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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 62 群体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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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河依旧怒火未消截然不同的是,闻朝这里算得上“安逸”了,如果忽略身边的嘈杂声和时不时摸过来揩油的手。

这已经是第五只了。

“嘶,你掐错了!”

“哦,抱歉,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手。”闻朝平静地说,不过他还是偷偷地将掐了人的爪子从“被害者”手上拿了回来。

“这样不会发生踩踏事故吗?”他靠在墙边,透过夜视镜片绿汪汪的屏障看着被刚刚的一通广播平复的人群。不过,这恐怕只会是“暂且平复”吧。

就在不久前,一通广播顺着墙际无死角地透露给每一个因突如其来的黑暗而兵荒马乱的人。

声音是熟悉的,狂妄的有声话语透露着无声的讥讽,仿佛要将怒火中夹杂的刀子顺着声波、透过厚重的墙壁直插“跳梁小丑”的心脏。

“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惊慌不该作为这场宴会的主题并且出现在优雅的、高贵的你们身上。或许你们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在阳光中闭上眼睛。”

是宋河的声音。

闻朝听到宋河的话顿时将注意力从赵知返给他包扎的伤口上移开。

“呵,优雅的,高贵的。”只听他用一种异常冷漠的声音说道。不过,他自己好像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赵知返听到他的话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灵活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优雅’和‘高贵’的人听到人们对他们所满意的品质的赞扬,就会不自觉地更加凸显这些品质。”

果不其然,随着宋河的话缓缓从广播中倾泻出来,人群逐渐安静了。是的,安静。那是极度服从命令的安静,没有人继续争先恐后地往外面出逃,没有人继续推搡拥挤。就连在推搡中摔倒在地上、身上仍然承受着几只脚的人也安静下来,即便他们的“安静”并不是来自广播中的阿谀奉承,而是外界的“压力”。

“他们对‘阳光’很敏感。”

“嘘,小声一点。”赵知返把闻朝拉得更近了,仿佛要挡住闻朝全部的视线,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小子要搞事情。”赵知返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让闻朝的耳朵一阵发痒。

胸腔中的心脏不快不慢地跳动着,很平稳,让闻朝不合时宜地泛起困意。他真的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是啊,他要用这些人抓我们了。”闻朝趴在赵知返的怀中与他对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湿意。

赵知返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他在为谁而悲伤”的错觉,可随后他又想,这怎么可能呢。不过他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因为接着就听见宋河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移开眼,一边听宋河的胡话,一边向四周摸索出去的道路。

“闭上了眼睛也看得见金光,红的、金的、五颜六色的,过了一会儿又出现斑斑驳驳的黑影。”宋河轻笑一声,“白日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们的正义和规则!可那又怎样,那些对于我们来说不过都是过场而已,是无关紧要的条例,更是一文不值的废纸!”

不知是谁起的头,人群中逐渐发出欢呼的声音。

“但是‘正义’也好,‘规则’也罢,白日总有下落的时候。此时黑暗来临,这是属于我们的、纯粹的时间。”

人群骚动起来。

“享受愉悦,感官舒适,这才是人类的天性。”

赵知返摇了摇头,“这群人是要疯一起疯,要傻一起傻啊。”

“集体无意识。估计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对了,如果要出去的话走那边。”闻朝指了一个方向。

赵知返看着他的眼睛,闻朝也坦坦荡荡,毫不躲闪。

突然,他凑到赵知返的耳边,对他说:“你一直用身体挡着,不就是怕我看见墙上的内容吗?可现在我已经发现了。”

与此同时,宋河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打破了本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一小段沉默。

“被束缚在规则之内的只有三种东西:动物园里的猴子、监狱里的犯人还有,”广播室中的宋河攥了攥拳,他听见自己冷漠地说:“那些不配被称之为人的社会底层奴隶。”

“现在,天黑了,白日不再,这里的规则只能由你们来定!”

预感到宋河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太妙,赵知返借着不远处有一阵骚动,趁机拽着闻朝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带错了路连累你?”

“伤口不疼了?”

“疼。”

“那还废话。”

“伤的又不是嘴。”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你们来解决一个小问题。溜进来的三只‘小老鼠’,希望不要让他们影响大家的心情。”宋河开始了他的报复。

听及此,赵知返连忙将怀中的人揽住,迅速地穿过人群朝着某个方向进发。

在他们身后,想起窃窃私语声和咒骂声,还有被淹没的惊呼声。

“有人混进来了?”

“不可能!安保系统是整个星际最先进的,不可能有人偷溜进来。”

“刚刚说话的应该是宋先生,宋先生的话你们还不信!”

“进来的不会是警察吧?”不知是谁问了这样一句。

只听人群中安静了两三秒。

随即有人回应道:“就算警察来了又怎样,我们又没犯法,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再者说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对,这么多人呢,你们怕什么?”

他似乎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反复地强调这里有很多人,仿佛人一多,无论什么刑啊、罪呀就轮不到自己了。法不责众不外乎所以。

“先别自乱阵脚,不管来的是谁,你们觉得他还出得去吗?”这时,又有人这样对众人说道。从说话者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光,是手表的照明功能,光照亮了附近几个人的脸,突如其来的光让几人很不适应地遮住被刺痛的双目。但是却让他们看上去很是见不得光,虽然现实也是如此。

说话的人衣冠楚楚,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整整齐齐、丝毫未乱,就好像其他人都在匆忙逃窜的时候,这人还在打理头发,整理衣领,像参加一次寻常宴会那样不急不缓地走向红毯。他很白,脸上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甚至有一种透明感,再加之蓝色的瞳仁,使整个人看上去“晶莹剔透”,瞬间引起了周围的轰动。

“这是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你不知道吗?他可就是大名鼎鼎的——”回答的声音被淹没在骚动、混乱中。

“刚才我看见那边有两个很奇怪的人,跟我们不一样,所以——千万不要让他们有再次见到阳光的机会哟。”

仿佛是约好了要一同发出这场游戏的开始口令一般,宋河的声音也恰好从广播中响起:“五号大厅,开始吧,我最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一起度过这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吧。”

听到宋河的话后,众人显示面面相觑,可下一秒便争相涌入五号大厅。

闻朝二人尚在“逃亡”中,就听见了宋河丝毫不顾及他们也能听见广播这件事,“热心”地将计划公之于众。

“你说,他们会杀了我们吗?”闻朝极力忍耐着疼痛,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

“这回怕了?当初闯祸的时候想什么了?”赵知返听见他的颤音,稍微减缓了速度,托住闻朝的手更用力了。

“宋河这是在鼓动他们杀人。整个俱乐部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得有小一千,除了一些头脑还算清醒的,剩下的要是都被招过来,不用多说,哪怕一人一刀,也足够给咱们俩来一个大放血了。再加上室内除了手表、手电筒之外没有大型光源,最后就算还能拼凑个完整的尸体,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哪一个脑抽的给捅死的。宋河就是对这一点信心满满,才敢玩这手阴的。”赵知返对着闻朝一连气说了这么一堆话。

不过闻朝倒好像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打趣道:“看来我们不能同生,倒是先共死了。”

“先别说这个,许队长应该能趁乱出去,人给留的门应该还没被宋河注意到。”这个“留门的人”指的就是宋溪身边的线人。

至于赵知返口中的“门”,应该就是——

“这里就是向内私运人口的通道?”许茗山看向身边的线人。

这位线人被称作老吴,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生活了五六年之久,对身心都是一种莫大的摧残。他的脸色很差,比同龄人更显苍老,却要伪装着残暴的假象,种种不堪像化肥一样催发出不人不鬼的面目。

“除了人,还有du品。”

许茗山警惕起来。

他方才从老吴的手中接过枪和雷达体征探测仪,仔细地检查手中的装备。

“我来开路。”许茗山示意老吴后退。

“这里是‘禁地’,一般人进不来。”老吴压低声音道。

“我不是一般人吗?”言外之意,他们一个警察一个卧底都进来了,又怎么能称这里为绝对安全的地方呢。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在老吴看不到的地方,许茗山将手表缓缓地倾斜在自己身前,黑色的屏幕上倒映的正是老吴的脸!

当门打开时,顺着门轴发出微弱的吱吱声。平常不甚明显的声音在此时寂静的环境中异常明显,二人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许茗山小心翼翼地以门作为屏障,朝室通道内探去。

雷达探测仪静悄悄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许茗山才放下心来。

“里面没有检测到生命体征,没有人。”

“不过,”许茗山卖了个关子。

“嗯?不过什么?”老吴疑惑不解地问。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许茗山认真地看着老吴。他的眼神很深邃,每当他认真严肃地注视着别人时,被他盯着的人就会莫名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仿佛这个人就连肠子有几道弯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并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老吴,否则自己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但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六年的人会认为一条重要的通道“进不来”。他在向自己暗示这里是安全的。

“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许茗山轻笑一声,说道:“还要问问你,老吴,我们走得了吗?”

果不其然,许茗山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了一阵鼓掌大笑声。

“早就听闻许大队长的高姓大名,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不对,我们不久前好像还见过面吧。对吧,许钟。”

小五是一个贩du集团的小头头,作为他们老大的得力干将,他的小日子可谓是过的“有滋有味”呀。可后来呢,他收了一个名叫许钟的小弟,这许钟吧,平常人狠话不多,但有事情他可是真上场。有好几次跟其他道/上的人起了冲突后,都是这位带着一腔孤勇给解决的,那一股子莽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的掘了他家祖坟!

但没想到的是,这种狠角色还真他/娘的是狠角色,竟然是警察假冒的。要知道,他所在的那个“集团”,以前是有过警察混进来,但是那都没造成什么大损失。而这次不同,许钟这家伙差点儿直接把他们的集团给搞/黄/了。

这可是集团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以至于他们成了业内笑柄,更让他小五在众多兄弟面前抬不起头,在老大手下的地位一落千丈。

这次在跟这个狗屁俱乐部的接洽中,他已经不复昔日荣光,彻底沦为了一个陪衬。

可似乎老天爷开眼,让他发现了对方阵营的一个小老头有些不对劲。跟踪之后竟然发现他好像跟外人有往来。有过前车之鉴的小五立马想到了这老不死的也是警察的派来的卧底,所以就以此威胁那老头。

小五大笑了几声,脸上的横肉都笑出了褶子。

“当初被姓许的你给坑了,搞得我现在是要资源没资源、要地位没地位,”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手边的箱子,箱子里装的就是这次的“货”。“你说,我不该找你报仇吗?”

“后来啊,我可听说了,背叛我的是那可是堂堂的禁毒大队的队长,嘿,你还别说,我这倒是不觉得冤了。”

许茗山一边注意着小五的动作,同时还寻找最佳的躲避地点,他可没忽略小五手上的武器。

老吴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小五还继续高谈阔论他的美事,“要是我能把你给带回去,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那可都是大功一件呀!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小五说完就将武器瞄准许茗山的头,许茗山也毫不示弱,双方手持武器僵持不下。

这时,老吴发话了,他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五兄弟,咱们也算同姓了,都是一家人,这事儿你也得了好处,我这边要不就作罢?”他的意思是让小五不要把自己背叛的事情告诉自己这边的“高管”。

小五嘲讽地说:“作罢?滚一边儿去吧,死老头子。你知道老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人吗?就是叛徒!一个是你,许钟,还有你!别跟我在这儿攀什么同姓不同姓的,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老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羞愧地低下头,偷偷抬眼扫了许茗山一眼,随即又低眉顺眼起来,似乎是觉得对不起他。

许茗山看了看老吴,又看了看小五,适时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以为我能让你倒霉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吗?”

这话倒是正正好好地打在了小五的痛点上,他怒号道:“你以为这次还斗得过我吗?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你脚下的探测仪一点用都没有,你以为你手上的枪还会是好用的吗?”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让老头子准备了两把枪,一把真的一把假的。真的是我手上的这把,除了我试用的时候用掉了一发子弹,还有九发子弹,足够给你打一个透心凉喽。”小五用得意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望打量着许茗山。

“还有你,死老头,等解决了他我就解决你,就当送你们的老大一个人情了。嗨,白捡俩大便宜。”

“这里的隔音好吗?”许茗山对小五的跳梁小丑行径并不在意。做他这行的,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能先比敌人畏惧。并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不能退!在他们身后的是亿万人民群众,如果他们退了,那就等于普通群众失去了一层与du品隔绝的强有力的保护网。从来都不是英雄的人民不畏惧危险,而是人民无条件的信任、支持和爱戴是使他们守在前线最坚而不催信念!也正是他们永远挺身一线的坚守,造就了人民对他们最深厚的信任。英雄守护人民,人民爱戴英雄。或许有些人永远都无法理解这种情感、这种互相成就的信念。而那些像小五一样深陷DU品泥潭中,进行贩DU的人就更无法体会了。或许对于小五这些人来说,枪子儿要比任何语言更有力度。

“虽然这里隔音很好,但是有监听器。一旦发出异常的响声被上面的人监听到了,很可能会将他们引下来或者将出去的通道彻底关闭。所以,对不住了,许警官。”老吴说着,害怕地朝着小五的身边凑了凑。

“哈哈,听到了吧,你这次可躲不掉了。”

“是啊,躲不掉了。”许茗山收起枪。

他的话和动作让小五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时间发愣了,因为老吴已经扑了上去与他扭打起来。

小五刚想开枪,却发现手中的枪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子弹来。他愤怒地将老吴按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地捶打在老吴身上。

“你个狗东西敢骗我!”

许茗山也随之加入了战局。他精准地挑人体痛点打,先把小五从老吴身上掀起来,直接给他的鼻梁来了一拳。

小五也不断反击着,平日里用惯了热武器,而且又长期吸DU的他自然是比不上训练有素的警察,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你不知道我以前是扒手吧,在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眼皮子地下换枪可不算什么难事。”老吴抹掉脸上的血,指着小五说。

然后他又看了许茗山一眼,良久之后才说:“许警官,我,我——”

“先把他解决了。”许茗山刚才看到老吴不断给自己使眼色,也猜到了他应该没有把自己的退路封死。至于问出隔音的事,实际上是在问自己手上的武器是真是假。

“好,我这里有药。”老吴从一旁堆积的箱子中挑挑拣拣出几个瓶子,兑在一起后二人合力给一直骂骂咧咧的小五灌了下去,然后塞在了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

“够他睡一天的了。”

许茗山没说话,起身往外走。

老吴缓缓地站起身,似乎想打破这种冷清的氛围,他笑着说:“幸好,幸好这小子让他们那边的人罚了,手上没武器,这才跟我要了枪。他还要我给许警官你一把假的,说什么要看你知道那是假枪的时候有多震惊。许警官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干偷儿的,他试完枪后,我就当着他的面换了枪他都不知道,哈哈,他还真是……”

老吴自言自语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在向许茗山解释这件事情。

他能当线人这么多年,靠自己那点儿小聪明肯定是不行的。就这么说吧,聪明的人比比皆是,怎么做到最后就剩下他了呢。那就在于他比其他人更想生存。就是对于作为线人或者卧底应该是奢求的“生存”二字始终被他肖想着。

为了生存,他可以暂时出卖许茗山。但为了长久的生存,他更要保护许茗山。

如果许警官栽在这里了,一来是他也逃不掉相同的结局,二来就算他侥幸活下来,可以后要如何面对对他寄予信任的警方呢?警方不会怀疑吗,还有那个叫小五的混混会守口如瓶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依旧活不了。

当初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明里暗里劝说小五将解决掉旧敌的机会和功劳收入囊中。

而在身份地位降低后的小五也确实发现原来阿谀奉承的手下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故而不愿将“好处”继续分给那些人。

这也给了老吴一个暗箱操作的机会。如果让更多人知道了,恐怕今天的事就真没希望了。

不过,他想了一晚上,就算小五没将他的事情说出去,他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带人进来这件事,一旦事发,自己肯定跑不了。

老吴这样想着,突然被许茗山的话打断了思绪。

“事不过三,我给过你两次坦白的机会。”一次是在进门前,他说自己走在前面,如果老吴不想隐瞒,那时完全有机会解释事情的始末。另外一次是小五还未出现前,他坦坦荡荡地问过老吴。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们不会因为你被发现了身份而怪罪你。”

“但是我怕你们不信任我。如果你们知道我的身份被暴露了,你们还敢进来吗,那我的儿子怎么办?”

许茗山错愕地看向老吴,只见泪水顺着他坑坑洼洼、褶褶皱皱的脸留下来,就像干旱的老地被浇了一壶水,顺着沟壑朝远处流去,但是少到人都不够喝的水又怎么能湿润干裂的大地呢。

“许警官,快出去吧。”

许茗山在一刹那的惊异中回过神来,迅速地朝出口的方向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狗话真是宋河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完全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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