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回到家,连衣服都没脱就拿了一瓶酒,打开瓶盖就开始狂灌,他知道刚才的他行为鲁莽,伤了路垚,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做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他乔楚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落得如此下场,被人当成替身,何其可笑,他明明应该恨路垚,可心里就是不舍得。
难怪啊,难怪以前他看自己,都觉得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经常会望着他发呆,然后回过神就蹭到他身边粘着他,原来,是他透过他想另一个人……
真可笑……
这天晚上,他几乎把家里半个酒窖都喝光了,醉的不省人事,喝醉了好啊,这样他就不用再想着路垚了,不用再没骨气的喜欢他了,被人当成替身,都狠不下心来恨他。
蓦的,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中,不管乔楚生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他的双手无力,就连驱散云雾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回声。
“缘来,缘去,缘是你。”
男人眉眼中闪过疑惑,这是什么意思,迷雾就在这时莫名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茁壮的大树,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仿佛一幕幕电影画面在他脑海中展开。
奇怪的是,画面中的人是模糊不清的,只是靠衣着来看,一时觉得,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子穿衣打扮有点像路垚,只是另一个人…很熟悉的感觉。
他看见那个人把瘦高的男子抱在怀里亲吻着。
他看见那个人蹲下身给他洗脚,他看见那个人喂他吃饭…
他还看见…他们手牵着手从民政局出来,然后撕了结婚证……
……
乔楚生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头痛欲裂,他捏了捏眉心,眩晕的脑袋才逐渐清醒过来,撑起身子,宿醉的下场果然很不好受。
等他收拾完一地酒瓶后,洗漱一番才去了捕房,看了看外面空的座位,刚要问询,却想起路垚早就辞职了。
烦躁地坐在椅子上,抚了抚额头,竟是在想昨晚梦到的画面。
奇怪,他怎么会梦到那些?
还有……
缘来,缘去,缘是你
是什么意思啊?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幼宁提着包匆匆赶来,正要说话,却被乔楚生阻断了。
因为他看见白幼宁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鬼使神差的问道:“幼宁,我好想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说你小时候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一棵树?”
他被白启礼收养后,这个小丫头便时时跟在他身边,拿他当亲哥看待,他也了解了自己妹妹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得知她从记事后,就经常做些奇怪的梦,有一次还拉着他让自己给她找一下树的资料,说是想搞清楚那是什么树,想查询一下来源,她被那个梦困扰好久了。
“啊?”小姑娘他这么一打断,思绪就被带偏了,懵懵的应道:“对,有一棵树。”
乔楚生坐起身,拿来纸张,执笔一笔一笔地画下来。
片刻后,他将画好的图案递给白幼宁,问道:“是这个树吗?”
“对!”小姑娘眼眸中迸出惊讶,急声道:“哥,你怎么会知道这棵树?”
乔楚生确定了以后,陷入沉思,他和幼宁都梦到了这棵树,意味着什么呢?
他将昨晚梦到的画面跟白幼宁说了一遍。
“好奇怪啊,为什么咱们俩都会梦到这棵树啊?这是什么树啊?”
乔楚生盯着自己刚画出来的树,薄唇微动,吐出三个字,“菩提树”
“菩提树?”
“嗯,我去年办过一个案子,是有关植物专家的,后来我去他家查找线索,他墙上便挂了这样一棵树,旁边记载着菩提树。”
“那什么地方会有菩提树啊?既然能让一个植物专家挂在家里的画,那肯定是稀有的,对了哥,我还想起一个。”
“什么?”乔楚生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我的梦境里,不止有这棵树,还有一块牌匾,还有数十层的台阶。”
“什么牌匾?台阶?”
“对,我不清楚,我看不清上面的字,像是…像是一座寺庙的牌匾,我…我依稀记得似乎还有一些香火,其他的记不清了,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做那些怪梦了。”
乔楚生轻声咀嚼着她说的话,“牌匾,台阶,香火。”
应该是寺庙,再加上菩提树,可以查到的吧?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乔楚生将这件事记下,打算抽空查一下。
白幼宁一拍脑门,靠,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三土进医院了。”
“什么!”乔楚生猛地站起来,面上难掩急切,“你怎么不早说?”
小姑娘一脸懵逼看着他,她本来是想说的啊,结果被他这么一打断,她就把这个茬给忘了,她刚想解释,就见她哥已经拿着车钥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