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路先生好像啊,我差点就叫出口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脸不一样,真的就是第二个路先生,从背影上看一模一样。”
“这怎么回事?”乔楚生眸中飞快闪过什么,招来阿斗问道。
“探长,工部局安排过来的,说是心理导师协助咱们巡捕房办案。”
“乔探长,”那人跑过来,伸出左手,腼腆地笑了笑,“我叫慕容春,初来乍到,还请乔探长多多关照。”
阿斗和萨利姆在看到他笑容时,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妈耶,这笑起来也太像路先生了,要知道他们那位娇气的路顾问每次朝探长撒娇的时候,都是这样笑的。
乔楚生目光移到一边,“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弄的慕容春尴尬的收回手,为了缓解情绪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道:“探长,是我哪里有问题吗?”
他怎么感觉乔探长不高兴了呢?
一旁的阿斗,萨利姆:“……”
对视一眼,脑子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这人哪来的,简直是第二个路先生。
就刚才那句话,他们都怀疑后半句是“惹得你不开心了?”
以前路先生总是喜欢装委屈地控诉他们探长,“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当然,演技再一流,探长也能一眼识破,然后好声好气地哄着。
旁人都感觉到异常,何况是主角,他家里就有一个呢,乔楚生看了一眼,没说话就回办公室了,关上门拨出电话,“给我查一下慕容春的底细。”
“乔四爷,属下查过了,背景很干净。”
竹影也不是傻子,莫名来个和小少爷如此相似的人,还不把他查个底朝天?
对于这个结果,乔楚生显然不相信。
“要不要属下动用暗网去查?”
“先不用,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属下明白!”
可接下来的几天,却让乔楚生的心情一直不好,这人也太没有眼力见了,看见他在忙还要往过来凑,他的态度还不明显?怎么就不懂眼色呢?
还是他的小少爷乖!
“诶,阿斗,探长怎么走了啊?是有什么急事吗?”
阿斗看了他一眼,模棱两可的说道:“应该吧!”
当然有急事啊,急的给路顾问买糖葫芦吃!
而那个存在于他口中的路顾问正趴在沙发上晃荡着双腿看杂志呢,见到人回来,一个鲤鱼打挺似得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手中的糖葫芦。
乔楚生递给他,从后面圈住他亲亲他的耳垂,满足的吁叹一声。
“怎么啦?有案子?”路垚往后靠了靠,侧过头亲他。
“没有,就算来了个新人,老在我面前晃悠,烦,还是你乖~”
“哼,那是,我可乖啦~”
小少爷是一点不谦虚,理所当然的应下所有的夸奖,惹得乔楚生笑的嘴都合不拢,这家伙是真不谦虚。
可是呢…路垚对他说的新人感了兴趣,第二天专门跑去瞅瞅。
然而,当他看见阿斗身旁站的男子时,当场愣在了原地。
那身型,衣着,还有言语间的气质和一些小习惯,太像了……
这是……
“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从办公楼出来的竹影看见路垚惊讶了一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眸瞬间暗了下去,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挡在他面前。
“啊?没…没事…那个人是新来的?”
“嗯,工部局派下来的,协助办案。”
“乔楚生呢?”
“乔四爷去开会了,您先去办公室吧。”
“嗯,”路垚看了看远处的男人,收回目光准备去办公室等他,可那人就像是知道他来似得,跑过来主动打招呼。
“您就是路先生吧?您好,我叫慕容春,久仰您大名。”
路垚神情淡淡,礼貌性地伸手和他握手。
“那我就先去忙了。”
“去吧!”
就在这时阿斗压着一个喝醉酒的壮汉过来,有邻居反应隔壁凄惨声不断,这才报了案,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路先生,这人我先押走了,让他醒醒酒。”
谁曾想那喝醉酒的壮汉力气极大,阿斗又分神说话,一时被他挣脱了,整个人乱撒酒疯,几个巡捕都围上去试图抓住他,那男人扑腾的厉害,慌乱之中路垚被推了一下,阿斗连忙扶住他,慕容春摁住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就将他压在地上,铐上手铐,将人带走了。
“路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路垚看着慕容春将醉汉带走,又想起刚才的情景,一时间心中复杂无比。
阿斗挠了挠后脑勺,这…他怎么感觉路先生也不开心呢?
貌似自从慕容春来了之后,探长就不高兴,一整天臭着张脸,这路先生难得来巡捕房一趟,怎么也不高兴呢?
“阿斗,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想起在他身后,吓得他立马转过身。
乔楚生穿着皮衣走过来,将文件夹递给他,“路垚来了?”
“是的,在您办公室,对了探长,有邻居报案,喝点酒打人,受害者送医院了,人我押回来了,刚才还闹事呢,还推了路先生一把,好像磕到手了。”
乔楚生边走边听,面色如常,谁曾想听到后面一句猛地顿住脚步,眼神冷得跟刀子似得,“你说什么?”
阿斗不明所以,复述了一遍,“路先生好像磕到手了,我见他捂着手腕儿。”
“你怎么不早说!”乔楚生气急败坏地吼了他一句,拔腿就往办公室跑,只留下风中的阿斗瑟瑟发抖。
他做错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