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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私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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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听见声音也摇摇头,“小的不知,不过埋伏的暗卫应该可以全部解决。”

迟昱却不理他,“阿珩,你带一队人马直接去擒住所有人,便说有人告发他们在禁伐时砍伐林木,若发现不对劲,便按你的意思来。”

迟珩点头,领了一队人便跑向了着火的村子。

佳山村

四处叫喊声闹腾了起来,完全不同往日的寂静,提着水桶的人们磕磕绊绊的往着火的地方跑去,却因为路不熟又被浓烟呛了,等到了着火的地方水都洒了大半。

“张大虎呢?他不在?”男子抓着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人问道。

“王哥,我也不知道啊,看见着火我就把小道里的兄弟们叫了出来,没看见他人啊,火这么大,估计烧死了吧。”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从后面用力捂住了嘴,接着便被绑了起来。

站在两层小楼上看着的男子,突然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怎么这去救火的人声音越来越小了,还不见人回来,正当他要下去看的时候,一人跑了上来,“不好,庄掌柜,我们的人好像被绑了。”

庄岩还想问什么,被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吸引了过去,“不好,快去通知后山,封山撤退!狼来了”

接着庄岩便带着属下往后山密道跑去,今夜原本是收宝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这一茬子事情,“成生,你留下,必要的时候一把火烧了这儿,对了,不该留的人别留,处理完直接去江州,这几日仇英没有来信,总觉得有些不安。”

黑衣男子听完便转身往后跑去,村里打的激烈,呛鼻的烟味夹杂着些许血腥味,身着统一藏青色衣衫的暗卫和褐色衣衫的人缠斗在一起,刀刀狠厉,两名暗卫从包围中脱身靠在了一起,“不是村民,倒像是军营里出来的,往村道走,发信号。”

一人点头,立刻用刀挡住了对面的攻击,因为斥候说村里不过数十人,他们才派了二十人过来,可是绑的人也超过二十多个了,怎么还有人啊。

看着周边被捆起来的人都被放了出来,加入了战斗,一瞬间他们便陷入了颓势,“走!不必恋战!”

“大抵是走不掉了,留活口,”黑衣男子赶来带着一队人包围了暗卫。

暗卫们却也不在说话,抱着必死的决心便冲了上去,一时间打斗声更为激励,火势也越来越大,接连吞没了两处屋子,浓烟也逐渐飘过来,呛得人睁不开双眼,不断咳嗽,蒙着面的暗卫们稍微好些,不过眼睛仍然被浓烟熏得通红,“往外走,俯下身,找水打湿面巾,先走,”为首的暗卫低声吩咐道,仍然挡在前面。

时不时的咳嗽声和战线越往外移,二十人的小队便只剩下数十人,迟珩蒙着面提刀解决了冲过来的人,“你带他们先走,别伤着脏腑,被浓烟熏得涕泪横流的佳山匪徒自然打不过他们,没一会便被捉住了许多。

剩下往山后跑去的人,没跑多久就被浓烟呛得倒在了地上,“先把火灭了,可有人跑了?”迟珩吩咐道,让手下的人把受伤的人拉到安全处,自己带着人去追寻逃跑的人的踪迹。

“回将军,元书发现了跑去后山的几人,跟在他们后面了,沿路洒了磷粉,”暗卫强忍着咳嗽说着,说完闷声咳了起来。

“你是叫元秦是吧,你先下去,照顾好你的弟兄们,我先走了,”迟珩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山跑去了。

沿路果然看见了时断时续闪闪发光的磷粉,“小声些,”迟珩跑着跑着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这粉突然从长条细线变成了一点一点的,而且还洒在了被踩出来的路中间,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迟珩停了下来,伸出手示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人便停住了脚步,迟珩快速把身边的人扑倒便听见了箭矢钉在地上的声音。

“敌袭!隐蔽!”

身后的人迅速分散开来,找了掩体,跟迟珩躲在一处的人恰好背上背了一把弩箭,迟珩便示意他取下来,又指了指刀,那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举起了刀,月光绰绰,刀刃上出现了银色的光,刀才从树后伸出去的一瞬间,叮的一声,凌空的箭矢便把刀刃破成两截。

“嘶”的一声,持刀的手下便捂住了手蹲在了地上,迟珩立马搭上弩箭,瞄准了箭矢来时的方向,吃痛声传来,迟珩的示意下,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包围了过去,躲在树下和一旁土丘下的两人,一人被箭矢穿了脖子,一人捂着肩膀痛苦的蜷缩着。

一边树下躺着的是身穿藏青衣衫的暗卫,浓浓的血腥味从他身边散发出来,月光下惨白的脸尤为骇人。

“元书!元书,”跑过来的暗卫看着躺在地上的元书,压抑着声音叫喊着。

“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此?后山有什么?”迟珩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肩膀的男子,冷冷的问道。

那男子却一言未发,等迟珩还想问什么,却看见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将军,此人已经服毒了,眼下毒发了,想必是发现元书跟着,便留下来拖住我们。”

“走吧,去后山,你把元书的尸身带去村里找元秦吧,”迟珩说着留下了一人和那个暗卫一起处理这里的事情,便带着众人往后山赶去。

“庄掌柜,眼下应该拖住他们了,要不要通知窝棚的看守,让他们一起撤退?”暗夜里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林里快速走着,惊的林中深眠的鸟儿振翅飞走了,吵闹的虫鸣却停了下来。

“不用,刚好他们也能拖住一段时间,务必让所有人把东西带走,带不走的全部丢进锻炉,一把火烧了哪儿,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踪迹,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让人查到了这儿,”庄掌柜强忍着怒气说道,想必是仇英这个蠢货了,让他小心行事却依旧张扬,这个蠢货!

窝棚

阿元到山间一座一进小木屋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嬉笑打闹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四个人做在一起玩着骰子,还有个女子坐在一边倒着酒。

“你们在干嘛!不去巡山在这儿赌钱?”阿元开门的一瞬间把屋里几人吓了一跳。

“元哥,我们想着今儿上头来的人多,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便玩了一会,才开始,我们这便去巡山,”说着便快速把桌上的碎银子揣进了兜里,拿着刀,满嘴酒气的跑了出去。

“十二娘,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收货留在山上就行,没事便请吧,”阿元说着自觉的站在了一边指了指门口,上了年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若是十二娘不识路,我便让人送十二娘回去,刘丰,你送十二娘回去,”说完把墙上的马灯取了下来,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刘丰。

站在一边的迟台看着这奇怪的环境和发生的事情心里笃定这些人一定有问题,怎么还有老鸨和巡山的人,肯定是种植禁药的!想着迟台脸上有了一丝雀跃,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立功了,到时候肯定有赏钱,刘伯的养的马上次在敌袭的时候受伤瘸了腿,那自己肯定就有钱买一匹马送给刘伯了,想到这儿迟台脸上隐约有了笑意。

“进来,你笑什么?”阿元看着神经兮兮,时哭时笑的迟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啊,大哥,我笑是因为觉得遇到了好心大哥肯收留我,谢谢大哥!”迟台说着便想去套近乎,却被阿元嫌弃的躲开了,“你坐那儿就行,困了拿个垫子靠着,怕你乱跑,只能把你捆起来了,”迟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手和脚都捆得动弹不了,阿元还随脚踢了一个垫子过来。

“你好好待着吧,我走了,”说完就出了门,走得时候迟台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迟台一脸震惊的看着身上的绳索,又看着被钉死的窗户,有些无语又无奈的靠着,无聊的看着桌上的烛火的时候,不一会门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隐约看见个人影在钉死的窗户哪儿晃动着,迟台心中大惊,悄悄往墙角蛄蛹过去。

“嘭”的一声,窗户被大力砸开,伴随着四溅的木屑,迟台有些心惊的看过去,看见了一脸憨厚的暗卫,“那门不好砸,我就砸窗户了,”从破窗户探进来的脑袋显得有些滑稽。

“啊,好吧,”迟台抬起双臂示意着自己的手被捆住了,那暗卫在窗户哪儿挣扎着,不一会便略带歉意和脸红说道,“这窗户太窄了,我进不来,”说完就把手上的匕首扔给了迟台,“咚”的一声,没有刀鞘的匕首差点钉在了迟台腿上,还好迟台滚的快。

迟台艰难的用手掌拿起来了匕首,一点一点的割着绳子,匕首锋利一会便割开了,迟台麻利的把腿上的绳子割开以后,着急的从窗户爬了出去,还好他身形瘦削,爬出去以后,迟台对暗卫说道,“他们有两人去后山了,我们现在去兴许还能追上。”

暗卫点头,“一个女的和男的,往右边去的,带你来的那男的好像往山下去了,山下起了大火,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快走吧。”

两人按照暗卫说的从右边上山了,他们没有走被踩出来的小道,而是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走着,走了没多久便看到那女子去而又返,两人趴在地上不敢出声,因为那女子走来时,迎面带来的风里夹杂的血腥味和深林里的朽木腐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还夹杂着拖拽重物的声音,两人都皱紧了眉头,等脚步声走远的时候,两人爬上了稍近些的树上,看见了骇人的一幕,瘦弱的女子拖着一个毫无生机的人,往回走着,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彼此都看到了眼里的震惊,又沿着来时的道路返回,还没走近便闻到了烟味,走近一看,刚才的窝棚已经被烈火包围了,黑暗中尤为显眼,两人都不敢走太近,因为火光太过于耀眼,生怕被别人看见。

女子从正门处走了回来,手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不一会火更盛了,照亮了一片天,两人默契的往后走着,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东西不停的撒着,一股奇特的味道让两人捂住了鼻子,没一会那味道便消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闻不到了,做完这一切,女子活动了一下肩膀,快步往后山走去了。

等女子走远以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这女子有点本事,看起来不简单,”暗卫赞同的点了点头,“咱们还要跟着去吗?就我们两个人诶。”

迟台此时心里也有点害怕,两个人去无疑是送命去了,“我们等将军吧,我们两个不一定能从他们手里全身而退,一个阿元,一个十二娘,我觉得我打不过。”

暗卫点头符合,“我只能打得过一个,还可能是平手,我们还是等着将军吧。”

说着两人借着月光往另一边赶去了。

村里

等迟珩赶到的时候,火连着烧了一片屋子,浓烟呛得人直流眼泪,往山上跑的人又撤了下来,因为连着倒下去的人让他们有点害怕,撤回村里以后自然而然就被抓住了。

“把他们嘴勒起来,不要让他们死了,”迟珩吩咐道,“你们是什么人?”迟珩随手抓了一个被熏得迷迷糊糊的人丢在一边问道。

“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来搬货的,咳,咳,”那人流着眼泪咳嗽着回答道。

“货?什么货?”迟珩听到这儿隐约觉得不对劲,哪有晚上来搬药材的。

突然一个蛄蛹过来的人猛的把说话的人撞翻在地,迟珩被吓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是想要掩盖什么,另外两人立刻过来把他控制住了,“回将军,村里被搜查得差不多了,找到了一间新挖的地下室,下面有绳索之类,也有衣物,衣物大小都有,应该是人牙子藏匿被绑来孩童妇女的地方。”

“好,我去看看,此人交由你们来审问,不要让他死了,”迟珩说完便让一个人带着他去地下室了。

迟珩还没走多远,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将军,刚解开口条,那人便咬舌了,还撞了墙,现在昏死过去了。”

“不好了!人死了!”传来了惊呼声,迟珩便跑了过去,便看到那人额头和嘴里在不断渗血,定睛一看,腰间也在流血,侍卫掰开了他的手心,看见了如指头长短的短刃被他插进了自己的腰间。

“看来这人是抱了必死的心,不用管了,问其他人,剩下的灭了火便跟随大部队上山去,本官先去地下室看看,”迟珩嘱咐完便走了出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仿佛被藤蔓缠住了一样,怎么也解不开,越解还越心烦意乱。

走了一会便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子,破旧的院门和杂草重生的院墙,一进院里却发现别有洞天,院内干净整齐,偶有杂乱堆放的农具,也有刻意种下的草,一看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进了屋子不同的是被挪开的床。

靠近那张床,便感觉到了底下有风传来,顺着搭好的梯子往下走,看见光滑的墙体,除了梯子便再也没办法上去。

地下室几乎囊括了这个院子的几个房间,里面有几个笼子,角落里堆着绳索,另一边洒落在地上的是沾满了灰尘看不到颜色的衣服,依稀可以看见衣服有大有小,衣服也有黑色被火烧过的痕迹,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

另一边绑着一个浑身灰尘,头发上也沾了蜘蛛网的男子,看到迟珩的眼神,旁边的人回答说,“将军,这人舌头被割了,手指也被折断了,说不了话,下官想,他应该是被留下来烧毁痕迹的,爬上去的时候用不上力,楼梯断了,他就被困在这儿了,将军你看,断了的楼梯,下官等人搜查到这儿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走过来的时候,他在试图用断梯爬上去,但是他没力气。”

迟珩听完,走了过去,看见男子眼眸里满是惊恐,双手的手指不自然的扭曲着,迟珩掐住了男子的下巴,男子吃痛的张开了嘴,迟珩便看到了断舌,皱了皱眉便松开了手,男子呜呜咽咽的比划着,迟珩不解的看向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摇摇头。

男子指了指自己被绑住的脚,迟珩点头便帮他把脚上的绳索砍断,“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男子点点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激动,两根手指勉强抓住迟珩的衣袖便想要带他走出去,一个士兵便抽出了刀,大声吼道,“大胆!迟将军岂是你可以拉扯的!”

男子害怕的送了手,畏畏缩缩的站到了一边,迟珩摇头,那士兵便收了刀,恭敬的站到了一边。

“你是要带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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