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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学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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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食堂也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只有张木兆那个创意菜窗口依旧门可罗雀,将业绩寄望于偶尔俘获一位意志不坚定的颜狗。

是的,张木兆人称桃子哥,他那张极其东方并且带着股侠气的面庞和修长挺拔的身姿还是很吸引人的。就连学校愿意给他留着这个不怎么盈利的档口,也大多是考虑到此人所能带来的附加价值的缘故。

再怎么说,桃子哥当年作为“惊为天人的打饭小哥”也是在网络上红过一阵的。

本日的菜肴是猕猴桃炖排骨,青木瓜辣炒豆芽,芒果椰子鸡和火龙果炒蒜薹。档口上只有含鸡肉的那道菜被卖了个七七八八,一旁糊着一层绿泥的排骨即便是上好的直排也无人问津,基本上可以预计到它们最终可能还会是张木兆自己的盘中餐。

斯图像一阵风一样躲着人跑到张木兆窗口面前,惹得对方还以为终于来了个识货懂吃的要打饭,兴冲冲地举着长勺站起来才发现是他。

好在张木兆一发现斯图面色有异就立即不顾别人眼光开门让他直接进到档口里面来,关切地扶着斯图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一脸着急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斯图刚好喘匀了气,指着自己手机里的视频对张木兆说:“这个,我刚刷到这个,然后产生一个直觉,孟骐源,有危险!”

张木兆能感觉到他那种强烈的迫切,但还是保持住自身的冷静,先询问了一句:“孟骐源是谁?他有什么危险?”

而那个视频,在斯图想要先给张木兆播放一遍再行解释的时候陡然间消失了,斯图随后根据记忆找到发布视频的up主主页,发现其他的视频好好地都在,只有刚发布不久的那条和“灵异事件”有关的新视频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被视频网站下架了。

更令张木兆感到诧异的是,斯图似乎是在没有向任何人求证过的情况下直接预感到危险并且选择跑来找自己,这让他不得不严肃起来,毕竟之前帮小金毛把坩埚上的魔法和咒语复原时,他已经知道了那玩意儿可是个真家伙。

于是张木兆在搞清楚孟骐源是哪三个字以后立马给何老师打了个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

原本以为把这事报上去就跟自己大致没什么关系了,却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安慰了斯图半天,哄人打了一份猕猴桃排骨和饭坐在档口里稍微吃了一点,那边何老师竟然很快又致电回来,让他带着斯图一起去校门右侧的行政楼走一趟,而且要快。

张木兆只能带着可以称得上看起来有些惶恐的斯图去往行政楼,而小金毛一路都皱着眉头,眼底似有空茫,只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木兆的身后。他们俩几乎是半跑着来到了学校的行政楼,斯图本人也只在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来过一次。

荆仙药的大门非常朴素,只有光秃秃两根柱子和正对学校右手边的一个传达室兼门卫室,除此之外就是一排看起来十分简朴的栏杆,这种铁制栅栏将学校整个围了一圈,上面有一排尖刺,但整体只有一人高一点点,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学校内所有情况。

进入学校以后就是一个占了学校三分之一面积的“太极广场”,修了左右两个太极图形状的花坛,正对学校方向的广场左侧有一栋不小的行政楼,而越过广场就来到建筑形状略显得有些怪异的教学楼。学校有一条环路一条主路像一个圆环被从中穿过的样子,从环路出门时,有一段路会经过面向大街方向右侧的行政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即便是五点半之后,大部分任课老师全都下班、行政楼也黑灯了,也很少会有学生愿意走那一侧,大都选择绕路离门口稍远一些的左边半环或者中轴线。

因而他们大中午去往行政楼的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一路冲进去以后两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十月中旬,气温渐凉,进入铺满瓷砖又背光的大楼内陡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也很正常,张木兆带着斯图直接走楼梯去了何老师所在的二楼,上楼拐弯往左第二间办公室就是。

敲门进去以后,斯图下意识地往张木兆身后躲了一步,让刚准备把他让出来的张木兆愣了一下,只能自己主动出声询问何老师要他们赶紧来的原因。

何老师有六十多岁,但求仙问道么,总会有些好处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地去求,因而他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是个风度翩翩,具有儒雅温和气质的美中年。他个头不高,属于短小精悍的类型,此刻正窝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中为难地看着赶来的张木兆和斯图,似乎是有些不知道事情该从何说起。

大约沉默了有几秒,何老师问张木兆身后难得有些畏缩的斯图:“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的?”

斯图值得从男人身后走出来,正视着何老师回答道:“直觉,也可以属于预知能力,我还可以占卜。”

“但不能轻易占卜。”他随即补充道。

张木兆怕他讲不清楚,自己补齐道:“他的意思应该是拥有类似预知能力的直觉。”

何老师点了点头,坦诚道:“孟骐源确实是出事了,我们从上午第一节课下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在何老师的解释下,斯图和张木兆这才知道,原来仙门子弟在测过灵根以后拿到手里的那个牌牌,在经过本人触碰以后会在学校的经堂里留下类似于命灯的印记,现代社会发展起来之后,命灯也不再需要专门派人看守,而是通过科技手段将那一面墙扫描录入系统即可,命灯闪烁或者火光消失的情况会在第一时间通过系统反应给学校的安全部门,像孟骐源那样火光每闪两次就消失一阵就是本人气息被外力或者外物所遮掩的意思。

可以理解为性命无虞但找不到人。

原本这件事还不到通知家长或者很引起重视的地步,因为已经有安全科的老师占过一卦说大概是有惊无险的意思,猜测学生可能是自己主动隐匿的痕迹,因为大部分学生并不知道有命灯这个系统存在。并且仙门那边的仙长们觉得也许不需要对他们管束得这么严格,毕竟求仙讲一个造化,学生个人行为也是造化的一部分,最大限度的不干涉才是对“道”和学生本人的尊重。

但学校判断之后觉得没有危险,和外国来交流学习的学生主动提出来可能有危险就是两码事了。

斯图是国修委分配给荆仙药的,出于尊重并没有在档案上详细记载他师承何处有什么特长,只写明有炼药方面的才能和志向。并且在分配之初,这批国外来交流的学生全都由国修委里的前辈高人卜过吉凶,能安排下去,就默认是中吉以上的相合,所以学校还是相当重视他意见的。

毕竟荆仙药苦苦经营了十来年,今年也才终于得来了一个接收交流学生的资格。

何老师思忖之后,觉得孟骐源同学既然是斯图同学的同寝,那么由学校将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委托给他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张木兆么,算是一个陪斯图跑跑腿、鞍前马后的添头,何老师知道这人虽然懒洋洋的,却对学生们很有照拂的心意,也有想让他带着斯图接触一下东方社会的意思。

只不过在打定主意并且致电给张木兆唤他们前来之前,何老师又接到安全科的电话,告诉他针对孟骐源的占卜结果变了,从有惊无险变成了吉凶未卜,他这才着急了起来,同时又对自己的安排产生了一些犹豫。

毕竟何老师也不想把斯图扯进危险的事情中,但依着保卫科的意思,既然是学生自己隐匿的痕迹,那么旷课出校以后的行为也就不在学校应该负责的范畴内了。在何老师这头找斯图过来问话的同时,安全科那边已经致电孟骐源的家长告知这一事情,那边对学校的占卜也是信服的,正派人从内蒙赶过来。

何老师将大致情况讲清楚以后,把是否出校帮忙寻找孟骐源的选择权教到了斯图手上,而出于一些个人原因,斯图似乎对于自己的直觉带有一种悲观情绪,安全科只说吉凶未卜,而他表现得就像是孟骐源多半要凶多吉少了一样。

他这种样子让一旁的张木兆也觉得非常奇怪,但他深谙自己只不过是个添头,也没有什么仗义救人的抱负,就懒懒地背着手站在一边,那身形看着比何老师还显老态。

斯图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中,难免想起自己每次产生这种直觉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脑子里又有许多平日里和孟骐源、张杰、张明相处的画面在乱窜。说实话,他们寝室的关系算得上和谐,但也并不亲近,预备役仙门子弟各有各的清高与傲气,即便斯图有这样的身份和相貌,平日爱主动与他搭几句话的也只有那个大咧咧的张明而已。孟骐源之前受何老师请托多照顾一下斯图,也紧守了只从学校生活着手的本分,去私人影院看电影都是张木兆带他去的。

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斯图紧紧闭了闭眼镜,松开已经掐出红印的双手,朝着何老师说:“我要去。”、

一旁的张木兆不知怎么地也像松了一口气,稍微站直了些,等何老师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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