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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内门篇(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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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刚朝着刚刚另两人被甩过去的方向踉跄走了两步,就听见不远的前方传来尖锐的哨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其实还带了一只用来求救的哨子,可能是因为斯图确实是个并不成长于像神州这样注重集体生活、同一性的人,所以他没有那种类似“有困难找集体”的概念,而作为正经的神州人而言,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面临极大畏难时去寻求集体的帮助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正与牛怪斡旋对峙的张木兆之外,就属刚才那个背着孟骐远的人伤得最轻,所以等他一回神过来,立即选择吹响哨子向就在他们旁边不远的营地求援。

而又因为他吹得是自己专属于工作人员的哨子,所以在场的两位选手并不会被判定自动放弃大比的资格。

也难为他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想到这一节了。

斯图犹豫了一下是否还要继续往前走,他其实还有些担心张木兆那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斯图总觉得张木兆和那东西角力的时候变现出了一种他完全不熟悉的状态,就好像那个人看起来拥有张木兆的□□,实际从人格或者灵魂上说并非张木兆这个人。

刚刚因为要靠人家活命所以没空去分辨,现在听起来前面的两个人应该都还活着,很可能自己身后那位保镖是受伤最重的,斯图既想要看着张木兆那头的情形,又觉得自己应当照管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虽然他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

在离他们已近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张木兆蛮横地将牛怪的尾巴扯着往一旁的灌木里拖拽着,同时凝神躲闪这家伙不忿的挣扎和随时暴起而来的冲撞。

他们彼此周旋着互不相让,那东西已然被激起了一股凶性,而张木兆显然也不准备要它的命,所以它正肆无忌惮地挣扎破坏,那力道大得张木兆都必须要使些巧劲儿才能够与之抗衡了。

斯图一时难以抉择,竟然站在了离刚刚牛怪出现的那片地的旁边。

他略微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就挪着下腹和下肢都隐隐发痛的身体继续朝着孟骐远的方向走去。

虽然斯图从理智上清楚自己并不需要对孟骐远的人身安全负有什么责任,但对方毕竟是孟骐源的弟弟,而孟骐源……斯图有一瞬间并不能将他的名字和他的样貌对应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擦除了他对孟骐源的记忆一样。

这很不正常,斯图冒着冷汗往崖边走,就看见那位吹哨的保安正跪在地上托着孟骐远的上身让他半侧躺着,再走近一点,能看到地上也有呕出来的东西和一滩血迹。

糟糕,可以说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孟骐远的内脏受到了两次比较大的撞击,中间他还被扁柱状的鱼尾卷起勒紧了许久,现在不好判断他的肋骨是不是已经骨折或者骨裂,也不清楚其余的脏腑受伤到了什么程度。

斯图眉头紧皱,他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一种,难道这个姓孟的人家得罪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家族里的小辈一个一个地都要以这种意外并且莫名其妙的方式和原因死去?

他现在身上只带了一颗比较贵重的丹药,那是单行之专门留给他,要他在极危难的情形下才可以吃的东西,因为价值很高,假若斯图此程没有用到它,出去以后是要还给单老师的。

那保镖背对着斯图,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恐慌,他一时拿起哨子狠吹两下,一时又低头关切孟骐远的状况,根本没察觉斯图已经到了他们两个的身后,可见是被吓得没有警觉性了。

总不能看着这少年人去死,斯图决定赌一把老师特地交给他打底保命的东西能够应对野外可能遇到的大部分情况,干脆地走过去蹲下来,直接将刚就拿出来捏在手里的药丸放进了孟骐远因为呕吐而微张着的嘴里。

那个保镖吓得整个人一抖,还不及阻止斯图就眼睁睁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金毛小老外往保护对象嘴里塞了一颗丸药。

好在那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入口就化了,不需要他们再强迫半昏迷的孟骐远进行吞咽。而斯图也立刻向一下子挺直上身的保镖解释道:“这是单行之老师留给我保命的丹药,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我想试着先确保他存活。”

那个安全科的男人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即不晓得他怀里这位目前是什么状况,也不清楚那个药的具体功效,只知道是救急用的就这么给人塞进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但他转念一想,其实目前的状况也可以被判定为需要对男孩进行急救了,这小老外说得倒也不算错。

虽然心里有很多想法,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对斯图说,想着既然是单老师的徒弟,万一出事也自有人去顶锅。

他们两个人都很关注药在孟骐远嘴里化开之后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个药是有多厉害,大约只过了一两分钟,孟骐远紧皱的眉头竟然松弛了下来,呼吸也不像刚刚那么急促了,他身上开始散出一股药香,男人这才确信斯图真是给孟骐远用了一颗价值连城的丹药。

他内心思绪纷繁复杂,而斯图则是大大松了口气,心想着看起来人命像是保住了。

斯图对那男人没什么话好说,见孟骐远情况平稳一些了之后就又想去看张木兆,而等他站起来往来的方向去看,就看到营地已经来了人,有两个人正查看着另一位倒地重伤人士的状况,还有四个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

见斯图发现了他们,刚刚给斯图送过食物的那名男性工作人员着急地冲他喊道:“怎么样,还有人受伤吗?跟着你的那个人呢?”

他们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步法,很快就来到近前,斯图回答说:“大家都受了伤,但孟骐远目前情况危急。”的时候来的四个人已经到面前了。

随行的医生立即蹲下去检查孟骐远的情况,而另外一名女性工作人员则将拿腿给孟骐远枕靠着的那位保镖解放了出来,另一名医生立即上手开始检查他的情况。

斯图稍微松了口气,但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一群热挤在一起的感觉,往左挪了两步稍微同旁边的人拉开了点距离。

此时夜色已深,来人手里提了两盏油灯勉强照亮,刚找斯图问话的那位不知道使了个什么办法放了一只东西出去,斯图努力辨认了一下,好像是用白纸做出来的手工,但具体是什么他看不出来。

他还想问那人怎么不再吹哨多弄点人来帮忙,好在出口之前下意识地点了点人数,突然觉得说不定营地里能用的人都在这里了。

毕竟只是一条线路的中转站,他们也犯不上弄那么些人守在这里。

那医生检查过安全科内位之后又来看斯图,斯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略有些尴尬地站定,好在医生并不很在意他的态度,见人不动了,就走过来检查他的关节和全身骨骼、脏器,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有隐痛或者有扭伤或者灼热的感觉。

好在斯图大约就是被拍的时候撞了一下,疼归疼,但只受了轻伤,那医生见状松了口气,拍了拍斯图的肩膀,问:“我刚听张姚说你给蒙古孩子吃了很贵重的丹药?”斯图不知道张姚是指得哪个,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怕他死了。”

医生嗤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直白,不过确实多亏了你这颗丹药,不然这蒙古小孩真要危险了。”

斯图这时想起单行之,心里涌起一股热流,问医生说:“那是我师父给我的,叫我在最危急的时候吃,所以那个是很厉害的丹药吗?”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说:“是很贵重的丹药。”

然后就转身走过去准备给正给孟骐远进行简易固定的同事帮忙打下手。

等他刚蹲下来,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劲风袭来,突然被人推得扑到面前的两个人身上,孟骐远也被他压得□□了一声。

再回头,就见斯图被那牛怪顶得飞了出去,和刹不住车的牛怪双双向悬崖边上去了。

这一下的变故太快了,医生几乎是在看见斯图飞起来之后才听到张木兆一句话音未落的大吼,张木兆喊着一声“让开!”也冲了过来。

他们毕竟离崖边还有一段距离,斯图重摔落地,又朝着外沿滚了一圈才堪堪停住,好歹没给那牛怪直接撞飞到崖下。

但牛怪速度不减,还冲着斯图的方向滑行着,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弄死一个。

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这么大怨气,斯图趴在地上疼得沁出生理性的眼泪,模模糊糊间发觉这个怪东西肋下竟然好像还有一对羽翅。

真的太疼了,疼到斯图没办法思考也根本做不出任何行动,他连“我是不是要死了”这种念头都来不及想。

就在其余人以为斯图要被辗轧推至到崖下时,谁都没有看清楚张木兆是如何后发先至、几乎是赶在斯图被牛怪第二次撞飞之前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随后生受了牛怪倾身一撞,连同那怪物一道冲出那道悬崖飞了下去的。

在场其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被摔得粉身碎骨。而斯图只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回到了熟悉又温暖的一个怀抱中,他想集中注意力进行思考,却感觉自己猛地一坠,随后就失去了意识、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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