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梁山剩下的琐事后，月底彻底闲下来，吴用大多数时候都在梁山陪着宋菀繄，倒是也见识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两个人絮絮叨叨似老夫妻，总有说不完的琐碎事。

入夜正是静谧时分，宋菀繄高高兴兴和陈娇娇聊了一天回来，才一狠心把药喝了，算是熬过了今天唯一的苦，正皱着眉打算抱怨，转头就看见吴用举着块蜜饯递给她。

宋菀繄低头衔他手上的蜜饯，再看吴用这样子，有些好笑起来。明明一本正经的盯着书看，可还要分了一半心来关注着自己，从盘子里拿蜜饯给她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宋菀繄问：“这药当真苦，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吴用斜靠在春榻上将书翻了一页，抬眼看了她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一伸手将她揽到身前，清俊迷人的眉眼离得越发近，鼻尖相触时还要来一声调笑：“苦么？”说着便轻佻地凑过来，想要尝一尝她嘴里的苦。

宋菀繄将他一推，嘴里啧啧调侃：“哇，真没想到，先生原来是这种人。”

“哪种人？”

“就……哪里像看上去那么正派，私底下却色的很。”

吴用反问：“难道成了亲和夫人之间还要恪守礼节？”

宋菀繄瘪嘴：“不是有句话叫相敬如宾嘛。”

吴用摇摇头：“原本有的便对吗？这世上错的事情多了去了。夫妻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若是整日跟面对陌生人一样还有什么意思？”说罢，仰天长叹道，“可悲的先祖们呐。”

宋菀繄噗嗤一笑，吴用这表现，她实在没忍住。

“咳咳。”吴用恢复了假正经的模样，“安神医说你先前那场大病导致如今体质虚寒，从今日起便要慢慢调理，往后才能顺利。”

“顺利什么？”她懵懵懂懂，不明就里。

忽然反应过来，宋菀繄通红了脸：“说什么呢！怎么就……怎么就说到那个了……”

缠绵又炙热的呼吸忽而在她颈间耳侧：“良宵苦短，不如夫人与我再试试？若是顺利，往后咱就不吃这药了。”

他俯过身，挡住一室微黄暧昧的光：“若是怕疼，我不进去就是。”

他这么一说，菀繄整个人都软了。两人成亲有段日子了，吴用也只碰过她一次，还因为她实在太疼没有尽兴。偶尔的调情说/诨/话也不过是过把嘴瘾，日日夜夜相伴，有好几次半夜见他出去吹冷风，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来这其中缘由。

说起来，自己也挺对不住他。

菀繄低了头，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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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日子长了，她又多了很多闲暇时光，但像以前一样和梁山的哥哥们到处跑着疯玩却做不到了。即便是她想，也没有一个人会答应她。

那层身份的隔阂终究还是显现了出来。

“怎么了？嘴巴撅的都能栓毛驴了。”

宋菀繄摇摇头叹：“军师夫人不好当啊。”

“怎么？”

宋菀繄撇嘴：“他们都怕你，别说去玩了，现在见了我都恨不得先行个礼再说话。早知如此，我就不嫁给你了。”

吴用放下书，正色道：“夫人此言差矣。依我看，这并非坏事。”

“为什么？我心里觉得悲凉。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因为无形的礼节而压制呢？明明以前大家都那样好。”

吴用摇摇头，道：“夫人怎么能如此自私？你想啊，你我已结为夫妻修成正果，可梁山的弟兄们十有八九都是独身，我自然知道你与他们情意纯真。但外人怎知？若是被不知情的姑娘们误会了，要耽误多少姻缘？”

宋菀繄听着吴用说，居然觉得，好有道理！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欠虑了。”宋菀繄摸摸下巴，“我得想想怎么多找点女孩子介绍给他们，然后我们一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