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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chapter 98 降星教/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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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返一如既往地贯彻他的不着调,明明已经说好了要去医院探望病人,沿途却悠哉游哉逛个不停,手中的东西也是越攒越多,恨不得把货架都给搬空。

这让跟着他一路的刘陆头疼不已。自己是来跟踪的,又不是拉练的。况且有这工夫自己一大老爷们陪媳妇逛商场不好吗,为什么会沦落到跟着一个大男人东奔西扯,真他娘的操蛋。他一遍吐槽,一边还得小心不被发现,真体验了一把度秒如年。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跟踪还是有好处的,就是不容易被发现。

终于,小刘同志结束了他备受煎熬的一段跟踪之旅。他揉了揉酸软的腿脚,一查看步数,哦豁,两万多步。

正当他准备继续跟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背后一凉,想要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挟制住了。

他听到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想不到终究还是有人打算对貌美如花的我下手了啊。”

刘陆一听这话,眼皮子不禁跳了几下。

赵知返继续嘴贫道:“你说你,成天跟个变态似的跟着我,多没意思啊,想找刺激我带你去蹦极,不带安全绳的那种。”

他的话引得路过的人啧啧称奇,纷纷看向刘陆,想不到这人长得浓眉大眼的挺正经,竟然是个变态。

说了几句后,赵知返自然不会和他继续开玩笑下去,抓着刘陆甩掉人群来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我大概猜到你的身份了,你回去跟杨叔说,只要眼前的事情解决掉,我绝对会天天当缩头乌龟,缩得跟孙子一样,你们就别再跟着我了。”

刘陆被放回去了。

不知道对方回去后将会怎样和杨宗楠交代。赵知返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最近的动作还是太大了,引得很多猜疑和不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主动去把水搅浑,没有了张铭中庇护的调查局绝对会最先被吞噬。

各方都想得到这个“尚方宝剑”,却忽略了有些东西在合适的人手中就是最锋利的刀,而在不合适的人手中,甚至不如一块废铁。

把这些天一直跟在身后的尾巴甩掉后,他才朝着原定的目标去,去医院探望那个半死不活的阿恒。

阿恒的身份很特殊,一方面如张瑛姐弟所说,他掌握着为这姐弟二人的父亲诉冤的证据。另一方面,他又是被许其颂背后的势力追杀的人,无论他知道什么,都将是他们扯开这一团乱麻的重要证人。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活过明天都说不准,他们还得做二手准备。

为了避免治疗阿恒的过程中出差错,赵知返特意让阮元和他的团队来治疗。阮元虽然平常看上去挺不靠谱的,可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办事从没出过岔子。

想到阮元,他不禁又想到之前托他做的检测,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就在他准备拨给阮元,问检测结果时,陈小娜给他发来讯息。

——“收容所混入卧底,可能对受害者不利”

这是从塞拉,准确来说是张瑛那里审讯得知。

张瑛姐弟感觉就像是被逼到了绝境,他们不知道在惧怕什么,以至于不肯对警方施与信任。

据张瑛所说,收容中心接收的那批受害者中有和宋氏集团私下联系、同流合污的人。他们是埋在地下的一步暗棋,如果不把这些人揪出来,恐怕会对其他受害者下手。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没有审问出这些人是谁?”赵知返问道,顾不了太多,直接打道回府。

陈小娜刚从审讯室中出来,水都没喝上一口,一会还要进去继续问讯。

“据张瑛所说,她是在调查她父亲的死因时意外发现的。但是那些人究竟是谁,她提了条件,要求我们必须立刻发声明,推翻张成柏的犯罪案件,为她证明张成柏涉及的杀人案不属实,她才肯将那些人说出来。”

赵知返直接赶往收容所,同时让陈小娜赶快派人去现场。

院长接到通知后,也匆匆地带着护工和志愿者,在尽量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把大家分隔开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供电设施发生了一些故障,维修队正在修理中,请大家暂时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我们会保证好大家的正常生活,请不要担心。”院长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殊不知她的一双尖锐的目光实质性地扫过每个人,叫人遁无所遁,藏无所藏。

平静之下早已暗流汹涌,人是直觉动物,惴惴不安只在察觉异常的一瞬。

闻言混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她看到了一个同样不显眼的身影。想到院长的话,她难得产生了犹豫,不过片刻后,她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增援很快就到了,当赵知返来到收容中心时,紧张的气氛已经在院长的雷厉风行下逐渐平缓下来。

院长示意他看向保安室内,里面绑着一男一女,显然是被惊动后打算提前下手,结果让院长给抓住了。

“只有这两个?”

院长摇头,里面究竟混杂几只鬼,她也说不准。不过现在人基本都被控制起来了,就算他们有心想要害人,估计也翻不出水花。

就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时,一个女孩跑过来,对着院长和赵知返喊道:“不好了,闻言不见了。”

来者是陆亦曼。她这些天被拉来做义工,在这里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却也没想到又会遇上这么多麻烦事。

“我看见她跟着一个人趁乱出去了。”

闻言此时可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她。在眼前的人的注视下,跟对方态度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看来宋河要找的人就是你啊。真是让人想不到,原来他们辛辛苦苦要找的目标人物就是一个小屁孩。”

对面的人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带动发绳上的小猫咪坠饰晃了几晃,看上去颇有几分天真的意味。可若看清这人的眼神便知,她和天真绝无多大关系。如果赫丽斯在这里,她肯定能够认出那个发绳就是她给一个孩子编的。

那个人也回到:“嗯,确实让人想不到,最先发现我的竟然是你这么个小屁孩。”蒋之萍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准确来说,她可不是什么“蒋之萍”,她更习惯于被叫做“0309号”。

现如今,闻言就算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眼前这人不一般了。实际上,她也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宋河一直在找的人,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在诈对方而已。看她的回答,恐怕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她暗戳戳地将定位发出。

蒋之萍逐步逼近,从她的动作中,闻言看出了几分怪异。

果不其然,她是练过的。闻言转身想跑,可没几步,就让对方给擒住了。

“不要挣扎了,要是不小心误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闻言余光瞥见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虽然是在这种危急时刻,她还是忍不住想,最近自己是不是犯了水逆。同时还思考着以后千万不能狗眼看人低,怎么看着都那么普通,动起手来却一个比一个狠,院长如此,身后这个亦是如此。

闻言觉得被按在地上这个姿势实在不雅,所以跟对方谈判:“既然你不想杀我,那么请好好对待你的人质。你完全可以放开我,调整为一个更优雅的方式来挟持我。”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一刀结果了你呢?”蒋之萍兴味盎然地问,神色间完全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警方被惊动了,虽然你暂时逃了出来,可是凭一人之力是逃不远的。如果不想被抓回去,就只能拿我做临时人质了。”只听闻言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是有后手的吧。”

蒋之萍听了她的话,只是笑了笑,却也一把拽起闻言,把她抵在旁边的一堵墙上,刀依旧稳稳地落在脖子上。闻言的脖子上渗出了丝丝血痕,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甚至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血气而振奋不已。

闻言仿佛全然不知自己当下的处境,竟然跟劫持她的犯人闲话家常,“是不是有人接应你啊?是谁啊,宋河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找你,还要弄出这么大的风波呢?”

蒋之萍对她的询问没什么兴趣,阴阳怪气地回复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趁我不注意逃掉吗?那我可要奉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虽然叫你猜中了我不会杀你,但是,缺胳膊断腿还是没什么影响的。”

闻言本能地想摇摇头,不过念及脖子上冒着凉飕飕冷意的刀,她笑道:“我不会逃的,毕竟有你珠玉在前,我可不寄希望于你能小瞧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人。”

“你患了侏儒症吗?”闻言突然问。

为了避免对方自卑,她还特意补充一句体现自己的友好,“没关系,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其实是可以治疗的。宋河很有钱的,你们合作得那么好,他应该不会拒绝为你的健康着想。”

蒋之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持刀的手反而更用力。

血顺着脖子流下来。

闻言毫无求饶之意,仍不改本色,揶揄地呛对方:“虽然妄自议论他人的年龄——尤其是女人的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可我还是想说,我觉得你的身体住了一个老妖婆。”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刀刃又近了几分。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挨上几百刀而不死,你可以看着血从你的身体里流出,感受失血带来的寒冷,甚至全身无法动弹,跟一条死狗一样。”0309号的眼中露出狠厉。

闻言仍是不慌不忙,因为她知道对方没必要这么做。带着一个动弹不得的累赘反而不如保持现在这种状态,一会只要轻轻松松地等待来接应的人就好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营救自己的人会先到,还是接应的人先到。如果是后者,那自己这回可是小命休矣了。

院长说的没错,她不想体会输掉一场游戏的感觉。但是院长不明白,她为什么想嬴。嬴是驱动探索世界的动力。这个索然无味的世界,不该不留任何悬念给人探索。

然而事实终究事与愿违,她听到了不属于自己过去认识的任何人的声音。

冰冷的,肆无忌惮。

她因为极致的兴奋而打了个寒颤,却贴近刀锋割得自己生疼。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但不是对她说的。

那人叫了一声“姐姐”……

不知不觉中,血流了一地。

果真如蒋之萍所言,她可以让人挨上很多刀而不死。

闻言已经没了知觉,昏迷在地。

她感觉有一只手捂在脖子上,跟肆虐的冷风相比格外温暖。

宋河轻佻地笑着,“姐姐,放过这个小丫头一命吧。否则我们的合作伙伴恐怕不乐意了。”他的手还紧紧地握着蒋之萍。

说实话,幸亏附近人少,否则看到这番场景,恐怕都要不知所措——地上躺着一个满脖子是血的,旁边还有一个捂着脖子不知道是想救人还是想把人勒死的,再边上还站着一个看着人模人样却脑子不正常管牵着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叫姐的。

赵知返一来就看到这副场景。他接替闻朝按住了止血点,叫来急救人员,检查一番,发现并没有伤到大动脉,这才松了一口气。

闻朝缓缓地站了起来,指缝间滑落清晰可见的血珠。余光中,救援的、医疗的基本都离开现场,只剩下几个人在这里各据立场,暗流涌动。

他出乎意料地震惊。闻朝本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妹子出了事,他总该有几分愤怒或者多余的其他情绪。但可惜的是,他没有。

闻言是嗜血的,这点他知道。因为他也是如此。像他们这种人,终究逃不过命运的两种抉择——被人杀/死,和杀/死别人。

有人过早地用性命堵住了他们的一条路,让他们只能在另外一条路上徘徊不前,愤懑不止。

可忽然有一天,他意外地发现,事情仿佛有了转变,死路未死,活路不活。

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颤动,那不是由恐惧而生,而是为疯狂而死。“宋河,想不想听听降星教的故事?”

听到这个名字,宋河眼神一凌,蒋之萍也是如此。

“呵,你要说什么我管不了。同样,我们想走,你同样也管不了。”说罢,宋河带着他身后的一沓保镖要离开。

“伤了人就想走,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理想,宋先生。”赵知返拦住他们离开的脚步,身后警员都蓄势待发。

“啊,是吗?刚刚有伤了谁吗?我的朋友,你看到了吗?”宋河看向闻朝,同时向后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也纷纷拿起武器与之对峙。

赵知返也同样看向闻朝。就这样,几方僵持不下。

半死不活的微笑僵硬在嘴角,良久之后,闻朝才开口说道:“那就祝你们的主教和圣女一帆风顺了,不送。”

“对了,希望这一任主教大人不要窝囊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宋河在他的话中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放过他们?”赵知返拽住闻朝,一副他不说出事情就绝不放手的姿态。

可是闻朝显然没有回答他的意愿。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阮元给赵知返传来了消息。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刚接通就被你挂了。随便挂人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新送来的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目前死不了,但照他的状态估计也醒不了。对了,还有你上次让我检测的那份样本,查出来了,我们检测出了一种名为‘赫耳忒’的药物。唉,没想到身体里有赫耳忒还能活着,真是难得。依我看,这种情况,就算活着,恐怕也活不久了……”

阮元连珠炮似的轰出了一长串话,可赵知返几乎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手上的劲道松开,被攥住的人挣脱。

他晃了晃脑子,觉得自己恐怕是熬夜太多,有了脑瘫的前兆。赵知返在阮元的斥责声中再次挂掉通话,追上前去。

“哎,你,你没事——”他本来还想问闻朝,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体内含有赫耳忒这种毒药,知不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拐了弯,变成了“你和宋河究竟又合作了什么?还有你说的降星教和主教又是怎么回事?”

闻朝见他纠缠不休,不问个底朝天就不肯罢休的架势,只好迅速搪塞了几句。

“宋河的原生家庭信仰降星教,而且他家代表了降星教的主要流派之一。宋河的父亲则是时任的大主教,他还有一个姐姐,应该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是降星教的圣女。后来他们家争权夺利失败,背上了叛教的罪名被流放。宋河就是在那个时候走失并作为宋溪的替补品培养的。”

闻朝将所有的内幕和盘托出。尽管他知道讲出这些将会引来对方的猜疑。

果不其然,赵知返神色凝重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闻朝嗤笑一声,心想果然如此。他根本就不该奢望任何信任,当然他本身也没有任何值得让人信任的地方。

他自嘲一声,刚想要甩手离开,结果就被提着领子拽到了一旁。

这种情况,他忽然有些懵。

赵知返翻到后座,把放在那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挑出来,然后就像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整理房间一样,把一袋又一袋的食材、生活用品挂在闻朝这现成的架子上。

闻朝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没过一会两只手上就挂满了东西。

“左边的是这几天吃的,贡菜丸子,上次吃火锅的时候你不是挺乐意吃的嘛。还有里脊,死丫头非嚷嚷着这道菜,这回好了,今晚回去做一盘,然后当着她的面啃,绝对不给她留一块。右边的是储备粮,最近家里人口多,一个两个的都来蹭饭,真都跟饿死鬼投胎的,蝗虫过境一扫而光,这些都不知道能撑几天……”赵知返喋喋不休道,全然不顾闻朝的怔愣和刚刚经受的“伤妹之痛”。

嘱咐完这一堆后,他才严肃地看向闻朝,平日里总是带着玩味的语调也跟着正经了不少。“你先把储备粮送回去,在家里等着。死丫头这边你不用操心,刚才我匆匆看了一眼,没伤到要害,顶多算严重版的破了点皮。宋河的事这次就算了,不过等回去,你还是要接受组织的‘严刑拷打’。如果你还打算遮遮掩掩,那就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就在闻朝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露出了被不争气的不孝子气了个半死的表情,匆匆离开了。

结果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继续喋喋不休,“哎,我真是纳闷了,你这脑袋瓜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水吗?现在瞒来瞒去、遮遮掩掩的人是你,怎么你还一副我是个渣男的委屈样呢?应该赶坡大骂的是我吧。”

这回留下闻朝在原地迷茫。或许他不知道的是,原来他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中二的脑残小废物???整天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

“她留不得。”蒋之萍恨恨地说。

“姐姐,你说的是?”宋河在她面前露出了少见的乖顺。

“那个女孩。”她在思考时习惯于擦拭武器,那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刀,可杀起人来却毫不留命。“那个时候,是她自己撞在我的刀刃上。”

没错,蒋之萍当时并没有杀她的打算,甚至对方撞上刀刃时,她这个杀/人老手都惊讶一瞬。

而同样惊讶的还有通过天眼网络回看了现场的赵知返。看到闻言撞上了刀刃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为什么当时闻朝放过宋河,不再与他纠缠下去。

后话暂且不提。

蒋之萍问起了厄斯索的训练场。

宋河斟酌片刻回应道:“姐,你真要继续留在训练场?”

蒋之萍的眼中露出了慈爱,与她的外表更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姐姐还有你,我也要为你的未来考虑。虽然厄斯索曾经是我的手下,但是最近几年我能感受到她的离心叛逆。训练场的地盘,是我要为你留下的。”

宋河见姐姐坚持,只好默不作声地任她去了。他知道姐姐这些年为自己吃了很多苦,所以无论她想干什么,宋河都不会阻拦。不仅不会阻拦,还会尽全力帮她。

宋河想到前几天听来的消息,于是连忙说:“最近厄斯索将会给新引入的一批学员进行洗礼仪式,姐,你想去挑选几个打下手的吗?”

蒋之萍点头同意。

洗礼仪式,是降星教的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阶段。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没有人会知道它给经历的人们带来多少苦楚。

除了——

林笑果知道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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