了遮挡的纱巾,那些指印如印在无人踏足的雪地般扎眼。

瞳孔微缩,她快步走上前,“沈姐姐你脖子上……”

见路盎然朝沈流灯走去,脸色担忧,刚推门而入的陆逊的心也有些被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大步走近后,陆逊顺着路盎然目光也看见了纤细脖颈上的青紫指印,向来好脾气的他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是谁干的?”

在陆痕的盯视下,沈流灯不慌不忙地抚上了自己的脖颈,指尖微触便是钝钝的痛,“啊……这多亏了陆公子。”

几人都看向了陆痕。

虽陆痕陆逊两人同姓,但沈流灯对陆逊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只有称呼陆痕的时候才会出现“陆公子”这种客套的称呼。

路盎然有些不敢相信,“……陆大哥?”

陆逊也紧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而陆痕并未着急辩解,仍旧面不改色地望着沈流灯。

黑漆漆的眸中倒看不出什么情绪,就连威胁都无,就是很平淡地,盯着她。

原本沈流灯随便扯个理由便能糊弄过去的,故意在路盎然他们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过是突发奇想,想要逗弄逗弄陆痕罢了。

但他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她都要在他白月光面前扒他马甲了,他就一点都不害怕不恐慌吗?

是不在乎还是笃定她不会将他这个罪魁祸首供出来?

不过看他对路盎然的紧张程度,应该是后者了。

她还……真是不敢,反正现在是不敢。

真是无趣啊无趣。

果然这男人,除了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了点,身材好了点,性感了点,简直是一无是处。

沈流灯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怎么都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盯着陆公子?”

话语无辜,可了解她的陆痕却在她眼中捕捉到了那一掠而过极淡的兴致缺缺。

她总是这般,喜欢将人心玩弄于鼓掌间。

路盎然看了过来,“沈姐姐不是说颈上的伤是陆大哥掐的吗?”

沈流灯微怔,而后哑然一笑,“原是误会了,这伤是操纵黑衣人的那人弄的,那时还是陆公子帮了我,我说多亏了陆公子的意思,确是感谢,并无半分嘲讽之意。”

才怪。

路盎然紧绷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嗔怪道:“沈姐姐你说话怎的喘这么大的气,我差点就误以为这伤是陆大哥弄的了。”

自相识开始,陆大哥虽不喜语言,但却对她极好,她不太愿相信陆大哥是会对女子下这般狠手的人。

可不是就是眼前这狗东西掐的嘛。

葱白指尖拂开鬓间松落乌发,趁着视线遮挡间,沈流灯意味深长地瞟了眼面色淡然的陆痕,“怎会?陆公子一看就不是这种人,我知他只是面冷心热。”

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心中却是在想,是不是非得上手扒拉他衣服,这人表情才会有那么点变化?

陆痕终是在她灼热目光下垂下了眸。

表面上是客气疏离,但隐蔽处却是想要将他扒光的热烈。

目光在两人间转悠的陆逊也道了声,“那便好。”

饶是他也信了大半。

先不论什么缘由,若是陆兄真对沈姑娘动手了,不管是用胁迫还是什么堵住了沈姑娘的嘴,他们俩间也不该是这种相敬如宾却隐约默契的状态。

畏惧或是谄媚,他一个都没从沈姑娘身上看到,她对陆兄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态度。

那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种名为任务对象的人,打不赢骂不得,恨得牙痒痒还得当祖宗供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陆逊轻皱着眉将目光从那布满淤痕的纤脖上移开,看向同样盯着伤痕蹙眉的路盎然,问道:“路姑娘,剩下的药材中有能制作祛痕药膏的吗?”

路盎然点头,她正好也是这么想的,“有的,待会儿我就向大娘借药炉。”

当事人反倒不甚在意,沈流灯道:“其实无需浪费药材的,过段时间就会自然消退了。”

路盎然对她的说法不满了,“哪能叫浪费,这伤痕留在沈姐姐脖子上看上去让人怪心疼的,那人肯定没心吧,对沈姐姐这种大美人下手居然也能狠成这样。”

沈流灯笑了,眼波扫过某人,颇为赞同,“是挺没心的。”

陆痕平直薄唇绷得更紧了。

她与他不和已久,突然在危急之时救下他们,必有所图。

那时他怕她抓住他的弱点,心血来潮对路盎然动手,才那般警告了她。

下手太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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