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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这是可以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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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照月看着认错态度良好的猫猫,神色复杂。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她的房间偷手机,偷完还拿到客厅里给她的朋友打电话。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只猫能够做出来的事。

还是说……

她对猫这种物种有误解?

“你有什么要说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猫猫低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这是它一贯的技巧,海照月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她低下身,与猫猫齐平,“为什么偷拿我手机?!”

“喵嗷——”

声音虚弱,可怜,但理直气壮。

“你是不是在狡辩?”海照月伸手拎起它耳朵。

这是她新学到的教育猫猫的方式。

除了妈妈,苗仲煜从小到大还没被其他人揪过耳朵。

海照月冷不丁一上手,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耳根处涌。

这个地方怎么可以随便乱摸!

他用手搭上海照月的手腕,试图把她扒拉下来,她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苗仲煜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事是过不起去了。

他突然想到上次他打翻了海照月的玫瑰时用的借口,于是灵机一动,温顺地低下头,将背脊露在她面前。

如果他没记错,那里有一大串被蚊子叮咬的疙瘩还没有彻底消下去,直到今天他还疼痒难忍,忍不住去抓挠。

这怎么着也能在小尾巴那里挣个同情分吧?

果然,海照月一看,手上的劲就松了下来。

“怎么被咬得这么厉害?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抓伤口吗?”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心疼。

“喵嗷~”

苗仲煜掐着嗓子挤出气泡音,努力营造一种楚楚可怜的氛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刻,海照月已经无法再严厉斥责猫猫了。

因此,她只能软着声音,指着它的鼻子问,“今晚的事,你知不知道错了?”

猫猫伸爪搭上她食指,将她的手按了下去,一副“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指指点点”的样子。

海照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完蛋,她好像被猫猫吃得死死的了。

“以后不可以再半夜偷玩手机,也不许打电话骚扰别人,听到没有?!”

苗仲煜晃了晃尾巴。

海照月起身走开。

就在苗仲煜以为今天的事已经被他蒙混过关时,海照月却又走了回来。

她一把抓住他的脖颈将他卡住拎起,露出了另一只手里的宠物剪钳。

“既然知道错了,那我们现在来剪指甲吧!新买的,还没用过呢~”她试了试剪钳,笑眯眯地看他。

*

第二天,海照月起了个大早。

“猫猫早啊~”经过猫猫身边时,她跟它打了个招呼。

猫猫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又表情恹恹地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摆明了在为了昨晚剪指甲的事跟她怄气。

海照月抿嘴笑了笑。

这阵子猫猫指甲长长不少,上次给它检查伤口时她就发现了。

她早就想给它剪指甲,无奈猫猫十分机警保守,她连rua它之前都要征得它同意,更别说剪指甲这种大事。

所以,好不容易抓到猫猫的错处,她果断趁着它心虚的时候摁着它把指甲剪了,这样,既剪完了指甲,还起到了教育它的作用。

反正她也是狠不下心责怪它的。

“我要出门啦,你待在家里要乖噢~”她交代猫猫。

猫猫耳朵动了动,抬眼看她。

“是去出门买东西。”她解释道。

猫猫这才放心地耷拉下耳朵,继续埋头面壁。

海照月觉得总体来说,猫猫是非常好的猫猫,但有时候,她又会觉得她好像跟猫猫的位置反过来了。

比如,出门前,她要告诉它她去了哪里,她过度沉迷工作耽误了饭点和休息,猫猫也会出声提醒。

好像猫猫才是她的监护人一样。

群友说这是正常的,因为每只猫猫都会觉得自己才是家里的主子,他们是服务主子的奴才。

但海照月觉得,她和猫猫更像是互相照顾、互相陪伴的关系。

虽然猫猫不会说话,但她能感觉到她对猫猫付出的关爱和照顾,猫猫都有努力地回馈她。

这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终于找到一丝“家”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猫猫当成她不能说话的朋友,她的半个家人。

对于家人和朋友,她最为细心,也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

她这次出门,就是去买薄荷叶的。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薄荷驱蚊确实有一些效果。

但家里三盆薄荷实在是太少,对于驱蚊效果并不那么显著,昨天猫猫背上那一团疙瘩就说明了一切。

再加上猫猫也并不愿意时刻挨着三盆薄荷,所以用薄荷植株驱蚊的办法变得鸡肋起来。

如果早几天,她还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但自从她发现她织的布不仅能够给植物汁液固色,貌似还能保留植物的独特香气时,有个想法逐渐在她脑海中成型——她要用薄荷汁液抽丝,给猫猫编一条项圈,让猫猫贴身带着,这样就能从源头上解决猫猫被蚊子叮这个问题了。

早上,她照例先去检查了蓼蓝丝线。

为了避免自己太过主观,她将昨天拍好的照片与今天的丝线颜色进行对比,并不是她的错觉,今天丝线的颜色又晦暗了一些,与之前用自来水抽丝时产生的变化如出一辙,只是速度延缓了许多。

她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蓼蓝鲜叶的实验看起来前途未卜,且极有可能失败,但这仅意味着用植物汁液做出的丝线可能存在保鲜期。

作为布来说,有保鲜期是十分糟糕的事,但如果是用作避虫项圈,“易耗品”就不是太大的问题。

她不介意隔一段时间就帮猫猫更换一次。

只是家里的薄荷叶太少,不足以让她展开实验,她得先去采购足量的新鲜薄荷叶。

因为出门早,她不仅顺利地买到了薄荷鲜叶,并且运气极好地碰到了刚刚从养植基地送来的新鲜薄荷。

大摞鲜嫩的薄荷叶被挤压在塑料袋里,她的周身萦绕着来自薄荷的清凉,整个人的思绪都连带清爽不少。

一回到家,她便迫不及待按照之前的方法提取出薄荷汁液,抽丝。

因为已经熟悉了整个流程,这次,她的动作熟练了许多,过程也十分顺利,半个小时不到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前置工作,可以坐下来抽丝了。

然而,凳子还没坐热,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醒。

海照月对群设置的是免打扰,因此,给她发信息还有提醒的一定是私人信息。

对于私人信息,她一向处理得很及时。

只是,发信息的人却让她感到意外。

唯艺CEO孙毅:【怎么样,最近有新直播吗?】

海照月这才想起自从接触了植物染之后,她好几天都醉心实验,早就把直播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还没呢……】

唯艺CEO孙毅:【[龇牙笑]最近在忙什么?不考虑开个直播吗?】

海照月老实回答:【在抽丝】

【抽丝?蚕丝是吧?】

【不是噢。】

海照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对着自己的纺车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其实,孙毅只是礼貌性问问海照月。

他最近满心满眼都记挂着说服那个唯一的缂丝传人来他们平台开账号,压根没心思惦记其他的非头部主播,更别提海照月这种级别的新手。

之所以想起她,是因为他的好友阮青青。

他与阮青青算是青梅竹马,但阮青青的老公徐天磊太能醋了,加上对方为了支持自己,又签在了自己的平台,所以,阮青青婚后,他与对方一直保持距离,两人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就在今天,大忙人阮青青突然罕见地主动给他发消息,问他知不知道他们平台那个叫海的女儿的主播,有没有她的直播数据,能不能调给她看看。

他仔细一问,才知道软青青看上了海照月那奇怪的布料,想研究一下,但蹲了几天都没见她直播,索性来问他。

直播数据他肯定没有。

但他有当事人微信,可以催更。

于是,他当即拍胸脯保证今天之内,一定会让阮青青看到她的直播。

这才有了他来敲海照月直播这事。

然而,孙毅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会见到材质这么奇怪的纺车,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抽丝方法。

那台纺车上已经饶了数十圈丝线。

丝线透明呈淡绿色,就像淡绿色的水晶线,一匝匝绕在橘白色的纺车轴上。

如果不是这纺车材质特殊,他肯定无法第一眼就区分出这丝线的颜色。

而这些丝线的一头,则来自架纺车另一头的同色系大海螺的尾部。

他瞬间想起了海照月之前卖的那款奇怪的围裙,还有她曾说过的“祖传技术”。

【这……是你说的那个祖传秘术?】

他颤抖着问。

祖传秘术?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对呀。】

海照月答。

这是我可以白看的吗?

孙毅顿时激动起来。

【你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你家的秘密?】

【秘密?】

海照月紧张了。

难道他知道这个织布机是鲛人族才有的?

她是不是又笨到露馅了?

【哦,我是说一般人对家传这种东西都看得很紧。你这直接给我看,不介意?】

海照月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然而这话到孙毅眼里就自动翻译成了另一个意思。

没关系——意思是给你看你也学不会。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意思是这对我来说so easy。

【月月,真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厉害了。】

突然被夸,海照月一脸懵。

【谢谢?】

【嘿嘿,既然你不介意给别人看的话,那你能不能顺便开个直播?】

孙毅搓着手,厚脸皮祈求。

【但是我现在不打算织布呀……】

【不一定要织布!纺纱也是织布的一部分嘛。比如纺羊绒啊棉花啊,这些~我有时候就很喜欢看,觉得特别解压,哈哈哈,我经常看人家给羊驼剃毛的小视频,不骗你~】

羊绒?棉花?

海照月一楞。

她这才发现,她对于人类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仅仅停留在表面。

比如,她知道羊绒、知道棉布,却完全没有想过人它们具体是怎么来的。

鲛人学校为他们描绘的关于人类的画卷永远是那么抽象且难以理解,她要十分努力才能勉强记住那一个个名词和它所代表的意义。

可是那些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她又要如何去记得?这也是她为什么总是万年吊车尾的原因。

羊绒。

棉布。

纺织。

海照月默默记下了关键字,打算待会去找一找资料。

她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换了一双眼睛看世界,突然对人类社会生出许多好奇。

【月月,播吗?我刚好有空,给你看看?】

那边,孙毅还在等她回复。

【好。】

片刻后,海照月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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