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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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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夏一脸不爽地将金鑫仍在地上,转头正要说话,就瞧见向墨蹙着眉,神态恹恹的模样,连忙紧张问道:“没事吧?要不然你就待这,我过去就行。”

向墨就站在他的不远处,提心吊胆过了两天,每个人都灰头土面,只有向墨如旧,袖口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通透清冷如梢上梨花天边明月。陆夏下意识觉得这人不该去接触那些污秽,

向墨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没事。不过,看样子我们是来晚了。”他放下手,叹了口气决定放过自己,还是用了几缕鬼气挡住异味。

腰间的封印如沉睡般没有反应,他眉眼微动,看来这点量还在限制范围内。

穿过挡住视线的灌木林,一眼便能看出当时对峙场面的激烈,地上全是一道道手脚挣扎时用力划过的痕迹和血迹。

黄家杰面朝上躺着,身下晕开大片深色,几乎贯穿上半身的伤口血肉外翻,几乎分辨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

他的胸口肉眼看不出起伏,陆夏走上前,小心避开已经不冒血泡的口子,将手指按压在脖颈一侧上感受,接着又翻开黄家杰紧闭的眼皮,不行...陆夏冲着向墨摇摇头。

不意外,向墨的视线落在另一个坐着的受伤者身上。

徐豪一只手按在腹部的伤口,靠在树旁,腰部晕开一大片深色,他半弯着背,因为疼身体抑制不住颤抖,发丝被汗水浸湿,显得凌乱。

见到人来,徐豪的眼睛一亮,转眼又瞥到被缴械的金鑫,惨白的脸色甚至被气出红晕,他咬着牙,声音颤抖:“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

陆夏走到徐豪边上,单膝半蹲着拿出剩余的绷带,头也不抬:“狠话待会再放,先把血止了。”

陆夏手下动作,徐豪被拉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凉气:“嘶嘶.....”

那边在包扎伤口,这边,向墨目光垂落,看向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金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还能说什么?!王八羔子,肯定就是他!”身体的虚弱也拦不住徐豪,他扯着嗓子低吼。

向墨屈指轻轻摩挲下巴:“是要我帮忙,还是自己拿出来。”虽然直接动手更节省时间,但对于这人还能说些什么,向墨挺感兴趣。

说不出哪里怪怪的,金鑫自觉后颈寒毛直立!可无论如何都走到这步,咬着牙也得继续下去。他低下头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有一个弟弟。”

向墨缓缓将手放下,视线落在金鑫的脸上。

“......”金鑫眼皮猛地跳动,他在腿边的手抽搐了一下,压着不安继续说:“我弟弟从小性格就跳脱胆子还小,看个鬼片怕得要死但架不住他人就喜欢这些。”

“他在讲什么?睡前故事?”

向墨侧过头,发现陆夏已经安置好徐豪,走到他身后,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

向墨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像,年纪也一样。”金鑫顿了顿,抬头看向一直耷拉着脑袋呆在向墨身后的左程非:“所以我接近你,主动和你一组,,找搭档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金鑫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周遭太过安静,话准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向墨看进金鑫通红的双眼里:“那你还要杀他?”

“因为他就是崔先晨,而我不能输!”金鑫接话极快,声音急冲:“一周前我弟弟突然就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前我也猜不出他能去哪里,直到我来了这里!”

“我猜他可能也进入到这个局里,我要找到他,带他离开!所以在此之前,我决不能失败!”

“是我魔怔了。对不起,程非,我对我之前说的做的向你道歉。”金鑫低哑着嗓子说。

“这,这我......”左程非后退一步,直愣愣地望向向墨,眼里全是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向墨想了想开口:“你有什么证据?”

金鑫苦笑着从兜里里拿出一封信,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这是崔百灵临死前写的遗书,我和照片一起发现的,里面有提到崔先晨,我本来并不想......唉。”

“等等??等等!!”脸上长满了问号说的就是徐豪,要不是带着伤,他恨不得拆了这人的天顶盖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浆糊,他难以置信瞪着金鑫,狂飙脏话:“你他妈有病吧!脑子都是屎吗?!你不是崔先晨,为什么要杀我们啊!”

“我忍不住想帮他,我不停地想,如果我在这里帮程非,在另一边,会不会有个人像我这样帮助我弟弟。”金鑫现在是非常老实,有问必答,一腔手足之情感天动地。

徐豪可太感动了!感动地差点把自己气死!

信纸应该是从哪匆忙撕下的,皱巴巴,上头仅仅简单几行字,一个母亲的歉意与对这个世界的憎恶。其中还有最关键的一句话:

“你的胎记长得和我一样。”

胎记?所有人同时看向左程非。

左程非猛地往后大退一步,下意识捂住左臂。

“你的手臂外侧有一朵莲花形状的胎记,要不是找东西时你把袖子卷起来,我也发现不了。”金鑫说:“这么奇怪、有记忆点的胎记,我猜不可能是你本来就有吧,应该是剧情设定到你身上,要不要露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

左程非脸涨得通红,愤愤道:“这,这是我从小就带着的,真的!真的跟崔百灵没有任何关系!”

“哥你们要相信我!”左程非急急转头,四下环顾:“徐豪,徐豪!我一直有胎记的!”

“草....”徐豪皱巴着张失血过多的脸,又骂了句脏话,嘶,伤口更疼了!

向墨伸出手指,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金鑫的小指,下一秒就抽过他手中的信,扫了一眼递给陆夏:“你怎么看?”

陆夏神色复杂,但对金鑫的话并没有全信,从和金鑫第一次打交道开始,他就一直警惕暗自留意这人,可没见着他对左程非有特殊关注。

他接过信前后左右眯着眼研究了一会,靠近向墨压低嗓音:“信上的确是这样写的,字迹和日记也匹配得上。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干他们这行,直觉这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玩意儿在关键时刻反倒可以救命。

向墨看着金鑫,忽然开口:“讲得不错,如果是真的话。”

金鑫做到一半的表情卡在脸上,他惊讶地抬起头,瞳孔猛地紧缩一瞬,他匆匆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声音发干:“大佬,你这是在说什么?”

向墨伸出指尖点了点陆夏手中的信:“照片是真的,但这信是假的。”

“你在说笑吧。”金鑫扯起嘴角,话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怒气:“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可以别再开玩笑了吗!”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向墨颔首:“好。”

“你很聪明,想法也很好。整个故事线内容紧凑,没有大漏洞,而且情感饱满,让旁观人能有很强的代入感。”

向墨一本正经地点评,直至将金鑫说得满脸涨红几乎压制不住怒火才轻笑了一声:“但你犯了一个小错误。”

金鑫紧抿着唇,眼神中带过一丝不以为然,很快掩饰在被戏弄的恼羞成怒下。

“我猜,你写完信后太过着急就并没有认真检查,否则你会发现,第二行最后一个句号晕开了。”向墨开口道。

向墨能发现这个,其实还是因为之前高云做笔记时蹭得一手黑。

金鑫鼻头泛起细密的汗珠,他僵在原地没说话。

陆夏低头去找那个标点符号,没错,用粗芯铅笔画的一个圆底部被抹开了一点阴影,不过如果不是凑近仔细看,也很难从泛黄的纸面上找出这丁点漏洞。

“我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说,大佬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金鑫咬着牙不满说:“我找到这封信时它就是这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再猜,就在你的右手小指,还残留这石墨粉末痕迹吧。”向墨倒也不急,慢吞吞说道。

金鑫的手指猛然抽搐了下,右手不自觉地往身后一动。

陆夏目光紧盯着金鑫,见状立刻上前抬起金鑫的右手,金鑫本能地想挣扎但陆夏的手如铁箍紧紧扣住:“看看而已,你紧张什么。”

果然!

就在金鑫小指的指甲盖边缘,有一抹淡淡的深灰色。此时金鑫手上还残留血迹泥土,几乎没有一块干净,但这抹印迹还是格外突出。

这个凹陷的位置很巧妙,蹭上灰后还不容易被清理或者覆盖掉。

陆夏一手捏着信,一手扣着金鑫,冷笑:“这印痕你从哪里蹭来的,解释解释?”

“所以都是你的谎话!那谁才是崔先晨?是你?!”左程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

“我.....”

在证据面前,金鑫面露狰狞,又迅速败色下来:“败者为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撑着地晃晃悠悠站起身:“真是不公平啊,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游戏,为什么偏偏多出了个你?!向墨,向大佬,你非要要跟我们争吗,你这么厉害,这次输了又有什么关系,后面肯定能活下来,这个机会让给我们普通人不好吗!”

金鑫从发现崔百灵留下的遗书开始,就迅速制定好计划,虽然日记本被向墨收走,但信上的字迹足够他模仿。不仅仅是选拔局,他从来就没想着跟其他人走一样的路。为了爬得更高更快,他靠着揣摩领导的心思一步步将同期生甩在身后。

之前就有一任上司好“文雅”,倒也让他练出了一手可仿大家的手艺。

“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我不是输给你们,我只是输在不小心!明明我的计划那么无懈可击,要是我多看一眼,一眼....”树梢的阴影落在金鑫的脸上,晦暗不明。

“你还是没有发现。”向墨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金鑫不耐。

“虽然你应该把那封真正的遗书毁了,但上头的内容还是能推测出,大致的跟这封差不多,除了....”向墨不在意金鑫此刻的态度,他像是对着不懂事的孩子,目光温和垂眸看得金鑫颈后发凉,接着不疾不徐道:“我想想,那封给崔先晨的信上应该写着,崔先建长得和崔智勇一样的胎记而你没有,所以除了我没人会喜欢你。”

金鑫瞳孔一颤,生硬回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像玩拼图,发现一条线索,首先要找准它的位置。之前无论是崔百灵日记本还是生傀儡口述的故事,都可以在整个事件的信息链上找到与之对应的其他几块。但这封信的出现,无论是信本身还是内容却都非常突兀。”

向墨的声音一如竟往的柔和,一字一顿带着独有的韵律,即便话里的内容太过震惊,依旧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说服力:“拿胎记这个点来说,我们无法在其他已知的线索里找到印证,更没法从扮演崔智勇的李冲身上得到证实,毕竟他连遗体都没留下,不是吗。”

“我们已经推测出崔百灵是在杀死崔先晨后自杀,无论是临死前她的精神状态以及两人的死亡顺序,都无法支撑她写这封遗书的理由。换句话说,遗书的出现与所有已知的信息都存在冲突。”

“什,什么?!”金鑫满脸全是难以置信。他很聪明,向墨想要说的几乎已经摆在明面上,但他不想相信,自己也会被人耍得团团转!

那他之前做的又算什么!!他看不上陆夏,看不上左程非,甚至觉得向墨赢也只赢在起点高罢了,要不是他棋差一步,又怎么可能输!现在,到最后他是什么,自以为是的小丑?!谁骗了他?左程非?不可能!他没那么聪明,到底是谁?!

如果说金鑫的神色是羞怒中含着一丝峰回路转的惊喜,那么陆夏几人便是茫然到更加茫然。

向墨轻轻咳了咳,慢悠悠地从兜中掏出眼熟的保温杯缓缓嘬了一口,微不可查地发出一声喟叹:休息一下。

现在倒是没有人有闲情关心这杯子从哪冒出来的了。

“额。那这个......”陆夏最先说话,他抓了抓头又挠了几下腮帮子:“反正要么是金鑫,要么是左程非,我们是不是还有证据没找到?”这反转反转再反转的,他也不敢再轻易下结论了。

向墨抬眸将视线移到金鑫和左程非两人身上,这两人此时同样正紧紧注视着向墨,一个是难掩激动瞪大双眼,一个是如小鹿般无措的眼眸,似乎将一切包括性命都交到他的手上。

温暖的茶水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甜份,让人身心愉悦,淡淡的甜香更是一扫向墨被污染的呼吸,他舔了舔沾湿的嘴唇,轻笑了声说:“伪造第一封遗书的人是你吧,左小同学,我们的神罚者。”

“向哥?”左程非歪着脑袋,大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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