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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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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好像有字!”见盒子夹层成功打开,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捣乱的卫世子终于敢说话了,兴奋地指着那卷轴,“快看看写了什么!”

言淮面无表情瞥他一眼,那冷冰冰的眼神,分明是在嫌弃他聒噪。慑于威势,卫春庭霎时噤声,小鹌鹑似地缩了缩,冲一人之隔的苏辞瘪瘪嘴。

苏辞回给他一个同情微笑,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言淮身边,一起看着那缓缓打开的卷轴。

上面寥寥数字:

【北屋,书架三排四列,启机关,入试炼地。】

“这是什么意思?”卫春庭似懂非懂,指着不远处的院子,“是说那屋子里头有个机关,只要打开了,就能看见闯关试炼的地方?”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苏辞思索片刻,刚要点头,余光瞥见什么,陡然一凛——

斜后方倏地劈来一道刀光!

苏辞本能就要闪避,却发现这凶意不是针对自己,而是越过他,径直朝着他身旁的言淮砍去。仿佛要用这威势,逼迫言淮丢掉手中的木盒与卷轴。

顷刻之间,两个选择摆在苏辞眼前——要么,他直接侧身闪避,任由那刀尖对准言淮;要么,他以身为盾,不惜自己受伤将言淮护在身后。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苏辞在那瞬间伸出右臂,拦在黑衣少年面前,甚至将对方推得后退半步。

“哗——!”

看着突然闪身而至的青年,言淮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紧接着就看见一道雪白刀刃冲他刺来,而苏辞挡在他身前,用手臂生生受住了那一刀。

“......”

言淮眼中闪过愕然,他很快反应过来,飞快推开苏辞,然后直接抬腿踹向来人心口,“嘭”一声将其踹出三尺外。

另一侧又是一道剑光袭来,言淮狠狠掷出木盒,将那剑打落,在那空档间旋身踢起地上的剑,抬头接起后迅速扫视在场众人,目光锁定旁观战、准备伺机抢夺卷轴的谢信身上,以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速度闪身靠近,锋利剑尖“唰”地对准其咽喉!

“找死。”他冰冷地看着谢信,“让他们住手。”

谢信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住、住手。”

此言一出,方才偷袭的几人投鼠忌器,纷纷停手向这边看来。

“苏、苏怀瑾...”眼看锋芒毕露的刀尖紧紧抵在自己喉咙处,下一瞬就能要他性命,谢信不由咽了下口水,“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我——”

下一瞬,剑尖毫不留情划破他的油皮,吓得他当场骇住!

“苏怀瑾!”见状,礼部尚书嫡子文渊站在一旁,厉声警告,“谢信可是宁国侯嫡子,而你空有将军之名,要是敢伤了他,就算有曦王殿下庇佑,宁国侯府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要是识相,赶紧放开他,刚才偷袭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向你们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苏辞捂着流血的小臂,不动声色在一边旁观。

虽然谢信等人的偷袭行径可耻,但他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整个宁国侯府势必会问罪到苏怀瑾头上。而一旦涉及苏怀瑾,言淮必然有所忌惮,不会再动手了。

果然,冷冷盯着那谢信看了一瞬后,言淮“唰”地收了剑,声音阴冷道,“滚。”

瞬间,谢信腿软地后退两步,还来不及抹一把脖子上的血痕,便在文渊等人的搀扶下,魂不守舍离开了这片花圃。

“苏兄,你怎么样?”见无关人等都走了,卫春庭着急凑近,“要不我们退出吧,我带了大夫的,让他们给你包扎。”

这是说什么傻话呢。苏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左手去解腰间系着的黑色荷包。

荷包布料粗糙,但上面却绣了一枝清艳的胭脂海棠,苏辞单手解到一半,忽听卫春庭愕然出声,“苏兄,你的手...”目光落在苏辞左手小指上。

苏辞动作一僵,他一直蜷缩着那截小指,刚才却不经意露了出来,被卫春庭瞧了个正着。

笑了笑,苏辞正要说些什么,却发觉另一道视线也骤然看过来。

“...没什么,前段时间不小心伤了。”僵硬一瞬后,苏辞垂下眼睫,勉强维持着微笑,若无其事将小指蜷缩回掌中,轻声道,“世子不用害怕。”

“那个,我没害怕,就是有点意外。”卫春庭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帮你弄吧,你要找什么?”

“金疮药、纱布。”苏辞温声开口,随即解开皮质护腕,露出苍白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卫春庭把荷包里的金疮药和纱布翻出来,哆哆嗦嗦撒了药粉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紧接着却犯了难,“苏兄,我不会包扎...”

苏辞本也没指望什么,闻言就要自己动手,却见卫春庭将头一扭,小声商量道,“怀瑾兄,你要不要来帮个忙,毕竟,苏兄是为了你才——”

“世子。”苏辞连忙喝止他,然后转头看向黑衣少年,歉意道,“他开玩笑的,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就好。”

“......”

言淮紧紧抿着唇,如刺一般的目光盯在苏辞小指上,继而视线下移,落在那不断渗血的苍白手臂上。

苏辞神情平静,任由他打量。

方才主动替他解围、在花圃中提醒他腐虫的事、现在又多此一举替他受伤...

倏地,言淮攥紧指尖,眼中思绪翻滚,仿佛再难忍受这三番五次的好意,他疾步走至跟前,细如伞骨的手指收缩成爪,狠狠掐住苏辞颈部,一字一顿,声音淬冷,“为什么?!”

“哎哎,你干什么?”卫春庭在一旁傻了眼,伸出手来,“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举剑将卫春庭格挡在一尺之外,言淮紧紧盯着那双静如平湖的眼睛,胸膛起伏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挡在我面前?”

明明受到了如此逼迫,苏辞还是将双手垂至两旁,克制着不与对方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

他明白的,言淮极度憎恨他的靠近。

但他毕竟还需要活着,所以要用最快的方法,消减对方的杀意。

“怀瑾。”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苏辞微微仰头,状似无奈地注视着他,声音缓慢而嘶哑,“你我兄弟,我难道不该救你么?”

语罢他垂下眼帘,似乎并未看到那只漂亮修长、却要人性命的手,反而轻声问道,“刚刚可有受伤,要不要用点金疮药?”

“......”任何人被扼住咽喉都不该是这种反应,遑论反过来关心施暴者,言淮瞳孔微缩,手下有一瞬的僵硬。

“怀瑾,卫世子还在看。”苏辞轻咳一声,起先他便知道,颈间并不是要人性命的力道,更像是某种气急败坏,眼看那力道又松了松,苏辞缓缓开口,以示弱的姿态,叹息请求道,“能不能先放开我?”

说着,他试探着将手中的金疮药递了过去。

言淮冷眼看着那白瓷药瓶,面沉似水,好半晌,他忽地松开苏辞,别过眼去,“不需要。”

“咳咳...”大量空气瞬间灌入肺腑,苏辞止不住地咳嗽出声,他冲目瞪口呆的卫春庭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等呼吸平复了,苏辞才又开始拾掇自己的伤口。刚才那一刀砍得并不深,但血迹还是在缓慢渗出,他又倒了点金疮药上去,直到将血肉全部覆盖了,才单手举着纱布,在上面绕了几圈,熟练地打了个结。

“走吧。”苏辞俯身捡起地上的木盒,冲一旁等待的两人淡淡笑笑,“我们去屋子里瞧瞧。”

言淮默不作声走在了前面。

卫春庭凑在苏辞身旁,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们兄弟两人的关系,一直这样啊?”

苏辞语焉不详地“嗯”了声。

“哦...”见他似乎并不想多说,卫世子终于长了回眼色,生硬地转了下话题,“哈哈,苏兄,你在哪条街住?等抽空了,我带你出去玩吧,京城里吃喝玩乐,我样样在行的。”

苏辞笑笑,爽快道,“好啊,回头有空了,劳烦世子陪我转转。”

不一会儿,三人就按照卷轴所说,进到了农院北边的屋子中,站到了书架跟前。

说是书架,其实就是个靠墙站立的木架子,上面摆的也并不是书,而是乱七八糟的杂物,诸如刨地用的铁锄头、盛在麻袋中的米、面,还有晾晒好的花干、菜干......若是没有卷轴的提示,恐怕前来闯关的富家子弟们,并不会轻易想到此处。

“三排四列...”卫春庭和苏辞站在身后,看着言淮将那摆放在那处的东西挪走,然后瞧见了后面露出的圆形机括。

“咔哒!”

随着言淮转动机括,一声沉闷的响动蓦地在背后响起,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地面豁开一个大洞,赫然有石梯蜿蜒向下——

“下面看着好黑啊苏兄,我们该不会要下去吧?”卫春庭纠结地发出疑问,然而他刚说完,就见黑衣少年重新遮盖住机括,瞥他一眼后,面无表情走了下去。

“......”卫春庭眨巴眨巴眼,总感觉受到了无声的嘲笑,片刻后,还是耐不住好奇,亦步亦趋跟在了苏辞身后。

没一会儿,三人就走下了石阶,与此同时,上方的洞口“咔”地关闭,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啊这是...”

苏辞听见了卫春庭小声咽口水的声音,正要安慰他,就见眼前突然亮起两盏油灯,一左一右照亮了中间的两道石门。

而在石门正中央,则刻了两行大字:

【十二生肖试炼】

【第一关,子鼠】

“试炼...”卫春庭满脸兴奋,“从这里开始,应该就是所谓的闯关了吧?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咱们能闯到第几关。”

“争取走到最后。”那石门右侧还有个机括,似乎是开门所用,苏辞上前几步,试探着转了转。

两扇石门“轰地”打开,露出了一间密室。

言淮平静走入,苏辞陪着卫世子兴奋两句,也紧随其后,不过三人的脚步才刚刚站稳没多久,身后的石门“啪”地紧闭,似乎是有某种时间限制。

“好臭!”卫春庭捏着鼻子,“苏兄你快闻一闻,好大的味道。”

根本不用刻意去闻,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瞬间刺入鼻尖,苏辞掩面扇了扇,借着壁角一盏昏暗的油灯,仔细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异常宽阔的密室,地上铺满稻草,然而不知下面掩盖了什么,阴暗潮湿中夹杂着刺鼻。【修改】

除了这满地的稻草外,墙角还立了个桌子,上面似乎有东西。

苏辞就要上桌子前查看,然而脚步一动,像是惊动了什么东西,黑暗中顿时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响起,与此同时,卫春庭的惊叫声响彻整个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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