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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和权臣定亲后他入赘了 > 第33章 绣样

第33章 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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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母亲打趣,今日却没有心思如往常那样与母亲撒娇玩闹,也不拌嘴,只抱着母亲安心的嗅她身上的馨香,问:“您和爹爹听的什么戏?”

何氏跟她缓缓道来。一个美貌多情的千金小姐遇到薄幸郎,百般波折,却被始乱终弃郁郁而终。

何氏边说边拿手绢擦眼眶:“天可怜见地。”

她瞟了一眼远处的水榭:“听着那边跟杂耍似的热闹得很,爹爹还拍手叫好呢。”

“那个薄情郎啊,被小姐的鬼魂缠住,黑白无常都来打,他晓得自己错了,最后跟小姐回地府双宿双栖......”

听母亲一说,只觉身上更加恶寒,也不往水榭那边看戏,跟母亲说回院子洗漱安歇去了。

何氏只当她素来喜静不爱热闹,且车马劳顿一路奔波也是疲累了,让她自带着仆妇婢女们回院去休息。

她去宫中探望贵妃。在贵妃和薛令人的提点下,就张姝的终身大事,她与贵妃娘娘很是好好合计了一番。就等端午宴上,娘娘找个机会叫万岁赐婚。

有了更好的女婿人选,侯爷立马熄了招郑璧为婿的心思。

不过,还是坚持要招赘。要状元郎入赘自己家,当赘婿,生的孩子还得跟自己家姓。

何氏少不得规劝他。

侯爷惯来心大,跟何氏满不在乎的说,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可以外嫁,男人怎么就不能入赘了?

侯爷混不吝的这番话,直把何氏气得乡野粗话都蹦出来,直叫他撒泡尿照照镜子。

夫妻两人少不得拌了几句嘴,何氏气得不理他。

张侯爷无法,灵光一闪,忙不迭把承恩公曾赞过好的戏班子请到府里来,请夫人听堂会消消气。

张侯爷这一听,就迷了进去。何氏听戏归听戏,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与首辅府结亲,便是一等一的高嫁。对娇娇儿在德容言功方面还得再严格一些。孀居在隔壁的钟夫人即杨敏之的大姐,未来也会是娇娇儿的大姑姐。也需得与她多走动多亲近。

当然,不论是流连戏文的侯爷,还是一时多了无数计较和打算的侯夫人,再加上一个深宫中的贵妃,完全没去想,这门所谓的亲事,人家首辅府会同意吗?

张姝还不知道爹娘和姑姑又打了这么个一厢情愿的算盘。

接下来几日,也没闲着。

因她蒙太后召见,何氏跟贵妃打听了几句。说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太后喜欢妙龄女儿们热闹可爱,隔不了几日总会召见几个高门贵女进宫陪她说说话。

何氏放下心,叫她绣一条抹额进宫时进奉给太后。既不寒酸,也不显得过于隆重。

绣活不难,也是往日在家做惯的,她应承下来,安安静静的在自己院中做女红。

这几日,陆蓁过来看她几回。陆老大人已从沈誉那里得知孙女和张家女娘在马场的遭遇,也如沈誉和杨敏之一样选择将事情瞒压下去,隐忍心中雷霆之怒,连对陆如柏都没透露半分。

听陆蓁说,沈誉已亲自去宣府卫所暗查。

丹娘之死也被他以别的由头遮掩过去。连北镇抚司的人都只知道,丹娘在追捕抢劫贡品的江洋大盗时不幸遇敌身亡。

知道内情的,只余丹娘的胞弟丹虎。丹娘家是军户,丹虎也在锦衣卫任职,甚为骁勇。因着丹娘护卫了陆蓁的缘故,陆老大人升了他为总旗。已和沈誉一同赶去宣府卫所探查情况。

秦韬秦大人,从通州回来后下了刑部监牢,没有消息。

听陆蓁说了这些,她边做绣活,边寻思秦韬说的千两银票一事。

如果直愣愣去问父母,难免起疑。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想了想,叫来喜鹊,叫她想办法去母亲院中偷偷打听。

喜鹊回来后,当差更加兢兢业业。

她到侯府后很是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但毕竟是打宫里历练出来的。张姝一吩咐,她就知道如何去做。

没多久便打听出,江管事命人送来的银票,侯爷转头就交给侯夫人带进宫孝敬贵妃娘娘了!

张姝拿针的手一偏,一下就戳到手指头上,汩汩冒出小血滴。

“姑娘莫慌,您不是要进宫么,找机会跟薛姑姑知会一声,把银票拿回来就好了。”

喜鹊边说,就要拿绢子给她擦血滴。

她摆摆手不以为意,把戳出血的手指头放入口中轻吮了一下。

叹了口气:“只能跟母亲说,请她再递个牌子与我一同进宫。”

后妃寝宫只有外命妇才可以被传召进入。

但是,母亲刚递过牌子入过宫。

她有些犹豫,还是跟母亲提了一下。

果然何氏觉得不妥。以为她独自进宫心中胆怯,给陆府递信请陆蓁与她作伴。

本来她与陆蓁也是要一起的。只能那日到了宫中想办法给薛令人递个信。

除此之外,她也没得别的法子,强打起精神继续绣抹额。

但是,看过她绣了一节的蝙蝠团寿纹,何氏问她要不要换个绣样。

倒不是说她绣工不好,这个花纹和颜色虽说迎合了太后的喜好,还是略显普通了些。

因为银票一事,她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绣的比往常慢。听母亲一说,自己再打量细看,确实不够出色。

母女二人叫仆妇们翻箱倒柜找从老家带来的花样子,可选了好一阵也找不出别出新裁的来。

正在忙碌,下人来禀,隔壁府的杨清奉他家大公子的令,过府送手信。

这是个聪明伶俐嘴又乖甜的小郎君,何氏总拿他当孩子看,忙叫人请他进来。

杨清进门冲何氏深深鞠了个躬唱喏,笑眯眯道:“侯夫人,我家公子得了万岁爷的赏,叫我给贵府也送来一些,您府上想必是不缺的!公子想着约莫是个心意,且胜在新鲜,请您与侯爷笑纳。”

一挥袖子,两个下人抬着一筐时令鲜果呈上来。黄澄澄的枇杷,醉红的杨梅,青里透红的李子,装了满满一筐。

杨清说是从皇庄里出的,大头运进后宫,司礼监又另外精挑细选了一些专放在乾清宫。万岁命内侍抬了几筐到翰林院,单单点名赐给他家大公子。

光杨霜枝和杳杳也吃不完。杨霜枝听杨清说再分一筐给隔壁侯府,点头赞许,直叫他送过来。

何氏也不推脱,笑着命人收了。隔壁这家人真是越看越叫她欢喜。

张姝和喜鹊还在琢磨到底改个什么花样子,仆妇就把已洗净的鲜果送了一盘过来。把杨清的话又学了一遍。

还有前几天在通州和京城人尽皆知的漕船走水一案,侯府中人也通过杨清之口了解了个大概。

听仆妇说,一个常年混迹通州码头的地痞混名叫做牛疙瘩的,和从边军里逃出来的几个兵痞厮混到一处,在漕船里赌钱杀人,后来大约是几方分赃不均,牛疙瘩被兵痞杀害溺亡在一艘妓子的花船下头。后来兵痞沿河逃窜,意图打劫商船,撞到在河上巡查的刑部官差手上,当即被斩杀。

坊间百姓口口相传,唏嘘不已。

不过这个案子大抵也就这么了结了。中间虽牵扯出一个船妓,却没什么香艳□□的纠葛,也就没啥嚼头。

喜鹊听得信信怔怔的,仿佛极为入神。

等仆妇扯完闲话从青鸾院告退,她不敢置信的悄声朝张姝道:“姑娘,这就算揭过去了?”

张姝在靠窗的炕桌前一张一张翻看绣稿,看了几个来回,半晌也没有眨眼,呆呆的“唔”了一声。

直到这会儿,喜鹊觉得自己才真的逃过一劫。

待看到桌上惹人食指大动的鲜果,又瞧自家姑娘平心静气的柔美侧颜,总有一些不着边的猜疑忍不住从心底往外冒。

她已晓得自家姑娘被歹徒劫走那夜,实际是杨敏之救的,不是什么刑部。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若是被人捅到台面上,她家姑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但是若就此被揭开,杨大人顺理成章娶了自家姑娘,不也相宜么?

“看我做甚?你爱吃就多吃些,不过少吃点李子。”

正胡思乱想,耳边突然响起姑娘柔软的嗓音,喜鹊吓一跳回过神来,低头从果盘拿起一个鲜果,道:“我给姑娘剥个枇杷。”

“你自己吃罢别管我,吃不完的就赏给外头的小丫头和姐姐们。”指的是在院中伺候烧水打扫的小丫鬟和青壮婢女。

她收好绣样,拿剪子朝外头走去。院中繁花似锦,几日不修剪,花儿朵儿就乱得不成样子。

直到晚间去主院用膳,何氏告诉她,用过晚膳后去隔壁钟夫人那里,挑个合适的花样子回来使。

原来,杨清过来送手信时,何氏不过跟他稍微提了几句家里没有像样的刺绣图稿,她家女娘要做个绣件准备进宫时献给太后,还没寻到可心意的花样子。

杨清许是回去和钟夫人提了,适才过来回话,说钟夫人把她从眉州和江陵带过来的绣样都叫人找出来,请张娘子晚间闲暇时过去自己挑。

何氏求之不得,一口应了下来。

又叮嘱几句,叫她多留心跟钟夫人多学一学。百年诗书大族出来的女娘,才华气派自是不同的。

张姝坐在廊间花树下,徐徐轻摇团扇,迟了片刻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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