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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怀崽后和帝王互换了 > 第19章 奏折

第19章 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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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舟兀自躺了一会儿,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萧沉渊时不时提笔放笔的声响。

天下共主在那批奏折,自己却在床上偷懒,池舟后知后觉深感不妥,又不是很情愿地慢吞吞爬起来。

近来天气暑热难耐,宫中放置了许多冰块也抵不住人频频淌汗。

池舟先寻了把扇子,又将盛放冰块的木盒拿到书桌上,才在萧沉渊旁边坐下,对着冰块扇风,两个人都能被扇到。

萧沉渊感受到凉风,侧目看了一眼。

见池舟无缘无故从瘫倒在床、心如死灰的模样变得打起了精神,不明所以,一边写着字边虚心询问:“怎么不躺着了?”

“你这话说的我像是个只会躺着的废物。”池舟愤愤道,用行为极力否认,努力地对着冰块扇扇子,凉风习习,吹得人很是舒服。

萧沉渊:“……朕不是这个意思。”

池舟耸耸肩,不置可否:“我就是不想躺着了,想起来活动活动不行么?”

“可以……”没有外人在,池舟同他说话还是和以往一个样,伶牙俐齿,是他熟悉的池舟,萧沉渊失笑摇头,“尽管活动。”

池舟抿唇不语,手中又加大了摇扇的力度。

直到吹过去的风把萧沉渊拿着的奏折刮得呼啦啦直响,池舟才消停下来。

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萧沉渊装作没发觉,嘴角微微上扬了些,看折子也忽觉轻松起来。

大幅度的动作把池舟也累得不轻,他扶着胳膊肘活动了一会儿,将扇子换了只手拿着,开始一下一下缓缓地在扇。

……

除了扇扇子,池舟暂且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渐渐感到有点无聊。

他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撑在下巴上,视线正对萧沉渊的侧脸。

准确来说是自己的侧脸。

萧沉渊很是专注地在看折子,池舟忽地联想到自己在东川国帮父王处理政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专注的模样。

以前没有机会像这样看着自己,池舟一时看得竟移不开眼。

池舟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和样貌,没想到还挺赏心悦目的。

池舟长相随爹爹多,他爹爹生得就很好,他自然差不到哪去。

他还没有如此观察过自己呢,不曾想居然有被惊艳到了。

尤其是认真起来的时候,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番风骨。

池舟瞧着心里美滋滋的。

萧沉渊被盯了半晌,起先没怎么在意,后来这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没离开过,才歪过头去寻视线的主人。

池舟在他扭过头之前迅速撇开了目光,在周围四下胡乱打量着。

萧沉渊也不拆穿他,看了看后又重新拿起了笔。

池舟还是闲着没事,看完了“自己”,接着目光放空地仍在摇扇子,视线在自己寝宫飘忽不定地乱扫。

一会儿扫到榻几上堆成山的奏折,感叹这么多萧沉渊什么时候能批阅完。

一会儿瞧见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大床,若不是萧沉渊在这里他早就躺在上面和孩子美滋滋在睡觉了。

一会儿又移到换了地方、香雾弥漫的错金银博山炉,满心痛惜,心痛白白耽误了他和萧沉渊早换回来一天……

伴随着耳边翻阅纸张的响动,池舟手里的扇子一起一落、一落一起,摇得慢了下来。

乱动的那颗脑袋也没有四处张望了,安静极了。

凉风逐渐小了不少,萧沉渊看完手中的一本奏折,抬眸瞥过去。

——池舟合眼垂着脑袋,正随扇子一同起伏,每当头快要磕到桌子上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缩回去。

萧沉渊:“……”

萧沉渊也是难得有机会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知晓里面是他人灵魂的缘故,他竟从自己的身体中看出了池舟的影子,睡相真的……不敢恭维。

……

池舟无意识砸吧了几下嘴,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有点模糊,待稍显清明,桌面和他仅咫尺的距离,再往下一点必然要撞到额头。

池舟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立马仰头坐直了身子。

他脑子懵懵的,刚刚他是……睡着了?

池舟不太敢相信,自己坐着也能睡着?

他竟困成了这样?

以前池舟就是再困,最多就赶紧躺床上睡了,也不会像现在沦落到坐着就能睡着吧?

池舟陷入自我怀疑当中,很快,他想了想自己兴许就是刚入睡,不然他早就被难受醒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

自说自话宽慰好,池舟的负罪感一消而散。

池舟象征性擦了擦嘴,偷偷转动着眼睛。

萧沉渊一如既往还在批折子,貌似没发现自己睡着了。

池舟像个做错事没被大人看到的小孩子,侥幸躲过一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萧沉渊微微动了一下,吓得池舟赶紧挪走视线,赶忙掩饰性地摇快了扇子。

萧沉渊刚拿起的奏折又被吹到扑啦啦。

“……”

池舟接下来都在认真地给萧沉渊扇风,又总觉得一直看着他就是在看自己,很少再撇过脸去。

直到半晌没听见纸笔划过的动静才一点点转过头。

萧沉渊正低头按着眼睛,而他批过的奏折又在旁摞成了新的一摞山。

自己清秀的眉宇间透着疲惫,池舟好像又从中看出了萧沉渊的影子。

顾不得再次感叹,池舟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搁下扇子,上半身横在萧沉渊面前:“孩子又闹你了吗?”

萧沉渊顿了顿手指,滑到额角上抚了几下,沉着嗓子说:“未曾。”

“那就好,”池舟悬着的心落回了点,又不放心,“是不是伏案久了,要不要歇歇?”

“……”萧沉渊模样似是在纠结。

池舟心觉有戏,接着劝道:“歇一歇吧,为你为孩子,也为我。”

“……好。”萧沉渊果真答应了,在池舟这里难得不再逞强,不过他毫不客气提出了和昨日同样的要求。

池舟:“……”

如他所愿,池舟先把人小心翼翼搀到床上靠着,然后迈开他酸软的腿开始干活。

榻几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做的,材质坚实,着实不轻,搬来搬去也能累得他满头汗,池舟昨日就深有体会。

笔墨纸砚也要一一在上面摆放整齐,萧沉渊处事讲究,就是在床上办公也不能乱了章法。

今日的奏折明显是比昨日多太多了,方才出动了那么多宫人搬运,现在仅靠池舟一人,要跑了好几趟才搬完。

余下榻几放不完的,池舟都摆在了床上,他实在不想再跑来跑去了,索性全搬了过来。

“呼!”这回池舟终于又躺了下来,动都懒得动了,还不忘客气着,“你需要什么再跟我说啊。”

“嗯。”萧沉渊翻了页折子,又重新合上放在一边。

池舟注意到,萧沉渊趁自己搬东西的空隙也看了几本奏折,好像都是和这本一样没有批阅,都和他分出来的一个“小山堆”放在一起。

在池舟的东川国,无论大臣上奏的什么,总是要批阅的,哪怕只是一个字。

为何萧沉渊原封不动放起来了呢?

疑惑的时候萧沉渊又放了两三本上去。

池舟想不通,整个人好奇极了,拖着劳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和萧沉渊面对面,虚心求教:“这些奏折怎么都不批呢?”

萧沉渊停下刚摸到未看奏折的手,犹豫片刻,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他试探地问:“……你想知道?”

“当然了!”

还有可以不批奏折这等好事,他当然要知道了!

萧沉渊动了动唇,正欲开口,才张开一点点嘴又生生打住了,后抿着唇不言,却直接把奏章递到了池舟手上。

池舟不解其意,挑了下眉:“给我干嘛?”

“打开看看。”萧沉渊示意他翻开。

池舟讶异地“啊”了声:“我能看?”

萧沉渊:“朕准许了。”

池舟皱着脸,似嫌弃似忐忑,不敢相信萧沉渊会让自己看他们朝的奏折,但耐不住为何可以不批阅奏折的疑问,郑重其事地展开了。

这位大臣池舟不清楚他是谁,洋洋洒洒写了满满当当的字,池舟更奇怪为何萧沉渊不予定夺,打起精神去看内容。

哪知奏折的开头就震撼到他了,池舟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池舟难以置信地抬头,对坐的萧沉渊平静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这下池舟不明白也明白了。

天下哪里有什么可以不批奏折的好事,分明就是无法下手啊!

为何今天的折子格外多?根本不是都城国朝政繁多的缘故,而是自己的行为让群臣全都不满了!

奏折本就是有事告知有事相商时才需要上奏的,所以不会每个大臣每天都会递折子,怎么说都不至于有现在这样多。

想必这堆折子里,除了岳家,每位朝臣都上了份反对让长定伯加官晋爵的恳求了吧。

池舟错愕地又去往后浏览,连番的陈情感人肺腑。

这萧沉渊随便拿的一本都句句恳切、字字泣血,其他的就更不用想了。

原来这等“好事”是自己惹出来的?

池舟一时间如鲠在喉:“……”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可以不批奏折。

池舟双眼放光:还有这等好事?

萧沉渊心如止水:这好事给你你要不要?

池舟连连点头:要!

萧沉渊毫不客气:给。

池舟(兴奋接过)(低头看了眼)(笑容消失术)(感觉烫手)(马上丢回去):不要!还你!

萧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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