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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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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樱听见门铃,手里拿着资料走向门口:“谁啊?”

“我,有事找你。”方凌远道。

佟樱把门稍稍拉开,刚好露出她的脸蛋,往外一看,除了方凌远没有别人,才敞开了门:“什么事啊?”

方凌远望了望两边昏黄寂静的过道:“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就在这说吧。”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非得进房间说?佟樱心道。

向下一瞥,见他手里还拎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洗面奶和睡衣,惊道:“你要干嘛?”

方凌远目光诚挚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和我换一下房间?”

“为什么?”佟樱很是疑惑。翻译公司给她订的是标准间,而方凌远的可是豪华套房。

“我的房间号泄露了,有我不想见的人去找我,很烦。”方凌远皱着眉,看得出来很苦恼。

“那你就换我去住,让他们烦我?”佟樱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神奇逻辑,“你是喝酒了吧,我看你是喝多了。”

“我酒已经醒了。我是说真的,她们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方凌远神色更加诚恳了几许。

换房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得收拾东西搬行李,佟樱嫌麻烦:“那,不能和范博他们换吗?”

“他们都是男的,换了他们也一样受骚扰,说不定还会犯错误,害得人家庭破裂。”

啊?佟樱明白了,想必去找他的都是女人吧!

方凌远见她有所动摇,赶忙继续诉苦:“很多大老板在外面也有女人找上门,他们有的可能明知别人有什么目的,也还乐意享受,但我不想上她们的套。

“刚才就有一个穿着情趣内衣躺我床上的,让我给轰走了。

“但我还要在这儿住两个晚上,说不定还会碰到那种人,这两天还有酒局,我也不能保证到时候还能保持清醒。唉,真是头疼。所以想找你帮个忙。”

他说的这些和外人口中那个频换女人的他截然不同,可他又说得真切,佟樱也就信了。

这几天恒江的酒店估计都住满了,他想换别家恐怕也难。

“行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佟樱转身往房里去,“你这么晚来,就不怕打扰我睡觉?”

方凌远紧步跟上:“你不是说今晚要熬夜看资料吗?”

佟樱一想,自己跟范博说过这话,肯定是范博告诉他的。

方凌远见她要去开行李箱,忙道:“就两个晚上,不用把行李都搬过去,就拿点洗漱用品和睡衣就行,动静太大,又让别人发现了。”

佟樱点点头,便去把床上的资料一份一份收起来。

方凌远近前:“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我这摆得很乱,只有我自己分得清,你来收的话,回头我要找起来就不好找了。”

方凌远便退至一旁,默默看着她收拾。

淡黄灯影里,她纤娜的身影一会儿弯下去,一会儿直起来,一会向东,一会往西,大约为了赶时间,她动作很快,墙上斜长的影子仿佛在跳眸中轻盈而欢快的舞步。

如此情景,不禁让方凌远想到了自己的祖母。

方凌远年幼时,母亲无心管他,父亲一直忙于工作,尽管也会尽量抽空陪他,但十分有限。祖母不放心把他交给保姆,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由自己抚养。

方奶奶特别爱干净,或者说有很重的洁癖,家里其他地方都交给保洁,可自己的房间和孙儿的房间必须她亲自打扫。

她身体一向不太好,方老爷子怕她累着,多次劝她:“用不着天天收拾,这不挺干净的么,几天不擦也没事!这些瓶瓶罐罐也不用非摆那么整齐。”

方奶奶笑呵呵的:“收拾干净了我看着心里舒坦。这是我生活中一大乐趣,你不懂!”

一抹柔柔的笑意浮上方凌远嘴角,层层漾开去。

祖母已离世十年了,每每忆起,仍会感觉到温暖,他的心也在霎那间变得柔软了。

就如此刻,眼前分明只有佟樱一人,谁也没出声,本是寂静冷清的深夜,却令他有种至亲至爱的家人都陪在身边的感觉。

笑容久久未散,恰好被佟樱一眼撞见。她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很觉尴尬:“那个,我这儿……是有点乱啊。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转过身去,别看了。

“我又没嫌乱。”方凌远双手抱胸。

佟樱看了一眼不太整洁的被子:“我没让保洁过来打扫,床单被套都没换,你——”

“放心,我那边都换过了。”

佟樱其实想问他要不要让保洁阿姨过来换一下床品。但一想,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提醒他也会换的,便没去管了。

方凌远见她火急火燎的,似乎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便有些失落,“你急什么,又没人催你。”

“拜托,大哥!都快十二点了,我还要过一遍材料呢,时间宝贵。”佟樱不喜熬夜,一熬夜就容易掉头发,长痘痘。

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深信容颜和身体都需好好保养。

半夜十二点对有的人来说或许不算多晚,但对她而言就是熬夜了。平时若无事,她十点半就已呼呼入睡了。

几分钟后整理完,忽然发现手机不见了。掏了掏外套口袋,翻了翻床上被褥,都没有,她又跑去浴室找:“欸我手机呢?放哪儿了?”

“都说了让你别急!”方凌远拿出自己手机,给佟樱拨了个语音电话。

铃声一响,手机就在方凌远旁边的电视柜上,被外卖饭盒挡住了。方凌远拿开饭盒,看见来电昵称,一双媚眼瞪得老大。

佟樱听见声音从浴室出来,就见方凌远握着她的手机,指着屏幕上“花孔雀”三个字斜睨着她:“这什么意思?”

佟樱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憋住笑,故作不懂:“这不是生僻字吧?‘花孔雀’都不认识?”

“谁不认识?!我问你谁是花孔雀?为什么备注成这个?我没有名字吗?”

“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的隐私嘛!标你的名字,万一泄露了你的私人号码,多不好。”

“那改成什么不行,非得叫花孔雀?”

“多形象啊,你不喜欢?”佟樱咬了咬唇,一琢磨,“那要不,改成‘花花公子’,‘花花大少’?”

“我跟‘花’有什么关系?”方凌远有点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花心浪子是吧?

“说明你帅得像花一样啊,这还不好理解吗?”佟樱朝他伸出手。

“你行!我看你就是老天派来怼我的是吧?”方凌远把她的手机和自己的房卡交到她掌心,“你也别叫佟樱了,干脆叫佟怼,多好!”

佟樱转头便走,还不忘附送个白眼。

方凌远在后面喊:“我以后就叫你佟小怼了啊!”

佟樱出了房门,满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爱叫啥叫啥,我不答应就是了。

方凌远立在门口望着她消失在拐角,看着看着,忽然眸光晶亮:

她刚刚说我帅了是吧?对!没听错。

嗯,看来她的审美还挺正常的。

佟樱万万想不到,方凌远和她一样,并没换床品,也没让保洁进来打扫,且之后一连三晚都睡在她躺过的被窝,安然入梦。

薛冰的事,与方凌远同来的几人次日早上一起吃饭时也都听说了。

酒店已查清,是薛冰的助理谎称自己是某公司老总的秘书,想与方天集团达成合作,事先收买了一个客房服务员,暗示要给方凌远送位美女,让服务员趁晚饭期间方凌远不在时悄悄带薛冰进他房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薛冰给的金额是那个服务员辛辛苦苦干二十年也挣不来的,况且,给大老板送美女,说不定人家还得感谢自己呢。那人就照做了。

第二天晚上,方凌远他们再回酒店时,经理特地当面道歉,并称已按照酒店规定,将那名服务员开除,永不再录用。

方凌远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便没再追究。

薛冰自以为此计必成的,她早已打听好了方凌远晚上有应酬,必定会喝酒,但她没料到他喝了不少酒还那么清醒。

他说自己是脏东西!他居然说自己是脏东西,呵呵……薛冰伏在自己家的吧台上,手里的红酒混着泪水一杯杯往肚里灌。

都说他瞧不起女人,果然是这样。

她现在仔细想想,跟方凌远签契约的那两三年,似乎也没得到过他一分好脸色。他看她犹如看一件交易来的商品。

对,自己对他来说就像是货物,是工具。工具用得趁手就多用几回,不小心伤了手,就无情地扔掉。

“方凌远,你个混蛋!你凭什么……凭什么看不上我!凭什么啊……呜呜呜……”借着假着酒劲,她把方凌远大骂了一通。

醉意迷离之际,她眼前蓦然冒出了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容,那个深爱她多年,一直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她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但她脑中还存着他的号码,没多想便拨了过去。

“宝贝……”崔汲像从前一样低声唤她。

“崔……崔汲……他瞧不起我,他骂我……”薛冰哽咽不成声,“我、我想你,我好想……你……”

“你哭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崔汲慌了神。

薛冰听出来他似乎不方便说话,一直压着嗓子,肯定是怕什么人听见吧。她冷冷笑了一声:“没事。”

便挂了电话。

“什么事你跟我说。”崔汲还在追问,“我帮你……喂,喂!”

他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沉了脸:

还有谁能让她伤心成这样?只有方凌远!

她一心想攀上方凌远,肯定是被他羞辱了!

崔汲目赤如血,几乎咬碎了牙:姓方的,你挡我事业,抢我女人,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要狠狠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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