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来到韦恩大厦附近，找到了那个井盖，但在看到这个井盖的时候，蝙蝠侠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能走通的井盖。

因为这块井盖下面只有原始的泥土。

不过既然他们会在这里设置这种井盖，就说明附近确实有能够容纳人通过的通路。

“那里的地下水道是虎鲨管理的，”神谕说，“你可以去问问他。”

蝙蝠侠眯起眼，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只是站起来，看向矗立在街道中间的韦恩大楼。

过了一会，他抽出钩爪向神谕标记的水井盖飞去，“不，他们前往韦恩大厦的目的是为了嫁祸。”

神谕愣了，接着她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他们往这个方向跑，是为了让你觉得他们和布鲁斯韦恩有关？”

“布鲁斯韦恩自称他的儿子今天早上被什么人给掳走了，”蝙蝠侠说，“但是从现有的所有影像都标明，那个孩子飞出去之后就落在卡车停顿的地方，随后卡车爆炸，虽然新闻中播放出来的时候说有人救走了伊本，但除了韦恩和瘾君子，没有人会认为他真的还活着。可是韦恩的肯定也不像是说谎，再加上刚刚他们才救下卓力尔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应该做出这样的判断。韦恩和猫头鹰法庭有关系，而猫头鹰法庭之所以会有所行动是为了保护伊本。”

蝙蝠侠落在井盖旁边，掀开井盖跳入其中，“如果真的这么想，伊本之前独自去往冰山酒吧的途中被他们绑走的事也可以解释的通了。这样一来就算我们怀疑他们有什么问题，第一个去找的一定会是韦恩。”

神谕啧啧称奇，“这招借刀杀人整的真妙啊，如果真的得逞了你这么多疑肯定会和韦恩心生嫌隙。操作得当，他们很有可能真的将韦恩纳入他们的组织。”

夜翼笑了一声，“可惜了，他们不知道你就是韦恩。”

蝙蝠侠深入地下，在落地后打开蝙蝠面具的夜视模式，在下水道中行走。

就如哈勃所说的那样，哥谭的地下水道是个很旧的建筑了，很多地方的设计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东西，当年崭新的管道和拱形天花板都已经布满了苔藓和水渍的脏污痕迹。

恶臭的气味在下水道里弥漫，巨大的风扇缓缓转动着，在支流通道里忽明忽暗的电灯勉强照亮了一部分通道。

主水道里的水最深能没到胸脯，奔流不息，直达海洋，而支流的水则像是死水一般，薄薄的只有一小层，褐色的水面上扭曲着光怪陆离的彩虹油污，只有在倾盆大雨到来之时才会流动起来。

蝙蝠侠沿着支流向着附近的旧7号街的地铁钱前进，那是哥谭经常闹鬼车站之一，虎鲨的老巢就在那里，他一般都会从那开始，在夜晚开着游艇在主水道巡逻，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也许他能抄个近路在路上遇上虎鲨。

在途中，他经过了一处下水道居民的聚集地，他们举着火把，穿着简陋的大衣和棉袄，地上铺着一些软垫和不合画风的抱枕。

在昏暗的灯光和恶臭的气味中，他们怡然自得的围着火盆待在一起，插科打诨，享受进入夜晚后的一点平静的时光。

蝙蝠侠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些人抄起满是钉子的球棍，而另一些则举起了刀子。

不过他们没有轻易发动攻击，在发现蝙蝠侠似乎只是路过的时候，领头的白发老人站了出来，说，“嘿蝙蝠侠，你应该在天上飞，来地底下干嘛？你折断了翅膀？”

蝙蝠侠顿住，他认得这个老人，他没有名字，是下水道丐帮的领头者，十分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是罪犯，警察，包括他的情报来源之一。

他转过身看向台子上的老人，“我在找虎鲨，我想你应该见过他。”

“啊，虎鲨啊，”老人若有所思，“那个和你一样用红色布条蒙着眼睛的怪人，他现在应该在利耶街那块，如果你走的快应该能在那条街尽头看见他，如果你要对付他，那你得小心点，我的人最近在车站附近听到了老虎的叫声，听起来不太好惹。”

蝙蝠侠记下这个情报，继续问，“你在这里还见过什么？”

“哈，我见的多了，你找什么？”

“我在找一种猛禽。”

老人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这里没有什么‘猛禽’，会飞的生物一般不会来这里呆着。”

蝙蝠侠听完没有多言，继续向前行走。

老人看着他的背影，问，“嘿蝙蝠，你飞翔的时候，从高处俯瞰这城市……他看起来怎样？”

蝙蝠侠顿了顿，回应道，“肮脏不堪。”

在经过一段距离的行走，他找到了虎鲨的踪迹，很快他就搭上了这艘游艇，不过与好说话的保罗不一样，虎鲨在看到他的瞬间就把油门踩到了底，然后与他发生了冲突。

然后他遇到了哈勃，并在哈勃的帮助下免去了一场与老虎的搏斗。

他看了一眼虎鲨，跳下船，向着那个阀门走去，这条道是一条主水道，他得把这道阀门再拧开，不然会引起堵塞，导致这里的水出不去，破坏墙壁。

神谕在他耳机中说，“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夜翼说，“这群猫头鹰藏得确实深，居然连丐帮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也许你可以用蝙蝠车的雷达系统检测一下附近。”

“不，太显眼了。”蝙蝠侠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们已经心生警惕，我们不能追得太紧，不然得到的线索会全部断开。”

夜翼在夜空下翻过一个跟头，用卡里棍射出抓钩，“那再来一场宴会怎么样？”

蝙蝠侠沉默了。

夜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蹲在一条晾衣绳上呃了一下，“抱歉，我忘了葬礼。”

蝙蝠侠没有责怪，而是说，“葬礼结束后举办宴会。”

“不会太突然了吗？”

“布鲁斯韦恩希望用宴会来掩盖悲伤，就这么告诉那些人。”

神谕叹了口气，把这件事告诉给卢修斯，让他把举办宴会的事提上日程，之后她调出罗宾正在调查的埃利奥特生前的行程表。

罗宾将他们和最近的事件标注在了一起，整理出一条属于埃利奥特的时间线。

他首先确定的是那些他们知道的事件，埃利奥特与他们会面的时候。

第一次是一次串门，他与布鲁斯下了好几盘棋，第二次是一同参加大都会的展会，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就是那场害死他的歌剧。

现在罗宾在搜索的是他在这三次见面之间都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不过罗宾在查第一次见面前的行程单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提姆看着网页上显示的“托马斯汤米埃利奥特于XXX日入住哥谭塔楼18单元18楼3号。”本能的察觉到了问题。

哥谭塔楼18号？那不是遇到猫女逮捕鳄鱼人的那天晚上布鲁斯叫神谕查的楼吗？

而且18楼，那栋楼也就20层高，而且数字也不吉利，埃利奥特住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

提姆暂且按下好奇，继续查，发现埃利奥特确实是在大都会的医院上班，但每天晚上都会回到哥谭住。

而且就在那天展览会结束后，明明布鲁斯亲眼看着他离开，但实际上他坐上的车根本没有开到街上去，而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停了2个多小时后才载着他出现在转角，如果看的不够仔细，没有人会发现这辆车有2个小时没出现。

第二天，莱克斯集团突然声明有人窃取了什么，并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指责了那个窃贼。

不过因为莱克斯闭口不谈到底丢了什么，导致这件事没有足够噱头吸引人去看，所以并没有登上头版头条或是节奏很快的早间新闻里，只有买报纸的人才能在夹层里找到这件事的报道。

那么莱克斯到底丢了什么呢？

氪石。

除了这个不做他想。

那么氪石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对付超人。

而恰恰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不久后，超人不慎被毒藤女亲到嘴角，中毒成了她的傀儡，毁了一条马路。

“有意思。”提姆捂住嘴，眯起眼睛。

到这里已经确定了，这个布鲁斯的童年好友，托马斯汤米埃利奥特有问题，绝对的。

不过这事告诉给布鲁斯他也不会信吧？提姆想起布鲁斯和埃利奥特下棋的样子，有些苦恼，而且埃利奥特现在已经死了，去打扰死者安宁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提姆没有犹豫太久就加密了他查到的这些东西，然后开着他在蹭了女猎手的车后买回来的的小电驴离开了蝙蝠洞，打算去上西区哥谭塔楼18号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上东区，一家知名旅店的一扇窗被打开了。

一个里面穿着红蓝制服，身上披着皮夹克，眼睛上戴着一只墨镜的少年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里距离地面整整有23层楼高，正常人从这扇窗户里钻出来的下场只会是摔成肉泥。但钻出来的少年不是正常人类，他只是简单的撑了一下窗户，之后就飘了出去。

没错，他悬停在了窗户前，他飞了起来。

未来的神奇小子，目前名为康纳的小超人整了整皮夹克，飘到对面窗户，对着熟睡的卢瑟做了个鬼脸，然后悄无声息的飞走了。

“啊！是自由的感觉！”康纳在离开旅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才敢大声说话，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然后用仿佛要拥抱世界似得雄心壮志大大的张开了双臂。

接着他猛地收起手臂，双手掐腰，望向脚下的城市，“嗯，现在该干什么呢？”

他扫视了一下，超级视力让他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一对需要帮助的情侣，“啊！这边有一对需要帮助的小情侣！”

下一秒他撞飞了威胁男人的混混，然后把另一个抢包的混混打飞，夺回了女士的爱马仕包包。

金发女人看着眼前飘在半空，胸前有S标志的少年，愣住了。

“给你，你知道在夜里不能走小巷对吧？”少年笑的仿佛赢得了棒球冠军，“但是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女人被男人搂进怀里，她问，“你是谁？”

“你看不出来吗？”康纳挺起胸脯，骄傲的说，“我是超人！”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

提姆：超人哈？

康纳：你闭嘴！

蝙蝠侠的那段与丐帮老头的对话出自动画电影，蝙蝠侠：哥谭骑士

呼应前篇伊本对于这座城市的评价

伊本：这座城市很漂亮

蝙蝠侠：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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