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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折风鸢(双重生) > 第6章 入府

第6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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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邪说他昨日在城也文苑闲逛时,见到一本宋祁鸢之前念叨许久的稀见古书,给她带了回来,便喊她去西院取书。

两人同行,却在路上撞见与石邪同样一身黑衣的新人。

远远瞥见,她猜想当是阿爹新收来的小将,见石邪蹙眉望着,她便故意打趣道:“他似是比你还高,比你还白净,怕是要抢下你将府第一帅的名号了。”

“呵”,石邪不屑嗤笑一声,道:“妄想。”

见他气呼呼地加快步伐,走过她身前,令她快要追不上。

宋祁鸢好笑扯了扯他衣袖,不知他为何反应这样大,哄道:“别气呀,玩笑话嘛,别当真。”

“嗯?”石邪驻足抱臂而立,挑眉望向她。

宋祁鸢知他想听什么,却故意装傻,问他:“什么?”

“宋祁鸢!”

眼见石邪脸色越来越黑,宋祁鸢终是没能忍住,嘴角两处的小梨窝显露出笑意,她摇了摇他手臂,好声气道:“哎呀,石邪最帅,石邪才是将府第一帅。”

“嗯,这还差不多”,石邪想要压下扬起的唇角,却难掩心中美意,反倒引得嘴角颤抖。

“某人先前还说,习武之□□脚箭法为上,如今倒是看重起样貌”,宋祁鸢戳他胸口,笑他口是心非,却见他捂住胸口退了一步。

继而听他支支吾吾道:“这......这与从前不同!”

“有何不同?”

“至少在你心中,我须得是最帅的”,石邪说罢便清了清嗓子,又迈起大步,令宋祁鸢在他身后小跑才追上。

见他反常,宋祁鸢疑惑问他:“你耳朵怎红了?”

“言多必失”,石邪不应答,只敷衍向她。

——

微生澈远远便瞧见那一身殷红衣装的小女娘,身形像极了那日所见的她。

他快步上前,确见是她,但见她与身旁那人举止亲密,他眉头一簇,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头。

见两人俞走俞远,他忙大步追上,又听到她身旁那人喊她姓名,竟是“宋祁鸢”。

这般熟悉,令微生澈顿时愣在原地。

“宋祁鸢有心上人,京城谁人不知。”

他想起曾与小老头说的这句,一时便愣在原地。

既然她肯为心上人跳湖殉情,自然是爱得深切,他若要得到她的心便是件难事。

微生澈在原地望着两人背影,正想要跟上,却被一身朝服的宋毅撞上。

宋毅刚下早朝,回府上正想着要将昨日在武义会上新收下的习武之材安顿一番,便在路上撞见,他展颜朗声道:“小澈,你怎在此处?”

“将军”,微生澈抱拳行礼,答道:“回将军,属下方才要去寻将军安排的住处,却因将军府上阔广豁达,属下见识短浅,便在此处迷了路,因在此踯躅。”

“哈哈”,宋毅乐得听称赞之言,拍过他肩膀,与他道:“无妨,初来乍到,不识路也是情理之中,我倒是闲暇,且带你去瞧瞧。”

“属下荣幸,劳烦将军指点”,微生澈垂眸,佯装谦卑之态,将眸中冷光藏匿。

午时用饭,微生澈随宋毅同往。

入目便是一众花花绿绿颜色,整整十几口人,少见男丁。

他从前便听小老头说,宋毅将军府上香火颓亡,似是被人诅咒,只要府上诞生男丁,不久便会早夭,长此以往,只留下宋辰一个儿子,宋毅便对他万般珍视。

可他却将宋辰宠得不成样子,不知规矩又四处闯祸事,他也无度包庇。

一众小妾儿女被分成两桌落座,早早在此等候,见宋毅前来,便起身向他行礼,齐声道:“老爷”、“阿爹”。

宋毅颔首闷声应道:“嗯。”

传闻他亡妻十年有余,却未有扶正小妾或再娶正室之意,便有人赞叹宋毅与亡妻情深不寿,以此祭奠。

微生澈今日一见,却在心中鄙夷,想世人眼中威风凛凛的开国大将军,也不过是个浪荡假君子罢了。

“老爷,这位是?”

其中一位小妾不同旁人落座,反是上前将宋毅手中物什接下,亲昵挽上他臂弯。

也不见宋毅规避,反是满脸堆满笑意,搂上她腰肢,应答:“这便是我先前与你说过的那位,武义会的夺魁新人。”

微生澈弯腰行礼,闻她尖细着嗓音笑道:“不必多礼。”

他抬头,才瞧见她头饰发簪与身上配饰俨然是随正室规格。

如此他心下明了,这位无正妻名分却已有其权的小妾,已然成了这府上的女主人。

只是见她浓腻脂粉涂了满脸,却仍难掩脸上坑洼皱纹,微生澈不禁在心中质疑宋毅审美,他曾见过宋毅亡妻,当是才貌双全,死后却落得如此境地,被这般红尘气的小妾顶替。

“小澈是块武状元的好苗子,可惜居无定所,惜才爱才为大乾之本,我便令其在西院成息园偏院住下,行事训练倒也便利,你们当要好生关照小澈,莫要欺他排挤”,宋毅说罢,又向石邪招手,道:“石邪,小澈对府上还未熟悉,他同你住得近,需得你帮扶。”

石邪起身行礼,恭敬道:“是,将军。”

“好,小澈,去那处落座吧。”

“是,多谢将军。”

微生澈顺宋毅指引,往侧桌去,便瞧见那抹熟悉身影,恰巧她身旁空了处座位。

侧桌之上尽是女娘,便是除却宋辰,旁的孩子只能在这侧桌用饭。

见他落座,便见她们窃窃私语些什么,又面含羞色向他颔首。

微生澈礼貌回以颔首礼,便低下头,不再去注意那四面八方来的炽烈目光。

在他身旁坐着的宋祁鸢却一直低着头,只闷头吃着眼前米粒,未曾抬眼瞧他一面。

他便先开口搭言,轻声问她:“小姐,您可还记得我?”

宋祁鸢闻言手中筷子一顿,却还未等她开口,微生澈便听她身侧传来一句男声,声色清肃:“食不言。”

他侧目便见方才宋毅口中的石邪正目光不善地盯向他,随后抬筷将已挑好刺的鱼肉,夹至她碗中,轻柔着嗓音:“怎只吃白饭?你最爱吃的鲤鱼。”

石邪面对她全然是两幅模样,仿佛方才厉声凶斥旁人的不是他。

当着宋毅的面,碍于伪装,微生澈不能顶撞,便只得忍下。

微生澈冷冷睨了他一眼,嚼着饭食却是要将后槽牙咬碎。

见他一筷又一筷地夹菜予她,又与她笑谈什么,微生澈终是忍不住,拾起公筷,夹起一片焖牛肉予她,温声道:“小姐,我方才尝过,这牛肉味道还不错。”

石邪见状,便将他夹入她碗中的牛肉捡走,“她不吃牛肉。”

“那您尝尝这个菜花,也还......”

微生澈又夹来,却还没等将话说完,便又被石邪捡走,“她不吃菜花。”

“你可真是了解小姐”,微生澈勾唇,掷下公筷,冷眼向他。

“那是自然”,石邪也冷着脸瞪回去。

于是两人皆不服输,一来二往,便将宋祁鸢的碗中垒成了小山。

这般折腾,反叫宋祁鸢吃不成。

她从见到微生澈那一瞬,便开始心神不宁。

本以为自己先前在雪地所见之人,只是恰好与他相像,今日却真真切切见到了本人。

还听他问自己是否还记得他。

宋祁鸢心中悱恻,不曾想他记性竟这样好。

那场雪夜遇见,光线暗淡,竟也令他记下她模样。

知他要在西院住下,她当即便觉是引狼入室。

想前世那般狠厉血腥之人,今后便要与她同吃同住,似又回到前世那心惊肉跳、不得安稳的日子。

伴君如伴虎,那时的微生澈,当真是能择人生死的君王,亦是吃人嗜血的猛虎。

如今虽他摄政王身份不再,但前世阴影,仍使她心生惧怕之意。

于是当他落座她身侧,还像前世那般给她夹菜时,宋祁鸢几乎僵直了身子。

若不是有石邪在旁,她怕是当即就要找个由子先行离开。

现下,她已不想再与微生澈有任何瓜葛,甚不想与他邻座。

“好了,莫要再夹了”,宋祁鸢出声制止两人动作,将碗推至石邪身前,与他道:“石邪,你与我换个座位,我想吃那处的鱼丸。”

“好”,石邪闻言心情大好,嘴角快要咧至耳垂,迅疾起身,为宋祁鸢拖出凳椅,令她方便落座,“你多吃点,瞧你都瘦成皮包骨了。”

“好”,宋祁鸢乖顺点头,便开始低头吃碗中“小山”。

石邪故意将座椅往宋祁鸢那边移了移,显耀似的瞥了微生澈一眼,将那盘鱼丸向她身前推了推。

见状,微生澈气急,虽面上装作无意,手中木筷却已遭殃成两截。

更换座位后,在宋祁鸢身旁坐着的正是三姨娘的女儿,即是她四庶妹宋冉。

宋祁鸢正默声吃着碗中饭食,却忽闻宋冉小声嘀咕道:“真是只狐狸精,净会勾引男人。”

她闻言偏头看向宋冉,却见她挑衅似的扬了扬厚唇,又用手指堵在鼻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前世,她也就忍了,只会安慰自己不过是小孩戏言,不知轻重罢了。

但如今她绝不会再隐忍,否则倒令这些人得寸进尺,更加对她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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