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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病美人才不会投怀送抱 > 第4章 数字的关联

第4章 数字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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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都离开之后,二人才进了邓宇翔办公室聊了起来。

“那封信,结果可能没这么快…”见到惠子半晌没有说话,邓宇翔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

几天前,惠子因为要搬到学校附近收拾屋子时,发现了他爸爸辛强藏在书夹里的一封信,说是信倒不如像是一堆有规律的数字,再结合辛强原是警察的身份,惠子不得不慎重起来,何况,他始终认为那年辛强死的突然。

那几年惠子确实混蛋,辛强出事的同一天,惠子却因为打架右手掌被砍断进了医院,因此他没能见到他爸最后一面,只是这些事都是一年后邓宇翔回国才知道。他是惠子最好的朋友,却在惠子最需要的时候没在身边,甚至连情况都不明,那之后惠子也对这件事闭口不提,邓宇翔想提出资金方面的帮助也被惠子拒绝了,他不知道惠子在这之后经历了怎么样的绝望,又是怎么样振作起来的,而他,什么都不敢问。

“我知道没这么快。”惠子想到他爸的事可能另有隐情就堵得慌,“毕竟也都是你的私人关系,不能立案,也不能动静太大。”这话是事实也是无奈,但邓宇翔听上去就是另外回事了,他突然就懊恼起来自己如果像他哥那么能干,人脉再广一点就好了。

“我朋友说主要问题出在信的内容上,他说信过几天等他复刻好之后就能把原件还给你先。”

“好。”其实如果对方没有还的意思,他也打算去让邓宇翔把信要回来先。

*

翌日晨光如约而至,城市在冗长的夜幕中苏醒,清脆的鸟鸣撕破看似平静的一天。

“主儿。”来人低着头,试探地询问正在投食的主人。

主人“咗咗”逗着鸟儿,不予理会。

过了好一会,手中鸟食食尽,主人双手拨弄两下碎屑,身边侍奉的下人立刻端着古质银盆上前,温热的水温恰到好处,主人伸手擦拭,边上低着头的人立马递上绣着兰花的绢巾。

直到这里,主人才睨了一眼来人,却仍是不理他,径直走回中庭,他只一个抬手,下人立马递上烟杆,跨过中央颇高的门槛,飘来阵阵沉香下藏着的思量,主人勾起软塌上貂毯,下人忙不迭接过,看着主人轻轻一躺,两腿舒服的上下一搭,下人才敢小心翼翼地再把貂毯掩在主人下身,烟杆里里缠着云雾,仿佛梦回清朝。

主人摆手让下人离开,来人便轻轻地附和了上来,“主儿,分局有动静了。”

“嘶。”主人深吸了口大烟,不作回应。

来人心知主人脾气,这便是默许,于是嗓门加大了些,“有个小刑警碰到了系统。”来人语调不紧不慢,“应该不是偶然,他在内网输的两个数字都碰到了我们设置的防护系统,对着的恰好是二爷擦掉的那两个地址。”

他有些不安地偷看了主人一眼,而主人却似乎不以为然,“怎么,安生了这么多年,连怎么办事都忘了?”说完,又吸了一口。

“主儿,我虽然现在跟着二爷,但我始终是您的人。”他扑通一声跪下,恐惧露在了外头,“若不是担心把主儿您牵扯进去,我万不敢扰您清静,只是当年这事闹太大,差点就把您给带出来了,我实在是心里没底。”

“海子。”主儿眯着眼睛叹了口气,终于坐直了身子,“世道变了,你明白吗?”

主人满头的白发实在是已经到了年纪,虽然眼神中透出的寒光依旧像一把刀,直直扎进人心。

“主儿你放心,分局那我已经找人盯着了,绝对不会让当年的事再露一点影。”海子躬身跪下,显现对主人的绝对忠诚。

“二爷那,你也要多盯着。”主人摆手,海子便默声退下了。

这宽敞明亮的四合院内,金丝楠木的家具摆设透着年岁与往昔,白发老人透着窗户望向边墙外的高楼叠影,这古朴的院落与科技之都是这样格格不入,曾经树林纵深鸟语花香,而叹今朝,飞鸟早已不着痕迹,他忍不住心道:

若是人心更迭,他又能如何。

毕竟,他是真的老了。

另一头

K市-中心城分局-刑侦科(一中队办公室)

“滕哥你怎么来了?”周凯刚给邓宇翔打完电话,让他抽个时间把信件原件带回去。

“你他妈有什么事瞒着我。”滕海生这句话不是疑问句。

滕海生,一队队长,还不到三十岁,身高接近一米九,警校格斗冠军,光往那一站就够逼人的了。

“什…什么?”周凯被这突然的话问的有些懵,“我能瞒你什么?”

要不是这几年相处下来,换做陌生人被滕海生这么一吓,怕是胆子都得裂一道。

“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这似威胁非威胁的话,听着让周凯不太舒服,他能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队长?

“我真没啊。”

“滚来我办公室。”随着一记摔门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觉得耳中嗡嗡不适。

周凯疑惑地望了周围人一圈,“我干啥了我,你们要不提醒提醒我,我是哪里得罪他了。”

“哎,自求多福吧。”众人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这位滕队长,是在省内都出名的黑面怪,明明不到三十却一副凶相,幸亏此人相貌堂堂不然往马路上一扎,多半是要被人认为是□□了。

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的周凯极不情愿地“滚”去了滕海生的办公室。

“滕哥…”见到滕海生坐在位子上,双手抱胸上下打量,周凯身为一名刑警都被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眼神——杀气太足了。

“再给你一个机会。”滕海生刻意压住自己即将喷涌的怒气,“你瞒着我什么事!”

“我真没有啊滕哥!”周凯摊手无奈道。

滕海生眯起自己带着凌冽的双眼,“把门锁上。”

“?”这回连周凯都不禁怀疑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得把门锁上才能对话。

“2009,2010,2011.2012。2013”滕海生提醒。

“!”周凯惊愕片刻口,立马解释,“你知道我私人进内网的事了?”

这串数字正是那封信内最左侧一列的年份,其实周凯本来不想帮忙的,但得知是一位老刑警的遗物,再加上邓宇翔一而再再而三的拜托,他才试着去内网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毕竟除了年份之外,每个年份后面跟的那一长串数字实在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实话告诉我,你在查什么?为什么正好是这几个年份。”

滕海生说着,甩出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正是那天周凯用办公室主机的记录,其实不光是他的记录,经侦科的电脑向来都是会自动备份记录到各队长这里。

周凯这事就算捅到了上面,最多算个徇私违纪,真算不上什么要锁门盘问的大事,他倒是老实,把这封信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滕海生,“本来也查不出什么,我就纯当解迷游戏了,这还没开始,你就找到我了……”

“你是说,这封信是一个叫辛强的老刑警死前留下的?”

“嗯,是他儿子找到邓宇翔,邓宇翔再来拜托我的,我甚至连他儿子面都没见过。”周凯试探道,“滕哥,你不会把我检举了吧。”

滕海生白了他一眼,“这事不合规矩,你别查了,把东西还给人家。”

“行吧…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周凯又问道,“滕哥,那我出去忙了?”

滕海生没有说话,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只是简单的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出去。

他今天接到电话,是总局的指示,说是要提交刑侦科的内网记录和使用人信息,这太违和了,从前没有这样的做法,于是他把这几天的记录拿来仔细翻看,其他所有人的记录都与跟进中的案件有关,唯独周凯的那一大页密密麻麻的查找内容,全是数字,唯一可以关联的只有那几个代表年份的数字,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有问题,可能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周凯刚回自己座位,凳子还没焐热,办公室门口又出现了滕海生那张黑着的脸,“周凯!”

卧槽!周凯又被吓了一跳,“又怎么了滕哥。”

周凯好歹也是堂堂刑警一枚,竟然被一米九的滕海生又拎了回去,然后又是咯嗒一声,把门锁上了。

“你私下调查的事,和谁都别说,毕竟有违纪律。”滕海生清了清嗓子,垂眸掩饰道,“那封信你拿给我,让你朋友找我拿。”

“这不合适吧。”周凯脱口而出,却又不敢多反驳,“我约了邓宇翔今天下班来拿的。”

“让辛强的儿子直接来拿吧。”

周凯有些犹豫,却还是答应了,“我知道了,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不一会,那封满是数字的信封就到了滕海生手中,他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360°无死角观察这封信,先是上头突然来要记录,再是涉及的这几个年份,那几年,正是内部换血周期,再加上刚才周凯说的情报,信是来自一位去世刑警的,无论是这些关联还是作为他个人的直觉,都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这封信。

最让人震惊的是那封信上唯一的一句话——只能到这里了。

他在查什么?而上面这么突然的调用记录是不是和这封信查的东西有关?

这封信字迹工整娟秀,不是在紧急情况下临时写下的,除去那几个年份,后面的一串数字看似整体毫无规律,通过放大镜观察才能勉强发现无论是笔触、深浅、宽窄都有细微区别,应当不是同一时间写下的,如果按照他的逻辑去设想,每个年份对应的每个或者每组数字组合,都代表着他想传递或记录的信息,那么首先他就需要把这些成串的数字变成一系列的数字组合,才能分别解析数字代表的内容。

这封信,他暂时还不能交给辛强的儿子,但是他有必要见他一面,了解和这封信有关的更多细节。

想到这里,滕海生叹了口气,他手下的人怎么一点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这么诡谲的数字信息,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只能查到这里”,都充分显示着这封信的重要,而周凯竟然只是想当做一个文字解谜游戏?

“操!”滕海生忍不住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糟糕了,老攻本章依旧下线,帅气的滕队怎么登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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