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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一个徒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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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初华被公孙续一手扶植为红骨之主,在公孙续面前,与戚扬等人地位相当。

但他存有异心,一直在暗中寻找能解开九冥回转阵的人。

这个人得是他能对付的,像褚山遥、杨恕之类的,可能还不等他说明来意,就会被识破魔修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人又得是认识九冥回转阵的阵法大师,亲眼见证陆行舟死亡的左轻颜,是绝佳的选择。

潜藏在人体内的九冥回转阵唯有宿主死亡才会暴露,要让左轻颜相信魔阵重出,必须有人赴死。荣初华与红姑娘商议,红姑娘同意作为第一个牺牲者。

此事不能闹得太大,不能引起公孙续注意。

荣初华开辟了偏远地区留方镇作为第一个战场,趁宋轻香出远门,诱骗留方镇居民求到对雪门山脚。

万事俱备,左轻颜果真踏进了留方镇。

留方镇谁都不会死,除了红姑娘。这是荣初华一手安排的。

他安排的第二个地方——张家,原本也该如此,谁都不会死,除了澄心镜的制作者。

更甚者,一旦左轻颜在留方镇相信了这些魔修是被迫步入魔门的,澄心镜的制作者也不会死,还有机会就此从魔修的身份中解脱。

结果被公孙续横插一脚,澄心镜的制作者惨死,张家差点覆灭,收到制作者最后讯息赶过去的荣初华被扎透了心窝,做成钓起左轻颜的钓饵。

也不能这么说,公孙续岂止插了一只脚,他就像躲在路面下的千年大蛇成了精,荣初华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等荣初华走到正中央,一拱身把荣初华整条路掀翻开来。

左轻颜跟荣初华相识,对荣初华产生好奇,为了这一点点好奇愿意对濒死的荣初华伸出援手。

这就够了,众目睽睽之下,拯救一个魔修头子,这是名门正道该干的事吗?

荣初华打听到左轻颜,视左轻颜为希望,把左轻颜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这就更够了。

张家被包围时,荣初华伤病初醒,拖着残躯来到众人面前,指认公孙续才是祸首罪魁,理所当然地无人相信。

公孙续一脸无辜:“当年我杀你亲妹,你便要如此污蔑于我?”

在场的人回想起来。

上一任红骨之主初芽,的确与荣初华有五分相似。

荣初华愣了一下,笑容狰狞:“你果然都知道。”

公孙续蹙起的眉心里仿佛盛满了不堪回首的过去:“红骨屠戮我宗数十百人,身为宗主,绝不可放过与红骨有关之人。为此,我翻遍红骨祸乱记载,询查蛛丝马迹,势必对红骨了如指掌,不想,我所知寥寥,竟能在今日派上用场。荣初华,你既是初芽兄长,又是红骨之主,不杀你,如何祭我宗门惨死弟子。”

荣初华不为所动。

他与公孙续打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互相信任,演戏再怎么情真意切都是演戏。他早做好了被公孙续利用完后处死的心理准备,这出颠倒黑白的戏码迟早会来。

可公孙续又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指使的阿颜,他师父死于魔修之手,他怎么可能会与你们红骨同流共污?一定是你的错,是你骗的他对吗?”

他表演着似真似假的感情戏,似乎在左轻颜面前的游刃有余都是伪装出来的,一转身就压抑不住失去挚友的痛苦。

他身边的人劝他不要为左轻颜这般宵小难过,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初华冷眼看着:“他是你害的才对,他明明……”

糟了!

谁都可以提起左轻颜,唯独荣初华不可以。

荣初华的维护是包庇,荣初华的承认是证明。

公孙续身形晃了晃,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众人议论纷纷,要给左轻颜定罪,要让左轻颜受刑,而被左轻颜拜托照顾荣初华的余桐等人,都是从犯。

昏迷在地的余桐无法反驳,元一与荣初华对视一眼,天寂银枪身如鬼魅,众人尚未看清,已然捅穿荣初华的喉咙,直指喊话要捉拿岳源君一行人的武修。

“医者救人,天经地义,但也不会放过奸邪小人。”隔着沉冷的面具,元一正对着公孙续的双眼,“多谢公孙宗主特来告知此人身份,既是岳先生无心救下,当由我等亲手解决。”

银枪枪尖滴下点点红血,染红了胡说八道之徒雪白的鞋面。

那人的脸和他的鞋面一样白,双膝一弯,好赖没当众下跪。

元一收回银枪,失去支撑的荣初华登时倒在地上,他好像有吐不完的血,嘴唇鲜艳得可怕,白净的脸脏得一塌糊涂,他没有阖上的双眼黑沉沉地映着众人,一个错眼,恍惚瞳孔里的人群也覆上一层鲜红。

在场者无人欢呼,凝神屏气,不敢看红骨之主的终局。

*

荣初华的出路只有死亡。

死于公孙续、或死于仙门正道,就结局而言,并无差别。

公孙续总结道:“红骨之主已死,幕后凶手即日审判。再等那些不成气候的魔修被仙门戮尽,谁都会以为这次动乱就此了结。而你,左轻颜,连一场祸事都布置得如此潦草,几天功夫就被仙门捻得丢盔弃甲,实在可笑。但这样嘲讽你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才刚刚开幕,他们才是大脑潦草的无能之辈。”

他似乎是来做临终关怀的,大发善心地告诉左轻颜真相,让这个可怜替死鬼走得安心,尔后换上他慈悲而和善的面孔,走出地下监牢。

左轻颜又坐回监牢里唯一高起的石头,抬头看孔洞里透下的光彩。光彩打在他的眼睛上,他就闭上了眼。

先是荣初华死了。

再是秦昭重伤、宋轻香与陆轻名叛出对雪门。

第二个消息是戚扬带来的。

她隔三差五来看望左轻颜,就像她说的那样,怕左轻颜无聊死在绿云城的地下监牢。

“你不去杀魔修?”左轻颜第四次在牢笼里见到戚扬时,已对她的身形非常眼熟,老远看到黑黢黢的影子,觉得这位绿云城城主未免太闲了。

黑黢黢的影子逐渐显露模样,戚扬耸了耸肩:“我给你表演个我杀我自己?”

“也不是不可以。”左轻颜无所谓。

“说吧,今天又要和我聊什么?”他盘腿而坐,双手支着下颚,“难为你给公孙续跑腿,告诉我外头又怎么怎么个惨法?今天又是哪个门派、哪个人遭殃了?”

戚扬在光幕外头坐下:“是对雪门,有兴趣吗?”

有那么一刹那,左轻颜是想引爆地下的九冥回转阵,可他咬了口嘴里的肉,安定下来。

这么长的时间,薛白早该找到宋轻香他们,有他在,就算厉锋来了,魔修也成不了气候。

不是魔修的原因,难道是……

“你那两个师弟叛变了。”戚扬嗤道,“还是该说对雪门叛变了比较好?明明是你们三个一手立下的对雪门,大难临头,掌门秦昭可是迫不及待和你划清界限,气得宋轻香动了真格,差点没把秦昭脑袋削了,多亏那群跑来多管闲事的名门弟子,秦昭还留了一口气,宋轻香和陆轻名嘛,大概正被追杀吧,等捉到了,送来陪你怎样?”

秦昭从襁褓中就被宋轻香带回门派,自小跟着他们三师兄弟,与他的师父宋轻香更是一条心。就算玩个小游戏,他都会坚定舍弃同盟的左轻颜,去帮助对面阵营的师父,与在宋轻香阵营轻易反水的陆轻名简直是跨了辈儿的亲兄弟。

所以,秦昭背叛谁都不会背叛宋轻香,即便是解散对雪门,他也不会把刀剑对准宋轻香。

这师徒俩又要搞哪出?

左轻颜头疼。

他垂着眼睫,看着落下的光束打在地上的模样,清泠的颜色让他想到了自己习惯使用的灵光剑,他不自觉走了神。

门派里还有两个人也喜欢灵力作剑,一个是陆轻名,还有一个是秦昭。

他没记错的话,秦昭也算他一手带大的,臭小子怎么就不像陆轻名一样偏心他呢?难道是从小到大揍得太轻了?

宋轻香为使对雪门初具名声,时常下山除魔卫道,在厮杀中练成了自己的剑意。

慢慢的,左轻颜开始敌不过宋轻香,剑术上、体力上,两人切磋时,自己成了时常落败的一方。

秦昭古板过头的眼瞳,在宋轻香连胜后闪着憧憬的神采,然后被宋轻香以检查课业为名揍得七荤八素。

左轻颜事后照顾,都忍不住怀疑暗骂宋轻香下手太重,好端端一孩子躺床上动弹不得。

再后来,秦昭结金丹、任门主,左轻颜便再也没见过如此难堪的秦昭。

但他始终记得,年幼时的秦昭躺在床的边缘,离他很近,只差一点便能钻进他怀里,可他不是陆轻名,一直没有打破这最后的距离,只用他试图亲近又总有距离感的语调问左轻颜:“我也会变得和师父一样厉害吗?”

左轻颜替他上药:“先少挨打再说吧。还痛不痛?”

秦昭不回答,等左轻颜盯久了,他不好意思地虚虚捂住脑袋,那里在比试时被宋轻香的剑鞘敲出了一个大包:“师伯,我想睡觉了。”

他总不肯说痛。左轻颜替他掖好被角,出了门又看到宋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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