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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剿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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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鸢点点头,看着天色渐晚,她越来越着急了,想说什么,李暄在一旁说道,“阿鸢不必担心,我已经派大贵去渡口了,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会派暗卫过来的。”

迟鸢安心的对他笑了一下,虽是放了心,却仍是忧愁着,人们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带些恐惧。

另一边

迟忡自天亮便被拉去了绿林寨的大堂内,主位上坐着的身着玄黑锦衣,头戴黑冠,眼里满是阴郁,麦色肌肤,手里把玩着一只镖,浑身散发的气息坐在哪儿宛若一个冰冷却会动的铜像,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害怕。

双手双脚被缚住,被人拖来时,脚上的裤子都快磨破了,迟忡满脸青紫,眼睛也肿了一大块,手腕处隐约可以看见青紫了大片的皮肤,衣服早已看不出了颜色。

“嘭”的一声,迟忡便被人丢在了地上,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的赵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迟忡,笑了一声,“这位迟家郎不是说三日后便会有人来寻你嘛,怎么,这都第三日了还没人来寻?”

迟忡不在说话,看了一眼赵铭便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止不住的后悔,要是自己不主动找他搭话就好了,不找他问路,不抄近道回长安,那还有这么多事情。

赵铭被他的无视给刺激到了,走过来,狠狠的往迟忡身上踢了两脚,“今日我就去渡口等着,若是没人来寻你,你可以想想看你怎么死……。”

迟忡吃痛的哼了两声,想起五日前自己找不到渡船,便想碰碰运气,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这个赵铭,便问了从哪儿可以最快回长安,怕他不说话,还把自己带的碎银子全部给了他,结果被误以为是着急回家的富家子弟,便给绑了,最后说了自己是迟家的,若是两日后没到长安,三日以后便会有官家的人来寻,若是放自己回去,自己可以既往不咎,没想到被打了一顿,越想着迟忡心里越委屈,自己身上的信物都被拿走了,他们怎么敢啊,劫官家信使不是诛九族的吗,不过因为自己是自告奋勇来送信的,原先的信使受伤留在了江州,好像也不是官家的信使,而且也没有信,因为将军就只让我带两句话,无粮,危矣,想到这里迟忡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等他说什么,便有人来架着他往渡口去了,这时架着他的是大牛兄弟二人,“神医你放心,我们二当家爱财如命,要是没要到钱他不会杀你的。”

二牛在一旁符合说,“对,他会把你送去人牙子哪儿,或者让你做苦力。”

迟忡听着这话,心也越来越沉,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回京,还好小姐没落到贼人手里。

渡口上被水冲掉的风雨亭处,此时赵铭带着一群人站在哪儿,看着平静的河面,另一边,山林里,一身墨绿衣衫的大贵正蹲在坡上看着,小船早就被他藏在了渡桥板下,看情况还算稳定,他便从坡上小心翼翼的走回去了,听平安县的人说,没有绿林寨之前,原先大家用渡口比较少,除了来往补给物资的商队,一般都是走山路的,有了绿林寨,这山路不安全了,便没人走了,渐渐的也就找不到路了,因为路是一阶一阶的,在陡坡上农户们用锄挖出来的,路很陡,也不太好走。

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的大贵直在心里骂人,要是有机会,非得把这群人给痛揍一顿,劫人干嘛,害自己跟攀岩一样。

平安县县令府

李暄挽着脚步虚浮的迟鸢走去了厢房,后面跟着符景吉,不一会便到了厢房,厢房外还站着两个侍女,“殿下,只能委屈您和未来皇子妃殿下住在下官的寒舍了,这间房是皇子妃殿下的房间,您的在另一边。”

李暄挑挑眉,看了一眼符景吉,“殿下,下官考虑到您与皇子妃殿下还未正式成亲,为了殿下清誉,下官自作主张了。”

李暄点点头,“有劳符大人了,本宫陪她一会,陌生环境,怕她害怕。”

符景吉赶忙点头,“若是有什么事,殿下尽管吩咐,下官为二位准备膳食去。”

李暄正要应允,被迟鸢掐了一下,他便立马说道,“多谢,不过眼下皇子妃只想休息,若是想用膳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符大人的,”说完便把迟鸢扶了进去。

大富和侍女小彩二人站在了门外,门外的侍女则站到了两边。

一进门迟鸢就示意李暄去窗边,两人仔细观察一番,这窗户正对花园,花园外就是围墙,迟鸢比就个手势以后,两人就用门闩把门别住了,从窗户跳出去时还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了起来。

在围墙处,迟鸢捞了一把衣袖,利索的就跳上花坛借力,撑上围墙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小巷子便跳了下去,李暄惊于她矫健的身手,也跟着跳了出去,两人在小巷子里看了一眼,李暄便示意迟鸢跟着他来。

穿过小巷子,二人走到了街上,李述看了一下街上的招牌,随便抓了个路人便问了起来,“请问长福酒楼在哪儿?”

那路人看了他一眼,说道,“穿过这条街,到对面那条巷子,右拐第三个口出去就到了。”

李暄点头后,便带着迟鸢风风火火的过去了,两人按照着那路人说的,不一会便到了长福酒楼,到了酒楼,李暄直接走到柜台哪儿,对着拨算盘的账簿说了一句,“长乐万福,书暄无忧。”

那掌柜便立马把二人请到了后面,“小的见过公子。”

李暄也不多话,“吩咐的马呢?”

掌柜立马从马厩牵出来两匹马,还贴心的打开了后院门,“公子万事小心,”说完看着两人连兵器都没带,便去将护院的薄刀给拿了过来,递给了二人,李暄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两把连刀柄都黑乎乎的刀,用手帕包了拿过来,迟鸢接过来则是道了声谢。

骑着马跑去渡口的时候,李暄便对迟鸢说道,“这是我外祖父的酒楼,大概大周各地都有吧,说了暗语,就会有人无条件帮你。”

迟鸢震惊于李暄对她说这些,“殿下不怕我胡作非为?”

李暄笑了两声,“不怕,我信你。”

迟鸢忽地心里就生出了些愧疚感来,三皇子如此豁达,自己却和陛下一起算计他,便不在说话,刚到渡口,便看见浑身脏兮兮,身上沾着草叶的大贵正拍打着身上的草渣树枝。

看见二人来了,大贵赶忙站起来,“殿下,小的看了许久,约莫十余人在渡口等着,其余十多人在周边树林,不过看起来没有一个能打的。”

迟鸢狐疑的看了一眼大贵,李暄便说道,“大贵曾是御龙军的队正,后来到我身边来了,他一般不会看错的。”

迟鸢点点头,“既如此,我乘船去渡口,大贵和殿下走山路去解决那林中数十人可行?”

“不可以!渡口十余人,你如何应对得过来,”李暄摇头拒绝,说完便吹了一声短哨,林中便走出来两个身穿黑衣的人,“这是我外祖父替我寻的暗卫,说是只要我出宫,他们便负责保护我,如今你们二人得保护县主,听见了吗?”

那两个暗卫迟疑了一下,摇头,“小的二人得保护殿下。”

迟鸢看见二人如此坚决,便说道,“那你们一人跟着我,一人跟着殿下可好?”

两人看了几眼,点头,迟鸢对着李暄说道,“多谢殿下,殿下万事小心。”

李暄点点头,“阿鸢也是。”

迟鸢看着三人走进了山林,才带着暗卫往渡口走去,心里五味杂陈,本就是自己想去救迟忡,顺便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还把三皇子殿下牵扯进来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以难逃死罪了。

暗卫看着迟鸢定定的看着三皇子,眼中满是好奇,却不敢多言语。

两人不一会便到了渡口,旁边早已有人在等着迟鸢,当那士兵提出自己陪同过去时,被迟鸢拒绝了,“县主,这水排船很快的,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绿林山下了。”

迟鸢点点头,踏上了船,暗卫看着迟鸢站稳了便松开的绞绳,不一会船便动了起来,天边昏黄的落日在水里摇摇晃晃,金色的水晕一圈又一圈的晕开。

迟忡被丢在水边,风吹过水面,水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在木板上,打湿了他的几缕头发。

赵铭从中午等到傍晚,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便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了,让人把迟忡架了起来,一巴掌扇了过去,把迟忡打得嘴角都流了血,“你把我们当猴耍呢?寻你的人在哪儿?这令牌莫不是你偷的吧!”说着就把镶玉的迟字令牌狠狠的砸在了迟忡头上,顷刻间,迟忡的额头便肿了一大块,不一会就渗血了。

“把他溺死在这儿,浪费老子时间,”赵铭说完又给了迟忡一脚,本以为捞着个大的,出出风头,没想到被耍了。

押着迟忡的两个人便把迟忡押到了水边,赵铭也跟了过来,从后面踢了迟忡后膝,让他吃痛跪跪下去以后,脸上满是狠厉的用脚踩在迟忡后脖颈上,让他整个头没在了水里。

迟忡嘴里含着一口血,当被踢了跪在地上时便吐了出来,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脑袋昏沉沉的趴在木板上,突然被人用脚踩在了水里,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挣扎了几下,奈何手脚被捆住,扑腾了几下,又被人抓了起来。

“多折磨他几下,别让他那么容易死了,被戏耍了那么多天,总得给他点苦头吃吃,”赵铭揪着迟忡的头发,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以后,对着手下冷漠的吩咐道。

正当二人正要把他的头又一次按在水里时,突然听见了大牛炸呼呼的声音,“二当家,来人了,有船过来了。”

赵铭顺着大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一艘破浪而来的船,船头站着一个青白衣衫的人影。

“等下,看看来的人是谁,”赵铭吩咐道,二人就把迟忡拖到了赵铭身后站着,散漫的人群立马站了过来,渡口上一时间站满了人。

“县主,渡口上约莫十五人,林中目前只看到五人,其他人不知道,”暗卫站在迟鸢旁边说道。

“你能杀多少个?”迟鸢冷不丁的发问让暗卫有些懵,随即恢复过来,“他们一起上的话,最多杀十个。”

“那好,一人一半,等殿下哨声为令,”迟鸢说道。

暗卫点点头,看着迟鸢弱不禁风的样子心里满是怀疑,算了,到时候打不过,就带着县主跑吧,保命要紧。

等到快到渡口时,迟鸢和暗卫相视一眼,两人便借力蹬着甲板飞了过来,稳稳的站在了泊岸上,二人站定便看到渡口上绿林寨的匪徒们都抽出了腰间的刀,剑拔弩张的看着她们。

“兄台,我们二人是来寻迟家郎的,”暗卫率先开口对为首的赵铭说道。

赵铭示意身后的手下把迟忡带了出来,“可是这位?”

暗卫看了一眼迟鸢,迟鸢点头,“正是,不知兄台想要什么价码才肯放了他。”

赵铭笑了一声,“你们迟家当真有趣,竟没有儿郎,派了个小女娘来,还是瞧不起我绿林寨?就你二人?”

迟鸢点头,“我们迟家信绿林寨的品性,迟家儿:郎还不至于为了这一件小事而大动干戈,迟家女娘自然也不会差。”

“既然相信我绿林寨,那便不能让二位失望了不是,来人!绑了!”赵铭脸上挂着轻蔑的笑,看来还是对我绿林寨不够了解啊,派了个小女娘和一个侍卫就敢来,当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忽然林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哨声,正当他们回头看时,暗卫率先出击,一刀毙命了最近的一个匪徒,迟鸢拿着那把薄刀便直杀赵铭面门,却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赵铭反应极快,侧身闪躲时抽出了腰间的剑挡住了迟鸢飞身过来的第二刀,“铮”刀剑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迟鸢拿的刀不敌赵铭的剑,一瞬间便豁了口。

两人便在泊岸上打了起来,衣袖宽大的迟鸢落了下风,赵铭往她腰间刺去的时候,迟鸢以刀撑地,转了一圈,才躲了过去,衣袖也被划拉了一些掉在地上,迟鸢一边抵挡赵铭的刺杀,又转身将围杀过来的匪徒们杀了两三个,才险险与暗卫站在了一处,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丝丝血迹,看起来妖冶又充满杀气。

“不要恋战,杀!”迟鸢对着暗卫说道,手里拿着的刀刃早已变得鲜红,赵铭看着迟鸢,轻蔑的笑了一声,踩在一个匪徒身上借力便飞了过来,对着迟鸢就杀了过去,迟鸢侧身将身边的匪徒杀了以后,踢开匪徒的同时,也用力蹬了过去,用尽全力劈开了赵铭破空而来的绝杀,“嘭”的一声,震得迟鸢虎口发麻,手上的刀也被劈断了。

迟鸢看着赵铭转身而来的剑,没有躲过去,反而拿着断刀便迎了上去,用断刀将赵铭的剑挑开以后,左手握着的短刃也将赵铭的的左手割了个大口子,赵铭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一掌将迟鸢拍飞了过去,等迟鸢站稳以后丢掉了只剩下刀柄的刀,改为右手拿着短刃,将围过来的匪徒杀了两个以后,早已精疲力竭,脸上却仍是杀意。

另一边李暄三人将林中埋伏的匪徒悄无声息的杀了几个以后,还是被其他埋伏的匪徒发现了,众匪徒围过来时,才发现比大贵看到的匪徒多了许多,两人一边护着李暄,一边击杀匪徒,纵使全神贯注却仍然落了空,匪徒们发现两人护着李暄,便围杀了过来,等两人解决身边的匪徒过来时,李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口子,独虎难敌群狼,手里的刀已经卷刃了。

大贵二人赶忙破了匪徒们的围攻,等把林中几十人解决以后,三人已然精疲力竭,大贵暗卫二人都受了伤,正大口喘着气,李暄赶忙吹了哨,又带着两人往渡口赶去。

跟着迟鸢的暗卫手里拿着刀,背靠着树,戒备的看着围过来的匪徒们,围过去的匪徒们也不敢轻易进攻,毕竟这人出手狠厉,一击毙命。

迟鸢一边躲着赵铭和身边匪徒的攻击,一边看着暗卫的颓势,便转身往暗卫身边飞了过去,杀了树旁想要偷袭暗卫的匪徒,突然感觉到了胳膊旁的温热,瞥一眼,看见自己的肩膀被赵铭划了个口子,正在流血。

便以刃为力,割开了身边匪徒的脖子以后,蝎子式以腿为力,往赵铭的下腰刺去,赵铭用剑一挡,往一旁便躲了过去,躲过去的同时,看着暗卫被二人围攻分身乏术时,飞身一刀,对着暗卫手腕便砍过去,迟鸢便也飞过去,抓住了他的脚腕,将他往后一拉,自己踩在赵铭腰上,在半空中便要往赵铭脖颈刺去,余光看到了四周向自己砍来的刀,便转身旋腿踢开了周围的匪徒,赵铭也反应过来,转身向迟鸢杀了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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