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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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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舟早上一连串的遭遇,还有昨晚不安生的梦,都让他又比萧沉渊率先入睡了。

萧沉渊刚合上眼,池舟均匀的呼吸径直传进他的耳朵。

他重新睁开眼睛,无言瞥了眼沾上床就睡着的人。

看了须臾,萧沉渊的眼眶也逐渐跟着泛酸,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他着实也很困。

今早的太后突然造访,萧沉渊实属没有料到,后面的一切,更是颠覆了他对自己亲生母亲的看法。

他从小到大,母后在他面前都是温婉和善的模样,父皇去的早,一直是母后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萧沉渊心底都念着她的恩情。

上到朝堂,下至民间,无一人不知当今太后的仁善,也都道圣上虽是暴君、但却是个贤孝的暴君。

天下共主和太后娘娘的母子之情堪称天下母慈子孝的典范。

萧沉渊自始至终都以为,母后对自己什么样,对别人也就是什么样。

直到他脱胎换骨,灵魂真正附着在别人的身上时,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他以为的。

早晨太后来的时候,萧沉渊一如往常喊了他声“母后”,当即就被呵斥了回去。

“放肆!哀家告诫过你的都忘了吗,你一个小小他国之人,‘母后’岂是你能喊的?”

萧沉渊当场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话、这态度……这是他的母后吗?

萧沉渊恍惚了。

他一向待人宽和的母后为何……为何像是变了副面孔?

经历过和池舟的事后,萧沉渊不禁不第一时间怀疑起他的母后是不是也和谁的灵魂互换了。

但这个念头只闪过了一瞬。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何况如果真是香料导致的他和池舟出现这种情况,母后那里就更不可能了。

如池舟所说,这个香料是他和亲路上异域人给他的,是其他地方都没有的香料。

他们也是昨天才用上的香料,短短的时间里,母后又从何得知香料的存在?又是怎么得到的?

她和池舟带来的游医又不认识,也没有问他来要过,所以不会是互换灵魂的问题。

最重要且萧沉渊可以断定的一点。

在他目送完池舟去上朝后,因着天气太热,他本想着回屋里坐下来歇歇,母后下一刻就来了暄和宫。

仿佛格外凑巧,萧沉渊虽然有点疑惑,但没多想。

母后刚进门的时候,还是萧沉渊熟悉的样子。

萧沉渊当时就想唤她,可母后要比他先说话,一出口就是指挥着让暄和宫的侍从全都出去,这个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其实从这里就不对劲了,萧沉渊还是没意识到问题。

在暄和宫所有的人除了他之外都离开后,萧沉渊迫不及待叫出了“母后”。

母后的“变脸”,便是从此刻开始。

萧沉渊迎上去的笑脸也僵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待他回想了所有细节之后,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种种一切,全都指向——

自己的母后,也有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萧沉渊从最初的不可置信,慢慢冷静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抱有一丝不确定。

因为对于自己来说,他面对母后,和面对世人也是不同的,可能母后就是和他一样,对待他和对待别人的态度不一样。

昨天萧沉渊已经和池舟互相说好了,互换灵魂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一概不能告诉,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这是他们共同提出的,萧沉渊始终牢记着这一点。

暂且不提其他,别人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呢,现在随便抓一个人告诉,基本没有人不会把他们当傻子或者脑子有问题的人。

重要的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重危险。

他们两个的身份都不一般,本来就是许多人盯着的对象,要是敢漏出半点风声,那还不把天下置于险境之中。

为了两个人的安全,也为了全天下百姓的安危,任何人都不能让他知道,天下共主和君后的灵魂在对方的身体里面。

而且就算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能让池舟和自己互换回来的方法,于他们也是无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本身就够忙了,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了,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们两个能控制得了的了。

萧沉渊不能和他母后去解释这个层面的原因。

思及此,萧沉渊只得改口道:“太后,儿臣……”

“大胆!”太后再次打断他。

这一吼,萧沉渊彻底对他的母后有了很大的改观。

这和自己的区别对待完全不同,他对人从来不是上来就用呵斥的办法谈话的,除非真的有人惹恼了他。

放在母后身上,就算是对亲儿子和对别人不一样,也不能差距如此之大吧?

萧沉渊半张着嘴僵在空中,片刻后才合上。

他那和生和气的母后,何故对他人、亦或者说是池舟,有这么大意见呢?

太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眼前的人仿佛是在看怪物。

她也是反应了半晌才惊愕地开口:“君后?你没什么事吧?”

萧沉渊刚才连说了两句话,全被他母后给骂了回去,他现在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了,就只好摇了摇头。

太后沉着个脸,不耐地扫视着他,像是在寻找他身上哪里不正常的地方。

她看了多久,萧沉渊就被迫在原地站了多久。

说话的态度变了,看人的眼神自然就跟着变了,太后不善的目光如同两根刺在萧沉渊浑身游走。

萧沉渊作为天下共主,亦有着暴君的称呼,别说直视了,就是垂着头不去看他,有人都会被他吓得要死。

普天之下有何人敢以这种审视的眼神去看他,也唯有他的母后了。

在他小时候,母后对他关怀备至,总是看他有没有什么地方磕了碰了,哪里受伤了都会及时地给他抹药。

后来萧沉渊长大了,基本不会再受伤,母后才慢慢把寻找伤口变成看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因为朝政熬了几个通宵,总之眼睛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他。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处处关心了。

母后在萧沉渊从小到大的这种变化里,看他的方式虽变了,其中涵盖的东西却都没有变。

自己如今只是换了副身子,母后的视线竟截然变了味道,这让萧沉渊一时间难以接受。

两根刺扎得萧沉渊心脏有些刺痛,连带着胸口都开始沉闷了起来。

太后看了他大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不悦地挪开了眼,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她施施然抬起了右手,跟着伺候的宫人很有眼色地跑过去扶她,视而不见却有知晓他存在般的绕过萧沉渊,扶着她坐到了主位上。

没有得到命令,萧沉渊仍然在原处站着,背影稍显寂寥。

太后慢吞吞坐了下去,还让人泡了壶茶给她喝,全程都没有提他儿子的那位君后的事,明摆着就是要将人晾着。

连续喝下两杯茶后,太后才重新赏眼给殿下站立的人。

“池舟,”太后直接叫出名字,“你可知,你的身份是什么?”

萧沉渊的脚站麻了,乍一听到池舟的名,还没有意识到母后是在叫自己。

“君后?”

太后的另一位侍从“好心”提醒,伸手推了萧沉渊一把。

萧沉渊骤然被推出几步,若不是他习武多年及时刹住了脚,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惊吓。

区区一个宫人,竟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对君后大不敬。

谁给他的胆子?

萧沉渊站稳后当即朝推他的人瞪了过去。

眼神如刀锋划过,侍从被他这副模样震慑到了,膝盖一软,想到他背后站的是太后,才没至于跌倒。

他有依仗的人,遂自行省去了请罪,不怀好意地陪笑道:“君后,太后喊您呢。”

是他母后给的胆子啊。

萧沉渊自嘲地牵起嘴角。

在太后和众侍从的注视下,萧沉渊挪着步子走至殿中,无声等待台上之人的训斥。

高座之处可俯瞰整个大殿,太后抿起她的第三杯茶,舒适地润了润嗓,继而才开口:“哀家之前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你作为一国之后,居然连哀家的三两句话都记不住,你还有什么是记在心里的?你就是这么服侍皇帝的吗?”

太后这段话,一连给萧沉渊安上了好几条罪名。

萧沉渊对他母后给池舟说的规矩一无所知,只知道方才他不过喊了她一声“太后”,又自称是“儿臣”,难不成这就是她所说的不合规矩吗?

可池舟和亲过来,成为他的君后,不是理应改口唤她母后、在她面前自称儿臣的吗,如何就喊不得也自称不得了?

萧沉渊再尊敬他的母后,此刻也不由得与她辩论起来。

长篇大论说得句句在理,太后一时间竟也噎住了没话说。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一直以为对她低眉顺眼、事事顺从的人,竟会这般驳斥她,太后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池舟!”太后恼羞成怒,“你是不是仗着皇帝昨晚宿在了你的宫里,就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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