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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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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泽和余子安赶到青柳村时,不少村民正聚集在村头一户人家的庭院里。

魏一泽看到人群中的陆婆婆,赶忙上前询问:“婆婆,村里中毒的人,是都送到这了吗?”

陆婆婆正一脸忧心忡忡地朝里屋张望,闻有人唤她,她回过神说:“是啊,他们都在里面,阿辰和渺渺正在救治呢。”

魏一泽卸下背篓,拿出里面的药包,说:“明辰让宋凌彬买的药,我都替他拿过来了。”

“太好了。”陆婆婆拄杖的手抖了抖,朝里屋喊道,“渺渺,缺的药材都买回来了!”

不一会,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屋子的门被打开,渺渺急忙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里!”魏一泽喊道。

渺渺来到魏一泽跟前,魏一泽指着分好类的药包,说:“这三包是当归,这四包是黄芪,这两包是地参,这个和这个,是鹿茸和茯苓。”

“多谢魏公子,这些药材明公子都认得的,混在一起也无妨。”说着,渺渺捧起所有的药包,作一万福礼,转身往屋子里赶去。

魏一泽不放心地跟前几步,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正好看见在里屋忙碌的明辰。

如此焦灼的情况下,明辰行事依旧有条不紊,身姿淡定又从容,脸上虽有些凝重,却让人感到异常安心。

见此,魏一泽轻舒了一口气。

“这位婆婆,”这时,在一旁观察许久的余子安忽然问道,“请问村中一共有几人中毒?”

陆婆婆顿了顿,蔼然回道:“一共三人。”

余子安又问:“可知是何原因中毒?”

“呜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中毒,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听闻问及情况,旁边几个泪眼婆娑的年轻小娘子立即哭啼起来:“我家那口子,今儿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和陆文、永和去城郊支早摊了。明明上午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没过一会,他就开始恶心犯吐,然后就晕了过去。明公子瞧了,说是中毒,可也不知中的哪种毒。呜呜……乐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话落,小娘子哭得更伤心了,陆婆婆拄杖上前,扶身安慰道:“英兰你别担心,阿辰医术高超,一定能够医好乐山的。”

余子安也柔声安抚道:“别太过忧心,只要查清楚中毒的原因,再对症下药,大家很快就能好起来。”

小娘子收了收激动的心情,拭去满脸的泪水,轻轻“嗯”了一声。

余子安见她不再激动,又问:“中毒的三人,就是清晨去城郊支摊的几位大哥吗?”

小娘子答:“是的。”

余子安:“都是同一时间有的中毒反应?”

小娘子点了点头。

余子安沉眉思索了一番,心想,一般较为严重的中毒,都是在几个时辰内发作,较快的,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引发反应。村中中毒之人回来之时还都尚好,想来中毒的时间,应该就是今晨至上午时段。而中毒地点,极有可能是他们都去过的城郊外。

余子安:“几位大哥是在何处支摊?”

小娘子答:“他们在城东郊外支茶水摊。”

余子安诧异道:“茶水摊?难道是茶水有毒?”

小娘子摇头道:“明公子看过今日剩下的茶水,说不是茶水中毒。”

余子安垂眸想了想,又问:“那他们回来时的样子,与平常相比,有何异样?身上是否有野兽撕咬的伤口,或是被草木割伤的痕迹。”

小娘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摇头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受伤。”

话落,余子安沉眉无解,已然想不出其他的中毒原因。

“不过……”小娘子似是忆起什么,踌躇道。

余子安:“不过什么?”

小娘子:“说起异样,倒是有一件怪事。乐山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我从来都没闻到过的香味。”

“花香?!”余子安和魏一泽异口同声道。

“是的,我还问了我家那口子,是不是偷偷跑去了何处,怎会带着一股花香。他说,他身上的味道是不小心沾上路边野花才有的。还说那花天未亮时,还开得好好的,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不见了,好生稀奇。我本以为他是编着谎来糊弄我,哪成想,我还没盘问清楚,他就开始难受恶心,还……还……呜呜呜……”说着,小娘子又开始抽泣起来。

魏一泽和余子安面面相觑,皆为吃惊。两人大致明白了小娘子的话,也估摸着,小娘子所说的野花消失之事应该不是谎言。那所谓的花香,极有可能,就是余子安白巾上的花粉味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人群,来到桥头柳树下。余子安愁眉道:“看来村人中毒一事,与附身在县令大人身上的妖有关。”

“恩。”魏一泽攥紧拳头,咬牙道,“这两件事情,应该就是同一妖所为。”

余子安暗惊道:“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妖了?”

魏一泽颔首:“这妖名叫倩儿,是一只花妖。”

倩儿,《一泽英雄传》的二号BOSS,一朵为情而生的虞美人,一个因爱入魔的女子。

“倩儿?”

余子安觉得“倩儿”这个名字异常熟悉,回忆半响,猛然想起昨晚郭正严回府之时,所喊的女子名正是“倩儿”一名,于是恍然大悟道:“昨日在郭大人府上,我确有听见郭大人唤一名叫‘倩儿’的女侍。如此看来,郭大人真的是被妖物所缠。”

话落,魏一泽脸上勃然变色。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倩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郭正严府里,又为什么要毒害青柳村人,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啊——”

这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突然从里屋传来。魏一泽和余子安闻其声,立马赶了进去。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痛苦呻|吟从屋子里传来。听声音,似是中毒的村人难忍疼痛,连连失声惨叫。

魏一泽推开房门,只见渺渺惊魂未定地坐倒在地上,瞳孔大睁,直盯着榻上苦叫不断的村人。

而此时,三名中毒村人,他们胸口处正慢慢开着一朵血花,那花红艳欲滴,轻盈娇丽。可细一看,花的根茎与花叶附着根根血丝。血丝混着毒素,略微发紫,正随着心跳的节奏往外突张,一突一收,活像吃人的血口。

三名村人因胸口血花突张,痛得死去活来,胡乱挥舞手脚。明辰难以施手救治,只得强压住他们,喊道:“渺渺!赶紧拿绳子捆住他们!”

“哦!”渺渺踉跄起身,从矮木柜里翻出几条粗绳。她来到村人跟前,边绑他们的手脚,边说,“陆文叔、永和叔、乐山叔,你们忍一忍,马上就没事了。”

魏一泽、余子安见状,立即上前帮忙。与此同时,魏一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渺渺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刚刚几位叔伯突然醒了过来,说心口痛,明公子正要查看,就见他们胸口长出了幼苗一样的东西,那幼苗连着血肉,很快就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魏一泽和余子安闻所未闻,完全不敢相信,那花竟是硬生生从人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余子安忿及不安道:“这已经不是中毒了,是直接要人命。”

魏一泽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血花,莫名生出一股直冲天灵的怒火。他知那娇媚似火的血花是名为“虞美人”的红花,也就是倩儿的原身。当初他给倩儿做设计方案时,跑遍了市内各大公园,对当季时花都做了调查,由此设计过好几个版本的倩儿。但对比之下,他选择了以虞美人为原型的倩儿,只因虞美人这种花红艳无暇,美得圣洁,像极了纯粹简单的爱情。

然而,这朵名为“倩儿”的虞美人,显然不再纯粹简单。在原本的《一泽英雄传》中,倩儿作为二号BOSS只有中等难度,性格也较温和。用毒和迷惑附身只是她的普通技能,杀伤力并不大,但她来到这里之后,能力不仅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连性格也变得迥异,竟活将人命当儿戏玩弄。

魏一泽心中怒火难抑,却猛地涌出一股不安。

倩儿……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渺渺,去把案上的几个药瓶拿来。”明辰道。

说话间,村人的手脚已被他们捆在榻上。渺渺将药瓶拿给明辰,明辰混了几种药粉在碗里,又混了些药水进去。接着,他拿起一木勺,匀了一勺药汁浇在血花上。药汁沿着瓣蕊淌到根茎,又淌到血肉上,血肉一张一合,似是能将药汁全部吸收进去。

明辰耐心地浇下整碗药汁。待药全部被血花吸收后,又等了半响,却不想,那花竟无半点变化。

明辰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额上不禁惊出冷汗。在血花没生出之前,他就已经试过各种方法解毒,却没有一个方法能起作用。

眼见着那花愈开愈烈,明辰再无计可施。他自恼地攥紧了拳头,心觉是自己医术不精,救不了中毒的村人。

“他们身上的毒,是不是都汇集到了心头处?”魏一泽看到血丝颜色正在逐渐加深,便猜想,这毒素是不是都集中在了花朵之上。

明辰颔首道:“没错。”

魏一泽喃喃道:“心头血……毒,开花……我明白了。”随即,他拿起案桌上的小刀,来到村人身前,一手捻住血花的根茎,一手猛地将茎上花朵割去。

“呃啊!——”那花许是连着了经脉,割断之时,村人苦痛难忍,接连失声大叫。

紧接着,那花似有再度生长的势态,魏一泽当机立断,迅速用小刀在心口根茎处划了个十字,剜下一块血肉。

那花被连根带起,瞬间失了颜色,没一会,便化为一股黑气在空中散去。与此同时,村人胸口被剜之处,黑色毒素随鲜血流出,转眼,化成黑气。

明辰见状,立即反应过来。他拿起另一把小刀,按魏一泽的方法割断另外两名村人的血花,剜出根茎,放出毒素。

果不其然,此法见效极快,村人印堂发黑之相立即得到好转,慢慢有化去的迹象。

渺渺高兴道:“太好了。三位叔伯的毒终于能解了。”

众人等待半响,渐渐地,村人印堂不再发黑,脸上也开始有些血色。但就在这时,他们胸口处隐约浮现出一个红色印记,那印记呈盛开的花朵模样,浮在胸口,像是纹上去的刺青。

明辰是觉事有变故,便上前撩开村人的衣袖,把了把脉。脉象之中,似仍有毒素在体内流动,他略为吃惊道:“此毒恐怕尚未解去。”

魏一泽大惊:“没有解吗?”

明辰蹙眉摇头:“只是延缓了毒发。”

闻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失了计策。

“宋公子回来了!”这时,屋外突然有人喊道。

宋凌彬与衙门几人在人群中出现。宋凌彬几步来到房内,将手中药包递给渺渺,又侧首示意她去拿捕快手上的药包。他来到明辰身边,见中毒村人的模样,问道:“情况如何?”

明辰摇头道:“用药无用,方才放血的方法也只是暂缓毒素发作。要想根除此毒……恐怕就只有九连离心草了。”

九连离心草?!魏一泽恍然道:“对,还有九连离心草,它能解百毒,一定能起作用。而且紫金岩洞的那株九连离心草,九瓣连生,解毒效果一定很强。我这就去把它采来。”

明辰抿嘴不语,心里仍有迟疑。依他对九连离心草的了解,九瓣连生的九连离心草,其疗效已达起死回生的程度。先前他不让人采来解毒,是觉得此物实在太过珍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想用它来治疗中毒。可事到如今,若不能彻底根除村人身上的毒,那侵入血肉般的疼痛于他们而言,与失了性命又有何异。于是他抬眸对魏一泽说道:“速去速回。”

魏一泽颔首道:“恩。”说罢,便马不停蹄地往外跑去。

宋凌彬见魏一泽远去,犹豫再三,也跟着前往紫金岩洞。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内顿时空荡了许多。明辰轻吁一口气,收了收心,随即处理起村人身上被剜的伤口。

余子安在一旁看着,是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便举步来到屋外,将众捕快带出了庭院。

衙门众人来到桥头,乔燃先问道:“头儿,情况怎样?”

余子安蹙眉,心想中毒一事事关郭大人府上女侍,暂时还是不要告知众捕快的好,便道:“具体毒发原因尚不可知。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你们先将衙门其他案件处理好就行。”

乔燃点了点头,又念及一事,说:“对了头儿,城南友林客栈老板的孩子也在今日卯时失踪了。”

话落,余子安微微一震,太阳穴直往外突。

最近几日,南洲城内接连发生好几起稚童失踪案件,失踪孩子至今无一下落,衙门动用了全部人力,仍无济于事。

余子安攥了攥拳头,定下心问道:“可有发现新的线索?”

乔燃点头道:“有。今日我去孩子失踪的地方查找线索时,孩子的父亲说,孩子失踪时,他在附近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味。之后我去问了其他失踪孩子的父母,他们回忆,在孩子失踪的时候,也闻到过一股很淡的花香。”

“花香?!”余子安诧异道,“确认是花香无误?”

乔燃:“应该没错。”

怎么又是花香,余子安心想,难道孩子失踪一事也是那个叫“倩儿”的花妖所为?!倘若真是如此,就必须马上将其缉拿归案,将失踪孩子找回才行。

余子安恢复神色,跟衙门众人交代道:“大家今晚在城中各处加强戒备,多加留心。城中近日不太平,大家就辛苦一些。”随后,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项,便散去了衙门众人。

余子安几步来到花溪桥上,望着溪面泛起的层层涟漪,心绪跟着波荡。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脚步声,余子安闻声望去,只见宋凌彬拿着那株九瓣连生的九连离心草赶了回来。

宋凌彬从余子安身旁擦肩而过,余子安的目光不由得跟去。却又在恍惚间,发现去取九连离心草的两人,貌似只回来了宋凌彬,根本不见魏一泽的人影。

余子安在桥上等了一会,仍是不见魏一泽回来,便举步回到庭院。待宋凌彬从屋内出来,问道:“魏兄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

看到余子安,宋凌彬略有焦灼的脸瞬间变得冷淡。他环胸抱剑,倚在屋门边不语,似乎并不打算搭理余子安。

余子安心里叹了口气,十分无奈。虽知宋凌彬无论做什么对他都是这般傲慢无礼,但真要完全适应,却是不容易。

许久过后,魏一泽从庭院外踱步回来。他一手撑着院门,一手扶着腰,哈身喘气,大汗淋漓,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魏一泽从紫金岩洞赶回来,双腿酸痛麻木,如同失去了知觉,于是干脆倒靠在地,指着宋凌彬道:“你到底…到底是什么野人?……哈,怎么…怎么体力这么好的。”

两人采药来回两趟,魏一泽争分夺秒,使出浑身解数,结果累得半死。可宋凌彬却和个没事人一样,越跑越快,还一口气都不带喘的。魏一泽自觉在现世的时候,自己的体能已经是胜过大多数人,哪成想,这里居然有个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

魏一泽累得头晕脑胀,仰头理着呼吸,心想,上次那场跑了半个村的追逐战要是变成了拉锯战,他铁定逃不出宋凌彬的魔掌。

另一边,宋凌彬见魏一泽那半身不遂的滑稽模样,不禁轻蔑一笑。

然而他这笑却被一旁的余子安看去,余子安不由得心底一颤,蓦地暗自神伤。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去。

三人在外等待许久,终于,里屋门被打开。魏一泽立即正身上前,明辰一出来,他就问道:“怎么样?!”

明辰说:“毒素已清,再接连服用几日药应该就能痊愈。”

听到此,围在外面的众人都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几位小娘子喜极而泣,连忙称赞道谢。人群由此哄闹了起来。

明辰又说:“叔伯们已无大碍,大家放心便是。他们还需要静养,大家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渺渺就好。”

明辰既有交代,村中之人也都一一遵从,相继结伴离去。不一会,庭院里剩下的,就只有魏一泽他们几人。

明辰随即对余子安和魏一泽鞠身一礼:“此番,多谢二位相助,我代村中之人向二位表示感谢。”

魏一泽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他挽起明辰的手,又说,“村里人平时都对我很好,他们出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你这样,真是太见外了。”

余子安也道:“明公子不必言谢,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明辰说:“不管怎么说,是二位帮了明辰大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明辰定会将这份恩情报答给二位。”

魏一泽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药也是宋凌彬采的,我好像……的确没帮到你什么。”

明辰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若非二位及时将所缺药材送到,又用放血之术延缓几位叔伯的毒发,他们的情况只怕会更严重,届时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总之,此事真的要多谢二位慷慨相助了。”说着,明辰又拱手一礼。

余子安说:“明公子,我们相识之日虽不长,但却一起共患难好几次,也应该,算得上朋友了吧?”

明辰蓦地一怔,脸上笑意更加明显。

魏一泽也说:“是啊,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要相互帮助,相互依赖。你就别这么见外了。”

明辰拱手的指尖相互摩挲着。心中忽有所感慨,或许真如诗中所言,桃花潭水即便深如千尺,也不及友人所赠的星火情义。

明辰“嗯”了一声,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余子安脖子上泛红的痕迹,皱眉问道:“余捕头,你的脖子?”

余子安摸了摸泛红的伤,眼神恍惚道:“昨日不小心弄的。”

明辰眉尾一挑:“不小心?”

大概知道一二的魏一泽睨了宋凌彬一眼,只见这个“肇事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俩字:嚣张。

然而他这一眼,却让心细的明辰捕捉了去。明辰瞥了眼宋凌彬,又看了看余子安脖子上的伤,心里捉摸一二,已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余子安察觉气氛不对,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我有一事要告知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把“余捕头,你的脖子”看成了“余脖子,你的捕头”

子安,我对不起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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