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没有答应。

夜翼等了好一段时间。

等的狼蛛忍不住打破了宁静，“有人要说些什么吗？还是说我们站这儿再大眼瞪小眼一会。”

夜翼欲言又止，绿影依旧很沉默。

狼蛛翻了个白眼，“你们在这儿干耗着吧，我先走了。”

夜翼连忙说，“好的……我就默认你同意了，绿影，总之，这座城市还有很多捣蛋鬼，我们得继续前进了，时间不等人。”

说完他先离开了这里，狼蛛踩着墙壁离开了，绿影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布鲁海文近期很和平，主要是因为哥谭那边的动静太大了，连夜翼都跑过去帮忙，如果他们不想招来泰坦或者正义联盟，他们最好蛰伏起来，不要给哥谭的老蝙蝠添麻烦。

这对于夜翼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蛰伏之后他们总会搞出一些大事情。

不过确实，除了入室抢劫的小偷之外没有太多枪战的日子是很舒适的。

如果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该多棒啊。夜翼想着，把小偷挂在路灯上，把他抢来的珠宝原路奉还，然后继续前进。

在他干这些事的时候，绿影就在一旁看着，等他再次出发的时候才会跟上。

转完一圈之后，时间来到午夜。

“好了，现在才是大戏开场的时候。”夜翼蹲在一座临海别墅的房顶上，报菜名似得对绿影介绍，“里基努尼，街头混混们的头领之一，埃迪明，越南□□，霍格尼尔放高|利|贷，苏利曼托马斯阿里经营毒|品，‘午餐肉’迪弗‘拆迁’专家，特尔克福莱蒙德和他的电影公司，还有——”

他看着那个占据了半个会议室的金发男人顿了顿，“罗兰德，或者直接叫他代号‘狂暴’，他就是所有这儿所有人的老大。”

绿影看着那个庞然大物，神色古怪，“你和他打过吗？”

“打过，刚来那会就打过，”夜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奈，“他简直就是个铁打的怪物。”

“你尝试过……”

“杀他吗？没有，但是我曾试过放倒他，可惜无论是电击还是重物都撂不倒他，”夜翼突然伸出手指比了个六，“有次他身中六枚枪子，正中胸口，结果他愣是活了过来。身中六枪他都没死你敢信！”

绿影神色古怪，“他是，变种人还是？”

“据我所知他不是变种人也没有被改造过。”狼蛛幽幽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很强壮而已。”

绿影沉默片刻，吐槽道，“你们管这叫只是很强壮？”

“是啊。”夜翼和狼蛛异口同声道。

“……行叭。”

狼蛛笑了起来，“夜翼，你这个朋友是刚入行吧？”

夜翼也笑了，“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来吧！让我们进去给他们找找麻烦。”

说着他一个乌鸦坐飞机踹翻了离窗户最近的那个人，用左手掌挡开酒瓶攻击，用右手抡圆卡里棍砸昏另一个人的头。

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二次合作，依旧是那么的行云流水。

绿影心想，他接受的训练确实有如何与其他杀手联合作战，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在他们行动的间隙提供援助或者达成连击，但像这样，对方个抬抬手，转转腕就能知道要做什么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夜翼……还有狼蛛，他们应该是合作很久才形成的这种默契。

他抓住狂暴腰的手臂，翻身而起，夜翼从一旁的墙壁上飞身而起，两枚飞镖恰好就在此时插进狂暴的肩膀，他俩一人一脚把飞镖的刀刃更深的踹了进去。

狂暴痛嚎一声，用他那比他们整个人都大的手臂胡乱挥舞，把椅子和桌子全部粉碎。

他躲开狂暴的攻击，跳到远处，看了一眼飞出毒镖的狼蛛，但为什么他们和我合作起来也这么顺畅？

他们又和狂暴周旋片刻，终于，狼蛛的毒起了作用，狂暴终于倒下了。

夜翼吹了个口哨，“完美通关，干得好伙计们，这下他们得多消停一段时间了。”

绿影犹豫了一下，问，“今晚就这么结束了吗？”

“当然不，”狼蛛把警局电话挂断，回收毒镖，“接下来要去检查一些地方。”

夜翼扔给绿影一个手机大小的屏幕，“这上面会显示具体位置，一人负责三分之一，完成之后再巡逻一圈我们就能下班了，有谁还有疑问吗？”

绿影确认地点后收起屏幕，问，“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么一次吗？”

“平时如果没事就会这样，”夜翼说，“大概巡逻道3点我们就能回去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出发吧。”

在红蓝光芒扫到这里之前，三人散开，各自前往目的地。

哥谭，上东区。

没花上太长时间蝙蝠侠就搞定了黑面具，主要是因为克格勃野兽不在附近，而黑面具显然是第一次面对他，还没养成抬头的习惯，轻易就被他弄晕，打包塞进了警局。

做完这件事，蝙蝠侠开车回到了蝙蝠洞。

蝙蝠侠从蝙蝠车跳出，轻轻落到地上，缓步走向蝙蝠电脑，将今天的经历记录在案。

突然他发现阿福和提姆也在这儿，聚集在化验机器旁边。

“你们在化验什么？”

“一卷绷带，先生。”阿福顿了顿，还是说了，“来自埃利奥特先生曾经的房子。”

“哥谭塔楼18号18楼3。”

蝙蝠侠瞬间就想到了那是什么地方，他看向罗宾，但罗宾只是看着化验机器，非常冷静，目光如冰。

布鲁斯皱了皱眉，也看向化验机器。

很快绷带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是埃利奥特。”罗宾沉着脸低声对站在一旁的蝙蝠侠和阿福说。

阿福闭上了眼，蝙蝠侠带着面罩，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提姆知道他现在并不好受。

他放下化验单，叹了口气。

一时间蝙蝠洞内只剩下了蝙蝠的声音。

突然，蝙蝠侠转身向着蝙蝠车而去。

提姆看他，“你要去哪？”

“检查埃利奥特的尸体。”蝙蝠侠说着跃入蝙蝠车。

“什么？”罗宾神色严肃起来，“你怀疑尸体是假的？”

“有很大可能。”蝙蝠侠低声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

阿福不忍道，“布鲁斯老爷……”

“我没事。”罗宾翻身坐在副驾驶上，蝙蝠侠启动蝙蝠车，蝙蝠车驶出蝙蝠洞，向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他们借着夜色潜入到地下停尸间。

到了停尸间，蝙蝠侠连看都没看就知道埃利奥特的尸体已经不在这里了。

蝙蝠侠蹲下身，摸起残留在排水口的泥印轻轻捻了捻，“是泥面。”

罗宾走到他身边，“你觉得医院会通知你这件事吗？”

“不，”蝙蝠侠站起身，“丢失遗体这件事传出去会让他们丢掉饭碗，他们会想办法掩盖事实。”

“比如？”

“比如，制造一具外表看来与埃利奥特一致的尸体。”他走到应摆放埃利奥特尸体的床边，掀开白布，“埃利奥特”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轻轻托起那人的头，寻找手术痕迹。

最终他在下巴褶皱和布满头发的后脑上上发现了两排隐秘的缝针。

十分隐秘，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他想起汤米在闲聊时曾跟他说过的话。

【我跟你说，如果当初为他接手的人是我，也许我能让他的手恢复如初。】

“他确实能。”

“什么？”

“没什么。”蝙蝠侠站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还有大概，两件事，今天晚上就能完事了

（瘫）

救大命，我脑子要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