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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chapter 127 鸣掣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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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凌晨,所有人都在酣然入睡的时候,一家名叫“鸣掣新闻”的新闻平台内部却炸开了锅。

起因是鸣掣的一位资深老记者给主编提供了一份新闻稿件,稿件的内容正是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当街碾|轧老者”的案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由于这起案件性质恶劣,转瞬间霸版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新闻被争相报道并不稀奇,但是媒体所披露的也不过是警方目前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多媒体人仍抢占第一线等待该案件的后续。

就在所有人还在等后续消息的时候,鸣掣的一个老记者方思淼却上交了这篇稿件。稿件全然是此案凶手和死者的相关信息,还有被掩藏在凶杀之后的“真相”。通篇证据充足,逻辑严谨,让人一眼放去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看了内容后更是深感毛骨悚然。

然而这篇稿子被压下了,原因自然是因为鸣掣的高层害怕发布新闻后引火烧身。

执行总编霍访云认为虽然稿件看似逻辑严谨,但其真实性还是有待商议。“我并不否认这篇稿件的精彩,是可以发表在优秀文学刊物上的好作品。可现实与这种带着文学色彩的‘佳作’是不同的,现实不是推理小说,我们更不是法官,并不能因为它的逻辑通顺和犯人看似符合常理的作案动机就草率地判定这篇稿子在我们的新闻版面上正式‘服刑’。”

霍访云的观点引来了不少人的赞同。现实确实和虚拟的文字世界不同,他们干这一行的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往往是现实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很多时候一件惊心动魄的大案追查到底挖出的动机甚至可笑的让人无法置信。

室内灯开得通明,所有人的反应无不映照在霍访云的眼底。他虽然明白其中很多人都不赞成将这个真假难分的新闻发不出去,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他看向了大腹便便的领导,对方显然有些心动。

鸣掣的亏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这篇报道或许能够成为鸣掣重整旗鼓的第一步,但这就像是在悬崖边走钢丝,要么功成名就,要么粉身碎骨。作为公司的长老级人物,霍访云明白这一点,却不想放任鸣掣走上这条路,风险太大了,他们几乎承担不起后果。

“方思淼人呢?她搞出这么一个烂摊子让我们集体给她操心,她自己倒跑到别处逍遥去了。”一个领导脸上带着怒气说道。

霍访云解释道:“你知道她一向这样,每结束一次调查就立马深入下一次调查中。”方思淼是一位有经验的调查记者,平常很少有人能联系上她,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敢贸然联系她。“揭丑”的过程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一个不合时机的来访信息很可能会使人陷入险境。

有人说:“思淼的报道可信度一向很高,或许我们可以信她这次。”

他说完这话,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霍访云见有些人还是死心不改,只好给他们提供另一个角度的分析:“在座的都入行很多年了,张成柏的名头多多少少也听过。以鸣掣现在的状况,和他硬碰硬真的合适吗?这篇揭露犯人井一远和死者易靳二人与张成柏关系的新闻能给我们带来关注度,但这次报道带来的关注度真的能让平台的财务状况好转吗?”

他看向原稿,上面黑纸白字写着的是张成柏和井一远的主从关系、易靳和张成柏的师生关系、张成柏在十九年前犯下的案件以及张成柏入狱期间易靳对其父母的匿名帮助。

在座的众人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想起。其中一个领导起身走出去,每过多久,他又回到了这里。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于是,一篇骇人的报道伴随着今天的日头赫然出现在鸣掣新闻的头版头条,没过多久就引起了惊涛骇浪。

姚皓邈被人晃醒,把这条资讯怼在眼前。他立马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惊醒,惊愕地从头到尾浏览。案件的进度并没有公开到这一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究竟哪一步出了岔子将案件的详情泄露出去。

陈小娜偶然间瞥见这条新闻,原本想把它从指尖划过,看清后连忙挽回。心中惊道,前几天她亲眼目睹的案件竟然会和张成柏扯上关系,这条新闻可靠吗?

就连远在张成柏老家的闻朝和赵知返也看到了这条新闻。

霎时间,网络上和现实中皆沸腾起来……

“方思淼?这个名字我听过。”赵知返说,“这个记者曾经揭露很多‘见不得光’的案件。”其中就包括二十五年前震惊联邦的食品安全案,涉案企业使用大量价格低廉的有毒物质替代原产料,导致了很多人食物中毒。当时方思淼还在联邦主星当记者,曝光的这件案子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方思淼被“发配边疆”,来到了比尔姆。

闻朝不禁吐槽道:“看来比尔姆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赵知返看向他,说道:“是啊,人才济济,卧虎藏龙。”

“话说回来,这位记者真厉害,能把张成柏给调查得清清楚楚,不容易。现在很多人都怀疑张成柏是这起案件的主谋。”其实最初他们也有这种想法,不过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还有这个突然出来的爆料,反倒让他有些拿不准。

闻朝又问:“这次的爆料来得未免太合时机,让我怀疑是不是倒霉过头突然转运了。”

转没转运他们不知道,不过二人的心中都升起这样一个疑问,这篇报道究竟是方思淼本人的调查成果还是有人在背后指导。

这边警局中,卓华用他肥硕的身体拦在姚皓邈跟前,一副用心良苦地说:“我跟你说了不要去,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次?你现在就去找张成柏正面硬刚,到时候人家问你凭什么,你怎么回答,凭一篇不知真假的报道吗?究竟你是警察还是那个记者是警察?”

姚皓邈毫不客气地说:“我已经掌握了井一远就是张成柏的手下的证据了,例行询问犯人的老板这有问题吗?再者说,那篇报道是真是假您难道心里没数?张成柏十九年前犯的案子我不是没看过,你拦着我究竟抱的什么目的我也清楚,不就是新降任的领导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想要压下案件的热度,让井一远直接被审判,然后一了百了吗!”

卓华一顿,也就是这个机会,姚皓邈灵活地绕过他,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卓华看着自己这个不听话的下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拨通一个号码,脸上挂起招牌式的笑容。一张大脸泛着油光,但眼神却清明得很。

张成柏待人接物还算“周全”,没有薄了姚皓邈的面子,也没有过分殷勤。在此之前,二人从未见过面,但对彼此都有过听闻。

眼前这位人称“独眼张”的风云人物,姚皓邈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完全察觉不到他受这次风波的影响,仿佛外界各种传言是独眼张唆使手下杀害了他的恩师完全和他本人无关。不过,独眼张和本案究竟有没有关系可不是看出来的。

姚皓邈开诚布公,直接说明了来意。“想必张先生最近也听说了,市区发生了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案件,而案件的嫌疑人和受害者都与张先生有着不小的关系。”

张成柏跟姚皓邈交谈,完全忽视了姚皓邈带来的其他警员。

他倒也坦诚,认下了和井一远的关系。“没错,井一远确实是我的手下,给我做过很多事。但是——”他话锋一转,“我没有让他去杀过人。或者说,他这个级别还不够为我杀|人。”

姚皓邈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更没想到他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地对杀|人之事高谈阔论。

“看来一个能够手段毒辣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忍地将一位老者碾轧致|死的人在张先生这里还是排不上号的,那什么样的人才能达到张先生认可的级别?忘恩负义的人?对恩师的生死毫不在意的人?”

这是在变了相地骂张成柏狠毒并且忘恩负义。但张成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而是笑着说道:“恩师?呵呵,我们很久不来往了。”

“哦,我就说张先生看着不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是因为出狱后无颜面对曾经的老师吗?”他见张成柏和易靳之间似乎存在芥蒂,用模棱两可的话来试探道。

但张成柏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无所谓地笑笑。

姚皓邈看出了张成柏对于他和易靳之间的事情有所规避,只得再找角度切入。他说:“既然井一远是你的下属,那么还要请张先生详细地跟我们谈谈犯人的工作情况、经济情况还有人际关系,包括他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的行为变化,以及有没有前科。当然了,我说的这个前科是没有记录在案的,比如还达不到张先生眼中的‘级别’的那些事。”

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人,这让张成柏感到有些不舒服,让他下意识地回想起记忆中的一双眼睛。

张成柏以自己手下的员工很多、不了解井一远这个无名小辈为由拒绝回答姚皓邈的问题,只是差遣熟悉井一远的几个人应付他。

不冷不热的态度终结了他们的谈话,也使这起案件架在了一个悬而未决的境地。

闻朝还在研究郭云婷的账本。

此时他和赵知返正在回去的路上。

列车微微晃动,使长时间翻看账本的闻朝有些头晕。他不得不放下账本,揉了揉脑袋。突然,他看向旁边老神在在的人,心中似乎有种不忿升起,说:“查案应该是你的活,你哪里来的脸在这里安逸?”

赵知返则是没皮没脸地回道:“年轻人应该多运动,就算身体动不了,脑袋也要动。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是无私奉献。”

闻朝实在看不惯他,将写有日期的纸扔给他,自己则闭目养神。

纸上被重点标记的是“五月十七”。

赵知返看见这个日期愣了一下,仿佛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很快这种念头就消失不见了。

“五月十七?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吗?”他问。

见闻朝没有回答的想法,他只好自己从头开始翻看账本。

这年头记账的人不多了,他不清楚为什么郭云婷还要坚持不懈地把账记在本子上。

不过特意关注这个日期后,倒还真从中发现了端倪。郭云婷和她的儿女在生活中的普遍现状是如非逢年过节,开销都非常精细,唯有一天例外。

每年的五月十七日,一个看似普通的日子,郭云婷家总是会有对他们来说较大的一笔开销,而后账本上会添上一笔钱。然而,郭云婷既没有将这笔钱存入自己的账户,也没有花出去。这笔钱的金额不小,几乎能顶郭云婷和一双儿女一年的生活费。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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