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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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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住院的alpha和omega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每个医院都会准备隔离病房作为应急措施,信息素暴|动的alpha和omega也会被安排到隔离病房进行干预治疗,作为一个体质特殊的omega,纪由心一直都知道这些常识,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来。

清冽如孤山泉水的信息素充斥着四周,纪由心的五感在这一瞬间都被放大到了极致,喻少闲的呼吸拂在他耳畔,带来轻微的痒意,却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纪由心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喻少闲的易感期到了,然后呢,他应该怎么做?之前他到了易感期,是喻少闲释放信息素陪着他度过,他是不是也应该这样?

三克拉……对,三克拉呢?三克拉怎么不说话?

纪由心咬着牙:“你这个废物,平时那么话多,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他感到脖子上的抑制器似乎有些发热,三克拉支支吾吾不知多久,忽然闪烁三下,然后“啪”关闭了所有功能,罢工了。

喻少闲轻笑一声,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脖颈,相扣的手指在他指间穿梭:“为什么要问三克拉,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我吗?”

纪由心把心一横,颤抖着嗓音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

喻少闲没有给他迟疑的机会,握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沉如深潭的眼睛看着他的:“我想,终身标记你,可以吗?”

终身标记?

纪由心的眼睛瞬间睁大,诚然他和喻少闲已经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但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终身标记,即使他再天真,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两个人终身的羁绊,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死亡的承诺,比结婚证所代表的法律关系更加牢固的契约。

喻少闲抵着他额头:“如果你不想,就帮我打一针抑制剂然后离开,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只是……”

喻少闲重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微热的唇在颈侧落下一个仿佛不经意的吻:“由心,保护喻老师一次,好不好?”

靠……

纪由心这才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天罗地网中,喻少闲摆出这种将所有的弱点交在他手里,可以随便拒绝的样子,偏偏是不容他拒绝。

他闭了闭眼睛,终于小声说:“可是,这里是医院……”

喻少闲轻笑一下:“医院怎么了,隔离病房,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放心,我让他们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全,不会弄伤你的,不相信我?”

“相……相信……”

纪由心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交织,他和喻少闲的第一次见面,他把蛋糕砸在了喻少闲身上,进组之后的互看不顺眼,到后面发现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喻少闲手把手地教他演戏,永远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在他的一边,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以及接下来的每分每秒……

纪由心早就可以确定,他和喻少闲在一起,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契合,而是因为,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如果他因为太年轻而从来不喜欢承诺,那喻少闲就理所当然应该是那个例外,在遇到这个人之前,他从未想过和谁共度余生,而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的选择,就从未有一刻动摇过。

所以纪由心闭了闭眼,轻声说:“好。”

下一个瞬间,他就被喻少闲打横抱了起来,这个前两天还躺在病床上的人,此时手臂有力沉稳地将他圈在怀里,像是抱着一整个世界。

纪由心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以至于白衬衫都有了褶皱:“你的伤,真的可以吗?”

喻少闲勾了一下唇角:“可以。”

那一刻,纪由心有一种这个人其实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等这一刻的错觉。

喻少闲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欺身而上,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和脸颊,纪由心微阖着双眼,漆黑的睫毛不住颤抖,眼底有些许的水色,微微挑起的眼角泛红,嘴唇也泛着浅红的水光,上面还带着一个浅白的牙印,那是方才被他自己咬的。

喻少闲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个牙印,便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和深刻,还带着些许急切,不住地纠缠、退却、再纠缠,直到纪由心气喘吁吁,喻少闲眼底带着笑意:“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进步,是我教的不好?”

纪由心平复一下呼吸,抱住他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然而他这不能叫吻,应该叫啃比较贴切,喻少闲也由着他,直到他在自己的嘴唇上也留下牙印,才安抚性地一下下轻吻着纪由心的下唇。

他的目光落在那条银色的抑制器上,纪由心有着和百分之九十九的alpha都适配的信息素,而他只和百分之零点零一的omega适配,也许是易感期的信息素影响,喻少闲想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有些许恼怒的嫉妒,然而很快被他压下,纪严心说的没错,纪由心的体质特殊,早些终身标记的确对他更好一些。

他的手指绕到纪由心颈后,耐心郑重地解下抑制器,放到了一边,这也意味着,纪由心从今以后不再需要这条抑制器的保护,因为喻少闲的信息素级别强到一经标记,就可以帮他隔绝除他之外一切alpha信息素的影响。

纪由心感到脖子上一凉,随即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虽然明知道不该问,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那个,你,你会吗?”

“什么?”

果然,一听到这话,喻少闲立刻抬起头来,目光带了些危险的意味,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纪由心喉结滚动一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我是说,标记,你会吗?”

毕竟喻少闲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吧,应该也是只上过生理课的程度?他有这种疑问难道不正常吗?这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半晌,却见喻少闲扯扯唇角,慢悠悠磨着犬齿:“宝贝,你应该知道,标记是alpha的本能。”

“何况。”

他锋利的眉尾上挑:“我有仔仔细细地拜读了你藏在沙发缝隙里的,由你哥哥纪严心亲手撰写的,关于我终身标记你的可行性报告和具体措施指导。”

纪由心:………他到底造了什么孽,会有纪严心这种哥哥!

喻少闲回答完他的问题,便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扣子,不得不说,哪怕是在病床上躺着么久,喻少闲的肌肉还是很好看的,绝对的体能压制本就是S级alpha的天生优势,这一点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空气中交缠着两种信息素的味道,纪由心的流动的、清风一样的信息素和喻少闲泉水气息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像是高山之巅,一缕春风吹过积年的雪,皑皑白雪在阳光下消融,化作淙淙泉水流过山间,又和群山之间吹过的风相遇,一同奔向远方。

就算二人之前有过很多耳鬓厮磨的经历,这依然是一次冒险,每次感受到纪由心的紧张颤抖,喻少闲都会强行压制易感期的躁动不安以及掠夺的本性耐心的安抚他,然而就是这样,某一个时刻来临的时候纪由心还是疼出了眼泪,喻少闲温柔地吻掉眼角的泪,一遍一遍地说:“不怕,再忍忍,不疼了。”

纪由心的指尖深深陷入肉里,喻少闲恍若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攫取着他的神经,即使是他也无法抵抗那种源自基因的战栗。

他咬破纪由心的腺体,迫不及待地彻底地宣布自己的所有,然而还是被纪由心瞬间苍白的脸击破了所有防线。

omega对于alpha的终身标记行为产生恐惧是本能,因为那意味着被绝对的,毫无退路的侵占,意味着他们的信息素彻底交融在一起,意味着完全的交付。

喻少闲感受到他的恐惧和颤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疼了:“要不然就到这里,等你真正准备好了我们再继续。”

疼得咬牙的纪由心深吸一口气,头抵着他的肩膀,嗓音是带着哭腔的沙哑:“不,标记我吧,喻少闲,我想要。”

喻少闲服从了他的愿望。

窗外是绵长的盛夏,骄阳炙烤着世间万物,而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却是风和水的一次次纠缠交融,仿佛永无尽头。

纪由心记不清标记持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后面彻底陷入了昏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房间里开着夜灯,他躺在喻少闲的怀里,而那人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知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他长了长嘴,嗓子却是哑的,喻少闲见状起身给他倒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咽下,纪由心已经好了一点,他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候了?”

喻少闲看都没看一眼表,就回答说:“凌晨四点。”

纪由心睁大眼睛,哆哆嗦嗦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喻少闲想了一下,“才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纪由心连震惊都忘了震惊,从下午到凌晨两点……易感期的alpha都是这么可怕的吗?还是只有S级的alpha是这样,亦或者,只有喻少闲是这样?

喻少闲不知道他的腹诽,只是怕他的体力难以支撑,喂了纪由心喝水之后,又去冰箱里取了提前放好的汤,热好了之后一勺一勺的喂给他,纪由心靠着床头喝汤,心说这确实比他自己煲的好喝多了,周河嫌弃他也是有道理的。

然而喝完之后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喝汤不会长胖吧,但没关系,毕竟他刚刚做了那么久的运动,应该可以抵消了。

注意到他的动作,喻少闲笑了一下,轻声说:“做了措施,不会怀孕的。”

纪由心的脸立刻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喻少闲见他这样,越发起了逗着玩的心思,把碗筷收拾之后重新上了床,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住他的额头:“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自从出生以来,纪由心的脸皮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薄过,他见自己说是说不过来,干脆拿起喻少闲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洁白的牙印。

像是被胡闹的家猫咬了一下,喻少闲并不在意,抬起手,见修长的手指上横亘着的那个牙印,像是某种特殊的标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一下,随即捏捏纪由心的脸:“怎么,刚刚标记完就学会咬人了,也想给我留个记号?”

纪由心“哼”了一声,抱着胳膊:“ 不行吗?”

“行。”

喻少闲凑近了亲他的耳朵:“我已经是你的了。”

听到这样的话,纪由心终于十分满足,然而满足之后却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喻少闲的动作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爱惜生命的本能让他向后躲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喻,喻少闲,不,不了吧……”

见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纪由心告饶:“我不不不不行的……吧。”

喻少闲笑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对,无比认真:“你行的,我咨询过医生,你是S级的omega,可以经受得住。”

天啊!

纪由心欲哭无泪,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进来之前医生和护士问他有没有体检让他填表格还检测他的信息素了,稍微体质差一点,真的可以进楼下病房了吧!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纪由心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却感到自己手上什么东西和床头的柜子磕了一下,他睁开眼,拉开一角的窗帘透过的阳光下,银色的金属闪闪发光,那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的造型十分简单,只是一个圆环,比他戴过的任何一件珠宝都要简单,他抬起手,让那枚戒指在阳光下转了很久,突然笑出了声。

这时喻少闲取了餐食从外面进来,见他的样子不由问道:“笑什么呢?”

明明知道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谁,纪由心还是像做贼一样地把手一缩,生怕有人把它抢走似的:“没笑什么。”

喻少闲也没有戳破他,只是放下床上方便进食的木质桌板,将餐点摆好,短短一天时间,躺在床上的就换了个人,纪由心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鉴于他们两个的状况,医院准备的餐点都很简单,易感期的omega和alpha最好只进食流质食品配合营养液,纪由心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饿了,因此吃得比平时多了很多,吃完了饭,喻少闲把东西收走,纪由心忽然狐疑地问:“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戒指?”

喻少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戒指这种东西,应该要等某个特殊的人替我戴上才对。”

他把盒子交到纪由心手上:“替喻老师带上,好么。”

纪由心打开戒指盒,见是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指环,毫不迟疑拉过喻少闲的手就套了上去,之后心满意足地和自己的手叠放在一起,得意地看着喻少闲,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跑不了了。

喻少闲也笑了一下,在他的指环上落下一个吻:“事出突然,不是故意这么草率的,以后一定补给大明星一个更好的。”

纪由心戴惯了百万级千万级的珠宝,可在他看来,那都没有这样一个没有丝毫装饰的指环来得顺眼,不由道:“这就很好。”

喻少闲的手握住他的手指摩挲了许久方才放下,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半晌拿出一管类似药膏状的物体,冲纪由心抬抬下巴:“趴好,给你上药。”

“上,上什么药?”

喻少闲皱眉,很认真的样子:“……前面破皮了,……后面也肿了,当然需要上药。”

提到这个纪由心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我叫你停都不停,我,好话都说尽了,你也不理我,好像没听到一样……”

岂止是好话说尽,喻老师喻少闲少闲哥哥都叫了个遍,那人也没有一点反应。

熟料喻少闲却回答他:“都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反应?!”纪由心质问。

喻少闲停顿一下,似乎在回想:“有反应。”

纪由心:………果然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吧。

他的手指狠狠抓着床单,指节泛白发抖,不住向后缩:“喻少闲,你是真的爱我吗?”

被问的人毫不迟疑:“爱。”

“那你为什么……”

喻少闲理直气壮:“因为爱。”

……

“算了。”

和易感期的alpha是讲不通道理的。

纪由心呼出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认命地躺了下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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