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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东边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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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爱与欲望双重渴望的俊美郎君眼尾发红,眸色又深又亮,修长的手指流连于潮湿温热之处。

陌生的酥麻和锐利从她腹间战栗散开,燥热盈面,浅啜不止。

直到少女哼的哭出声来,他终于结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新奇探索,退出时掌间湿漉漉的。一如被山林间干净的露珠浸润过。

她还紧闭着眼睛,低声抽泣。

她的天真妩媚,简直就是他致命的毒药。

杨敏之脸颊潮红,骄矜的眉目,紧抿的薄唇,皆蓄满痛苦之色。

他鼻息粗重,在她耳边喘息,哄道:“莫怕,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很好奇,姝姝难道对我不好奇么?嗯?”

随着销魂颤栗的尾音上扬,少女两只无助的小手被他强势的往下拉。那里炙热的吓人,就像潜伏了一头骇人的刚硬巨兽,即将破笼而出。

张姝脑中一片空白,吓得猛地往回缩手。

月隐星移,云霞翻涌。厚重的云海之上,寥廓的苍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金色光线从缝隙里透过来。

亮光透过她牢牢闭着的眼皮射进来几点光斑,紧闭的眼前越来越亮,隐约有光影在晃动。

天光已亮,东边日出。

她和杨敏之却在山顶上做着荒唐不堪的事。

张姝羞惭的快哭了!

拉扯之间,又凉又软的小手不小心拽了那里一把。

杨敏之打了个激灵,激涌的血液从四肢百骸汇聚过来。

就在须臾之间,一轮红日跃出云海,霞光万丈。

与此同时,巨兽出笼,滚烫的岩浆爆裂。

大氅下一片狼藉。他手忙脚乱的找帕子擦拭她。

少女缓缓睁开红红的眼圈,水色盈盈的明眸中,泪珠滚落下来,“杨敏之你欺负人!”

她的声音不大,还是那个柔软的腔调,嗓音哆嗦着,遏抑不住委屈和害怕。

湿痕点点的脸上,噙泪的水眸中,满是羞臊,气恼,怯怕,还有难以抑止的自惭。

越是不敢仔细去回想的情绪和感受,越不受她支配的在她心里闪现,让她惶然。

也就更加生他的气,不想理他。

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觑她脸色的郎君,沉稳端方的脸上红潮未褪,几许赧然,又难掩狼狈。

眼里溢满温柔之色,从他深邃的眼眸到唇角都弯弯的翘起,露出一抹极淡而深挚的微笑。

他竟然还有脸笑?

张姝瞪他一眼。

杨敏之刚要开口,她含泪一睇,他想说的话都默默咽回去。擦干净她的手,把帕子揉到一边,接着拿手指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这只手刚才还触碰过她隐秘柔润的那处......

她挡住他的手臂,偏头避开。

迎面是朝阳的万丈光芒,刺得她的眼瞳一缩,不由自主又转向他的方向。

“姝姝,我心悦你。”他迎面对她说。

“喜欢一个人,时刻都会想她。看到一朵花会想她,如果她在身边多好,就可以折下来簪到她发间。在江陵的峡江上泛舟时会想她,在同一轮明月下,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如我想她那样想我?”

“到江陵的第一晚,我一夜未睡,沿大姐夫曾在信中告诉我的那条上山的路,登上了当地最高的一座山峰等待日出。日出的那一刻,天地之广大无法操控,万物之庄严不可悖逆。而我杨敏之,在那万山之巅,亦只是天地万物中渺小的一个!相较于它们,我不过是蜉蝣、是蝼蚁而已!我所谓的操纵与算计,被他人所忌惮或恭维的心机筹谋,都不过是被自然万物嗤笑的汲汲营营的勾当!”

“所以,在不可违背的天与亘古不变的地之间,生而为人,究竟该如何自处?”

他握住她的手,仰面看向她,似乎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张姝静美的眸光与他交织、缠绕到一起。静静的等他告诉她,他的答案。

“那一刻,我想起了我心爱的姝姝,”他微笑,“她说,天地再宽广也要装到人心里头才算数。原来,她早就告诉过我该怎么做。”

他的目光不假仰慕与欣赏。

张姝难为情的幽幽看他。那不过是她说与钟夫人她们的闺中闲话。

“虽然天地日月星辰、自然万物是命定的天道,然天道无情亦有容情之处,否则在天地之间又何来我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众生?只要心怀天下,只要认定我所行之事、所走之路,又何尝不是在践行我自己的道?又何惧哉?”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她从他掌心抽出手去抚他眉骨。

他生得一幅好相貌,如果遮住他那双经常会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和稍显凌厉的薄唇,他的眉毛是五官中最温柔的。两眉如春山昳丽,眉间舒展清晰。

要永永远远的这样才好。

“如果不是姝姝点醒我,我何以彻悟?我想让她知道,她也应该知道,我会永远把她放在心里。杨敏之永远属于她,属于张姝。”

他的话语,就像一股又酸又甜的酒注入她心田。

“所以,你给我写的信......”她喃喃的说。

眉梢轻颦,眼角微漾起湿红,皆是愧疚。她当时跟钟夫人说不生他的气,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忿,暗暗迁怒于他。拿了他的信压根没有打开。

杨敏之心中轻叹,他的女孩儿是如此聪敏,对他也总是太过心软。

他捏了捏她鼻尖,笑道:“姝姝真聪明,可惜我不如你擅画,不能把那幅日出美景描绘下来传尺素与你。所以我当时就想,等回京一定要请你与我一起等一次日出。”

张姝刚平静下来的脸庞又涌起红云。

还敢提看日出。

“你说的好听!就是想欺负我!”

还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他急着辩解。

她无心诱惑,他甘心沦陷。

他鼓起勇气凑上来,柔声低哄:“这是两情相悦的两人才会做的事,我心悦姝姝,姝姝也喜欢我。喜欢一个人就想了解她的全部,我……”

“别说了!”羞愤的少女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知趣的把嘴闭上。顺势捏住她的手,缘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云海。

山岭层峦叠嶂,翠微山色于奔腾的云间时隐时现......

朝阳照耀下的云层如同被点亮的琉璃盏,华光宝色朝四面八方散逸,透过山林,在他们脸上和身上渡了一层瑰丽的颜色。

娇怯美丽的女孩儿,眉目清冷稳重的郎君,十指相扣,穿行在林中,仿佛置身云上。

山顶的树林是干爽的。到了灵骨塔附近,空中的清气显而易见的潮湿起来。露水湿寒,雾气深重。

晨曦难以穿透茂密的树林,光线一会儿幽暗一会儿明亮。远处云层堆积,那边的山头正在下雨。

尽管山路崎岖,张姝不要他背亦不要他抱。

她虽然不再生他的气,还是被他那可怖的一处吓到,不肯与他再有亲昵的举动。

杨敏之心中懊丧,又有些底气不足。

那时,他捉着她的手,迫她去碰那里,还没磨蹭几下,就丢盔弃甲,草草了事。让他差点怀疑自己身为男子的能力。被她的柔夷触碰时,那般蚀骨的滋味,虽短暂也叫他难以忘怀。

遐思如爪挠心,却一点不敢表露出来。

至少她还愿意让他牵她的手。

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一棵低矮的松树枝上传来。

两人扭头望去。

一只红腹松鼠从树干那一头跃出,口中发出像幼雀一般啾啾的声音。没精打采的趴伏到树枝上,耷拉着尾巴。被他们盯着看,不怕人也不逃走。

张姝很是新奇,眼睛发亮,驻足不动,连呼吸都放轻缓了些。

紧接着,又一只同样腹部是红色的松鼠蹿腾过来,兴奋的扑到趴着的松鼠后背,一抖一抖的抽搐。

张姝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它们在做甚。

突然被杨敏之猛地掰住肩膀。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他口中含糊,急躁的抓着她的肩膀和手,推她往前走。

她以为他又借机贴近自己,把他扶她肩膀的手甩开,低声嗔道:“你吓到它们了。”

“它们在做什么?”她还是觉得很好奇。

杨敏之一愣,表情古怪,也压低声音,艰涩的冲她说:“非礼勿视,它们在......繁衍。”

最后两个字像被点燃的爆竹,炸得她花容失色,脸上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你、无耻!”

她窘迫不堪,慌张的撒开他的手,逃似的自顾往前走,挪着碎步快走进入塔林。

树枝上的两只松鼠茫然无知,还叠伏在一起。

两个小蠢物。

杨敏之郁躁的一脚踹到松树的树干上,松针扑簌跌落。松鼠啾啾惊叫,惊惶的分开,沿着树枝各自跑远。

他脸色发红,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姝后头进入灵骨塔。

佛塔的石龛上写着被供奉的逝者姓名生平。

张姝似乎看得很投入。一点眼风也不留给他。

清晨的塔林,庄严肃穆,洋溢着松柏干燥温暖的气息。

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拉拉扯扯。

除了松柏的木香,还有若有若无的瓜果飘香。

他俩凝目看去,在范大人亡母的塔前,摆着一个香案,纸和檀香已经都烧完了,只余灰烬。香味四溢的是香案上摆着的供果。

除了范母的塔龛,周围还有不少塔前摆了供奉。

张姝若有所思。

“我送你回公府别院?我叫了......”

“不用!你忙你的去罢!”

她匆匆打断他,慌得转身,只顾埋头走路。

杨敏之不远不近的缀在她后头,唇边含笑。他的小娘子太爱害羞了。

各回各自的客院。

张姝回到房中,才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大氅。

喜鹊早已等候多时。早上她一睁开眼,发现姑娘不见了,差点把她吓死。

正要去后山找姑娘,杨清过来,跟她说,他家公子已经提前安排,叫那几个公府别院的侍卫下山去找软轿。等他们从山顶回来,她和张娘子坐软轿下山。

软轿还未抬上来,张姝和杨敏之就回来了。

张姝解开大氅,把喜鹊吓了一跳,秋香色袍衫上皱皱巴巴,沾染了一身山林的潮气,算是穿不得了。

当然,她家姑娘大半夜精心装扮过的头发和妆容也好不到哪去。

张姝皱着鼻子拿胰子搓手,用清水清洗,直把一双白皙的小手洗得泛红才作罢。

喜鹊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院子,没有人经过,忙把门关上。服侍姑娘重新梳妆。

这大半夜加一个大早上的,他们是怎么看日出的,喜鹊可不敢问。她有更发愁的事——哪还有干净的衣裳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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