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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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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越发紧张,连连战败让皇帝焦头烂额。

皇帝与太子体弱多病,皇后不得已上朝主持。

当初瞧不起裴凌君的权贵又不得已上书恳请恢复他的职位,再封将军,抵御反贼。

此事一再拖延,已然能看出皇帝对裴凌君不喜的态度。

但无奈前方战事逼近,只能恢复他的权职。

裴凌君许久没去看望裴婠,只是每日问魏空,她近况如何,直到出征在即,才踏入那孤零零的院子。

裴婠惊诧地望着他,心中复杂,本以为他生气后,也许会彻底放弃她。

多日不见,便是他放弃自己最好的证明。

她在院子中可有想过他?

那残害她骨肉的姐姐裴欣都能让她喜笑颜开,可偏偏裴凌君一进来,她惊讶又冷漠。

“绾绾。”

裴婠垂眸不语,想到前几日魏空有暗示过她莫要表现过于冷漠,免得让他不喜,可她实在不善于伪装,连所谓的香包也懒得绣好送给他。

反而暗自与太子联系,想要脱离裴凌君的掌控。

“我要走了,太子可有告诉你?”

裴婠惊讶地望向他,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一直派人来监视她。

“不曾告诉。”裴婠道。

裴凌君冰凉的手覆在裴婠隆起的肚子上,“待我回来,会亲自把他的头颅送给你。”

他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扑向她敏感的耳朵。

裴婠像是被他从平静祥和的美梦中拉出来,惊恐地看向他。

恶魔的微笑,让人胆战心惊。

“绾绾心里还有他呢。”裴凌君轻轻一笑,“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拉住裴婠的衣领,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多么绝望!”

裴婠推开他,惊恐又惊诧地望着他。

自从自己有孕后,他变了性子,不似从前那般逼迫自己,反而温柔端正如外人口中的君子般,亲自照顾她,不嫌弃她的呕吐物,让裴婠每每想到都震惊于他是不是被换了魂……

可自从那日裴婠拒绝恢复公主身份后,他便生了闷气,许多日不曾来看望她。

那段时日裴欣常常来看望她,也不排斥肚中骨肉。

短暂欢喜祥和的时光在今日被打破。

恶魔大抵是发现自己即便是伪装成温柔善良的君子,也换不来裴婠的喜欢,索性懒得继续维持表面的祥和,每日恨得牙痒痒。

早点杀了宁炽,处决了后患,断了裴婠的念想,他才有机会!

他幽深深的眸子盯着裴婠隆起的肚子,一切都在算计中。

因为孩子,宁炽就算死了,裴婠也不会自尽,反而为了孩子,还得委身于他。

裴婠被他阴沉的眼神吓住,捂着肚子,惊恐地移开双目。

裴凌君冷笑两声:“怎么不在我面前为宁炽求饶了?”

冰凉的手覆盖在隆起的肚子上,裴婠吓得颤抖起来,这么些时日过去,他没有一点消气,双目落在他阴森森的脸上。

“你做什么?”裴婠怯生生地问道。

“你暗地里与太子互传书信,恳求他离开我一事,我都知晓。”裴凌君轻蔑一笑,“可你知道太子病弱吗?他若是强盛,也许能那捏住我,可偏偏是个病秧子,他皇族还得仰仗我呢。”

“哥哥他……”裴婠脸色苍白,书信中并没有提到他生病一事,今夜原本约定好会有人来接送她,恐怕 ……

裴婠垂眸啜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放了你?”裴凌君想着她与太子密谋一事,胸口气闷,一只手抬起她流泪的脸蛋,“绾绾,月份大了。”

另一只手暧昧地摩擦着她柔软的肚皮。

裴婠惊恐地后缩,慌张地望向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寂静到窒息的程度。

幽暗的屋内,烛火被一阵风吹灭,只能借着月光看见他欲色充血的双眸。

“不行,我有孩子……”裴婠摇头拒绝道,眼泪一颗颗落下,像是硕大的珍珠断了线,落在他的手上。

“我是医者,自然是有分寸。”裴凌君冷冷道。

“不……求你了……”

那只手桎梏着她的头,她挣扎开,又拉住他的衣角恳求。

“我与太子是亲兄妹,我只是想去东宫看望他……”裴婠为自己的冒失行为解释,“不是逃……”

裴凌君微微一愣,轻声道:“去东宫看望他?”

简直是把他当蠢货一样哄着。

“绾绾,你怕我?”裴凌君站起身,高高在上,影子笼罩在她身上,连仅剩下的月光也被遮掩。

裴婠呆愣地坐在椅子上,想要逃,怯生生地摇摇头。

“我会轻一点。”裴凌君耐着性子,压着火,“我是医者,你不信任我?”

他又微微弯着腰,把裴婠困在椅子上,没有一点点逃跑的空间。

挤压的空间让裴婠瞪大眼睛。

裴凌君又转眼温柔笑道:“自从你有孕,我尽心尽力照顾,不曾害过孩子,自然不会伤他。”他手温柔地抚着,似在安慰裴婠。

那温热压迫十足的气息袭来,让裴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既然生气,你为何不肯哄哄我,反而谎话连篇?”裴凌君微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他弯腰轻轻吻了裴婠的唇瓣,幽深的眸子满是她惊怕的神色,“我在朝堂上一朝弱势,被人侮辱嘲讽,如今他们又要跪下舔着脸来找我。”

“我与你一起被裴家除名。”裴凌君面无表情地告诉她这条消息,心中并未有波澜,反倒是裴婠惊诧。

他抓着裴婠的手臂,质问道:“你说好的,孩子出生后,你我二人一同抚养,便也算是夫妻,谎话连篇,背信弃义,该死!”

裴婠见他怒火冲天,手臂被他抓得生疼,便软弱地点点头:“是我谎话连篇、背信弃义……”

幽暗的屋内,他盯着裴婠通红的眼睛和湿润的脸蛋,不再说话,舔舐着她脸上的泪痕,满眼痴迷,粗喘息声在裴婠耳畔动荡响起,她吓得抓紧椅子,不敢有半分动作。

……

动荡的马车把裴婠震醒,她精疲力竭,疲惫地睁眼,猛然坐起来,才发觉自己竟然被裴凌君拐走。

“我这是要去哪儿?”裴婠急忙问道。

“我算了算时日,你生产时,我并不能在京城看着,便只能把你带走。”裴凌君喝了茶,淡然地望着裴婠惊恐的神色,顺便还拿出手帕,想要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不必你看着。”裴婠道。

“如此信任太子?”裴凌君微微皱眉,冷厉的目光落在裴婠红润的面颊上,“那个废物病了,你能仰仗谁?若我不在京城,你迟早是郊外的无名女尸。”

他冰凉的手捧着裴婠的脸蛋,那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连夜里的怒火也荡然无存,反倒是宠溺地笑着,“我亲自接生,才放心。”

裴婠瞪大眼睛,那焦糖色的眼珠子差点调出来,“你接生?”

“不然呢?”裴凌君高傲地笑了笑,“你去鬼门关一趟,自然要我把你拉回来,若是难产了 ……”

说到此处时,他脸色骤变,笑容瞬间消失,认真道:“有我在,就不会有意外。”

裴婠怔怔地望着他,心中复杂。

环境艰苦,可裴凌君一如往常般照顾裴婠的饮食起居,不会亏待半分。

赶路的日子,裴凌君与她坐在马车中,轻声道:“战况比所有人想的更惨烈和失败,赶路会更快,让你受苦了。”

裴婠却垂眸不语,她曾在与太子书信中隐晦地提到过宁炽……

她一直希望宁炽能放下过去,和她到太子面前。

太子仁厚,会因裕王爷挑拨离间而放过宁炽……可连她自己都觉得天真。

悲伤掩不住,落在裴凌君的眼中,他歪头望着另一处,莫名地问道:“绾绾,你心里有我吗?”

晃动的马车内,迎来许久的沉默。

裴凌君自嘲一笑,“我何须在意你的心意?只管,得不得到。”

快马加鞭感到涪城,裴凌君看着满目疮痍的城池,不由问道:“绾绾,你向来心善,如今看到这一幕,作何感受?”

只是裴婠心中,这一切与宁炽无关,只狠狠骂起那不知天高地厚要造反的裕王爷。

刚刚安置下来,裴凌君彻夜不眠,过了三日才出现在裴婠面前,询问起她的饮食作息。

“还算不错。”裴凌君瞥了一眼屋内呆坐的裴婠,收回目光,对伺候她的丫鬟继续嘱托,“把她看好了。”

他身着黑衣,眼下一片青黑,高挺的身姿站在屋外,一言不发。

外面下起小雨,似乎是因为小雨才驻留。

那丫鬟见状惊讶不已,对屋内的裴婠道:“小姐,奴婢看主公在外停驻良久,不如让主公进来休息?”

裴婠摸着手中的手帕,淡淡道:“不必,他有要事。”

丫鬟惊讶地看着裴婠淡然的神色,又担忧地望着门外孤单的背影。

微暗的屋内,丫鬟听从裴凌君的安排,又为她贴心地点燃一盏灯,轻声道:“主公是把小姐放在心尖上的。”

“外面战事如何?”

丫鬟的目光望向门外,摇头道:“奴婢不知,倒是小姐可以亲自问问主公。”

裴婠随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微弱灯下的背影,微微皱眉,一言不发。

他恰好转身,望向屋内的裴婠,两人目光相对。

他冷峻阴沉的面容随之消散,即便裴婠没开口,他也迈着轻盈的步伐进来。

屋内灯光落在他柔和的脸上,他端详着裴婠歪歪扭扭的刺绣,手自然地放在裴婠的肚子上,“孩子可曾有闹过你?”

“闹过。”裴婠回忆起昨夜突然胎动的惊恐,“孩子在动……”

从惊恐到欢喜,她神色缓和又温柔,“看来,很健康。”

裴凌君所期待的那一幕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出现,不曾接触过,愣怔地望着裴婠脸上温柔的笑意,他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父亲,更不想自己会有爱上人的一天。

疲惫感消失殆尽,他欢喜地站起身,从背后抱着裴婠,“那便好。”

他鼻尖尖蹭了蹭裴婠的脸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直到裴婠问起宁炽,他的欢喜才堕入冰窟。

裴凌君起身关上窗户,防止外面的冷风钻进来,面上嘲讽道:“的确见到了宁炽。”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木窗边,眼中毫无刚才的怜爱和喜悦,嘴角上扬,嘲讽拉满,“他前月才与郡主大婚,毕竟我们二人曾是同窗好友,自然要送上祝福。”

裴婠抓紧自己手中的针,站起身,“大婚?”

“他原本的婚约算是作废了。”裴凌君道。

裴婠本以为自己能安然接受所有,但听到宁炽大婚,终究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裴凌君微微皱眉,冷哼一声,“所以,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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