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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庭外和解后,原告变成了男朋友 > 第32章 伤疤的由来

第32章 伤疤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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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岳渟渊最近特别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成绩提升了,他和沈槐安的关系自从那次逃课以后也愈发亲近。

今天放学他还和柏南星讨论等他18岁生日的时候好好宴请大家,到时候也要请沈槐安这个大功臣,顺便让他叫上谢熠和池寒柯一起热闹热闹。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热热闹闹地过过生日,光是脑海里想象的场景,他就雀跃地连回家的步伐都轻快起来了……

可他刚到家开了门一屋子的酒气就似猛兽一般打上来。

男人又喝醉了酒,刚回到家的少年冷眼瞧着沙发上的男人,讥讽的表情轻易就激怒了酒精上头的男人。

“贱货!看什么呢?!啊?”

刚说完就被拳头扑进腹部,少年半眯着眸阴骘地盯着他:“狗嘴再骂一遍?”

他握紧拳头,如果不是他妈要回来了,这一拳一定不是在肚子上,而是他那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头。

“呵呵呵呵”男人捂着肚子,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酒精短暂麻痹着的四肢,令他感觉不到疼痛。

鄙夷道:“我说,你和你妈都是没人要的贱货,是我!可怜你们才把你们捡回来。”

岳渟渊咬着牙快步冲上前去将人踹倒,这一拳稳稳当当地落在脸上,疼痛感瞬间翻涌上来,男人肌肉绷紧怒不可遏地吼道。

“岳渟渊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打我脸?你不怕被那个贱人发现吗?”

刚说完又被少年面无表情地扇了一巴掌,少年拽着他的领子:“你也知道你自己多见不得人是吧?你再乱说话试试?”

望着眼前傲视自己的少年,白白净净的校服上没有一丝污垢,男人不知道从拿借来的力气,将人死死摁住。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借力爬起来,可终究还是未能敌过大人的力气。

“我记得你快成年了吧?嗯?”男人自言自语,魔怔似地喃喃道:“你怎么可以成年?你怎么可以……不,你不能!”

男人张口喘息便是熏天的酒气,叫人闻着胃里止不住地倒腾,直叫人恶心。

他没有回答,慌乱地在四处搜罗,身上还不忘用力挣扎,想要拖延时间,他记得沙发的底座有他

藏起来的东西。

手不停地在沙发下胡乱摸索……摸到了!

当他紧紧握住刀片的那一刻,心中竟然生出些许不忍,他想到了他妈、大白……还有沈槐安。

多亏了沈槐安,他本来以为依靠他现在的成绩已经可以考省外的城市了,他可以带着他妈离开这里,他之前还说要好好感谢沈槐安,想请他吃饭。

那天的和他一起看过的枫林,还会不会有机会……

他重重将眼睛合上,狠着心想要将刀片插入身上的人体内时,酒瓶破碎的声音和碎片散落的叮铃声在他耳边响起,岳渟渊睁眼木讷地看着眼前疼的龇牙咧嘴五官扭曲的男人。

一双布满折皱的大手将他身上的男人推到,用力将他拉起来,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划破室内的阴沉,将空气里的酒气全都驱赶出去。

望着眼前红了眼的女人,口中无意识地发出细弱的声音:“妈……”

张兰一进门就看见了丈夫把儿子压在地上的一幕,来不及多加思考,便立刻抄起地上的酒瓶向丈夫砸去。

她虽然满脸茫然,但还是第一时间将岳渟渊护在身后,慌乱间还不忘查看他身上和脖子上有没有受伤。

地上的人看清是谁攻击了他之后,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怒不可遏地叫道:“张兰,你这个贱货,你敢打我?”

张兰伸手护着岳渟渊不断后退,男人捂着头晃晃悠悠地爬起身,趁着妻子背对着他,拾起酒瓶就用力抡下。

岳渟渊瞳孔猛缩,惊地心跳漏了一拍将母亲拉走抬手挡下,衣服被酒瓶撕碎,鲜红的血从手腕滴落,尖叫声瞬间从她口中响起。

男人狞笑着对尖叫的张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和你一样是个没人要的烂货,主动来勾引我?”

“他这么好看,是个人都想干他,你知不知道?”

“你闭嘴!”张兰瞪着惊恐的双眼,噙着泪抓起客厅的水果刀:“滚、滚出去。”

“张兰你长本事了是吧?这是我家!”

“如果你不想闹的让警察来处理,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岳渟渊在他妈身后扬起手中闪烁的冷光,平静地开口。

“啧……”男人不耐烦地发出声响,恶狠狠地将气撒在沙发上狠狠踹了一脚,伤口因失血此刻已经令他唇色苍白头脑混涨。

他知道此刻自己受伤没有胜算,更知道如果把这娘俩逼狠了,以岳渟渊的狠劲,可能真的会干出什么来。

他放下狠话:“两个贱人,都给我等着。”

男人走了以后,张兰立刻将门紧锁,转头去抽屉里拿了医药箱处理儿子的伤口。

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扎进皮肤的碎片夹出来,一阵阵温热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便滴了下来,打散岳渟渊手上即将凝固的血液。

“妈……”

“哎呀,妈妈把你手弄疼了是不是?”张兰连忙低头将眼泪擦干,她努力憋着气将儿子受伤的手处理好。

张兰无力地开口:“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吧。”

岳渟渊的动作顿住,迟迟不敢伸手。

她妈噙着泪握着他的手,动作轻缓地将他握紧的手心摊开,刀片锋利地已经将少年的手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看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妈!”岳渟渊连忙阻止她,却被她一把抱入怀中。

“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害了你啊!”

女人的眼泪濡湿了他的校服,岳渟渊轻拍他的背安抚她拼命摇头,鼻头也不自觉酸地滴落泪水。

他紧着喉咙,半天才说出话:“不是的,妈别哭了。”

妈妈哭了好半晌,声音才渐渐止息,余下不断的抽泣,娘俩都安安静静不说话,互相拍抚着对方的背。

“渟渊……妈妈带你搬家好不好?”

“好。”

她为岳渟渊的手中被刀片划伤的伤口包扎好,两人就默默地开始收拾行李,岳渟渊从身后瞧着她因为年龄增长和工作而逐渐苍老的背,心中一阵一阵地抽疼。

意识到身后来了人,张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工厂的老板娘是个好人,我刚才已经和她商量好了,去那先住一晚,然后我们就去找新的房子。”

身后的人轻轻环住了张兰的腰,嗫嚅道:“妈……你为什么不问我?”

女人原本在利落收拾东西的背影在瞬息间停住,她缓缓转过身露出已经被哭地布满血丝的双眼,眼中有止不住的疲惫。

岳渟渊低着头埋进她的肩膀,只听见她虚弱的声音:“妈妈不论如何都会相信你。”

肩膀处又传来一股股湿凉,张兰长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背:“收拾好了吗?”

岳渟渊在她肩上点头。

张兰:“我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没有我们就走。”

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儿子房间,发现这粗心孩子没把被单收着,她过去将被单翻起来。

‘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砸向地板。她不自觉被光照的闪了一下眼睛,看清地板掉落的东西那一刻,她的双腿软了下来。

是刀片……和刚才在大厅他握在手里的一模一样!

张兰的身体瞬间从头冷到脚,席卷而来的恐惧感令她颤抖着在屋里四处搜刮,书架上、书桌的抽屉里都有,连床底和桌底都黏着刀片!

眼前明晃晃的刀片令她不敢细想他的儿子到底遭受了什么,无助地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哭起来,她的元元……她的儿子……

岳渟渊等了母亲收拾了好一会发现她还没过来,就想过去找她,才扭头就看见了母亲红肿着眼睛站在门口。

知道她又哭了他想上前想去安慰她,但母亲却勉强挤出笑意,步履维艰地朝他走来:“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岳渟渊点头过去搀扶她:“好。”

两人带着行李去到工厂,老板娘就站在那等着他们,看见娘俩托着行李不方便急忙过来要帮忙。

被岳渟渊谢绝:“阿姨没关系,我们可以的。”

张兰感激地开口:“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家里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借宿一晚明天我就和他去找新的地方。”

老板娘是个好说话,又慈眉善目的女人:“瞧你们说的,谁都有难处不是,刚好有空余的房间,给你们先住着!”

说完便慈眉善目微笑着将两人领到工厂里面的一间厂房。

厂房是铁皮做的,因为太久没人住的缘故,顶上的角落还结了些许蜘蛛网,前段时间下了雨,被雨打湿后的灰垢还印在铁皮四周。

“额……这里太久没人住了,也没怎么打扫过。”

“没事的没事的,有地方住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张兰深深地向老板娘道了谢。

“客气啦,你们不嫌弃就好!这只铺了一张床,我一会再拿个没人用的折叠床过来,只能委屈你们娘俩这样将就将就了。”

“谢谢阿姨。”

“不谢不谢,这孩子长的真俊,嘴也甜。”老板娘忍不住拍着他的脑袋夸赞道。

把屋子里的床铺好,又和他妈把屋里收拾了一遍,终于把房间整理的像些样子,两人才坐下来。

黑夜的幕帘已经完全从空中降下,窗外不断传来上夜班的工人驱使机器那嘈杂的声,屋内却是一片悄然,他们娘俩自把房间收拾好以后都各自沉寂不再开口。

岳渟渊率先打破沉默:“妈,明天……我会去找合适的地方”

“你去上学,这些事情我来就好,读书重要!”

“妈。”他举起自己手上的两只手“我这样也没办法去,同学们看到会问。”

张兰盯着他的伤口发呆了好一会,才木讷地开口:“请假吧……”

话语才落下,鼻腔一阵酸涩,眼泪又开始汹涌而出,嘴里不断念叨着:“是我害了你,害苦了你!”

“妈,你别哭,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认真的替母亲擦拭泪水,女人的眼睛因为不断地哭泣眼皮已经开始有些浮肿,眼泪汪汪地流向眼下已经有岁月痕迹的沟壑里。

张兰哭着从兜里拿出她放在口袋,一下午都令她胆战心惊的刀片,明晃晃的光芒折射在这漏风的屋子,带来缕缕寒意,岳渟渊的身子立刻僵住。

张兰忍了一下午的哭声,此刻在哄闹的外音下终于爆发,她声嘶力竭地冲他哭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真出了事,我怎么活啊!”

“妈……”岳渟渊哽咽着无法说出话,任由女人将他抱着、轻轻捶打着,他只是默默地抚慰她。

待她哭够了、哭累了这才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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