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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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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凌风澈继续头也不回,“兖州,找闵儒生。”

云未行见状,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随即又想这有啥好惊奇的,这位爷的行事风格可不就是这样的吗?自己合该习惯了才是。

“不过,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这里?我看那位石院长也不像是个坏人啊?”

云未行想不明白凌风澈为何要多此一举。

凌风澈却道:“因为他暴露了他认识杀手的事。”

云未行闻言一惊,仔细回想了一遍方才他们的谈话,却也没想起来哪里有表明石鹤峰与那个杀手有联系。

“他最后问我的那个问题,用的不是凶手,而是杀手,从始自终,我都没有透露过一点关于凶手的信息,他却自动认定杀人者是一个杀手,可见他对于这件凶杀案知晓很多细节。”

云未行恍然大悟,继而有皱眉,“那会不会是他雇的杀手呢?”

说完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你说过的,那杀手下手狠毒,手法残忍,应是报复才对,那是不是就说明这石院长很有可能认识那名杀手,还有可能在为其打掩护。”

凌风澈闻言,忽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看向身旁的云未行,好似在说你竟也能想到这节。

“不错,先前还曾调查过你之前说的那个秘药来源,我的手下去黑市走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点可疑之人的线索,倒是发现了从六品修撰刘遇出现在黑市附近,当时便觉奇怪,如今看来,这凶手倒是帮手不少。”

难得见凌风澈如此冷笑,云未行稀奇地看了一眼,随即疑惑。

“六品修撰?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凌风澈看了一眼云未行,目光闪烁了一下,眼前之人的神态隐隐跟自己模糊记忆中的一个人影重合,却又始终看不清一般,不过他记忆中那人各方面与云未行相差甚远,大概不会有任何交集。

微微晃神,他回答道:“从六品修撰刘遇,就是刚才石鹤峰说的那个与赵海交好的同窗。”

云未行闻言哦了一声,皱眉思索了一番,才道:“所以那药是刘遇一手安排,石鹤峰掩护杀手入京,之后里应外合杀了杨百烈他们!”

凌风澈点点头,启唇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未行这下子便急了,“那,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抓人?做什么还要去兖州那么远?还是说,那闵儒生也有问题?”

凌风澈却是不担心,只道:“是也不是,这次去兖州,除了是去调查闵儒生是否与此事有干系,同时也是为了留出点时间给石鹤峰。”

“干什么?”云未行急忙问道。

凌风澈勾唇,迎着微风迅速下山,“通风报信。”

云未行呆了呆,忽然有些佩服起此人的才能了,如此便是陪着他跑一趟兖州,也是无话可说了。

于是他认命的跟了上去,跟着凌风澈开始了一夜的长途奔袭。

兖州与淮州一河之隔,民风景色却是大相径庭,如果说淮州是位娇弱秀美的少女,那兖州便绝对是位风华绝代,泼辣豪爽的女巾帼,此地山川壮丽,河道宽阔汹涌,百姓更是热情似火。

兖州距离淮州不远,二人赶了一夜的路,刚刚进入兖州城,便有早起的客商热情地招呼他们生意。

凌风澈出京城之前就已经查到当年石鹤峰称病回兖州,其实是为了闵儒生夫妇,当年之事令闵儒生声名狼籍,离开淮州之后更是无路可去,石鹤峰愧对闵儒生,便带着他夫妇二人去往兖州避祸休养。

只是当时石鹤峰也没想到杨百烈等人竟会那么快有犯事,这才有了后面更为惨重的祸事。大概正应如此,出于愧疚和不甘,石鹤峰和刘遇才会全力帮助那个杀手,只是这件事和无踪楼又有什么牵连?

凌风澈坐在马上,正皱眉思索,忽见眼前一块肉饼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向后仰开,再侧目,便见云未行嘴里叼着半块饼,一手牵绳,一手正伸过来递给他肉饼,那肉饼煎得酥香流油,看上去极有食欲的样子。

云未行见他未接,嘴里呜呜地说着什么。

不过凌风澈就算听不清,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抬手接过,咬上一口,香浓的肉汁便在口中蔓延开来,带起一阵滚烫热意,原本还不算饿的肠胃立时便觉熨帖至极。

云未行见他吃了,便也开心地吃了起来,边吃边不忘东张西望,却只见街边不少姑娘小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不忘娇羞地嬉笑几声。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就只看见一脸正经斯文地吃着烧饼的凌风澈,云未行立时便觉得手里的烧饼不香了。

“啧啧啧,看来凌捕头的魅力即使是到了兖州也是只增不减呀!连吃个烧饼都吃出了个高低,果然是仙人出气,连屁都是香的啊。”

他一脸刻意装出来的吃味模样,嘴上却分明是在揶揄凌风澈。

凌风澈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完饼,连手都用帕子擦拭干净了,这才道:“别磨蹭了,正事要紧,要是你还想要特捕令的话,就赶紧走吧!”

一听见特捕令,云未行赶紧收起嬉笑的样子,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烧饼,随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油,便立时催马赶上凌风澈。

二人在城里打听了一番,终于在城西找到了闵儒生夫妇的住处。

云未行下了马便上去敲门,应门的是位美貌妇人,可这妇人一见是陌生男子,立时目光瑟缩,神色慌张,声如蚊蝇一般小声问道:“二···二位找谁?”

云未行很自来熟地微笑,“请问是闵儒生,闵司学府上吗?”

王氏见他笑得和煦阳光,说话也和善,心里的恐惧也稍减,但防备依旧,只见她微微低着头,目光左右飘移,身体隐在门边,小声道:“我夫君此刻正在书斋教书,午时下学后便会归家。”

话这么说着,王氏却依旧死死抵着门,半点没有要请他们进去的意思,跟寻常待客之道确实相反。应该也是因当年的事,她对陌生男子戒备些也不是坏事。

云未行跟凌风澈相视一眼,云未行便大方行礼,再次笑道:“是我等唐突了,那我们便在外面稍待,大嫂请随意。”

说完两人便转身走到大门外一处榕树下,寻了两块石头便坐了下来,倒也真是不拘小节。

王氏见两人如此识礼,心下大安,关上门便转身入了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便走到厨房里,为他们倒了杯茶,外带了些点心,犹豫了半晌,还是出了门,小心地放在二人面前,随即赶紧后退了两步,柔声道:“这是茶水点心,二位请慢用。”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家,云未行只得在后面喊道:“多谢!”

一扭头,云未行便叹了口气,看向凌风澈,“真是造孽,凌风澈,你真打算在继续查下去吗?要不要就这么算了呀,杨百烈这三人本就活该,害了这么多人,便如石院长所言,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我看不如······”

话未说完,便被凌风澈打断,只听他道:“这件案子是圣上钦点,如今已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事了,再者,一如我之前说的,有冤就该去衙门申诉,怎能因为畏惧他人势力便轻易放弃,又怎可已杀戮止恶,否则又要公理律法何用?”

他说的严肃认真,云未行听得头疼,可心里也清楚,正是此理,但是又不想轻易放弃,叹道:“理是这个理儿,不过凌捕头大概是不知世间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在强权面前,蝼蚁的挣扎与寻死无异,这些事里面牵扯到的人,一帮极权,另一帮却不过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他们又哪里能有出路呢?”

凌风澈侧目看向云未行,见他面露悲悯无奈,也清楚他心中不忍,抿了抿唇,道:“如果是这样,那杨百烈三人当年所做便真如石沉大海,真相便永无大白之日,难道这便是哪些枉死之人想看见的吗?我知你心中不忍,可我身为京畿司巡捕,审案执法是我的职责,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言辞恳切,云未行便也不再多说,二人坐在榕树下默默喝茶,等到午时才见闵儒生急切归来。

闵儒生如今已年近四旬,可两鬓却早已斑白似霜,他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快走到了家门前,瞧见了等候多时的凌、云二人,惊得顿在原地,手中似乎拿着书籍信件,见有来人便慌忙将信塞到了书籍当中,低头疾步朝家中走去。

云未行见他扭头往闵府走,便猜出是闵儒生本人,急忙上前,笑着打招呼道:“闵司学?”

闵儒生听闻,急忙停下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转身疑惑道:“你是何人?”

凌风澈走到近前,拿出腰牌示意道:“我等是京畿司衙门巡捕,前来调查京都杀人案,烦请闵司学配合调查。”

闵儒生闻言皱眉,再看那腰牌货真价实,手中书信便捏得越发紧了。

云未行见他如此紧张,不解地看向凌风澈,凌风澈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只直勾勾地盯着闵儒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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