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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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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宫人惊讶地看着裴婠狼狈摔倒在地,赶忙去扶她。

裴婠愣怔在地,惊恐地指着他,本想让周边的侍卫抓他,可看见他腰间悬挂的虎头小香包分明是当初他送给熙和的小玩意,如今却出现在他身上,她瞬间明白是他控制了熙和当人质,她万万不可动他半分!

阴黑的天空狂风大作,裴婠指着他,舌头却打结,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看他一脸平静毫不畏惧,崩溃地望着他腰间的虎头小香包,良久忍着泪轰走了身边看守的宫人,努力平息剧烈恐惧的情绪,“既然张启育要见朕,就见吧,你们都退下。”

裴凌君耻笑她对自己的恐惧,唇角微微上扬,还吩咐身旁的宫人端来一盆上好好让自己净脸。

走进大殿,他坦然环顾四周,跟在裴婠身后,眼见着她意志消沉,轻轻一笑,“陛下,我们多久不见了?”

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裴婠终于卸掉那沉重的伪装,浑身像泄掉的皮球,疲惫又愤恨地望着烛光下柔和的裴凌君,“你把熙和怎样了?”

“我能怎样?我是他爹,我能对他怎样?反倒是太后娘娘,控制你多日,以熙和为人质要挟你留下来,你不质问她,反倒来质问我。”裴凌君轻轻一笑,看裴婠甘愿被囚禁在宫中做傀儡,怒其不争,微眯着眼声音轻慢可处处重击裴婠的内心。

他从烛光中走来,拉住躲在黑暗角落中的裴婠,轻声劝道:“婠婠,你是被亲情裹挟困在这皇宫,不要被太子困住,更不该被太后三言两语迷在这宫中。”

裴婠睁大眼睛,反驳道:“太子是我哥哥,他临死的愿望,我这个做妹妹的本来就该帮他完成。”

裴凌君却忍不住大笑,冰凉粗厚重的手掌覆盖在她柔软的脸蛋上,冷声道:“是哥哥就应该帮他完成遗愿?是哥哥你就该背上这样的重任?你现在可是在龙潭虎穴中的棋子。”

他轻轻为裴婠擦去眼泪,毫无刚才的压迫,满眼的爱怜和眷恋。

“亲情不过是为了要挟和控制人才创造出来的词汇,你怎就不懂呢?”

裴婠怔愣着看他,虽总从他口中听到些惊世骇俗的话,可还是忍不住震惊。她当然害怕,不愿意留在皇宫,可皇兄最后的遗愿压在她肩头,她不得不……

如裴凌君所言,太后用熙和控制着她,把她囚禁在宫中。

“你不能动熙和……”裴婠小声地抗议。

裴凌君则耻笑她蠢笨,“我裴凌君可没通天的本领,真能从太后手中抢走熙和,用他来威胁你。”他顺势把裴婠堵在黑暗的角落中,眼眸泛着冷光,冰凉的手转移到她脆弱的脖子上,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呼吸变得急促和兴奋。

“你和太子联合骗我,让我在大雪夜中失态,很好玩吗?”

裴婠惊恐万分地看着他震怒的模样,挣扎着想要让他不老实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离开。

“你知道我看见那具残破的女尸有多么害怕吗?”

裴婠见自己无法挣脱开,也知道熙和根本不在他手中,便也硬气道:“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也会害怕尸体吗?你家中藏匿那么多恶心的残肢,你也会害怕吗?!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也会害怕吗?!”

裴凌君咽下一口唾沫,痴迷地望着裴婠怒声质问自己的模样,晶莹的眼珠子泛着泪光,脸蛋因为愤怒而染上粉红色,这不是愤怒和害怕,这分明是在勾引他。

“我只是害怕那具尸体真是你。”裴凌君嗓子阴沉沉道。

那宽大厚重的手压在自己的脖子,分明没有用力,却让裴婠害怕,她真害怕裴凌君会在今晚掐死自己。

他俯身伸出舌头舔舐着裴婠的眼泪,淡然地看着她震惊到颤抖的瞳孔,轻轻一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你惊讶什么?”

裴婠愤怒之下,用手恶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不可以欺辱我!”

白皙如玉的面容立马显露出红掌印,刺痛感让他哼一声,黑眸泛着兴奋的光芒,盯着坐在地上无助的裴婠,哪像个帝王,他手轻抚着自己通红的脸蛋,轻声道:“那时候我真以为你死了,你那么喜欢宁炽,我就送他去见你……”

“你就是因此捅了他一刀?”裴婠缩在角落又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看看,他并未有多喜欢你。”裴凌君神情失落,手从她的脖子上离开,柔柔地拉起她打过自己的手,覆盖在滚烫泛红的一侧脸上,“不然,他怎么不肯为你殉情。”

裴婠盯着他一侧滚烫泛红的脸,神情难看,也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用力,如今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小声辩驳道:“我不想要他殉情……”

裴凌君单膝跪在她面前,冷笑两声,“我呢?如果我殉情,你会作何感想?”

裴婠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说:“我也不需要你殉情……”可她转念一想,皱着眉看他神色可怜,疑惑,“你会为我殉情?”

烛光照不到这小小的角落,幽暗的他轻轻一笑,“你竟然不信我会为你死。”

裴婠心中一紧,其实她是信的,莫名就信他真有可能会为自己死,她皱紧了眉头,抿着苍白的唇瓣,手指在地上泛白。

被裴婠打的泛红滚烫的脸蛋凑近来,他不似往日那般强硬,反倒有些可怜,“你瞧瞧打得多厉害,我今日冒死来找你,你就没想过我为何而来。”

“你为何而来?难道不是威胁我吗?”

“为你啊。”裴凌君牵着她的手,两人靠得那么近,“不要被这可笑的亲情束缚在宫中。”

那一刹裴婠想到他刚才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话,神色一阵茫然,她是真想带着熙和离开这是非之地,脑子一阵疼,闻着他身上的竹香,却能安抚她焦躁痛苦的内心。

裴凌君把她的手搭在下面,那股燥热高高翘起,他贴在她耳边诱惑般道:“你知道它有多想你吗?只见你一面,就活过来了。”

她反应很慢,才察觉两人靠得那么近,手碰到异物,脸蛋瞬间通红,她很快推开他,看他狼狈地坐在自己面前,怒火冲天地瞪着他。

“可我也不会随你心意跟着你!”

裴凌君微微皱眉,唇角微微上扬,也不恼她推开自己,“你随我去南州一地,在那儿称帝好不好?我倒也甘心做你一生的皇后。”

裴婠起身想跑,跑开这疯子身边,却被他拽住衣角,于她而言此人无异于恶鬼。

“你深夜敢假冒张启育来见我,不怕死吗?别动我,你敢动我,我就让外面的人砍你!”裴婠被他拽着衣角动弹不得,便放声威胁他。

他听完此话便松开了衣角,面色沉沉地望着裴婠,“随我回南州,也不会被这群虚情假意的外人控制。”

裴婠见他严肃起来,害怕得后退,“我得完成我皇兄的遗愿,你不可逼迫我!”

裴凌君冷冷注视着裴婠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讥讽道:“你皇兄的遗愿中有放走宁炽这条吗?”

裴婠神色慌张地站在宫灯下,头发凌乱,才被人欺辱一番,顾不得面上礼仪,只道:“他早死了,你说什么?”

裴凌君黑眸死死注视着心虚的裴婠,“早死了,尸首呢?”

“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向皇兄求过,没有求他放过宁炽……”裴婠知道他为裕王爷杀了不少本朝的将领,即便再爱他,也不敢求太子放过宁炽,不然那些怨魂该何去何从,但她的确有私心希望宁炽能活下来,也从太子遗书中得知他放宁炽走了。

裴凌君半响不说话,上前拽着裴婠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拖到床榻上,又威胁道:“你要是敢叫人,我就真让人把孩子杀了剁肉给你吃。”

平淡地说出最残酷的话,裴婠忍着泪不敢再反抗。

内室中根本没点灯,裴婠缩在角落,猜测他知道宁炽还活着,也不敢再隐瞒,“我没在大牢中见他,更没求太子放他一条生路,他如今活着,都是太子的遗愿,我自然不敢违背。”

平静的双眸映射着裴婠慌张恐惧的面庞,像是在审判裴婠是否说谎,平静地注视让她更加害怕。

“那张启育来干什么?”

“求和!”她能感受到腿部有异物,不敢妄动,生怕下一秒被这疯子杀死。

“只是这么简单。”

“此事是他和母后在商量,我不知全貌。”裴婠如今也学聪明,也学会了撒谎。

裴凌君黑眸压着火,嗓音低沉地问起:“若是宁炽回来,你该怎样处置呢?”他压制着裴婠颤抖的身体,等待裴婠回答,眼眸期待着不可能的结果。

“你要我如何处置?”裴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沉重得让她呼吸困难,“我没有权力……”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裴凌君当然看出她想要保护宁炽那点小心思,嘲讽一笑,“他可是杀了不少忠臣将领,婠婠这样公正善良的人,竟然要包庇他?”

“不……我的确没权力处置他……”

裴凌君抚摸着她通红的眼眶,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他不再有得意狂妄的笑,失魂落魄地望着裴婠的眸子,“我如今才明白,嫉妒、仇恨、傲慢皆来自于情,婠婠你既然要留下,那就好好睁眼看看这世上到底是谁对你最为真心。”

裴婠怔怔地望着他平静的双眸,他一字一句郑重。

“我知熙和那孩子在你心中的地位,他是你和我情意的见证,我怎么舍得伤害他。”裴凌君微微扭头望着她担忧和茫然的神色,扣着她的后脑勺上前吻着她微凉的唇瓣良久。

“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也该知道你是多想脱离我的掌控。”

裴婠被他吻得呼吸困难,那股强制压迫的吻让她差点窒息,她庆幸于他不会伤害熙和半分,可她害怕地抬头望向他时,对上那双漆黑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心脏还是吓得落一拍。

“可我半分都不会放过你。”

裴婠费尽心思地挣扎,听他绝不会放过自己,绝望地躺在床榻上喘,哭道:“你不怕死吗?我已经是皇帝,绝不会让你欺辱。”

裴凌君轻蔑一笑,“四面楚歌的皇帝?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因这皇位再次求我。”他不安分的手指覆盖在裴婠微微喘息的唇齿上。

波动浪潮十分激烈,裴婠咬着自己的唇瓣,生怕让外面的人察觉异样,她喘息着威胁,“如果我现在叫人进来,你一定会被杀头。”

“陛下,臣如此肆意妄为,本来就该被杀头,你现在……本来就是要了臣的命。”裴凌君微微一笑,舔舐着裴婠的耳廓,却见裴婠更加紧绷着身体,脸部通红冒着汗,他阴沉黑眸肆意着放纵的光芒,甚是满意。

“陛下,太后可曾给你讲过南下战乱十分让人恼火?”

“嗯啊?”裴婠极少插手过朝事,大多是太后批阅奏章转述给她,偶然确实听其过此事。

“再过段时日,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殃及国本……”裴凌君轻轻一笑,咬着她的耳垂,“放松些。”

裴婠哭着想要推开他,可多余的力气早没了,“求你,我如今四面楚歌,你别逼我,我们各自安好。”

裴凌君面色一变,扶着她通红的面颊,擦去她额头上的细汗,“求我放过你?你难道不该求我想方设法帮你平定战乱吗?这可是你皇兄的遗愿。”

幽暗的床榻上,裴婠挣扎着却无法动弹,看他阴郁的眸子泛着得意的冷光,她算是明白此人是软硬兼施来强迫她,她便是无力也只能用刀子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半分不肯屈服。

裴婠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算做了皇帝,门外重兵把守也没办法逃出他的掌心。

“我要砍你的头。”裴婠崩溃道。

裴凌君握着她满是汗和液水的手,闷哼着半天,心情愉悦时候嘴便裂嘴大笑,眸光满是爱恋和臣服之意,“陛下,何止这颗头呢,你若是愿意为臣杀了宁炽,臣这心和肝脏都能让你挖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哟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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