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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她踏风雪而来,欲做这救世主 > 第2章 风雪而归

第2章 风雪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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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妹!”

沐如清心募得一窒,瞳孔一缩大步冲上前接住了那柳絮般飘飘然落下的沐如霜,他神色铁青手下却轻柔无比的将人打横抱在怀里。

那身躯看着轻,抱着更是轻,仿若怀里无物。

他心疼又温柔的用下巴蹭了蹭沐如霜苍白的脸,死死咬了几下牙,而后松开哑着声音道:“霜妹,哥哥来了。”

看着妹妹脆弱的样子,沐如清心狠狠的紧缩了几下,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他的妹妹,唯一的亲人,会不会就这样......

他抬起头看着那屋子正中间放着的血色珊瑚,那是他给妹妹的嫁妆之一,他还记得出嫁那天妹妹明媚的笑,却和此刻做着对比,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沐如清用着最轻的语气,像是那风雨欲来的平静对着自己护卫嘱咐道:“展意,看好这院子,别让任何人靠近。”

他要带妹妹回家,谁都别想拦着他。

他大步走进了屋子,屋里存留的药味让他眉头紧蹙。

而院子里除了霜妹带过来的小丫头,竟是无一人看守,楚烨奕就是这般对他的妹妹?!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他刚回朝就收到圣旨派他去剿匪,可朝中不只他一个将军,却在此刻恰好派他去,倘若不是及时拿到信,霜妹此刻性命怕是早就不保,他眯眼冰冷的看着屋内一切冷静想这其中到底有几个人的手笔企图阻拦他回来,还是怪他没多派几个人守着霜妹,原以为在楚家极为平安,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妹妹在吐血,而他那该死的妹夫居然在娶妾!

楚烨奕,你个畜生。

沐如清阴沉着脸,恨不得人就在眼前抽剑上去就是一顿砍,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

怀里的妹妹呼吸很浅淡,若不是沐如清靠的近,都分辨不出他的妹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沐如清轻柔的将怀里人放在床上,小心的盖上了被子,他坐在床头,刚刚抱着人走的稳稳的手此刻却是抖的不成样子,床头几张帕子已然被血浸染,若他真被拦住了,如今怕是只能见到妹妹的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看着沐如霜那苍白如纸的脸,眼里的疼惜与后悔更深,半晌他才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颤着右手往左手心倒了好几下,一颗圆滚滚的小黑丸子掉了出来。

沐如清刚拿起药准备喂进沐如霜的嘴里,手臂边出现了一杯温茶,他抬眼看去,原是细柳,妹妹的小丫鬟。

此刻红肿着跪在地上,也如同他一般颤着手递给了他一杯茶。

沐如清紧紧抿着嘴,接过了那杯茶,小心翼翼的将小药丸和着水冲了进去,这不是第一次喂药,因此他熟练的很。

说来也实在是有些心酸,妹妹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初阿娘被歹人下毒,找了阿娘的师父才将毒解了,却没想到毒压根没解,只是全给了刚出生的妹妹。

小孩子不好给药,且那毒已经深入妹妹的心脉,不能冒险祛毒,只能委屈妹妹从小到大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羡慕的看着下人的孩子四处玩闹。

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依旧没办法为妹妹的病弱身躯做什么,只能宠着含着,生怕她出一点事,天下大大小小的名医他都访过,将军府里种的全是利于妹妹身体的药草。

却不成想妹妹有了钟情的人,不吵不闹,却让他心更疼,只能咽下喉口那股血,将妹妹嫁了出去。

他也是气的,气妹妹不顾他,气妹妹为了个钟情之人竟不理他。

当年楚烨奕来求娶时说的承诺他记得清清楚楚,却没想到,只不过一年,什么都变了。

“你就是这般照顾的姑娘?”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院子里显得格外凌厉。

细柳抖了抖身子,伏在地上哽咽道:“将军恕罪,是细柳的过错,细柳认罚,只是,只是能不能不要让细柳离开姑娘,细柳保证以后更好地照顾姑娘,求将军了。”

沐如清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白瓷杯,上面勾勒的是一幅精巧的山水画,看样子是入了心思的。

他嘲讽的看着那精巧的画,喜新厌旧,霜妹你可有后悔?

细柳趴在地上好半晌,听上面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她更为慌神,声音都颤抖的不成样子:“将军,将军,细柳知错了,求求您,求您不要赶细柳走,细柳是姑娘捡回来的,这辈子除了姑娘这,细柳哪儿也不去…….”

沐如清的思绪被打断,这才想起下面还跪着个人,他将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扔,朝着门外厉声喝道:“展意,进来!”

门大开着,展意站在门边,里面的声响他听的一清二楚,脸上毫无神色,只有那攥紧佩剑的手显露出了他的心焦。

那声杯碎的声音传来,他的手泛着微微的白。

直到将军喊他进去,他才松了松手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他大步走进去,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俯首低声道:“将军。”

沐如清双腿平铺张开,两只手搭在大腿上,极为压迫的看着他,干涩的喉口让他的声音格外的低哑:“告诉我,姑娘成了这般模样,你在做什么?”

展意喉咙上下一动,他从未骗过或者说隐瞒过将军,姑娘也是他看到大的,她从未求过他什么事情,因此他实在不忍心不答应,只好随了姑娘的愿,先瞒着将军,将军脾气暴躁,若是得知了此事,定是会直接打上门的,姑娘也是好意不想折了楚候家的颜面,却没想到...如今成了这样,他也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瞒着,将军心里不好受他又何曾好受。

展意闭了闭眼,只能照实说:“展意知错,姑娘不让属下告知您,事发突然,属下……!”

话音还未说完,他便被沐如清一脚踹倒在地上,沐如清踩在他的胸口上,提起他的领子:“她不让?若不是今日我及时收到信件,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沐如清呼吸急促,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盯着展意的眼道:“是她死的那天吗?!”

妹妹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该死的妹夫在那迎娶美娇娘,而他呢?!他被派去剿一群匪徒,他堂堂一个镇南大将军,被派去剿匪还不够,手下的人却还瞒着他妹妹的情况。

那是他带大的妹妹,他一点一点带大的妹妹!

展意嘴角溢出一丝血,他没半点抵制低垂着眼眸艰难道:“属下愿领任何责罚,求将军,恕罪。”

沐如清自嘲一笑,男子轻易不落泪,这是他爹爹最常说的一句话,天知道他看见那一幕心跳的有多快,快到好似下一秒他也要躺在那床上一样。

他只能庆幸那封信来的及时。

沉默片刻他才松开了展意而后极为疲惫的捏了捏额头:“出去吧,让玄清来府上一趟,自行去领罚。”

展意迅速整理好自己,抱拳单膝跪地,他抬头担忧的看着沐如清,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低声道了一声:“是。”

他刚要退下,就又被沐如清叫住:“把她也带下去,再喊几个人,待会我抱着姑娘上车,让那几个收拾好这房里的东西,给他们当初姑娘的嫁妆清单,他侯府的东西,我一概不收,可我的东西。”

沐如清一字一句道:“一分一毫我都要拿回来。”

展意看了一眼眼睛肿成馒头的细柳,眉头紧紧皱着,最后再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沐如清,将细柳搀扶起来,往门外退去:“属下遵命。”

走到一半,背对着沐如清的他还是没忍住,回头道了一声:“谢将军恕罪,还望将军切勿过于伤感,姑娘倒了,您不能倒。”

沐如清摆摆手,他何曾不知。

他再次看向沐如霜,低声叹道:“霜妹信上写得可千万不是骗哥哥,不然哥哥,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他掖了掖被子:“你说说他有什么好,非得与哥哥置气这么久,还,还不让人与我说,你啊,分明是个被娇宠的人儿,做什么要学哥哥的倔。”

沐如霜只觉得自己脑子仿若浆糊一般,混乱无比还晕,接收了原主一半的记忆,认了一些人记了些名字,这时间太短,一时之间也不能完全接收完,她记得昏倒之前有人接着她,她只能忍着头疼清醒过来。

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怪味儿,还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喃,有些吵,真的,好吵。

她眼睛动了动,而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侧过头想要看是什么人一直在这吵,却被那人惊到。

那是一个和她有着几分相似却更为硬朗的脸,喉咙下的喉结表明这是个男人,思绪闪电一般略过她浆糊的脑子,泪瞬间涌了出来哽咽道:“阿兄,霜妹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要开的隔壁现言预收《生来薄情》,宝宝们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收藏一下,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哦!谢谢大家~爱你们~

谢嫣菀生来就知道自己是个薄情性子,除了家人以及身边朋友,很少有人能让她放在心上。

爱情于她而言犹如细盐撒入河流之中,根本提不起她的几分兴趣。

她身边向来不缺追求者,她也实在厌烦了,于是适当性的谈了几段恋爱来扫除一些令人反感的追求者,顺便丰富一下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

但这些感情基本都坚持不到最后,原因很一致:

男人都是只喜欢偷腥的猫,无一例外。

谢嫣菀虽然薄情,可她在感情中一向很深情,可这也给了那些猫一种错觉,都认为自己拿捏了她,觉得她离不开自己,所以出去偷腥她也会原谅。

男人就是很可笑,尤其是会偷腥的。

她收回了那些浅薄的喜欢,那些人却急了,死缠烂打着求她别分手。

谢嫣菀想,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让他们这么不要脸。

见她真的不在意自己,那些人便破口大骂说她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没有心。

哈,对会偷腥的猫要心干嘛,让你们来扎吗?

一群傻逼。

为了躲开这些烦人的蚊子,她只好回了家,结果回家就有惊喜。

她唯一的姐问她:

“联姻吗?”

“这么突然?”

她不可置信,她家这么快就要破产需要靠联姻起来了吗?

唯一的姐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想点好的,家里产业这辈子都够你挥霍的。”

谢嫣菀哦了一声,诚恳问道:

“是谁比较着急?”

“你爸妈和淮家爸妈。”

“为啥是我?”

“因为我是个事业批。”

碍于自家亲姐淫威,她屈服了。

于她而言,嫁人,嫁什么人都不是太重要,只要不限制她玩,她想,那也不是不行。

行吧,那就嫁吧,反正不合适也还能离,不耽误她寻找下一个春天。

————————薄情分界线————————

淮闻是圈子里有名的高岭之花,似乎很少能有东西提起他的兴趣,身边朋友都调侃他是个无欲无求的和尚。

直到他和谢嫣菀的婚事传了出去,所有人一副他被玷污了模样。

朋友拍着他的肩祝他好运,和他科普谢嫣菀的薄情冷心,同她交往的男友没有一个超过三个月,是圈子里有名的玩咖。

淮闻黑了脸,认真朝好友说道:“她不是。”

他是见过谢嫣菀的,明艳动人,灼灼其华,是他见过最特别最美好的人,遇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婚事是两家联姻合作,但只有他知道,这婚事是他自己求来的。

遇上她是他的意外之喜,得到她是他的私心所然。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我不在意任何人,我只在意你,更不需要别人来同意我对你的求爱。”

“你好,我叫谢之淮闻。”

“或许很俗套,但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的行动,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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