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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四章 曾幸觅得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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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勇那医患新闻随着时间流逝,关注度降低,再也不像从前被各种监视,姚千现在可以随意回住处了。从屋子窗口向城市的夜空眺望,一如往常,这座城市没什么变化,不知怎么的今夜有些睡不着,这是朱勇身体给姚千的信号,可能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裹好厚衣出了门,散散步整理下情绪。夜风划过指尖,冰冷入心,姚千走到一个长长的阶梯上,这条阶梯有多个梯台,有些梯台连接着两边建筑的楼顶,有些梯台则只有围栏。由下往上看去,顶端好像连接着天空,托着月亮,还能看到有铨颗粒从月亮旁边飞过,可是今晚什么都不想干,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只想放空自己!姚千选了个坡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地面,铨颗粒自动在周围结成防护膜,有一瞬间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不知不觉天明,阶梯顶端的月亮换成了太阳,耳边开始有城市的喧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像宕机重启一般,突然有小孩嬉闹的声音传过来,由迷糊到清晰。才发现,梯台旁边是个有防隔罩的公共游乐场,里面有很多小孩和家长,尽管检测很严密,姚千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游乐场有个巨大的沙场,很多孩子在里面玩沙子,还有那种攀爬网,在不同游乐园攀爬网的可能不一样,这里是一张平行于地面的圆形大网,上网是靠着一张与地面成一定弧度的长方形纱网,下网则是爬一个圆形大网上方的横梯,它处于长方形纱网对立端,并不在圆形大网的边缘,而是处于圆形大网直径的三分之一处,平行于地面,通过它能上一个高于地面的平台,然后下网,这也是这游戏的有趣之处。上面贴着醒目的提示,很多小孩子在攀爬着,因为处于高出,不得不趴着爬,这样降低重心就稳一点。

下网比上网难多了,要攀爬那个平行于地面的横梯,尽管有纱网在下面防护,有些家长还是亲自护着孩子。

儿子在前面攀爬,施夫人在后面也跟着爬,因为是为小孩子设计的,横梯的每个横杠之间的间隙不大,慢慢爬过,集中注意力,视野就是自己的双手,突然间看到了握住横杠的手背在流血,下意识将那只手收回,另一只支撑身体的那只手,手下一打滑,整个下巴磕了上去,然后就流血了,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姚千的视线,看了一眼,随后就接着保姆递过来来的纸巾,视线转向马上就要上平台的儿子,小家伙兴奋地跑了下去,头也不回,追着一群小孩往门口方向,有几个保姆在打点,自己并不担心。

小孩家长匆匆一眼让姚千将注意力从这个游戏本身,转移到家长身上,有个女家长下巴满是鲜血,望了自己一眼,这一眼让姚千有说不出的感觉,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多虑了,是不是身体累了,毕竟昨夜一直都没睡觉,姚千准备回家。

快到门口,一群小孩追着跑过来。气流涌动过来,姚千感知到有小孩儿可能要撞上来,监控下面,就是要表现的自己是个人类,让开,小孩子就会摔倒。姚千突然停住,小孩子撞上去姚千的屁股,姚千反手将孩子抱住,稳住孩子身形,随后几个妇女追了过来,检查小孩有没有受伤,随后那个与自己对视的年轻女人赶了过来,眼里有止不住的关切之意。

施夫人压住紧张情绪,蹲下来平视儿子,拉住儿子的手,教育他,叫他跟姚千道歉,语气非常温和,然后姚千看了这个女人,这一眼还是不对劲。黑色的铨颗粒析了出来,想看看情况。施夫人看到从姚千身上出来的铨颗粒,瞳孔骤然放大,几乎是瞬间将儿子拉到怀里,转身背对着姚千,有黑气像翅膀一样在施夫人后背展开,挡住姚千的铨颗粒,并且向姚千压过去。

果然有问题!“你?”姚千对着施夫人的背影开口,迎接姚千的是施夫人身边保姆的举枪攻击,瞬间就有密集的结晶体朝着姚千钉过来,姚千连翻了几个跟头,周围小孩有呼叫的,并不是害怕,是好奇,姚千这身手在人类当中来说是不错的,顶着朱勇这脸,不能在这里发生打斗。施夫人的铨颗粒在姚千周围不断冲击,姚千在周身撑开了一圈厚厚的铨颗粒墙抵挡,另一方面,保安也来了,这场面不好收手,暴露自己,会对朱勇的名誉产生不好的影响,在一众人视线里,走路七弯八扭,翻跟头,鲤鱼打挺,各种把式来一圈,大吼一声“误会了”,安全通过门口检测,逃跑。

门口检测系统显示正常,刚才那人身上的黑气?施夫人愣了很久,孩子拉自己的手才回过神。姚千躲到暗处,放弃是不可能的,悄悄将铨颗粒留在阶梯护栏上。很快一群人出来了,那女人和保姆们周身一圈铨颗粒防护罩,同时一大波黑气不断在那女人身上溢出,往周围探路,姚千的铨颗粒突然被从游乐园门口溢出来的黑气吞噬,暗处的姚千波澜不惊,这是个好结果,可确定这女人对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在有威胁的时候,首先将孩子护在怀里,说明这铨人和董凯学长一样,以人的意识为主导,姚千动了恻隐之心,放弃攻击施夫人,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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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组织在不断发展壮大,不少大家族加入了进来,虽明面上加入了,这些人都是利己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家族很是狡猾,被永恒组织烦狠了,就送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来改造下,交个差,哪里都不得罪。既想获得铨力量,又不敢自己冒险,这些家族被艾登统一称作中立者,接下来就是一一处理这些两面三刀的。艾登看着名单上面的中立者,每个地区各个家族,目光瞅到了7森市这栏,艾登觉得施博凡不好拿捏,就凭他送施夫人改造这件事,够狠,够绝,是个自私,谨慎的人。从徐管家那里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虽说施夫人,听起来蛮重要的,但是在施家只是个门面,不掌权的。这样施家看似一脚迈进了永恒组织的大门,实际上身体还在九霄云外,断了只脚,还能活。指尖点着施博凡的名字,心生一计。

黑夜里,施夫人躺在床上睡觉,屋内有铨颗粒,这里的安保十分严密,照理说不会有铨颗粒,除了自己。还有可能是徐管家,应该有什么事情,铨颗粒跟着出去了。看着黑气缩进徐管家的身体里面,徐管家背后有个人,是产科医生,毛施琅。他怎么会在这里?徐管家开口,“毛医生,我在施家多年,已经准备退休了,前日,同博凡说了,他,同意了”。“今夜请毛医生到这里,一是道别,二是有些事情我俩当年都是知情者,我想问问现如今夫人的身体如何?那药不会有更坏的影响吧?”,毛施琅急切地捂住了徐管家的嘴巴,“你想害死我啊,这是施家!能不能换个安全的地儿!”,又深深看了一眼徐管家,“我咋觉得你晚上来套口供呢?”

“毛医生!这里只有我俩,这点安全能保证。况且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是听令办事,你说实话,我还能卖了你么?这不是卖自己么?”,徐管家示意毛施琅,毛施琅脸色有些为难,“夫人身体没事,就是不能生孩子,并且二胎施博凡授意过拿掉,之后施家只会有一个孩子”……

脑袋嗡的一声,自己曾无数次幻想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会有不亚于大宝的可爱,可现在却发现是自己的丈夫悄悄动的手脚,后面管家说什么都听不见了,在卧室的主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身边熟睡的男人,当年自己伤心欲绝,原以为这个男人与自己一样伤感,后来发现暖心,安慰都是假的!

曾幸觅得良人,奈何良人没有心,这次成为半铨人,是否又有他的算计在里面?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发呆,他是否爱过自己,应该是爱过的吧?到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希冀,还在为他辩解。不知何时,分体那边毛医生已经离去,徐管家朝着自己的分体跪了下去,“夫人,我没有受到永恒组织的授意,捏造事实,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有些事情您必须知道,您良善,而博凡并不值得,您遭受的每一份痛苦,都在博凡的算计之中,他知道,他视而不见。夫人……”

脑袋炸开了一般了疼痛,是啊,半铨人必须以人为食物,太痛苦了,这份痛苦在每进食一个人之后,不断叠加,他安慰自己,但总是很敷衍。一些相处的细枝末节在脑海里浮现,他总是很客气,他总是很温柔,好像,从没看清身畔的这个男人,如果此刻我就这么死了,他会伤心么?以前是笃定的答案,现在却不得不怀疑。

第二天,施夫人回家,孩子被保姆领走,佣人进来提醒施夫人该“进餐”了,施夫人点头,自施夫人身体内析出来的铨颗粒已经穿过佣人开着的门,飘了出去。施夫人看到家里佣人领着“食物”与徐管家打招呼,那佣人身后将被作“食物”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皮肤黑黄粗糙,紧张地扣着手里的老茧,但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这建筑内豪华的一切,此刻应该想的是——自己若能拥有这些就好了。佣人被特意叮嘱过,不可用施家的规矩来束缚这些“食物”,任由她左瞟右看,这样,施夫人就放心了,黑气收回了身体。这些“食物”是自愿的,都是些贫穷之辈,相对应的,施家会给予“食物”家人大量的金钱补偿,并且对“食物”的死亡保密——她只是去远方赚了很多金钱。

“食物”被人领了进来,见到了一个年轻富态的女士,她坐在一方桌边,周身散发着一股温柔的气质,只一眼就收起了打量,下意识严肃了起来,这一刻自己才明白什么叫做云泥之别,出生能决定很多事情,心里有些自卑,施夫人问她:“是自愿的么?”

“自愿的”,不用经过思考就回答了,声音脆生生的,清澈回荡在这间屋子里。“食物”并没有对上施夫人的眼睛,眼光瞟向花瓶里盛开得正娇艳的鲜花,自己的家乡这些花很多,甚至有的就长在路边,在家乡本是毫不起眼的事物,此刻放在这个花瓶里,在这个屋子里,自己就感觉好看,就感觉与众不同。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反悔也行的”,施夫人再次确认。

“不后悔的!”几乎是急促地出声,“食物”的脸色变化,有些害怕面前的女士反悔,眼角有些泛红了,分不清是什么感觉,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对自己无能的控诉,“施家给了很多”,轻轻顿了顿,“就算把我卖十次,不,一百次,我也赚不了这么多”。

施夫人突然心里有些难过,其实自己与面前这女孩也差不了几岁,这女孩却是满眼的自卑。自己是幸运的,有最富足的一生,若是今日自己在女孩这位置,面对一大笔金钱的诱惑,也会是这样的选择,做的或许没这女孩好,温声安慰道“你值得”。

“食物”安了心,果然是位温柔的女士,之前就听佣人说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指着面前的花瓶,:“夫人,我不会耽搁时间,您开始吧!只是最后有一个要求,能将这花送我么?“

施夫人点头,那女孩脸色绽放了微笑,满脸欣喜走向这花,轻轻嗅一嗅,空气里是女士身上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花香。伸出手,选了朵家乡路边的,别在发间,剩下的一大束都拿在手里,朝施夫人摇了摇,“夫人,开始吧!”

鲜花在空中划过彩虹的弧度,所有的色彩都投射在那张脸上,不是个美女,却比鲜花还缤纷娇艳。面对这么灿烂天真的笑容,有些下不了手,但没有这位也有另一位!闭上眼,想了想儿子天真的笑脸,黑气自施夫人身体溢出,扑向捧花姑娘,施夫人很温柔,几乎是瞬间,刚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就只剩下一层皮,鲜花轻轻地落在女孩的手边。

“哗——”守在门外的警卫感受到一阵狂风将门拍开,就见施夫人站在门口背对着两警卫,“收拾了吧”,然后瞬移消失。施夫人狂奔到花园,靠着假山石头,支撑着身体,这份难过与何人诉说?这院内的每一朵花,看着看着,都能演变成捧花姑娘的各个神态,小心翼翼的,紧张的,开心的,之后这些花都被自己体内的铨颗粒腐蚀了,施夫人疯狂拍着涌出铨颗粒的身体部位,被一只手阻挡了动作,眼光顺着这手上去,是丈夫施博凡,自己的力道很大,施博凡手臂上有了痕迹。“对不起”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没事”,他依旧很客气,施夫人感觉到了冷漠。很多事情想问,但不知如何开口,怕开了口就是夫妻关系疏离的开端。

儿子跑了过来,向着施夫人的方向,后面跟着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姆,施夫人脸色骤然温和。“唰——”孩子侧面有黑衣人冲过来,“不要!”施夫人大喊,速度快如闪电,一掌将黑衣人拍向花园上方的防护罩,黑衣人在防护罩上“开了花”,鲜血像雨水一样洒落在满园的花朵上面,施夫人紧紧捂住儿子的眼睛,小孩子没看到背后防护罩上的场景,只是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大跳,在施夫人的怀里有些发抖。施夫人抱紧儿子,小孩子挣脱母亲的怀抱,向父亲伸手,要施博凡抱。

温暖的大手接着冰凉的小手的一瞬间,黑衣人从施夫人后方,跳起来,目标显然是施博凡!下意识举起儿子,用儿子的小身躯去挡,尽管施夫人及时展开巨大的铨颗粒墙,将黑衣人钉在空中,但丈夫的举动让施夫人崩溃了,真相血淋淋,那些爱意与温馨都是假象,原来,他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

施博凡做完就后悔了,看着妻子不可置信的眼神,有些不知如何交代。家里的警卫迅速赶过来,施夫人将儿子紧紧护住,展开黑色的铨颗粒网护着自己和孩子,木讷地往屋内走去,施博凡有很多话要说,但此情此景,真不好开口,夫妻关系就在一瞬之间彻底陌生了。

施博凡无力叹息,这是自己本来就预料过的某种未来,真实发生的时候,居然有了情绪波动。这不应该,但也给出不处理方式,猜疑一旦开始,就无止境。

施家又迁新址,施博凡与施夫人之间,看似平静,已经貌合神离。除了“用餐”时间,施夫人每日围着儿子转,尽量避免与施博凡见面,施博凡也是如此,之后干脆不回家了,这个家氛围太压抑了。

这时候,施夫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体内的铨颗粒,艾登给的铨体提纯度不高,这一批跟他耍心眼的中立者送来实验的人,也开始“发作”了。只是施博凡离开,施夫人整日胡思乱想,加速了这一过程。

每日猜疑他是否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家,总是有个声音告诉施夫人施博凡已经有了新的妻子,很快就会有新的孩子,在“进食”之后,这声音在脑袋里不停环绕,施夫人开始砸东西,这些都传到了施博凡耳朵里,他知道,他很烦,他渐渐视而不见,将那心里的一丝懊悔抽取出来,给自己找了个心软就会失去一切的理由。半个月后的某日,傍晚,施博凡回家,这主要是孩子的原因。

施家看似一切都很好,施夫人出门迎接施博凡,施博凡打量着如往日一般温柔的妻子,要不是知道她今日在家里的行为,一定会以为回到了往日,自己很明白,这是做给孩子看看,像自己这种人,感情一旦发生裂隙,就无法修补回去,回不去的永远回不去了!

自己曾以为,他心里,自己是不同的,只要做出改变,很多事都能原谅,可看着丈夫毫无波澜的,甚至比往日还冰冷的双眼,施夫人心被一把利锥刺痛,这份感情,自己拿什么挽回?又该如何挽回?

施博凡靠近,去牵儿子的手,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那日施博凡拿孩子去抵挡黑衣人攻击的一幕突然涌向,黑气在施夫人体周暴涨,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施博凡的脖子。施博凡似乎没想到夫人会动手,捂着脖子上的鲜血满脸狰狞,显然是气极,那眼神能将施夫人撕碎。

脑袋有根弦断裂了,这眼神比杀自己一万遍还难受,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大“他压根没看上你,只是看上你背后的家族,傻女人!……”

“对不起……”施夫人哭泣出声,想靠近施博凡看看伤口,耳畔是剧烈的空气摩擦声,下意识闪躲,精心打理的头发被密集的结晶体截断,这时候施夫人才发现丈夫身后跟着几个训练有素的枪手,这是对付自己的吗?

孩童的哭声越来越大,施夫人心里焦躁,一波黑气朝着施博凡攻过去,这是脱离自己意识的,“不要”,在空中大吼一声,另一波铨分体去截断,在黑气即将贴近施博凡的一刻,将它推了回来。

又是黑气狂溢出体外,这里不能待了,自己会伤害这里的人,黑气裹着施夫人,掼破防护罩,整个人披头散发奔向黑夜。

身边的人突然都倒了下去,施博凡惊愕之后青筋暴起,“来人”,无人应答,屋内有脚步声,“咚咚咚……”一步一步,频率很熟悉,是徐管家!当那张憔悴的脸出现在视线之内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已经走了!举起结晶枪,枪头在空中划过45度角,就垂了下去,施博凡瞳孔骤然放大,死了。

徐管家看着前方的施博凡倒了下去,狂奔过去,黑气回体,抱着施博凡的尸体,流下了眼泪,“少爷,您原谅夫人”,也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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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从实验室推门而出,白色的大褂星星点点,是红色的鲜血,院内,警卫出现,告知徐管家来了。

徐管家说了些什么,艾登笑眯眯,按照计划,永恒组织将以施家为基地,目前施家就一个5岁的小奶娃,构不成威胁,施家已经是自己的了。

徐管家小心翼翼:“博士,那我的儿子和孙子?能放了吧?”

“放心,为我办事,我从来不亏待!”视线越过徐管家,望向黑暗角落里的警卫,警卫明白了。

自角落涌出一波狂气,徐管家听到动静迅速转身,腹部恰被一人穿过,那人双手双脚并拢,双手举过头顶,整个身体呈现梭子状。头部被一双手扭转180度,手臂上去是艾登的脸,徐管家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是艾博士不明深意的微笑,“这不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么”那双手轻轻一掰,迅速落地,眼睛里画面转换——艾博士的肩膀,沾血的白大褂……画面定格在一双黑色的皮鞋。黑色的颗粒在凝聚,按照徐管家的意识企图修复,被随之而来的警卫用和平贰号衣罩了上去。

艾博士对着地面的一摊布训话,“平生最恨奸佞之辈”。布下,黑色颗粒淹没了奄奄一息的生命,他听到了,很想回一句,“你不是么?”但意识也就定格在这里,脱离束缚的铨颗粒吞噬了一切,结束了徐管家的一生。

那摊隆起的布瘪了下去,艾登的背影消失在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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