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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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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车上自己表达了坚定的立场,傅承骁没有再提回主卧的事情。

所以季微安开门的时候没有想太多。

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厚着脸皮自力更生地把东西搬了进来,还霸道地占走了她一半的私人领地。

季微安:“……”

好……好不要脸哦。

他甚至还自觉躺好了!

女孩肃着小脸,去戳了戳男人宽阔的肩膀,“你干嘛呀?”

他翻过身,直勾勾地瞧着她,义正言辞道:“履行承诺。”

季微安拧眉,瘪着嘴,“我……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嘛。”

傅承骁坐了起来,身上的软被因为他的动作随之滑落,露出内里松弛的衣物和若隐若现的肤色与肌肉线条。

劲韧精实的胸膛只坦白区区一角就足以给人以视觉上的惊叹。

大约也是刚沐浴洗漱完,他身上还留着淡淡的水汽,平日里梳抹工整的发也沾了水珠,凌乱又随意地耷在额前,优越的五官愈发加深了视觉的深刻。

男性沐浴露的浅淡香味弥漫在狭窄的范围内,萦绕出几不可查的暧昧关系。

男□□人。

这是每一个五感正常的人都会产生的第一想法。

季微安立马侧开了视线,先一步丢了勇气,又听他道:“怕我?”

季微安低眸否认:“没有。”

她背过身,随意拿着毛巾擦了两下头发,丢下一句“你自己回你的房间睡”,然后就去找吹风机去了。

女孩全程不敢看他一眼。

但极强的领域感还是表达的鲜明。

好像在坚持着某一些东西。

精心准备还带了点别的引诱意图的傅总有一丢丢的挫败感。

他自觉从床上下来,从容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把小姑娘安排坐在凳子上,笨拙地进行吹发服务。

季微安坐的笔直,没有和后边的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到底还是他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她的注意力不可挽回地被他手上的动作抓去。

耳边是吹风机巨大的嗡鸣声,头上细碎的发梢被他修长的手轻缓的拨弄,头皮察觉不到一点疼痛,反倒是时不时的按压让人生出一种温柔乡的安逸。

季微安心情平静了些。

嘈杂的声音随着干燥清爽的发缓缓消弭,身旁付出劳动以作讨好的人才问她:“不生气了?”

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季微安只能看到他的半截身体,还是被自己挡了大半的那种。

她嘴硬:“没生气。”

傅承骁语气平平:“是,嘴角都要挂吊瓶了,没生气。”

他甚至坏心眼地拿手把她下耷拉的唇角往上扯了扯,以示佐证。

季微安躲开他的手,侧眸瞪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男人深邃的眸子坦诚与她对视。

女孩揪了揪手里微湿的毛巾,又扭回头,闷闷道:“你欺负我。”

他问:“怎么欺负你了?”

“我明明不愿意。”她委屈巴巴地说,“你还耍赖皮。”

她一委屈眼泪就要摇摇欲坠,傅承骁无奈,只能放轻了声:“为什么不愿意?”

女孩嘴巴张了半天,只艰难挤出几个字,“我、我没准备好。”

傅承骁:“……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衣冠禽兽变态流氓?”

季微安诡异地沉默了。

小姑娘低垂着脑袋,看不出神情,却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和答复。

傅总简直被小妻子的默认给气笑了。

他在她心里信任度就这么低?

鉴于不要今晚被扫地出门,他只能憋屈应下这份罪名,承诺道:“我不会未经你的允许对你做什么,这样可以了?”

“不行。”季微安开口的迅速,又说出了其他的理由,“……我不习惯。”

男人语气幽怨,像是在埋怨她的始乱终弃:“那在傅宅怎么就可以了?”

傅宅至少傅爷爷在。

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傅宅还有一份不得已的承诺在。

傅承骁先一步替她解答:“因为那一份协议,所以你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而剥开协议之后,你就丧失了那一种推动力,所以就不行了是么?”

“季微安。”男人无声握住她的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不会对我那天的所作所为做出反抗么?”

他步步逼近的质问让小兔退至墙角,心弦发颤。

季微安哑口无言,只有眼睛内浅淡的雾气。

男人的声音逐渐严肃。

“你不能习惯了被动就把主动当成一种错误,不能习惯了沉默就把热烈拒之门外,更不可以习惯于压抑而再不敢放开。”

“喜欢我怎么了?主动投入又怎么了?”男人躬身,下巴落在她的肩上,在镜中与她对上视线,“你不能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把我当成下一个要抛弃你的坏蛋,半点信任都吝于施舍,然后又把那份喜欢遮掩成我主动之下的被迫,最后甩甩手就能轻易丢下我离开。”

那份不安和惶恐来源于不完全的信任,他轻描淡写的戳破了这个事实。

季微安想要抽回的手被他紧紧握住,耳畔又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像现在这样。”

不明的心思被狠狠揭破,内里的丑陋就这么露于刺眼的光线底下。

她承认自己的不安,也承认自己藏起来的欢喜。

一面对他产生依赖,一面又抵抗完全对他依赖,一面渴望他的主动,又害怕过度靠近会让她沉溺甚至受伤。

过往的经历让她竖起了高墙,也以过度的自尊心作为抵御的武器,外人难以走近,自己也陷于这个囚笼。

这其实是一种自私。

她早就说过了。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她的。

傅承骁顶了顶上颚,在这缺心眼的小姑娘想要把他推开的前一刻把人揽了起来,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动作强势又霸道,不容拒绝。

他真应该天天把她挂自己身边,每时每刻加深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

小兔子又被放回了自己的小窝,还被人体贴地铺好了外面遮挡风雨的草。

卧室的灯被关灭,屋内陷于一片的漆黑。

男人窸窸窣窣地摸着黑出了门,往日寂静的房内终于又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拧巴成一条绳的姑娘回到了只有一人的安全屋,依旧如常般寂寥,也依旧如常般坚不可摧,无人能进入。

她躲进了被窝内,感受着氧气稀缺的窒息感,藏在漆黑的孤寂内,无声地落泪。

她就知道他不喜欢的。

她自私又怯懦,自卑又胆小。

没有人会喜欢的。

没有人。

极度的窒息感在外来的凉气入侵后被强行脱离。

不知何时进来的男人自觉爬上了床,又霸道把缩成一团的姑娘拽出了闷沉的被子,抱进了温暖的怀。

季微安脑袋有一瞬的空白,但难以否认那份不可言说的松弛。

她庆幸此刻的漆黑为她所有的情绪做了遮掩,不要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可怜又卑微。

傅承骁叹了口气,埋进她细嫩的脖颈,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起伏,心境在缓缓平和。

“好吧。”他无奈道,“我说过的,我就是这样霸道、小气、目的性强、做事总是带了别的目的,所以我强硬地决定今天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承认今天的战争脱不开他的紧逼,也不可否认这里面他试图玩弄的心机和情感的博弈。

自从上回的坦白之后,他就没有了遮掩的打算。

“我就是这么坏,改不了了。”他坦然接受自己趋于下风,又热衷于对她的偏爱,“但是我很好哄的。”

他蹭了蹭她的颈子,像是低头又像是另外一种讨好,敏感地带微微的刺感昭示着他强烈的存在感。

背对着的女孩纹丝不动,手却拧紧了枕套边缘,不让自己泄露出一点情绪。

“你说两句好话。”季微安感受着他蓬勃的呼吸,又听他轻声哄道,“我就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人的情绪崩溃不是在与对方红脸吵架对方恶语相向的那一刻。

而是在吵架完后,那人放下身段,把所有吵架内属于你的过错全部包容,又面色如常的主动找你,佯装无事发生的那一瞬。

那里面包含的巨大偏爱让人难以克制的沦陷其中,足以让你最终丢盔弃甲地显出藏起来的那丝柔软。

躲在黑夜中无声发泄完情绪的姑娘感受着后边起伏的呼吸,以为他早已入睡。

她缩着脑袋,猫似的呢喃:“傅承骁……对不起。”

她没有想着得到回应,只偷偷吐露完愧疚,又闭上了眼,任由黎明把这片寂静带走,又把这一刻的坦诚交给了即将散去的黑暗。

她的勇气只能支持她做到这一个极限。

但这一个极限其实已经是一种突破与进步。

身后阖着眼呼吸均匀的男人搁置在她细腰上的手缓缓收紧。

他低首,轻轻在她后颈落下一吻。

细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表面,细软的绒毛轻轻迎风轻抖。

“不要道歉。”他磁性的低音带着温柔的缱绻,“我的宝贝。”

佯装入眠的女孩睫羽无声颤了颤。

心防被逐步击破,却无力反抗。

终究是任由自己溺毙在无尽爱意缠绵的深渊。

她最终还是把底牌压上了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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