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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虫族之和战神上将结婚后 > 第44章 房子

第44章 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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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赫诺突然说不出话来,声音连着一丝深藏的哽咽卡在了喉咙里。

凌洲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外面站着,不会有人进来的。”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赫诺愣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凌洲走出去,关上门。

寂静的房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压抑多年的痛苦与自责在这一刻终于一把扯断了锁链,冲破所有的桎梏,咆哮着、尖叫着,裹挟着堆积许久的泪水一并奔涌而出——

他再也承受不住地弯下了身体,嚎啕大哭。

……

凌洲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墙角的的几盆不知名盆栽,松针一般的叶子上三三两两地挂着杏色的棱状花朵,衬着周围的木制雕花,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凌洲眯了眯眼,只觉得越看越眼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阁下,有什么需要吗?”

凌洲回神,扭头见一名亚雌拿着菜单站在他旁边。

凌洲从衬袋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亚雌:“麻烦……”

……

好半晌后,门打开了,凌洲转身看去——

赫诺眼眶通红,除了脸色仍有些白外倒是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凌洲:“抱歉殿下,让你久等了。”

凌洲笑着摇摇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擦擦吧,会好的快一些。”

赫诺看着递过来的药膏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接了过来:“多谢殿下。”

“没事儿,阁下待会儿……怎么回去?需要我送你吗?”回去势必要碰上罗普他们,“或者你先来军部待几天?”

赫诺摆摆手,拒绝了:“多谢殿下,不过迟早是要面对的,请相信我。”

凌洲闻言挑了挑眉:“好吧,有需要找我或者找军部,军部永远是你的家。”说着,手抬了抬,凝了道精神丝出来,递给赫诺;“这个带着吧,关键时候能挡一挡。”

赫诺郑重地双手接过,感激地对着凌洲俯身行礼:“多谢您,殿下。”

凌洲笑了:“客气,那再见了?阁下。”

赫诺招招手:“再见,殿下。”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凌洲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同以往的坚定步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凌洲便沉下了眸子,匆匆走向飞行器。

……

约格泽昂所说的“原来的那栋房子”就是他还是四皇子时与先亲王结婚后所住的房子。

房子虽不在市郊,却也离得不远,凌洲从规格出来,坐上飞行器一会儿就到了。

凌洲下了飞行器,抬头朝四周望去,这是一片建筑群,都是独立成栋的房子,而他面前的这一栋,就是当初先亲王住的那套。

凌洲往前走了几步,锈色斑斑的一人半高的大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凌洲伸手按上,用力一推,吱呀的门柱携着铁锈碎地的声音晃进了庭院。

凌洲抬步迈了进去,偌大的院子没有一丝生机,枯黄萎缩的杂草一丛丛倾斜着,近一人高的枯丛几乎遮挡了全部视线,轻轻一拨,就是漫天的枯尘飞灰,满是破败。

凌洲只随手挡了鼻子,眯着眼拨开杂丛穿过院子。

院子深处是一栋三层房子,十二年的灰雾积累已经彻底遮盖住了它原本的古朴雅致,凌洲站在灰扑扑的雕花大门前,伸手探出了股精神力想擦一擦,临到触碰前又停下了动作,算了,这是人家的房子,还是保持原样吧。

凌洲伸手按住大门,轻轻一推,就是扑面而来的尘土飘灰,他伸出精神力挡了挡,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凌洲的浅眸里就闪过诧异,不同于外面的荒凉破败、无人打理,屋子里面虽也满是尘灰,但每一件家具都被人仔细地套上了防尘罩。

地上的长条形应该是沙发,墙壁上的正方形更像一幅画或是照片,还有墙角的不规则罩布,嗯……是盆栽?

凌洲粗粗地略了一下,就看到放在正中间的用精神力包裹着的一个小木盒子。

他似有所感地探过去,察觉到是约格泽昂的精神力,这就是……约格泽昂所说的先亲王留给适愿的东西?

仿佛是印证他的猜想一般,约格泽昂的精神力倏地就消散了,没了精神力的遮挡,凌洲也看清了盒子的全貌。

那是一个棕红色的雕花盒子,许是时间太久了,盒子上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凌洲走过去蹲下,轻轻打开了盖子——

里面是一本A4纸大小的紫色笔记本,封面除了几朵盛开的紫罗兰之外再无其他,不过,他仔细看了看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但精神力已然消失,再放在这儿也不太合适,保不齐就有谁闯进来了,而且他真心觉得都不用闯,找个夜黑风高时,手一推就可以直接进来了。

这么想着,凌洲伸手小心地拿起了笔记本,站起来后对着木盒子躬身行了曼斯勒安最高礼节。

抱歉,亲王殿下,请允许我替适愿·温森特纳殿下代为保管,您放心,我不会擅自翻动,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凌洲直起了身,用精神力包裹着笔记本,无声地退了出去。

庭院大门被轻轻带上,凌洲踏上了飞行器。

银白飞行器划过天空,身后的落灰房子丝毫未变,随着飞行器的加速渐渐缩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

这几天,二皇子要办栖迭礼、布利华佩恢复祭司之位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在整个曼斯勒安掀起了轩然大波。

高兴、不甘、愤怒、惊慌……一时之间,各种情绪或明或暗地纷纷涌动着,为庞大的火药桶又添了一把火药,已至深秋,主都众人却不感一丝寒意。

……

明天就是栖迭礼,凌洲早早地就下了班,整整四个小时,他坐在大理石板凳上一动不动。

那些莫名的熟悉感,父亲的气息,布利华佩……搅得他心烦意乱,又心慌不已,仿佛冥冥之中,所有的东西都串联起来,指向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抬头看着书架上用精神力小心保存着的笔记本,心里总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催促他将所有事情都告诉萨岱霍斯,总感觉,晚了,就说不出口了……

越想心越慌,越想越不安。

凌洲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大步跨到家门口,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他攥了攥手指,看着渐渐发黑的天空沉默不语。

半晌,终是松了手,静静地靠在门边,低着头等着。

庭灯亮了起来,斜斜地照着凌洲,在石制楼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

明天就是栖迭礼,萨岱霍斯本想早早地就回家,但今天军部事务实在太多,紧赶慢赶还是忙到了现在。

他下了飞行器,踏着月色就匆匆推开院门走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凌洲随意披了件外套,斜斜地靠在门框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院灯打在他身上,在夜色中投出一层淡淡的暖黄色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温暖。

萨岱霍斯心中一动,心尖立刻就软了下来,他加快脚步走过去,避开凌洲狭长的影子上了楼梯,走到他面前,温声道:“殿下。”

凌洲听到声音,登时回神,一抬头就看到萨岱霍斯笑着站在他面前,下意识地就靠过去抱住他:“上将。”

萨岱霍斯伸臂揽住凌洲,一接触就是曼斯勒安深秋夜晚的寒意,他抬手揉了揉凌洲的脑袋:“夜里凉,怎么站在这儿?”

“等你。”凌洲这才反应过来,身体一动就要往后退。

刚一动,就被萨岱霍斯拦住了。

萨岱霍斯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替他驱散着凉意,随后偏头在他耳边闷声笑着:“跑什么?”

凌洲被耳边的热气弄得红了耳尖:“我身上凉,别抱了上将。”

萨岱霍斯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没停:“那更得好好抱着了。”

凌洲彻底不说话了,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萨岱霍斯的颈窝。

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当初就多看几本什么《爱情二十四计》啊,《恋爱四十八记》啊,《撩人的一百种方式》【1】啊之类的。

哎,凌洲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等两人终于分开走进门上了楼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凌洲的耳朵总算是看不出来……不怎么看得出来红了。

他让萨岱霍斯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把板凳搬过来坐在对面。

好在板凳和沙发一样高,不看坐骑倒也像个正式……吧?的会议。

萨岱霍斯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明显有话说的凌洲。

凌洲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想了想,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取了下来,递给萨岱霍斯:“上将,你还记得这个吗?”

“嗯……”萨岱霍斯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这是结婚那天殿下从凳子上摔下来……”

“咳咳咳。”凌洲示意跳过这里。

萨岱霍斯看着凌洲有些羞赧的脸,挑眉配合道:“这是那天自己线断了掉出来的水晶。”

凌洲:“……嗯,没错,就是那个。”

萨岱霍斯上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怎么了吗?”

凌洲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萨岱霍斯的蓝眸:“其实,我不是适愿·温森特纳。”

“?!”

作者有话要说:萨岱霍斯:殿下那天摔下来……

凌洲:咳咳咳(疯狂暗示)

萨岱霍斯:殿下那天没有摔下来……(从善如流)

PS:【1】这个是作者君自己瞎编的,但不知道有没有(老感觉很熟悉)(超小声: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在梦里寄给凌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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