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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金庸]银子与桂子的武侠传奇 > 第87章 第八十七训

第87章 第八十七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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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大半年中,我没召见刘贵妃,但睡梦之中却常和她相会。一天晚上半夜梦回,再也忍耐不住,决意前去探望。我也不让宫女太监知晓,悄悄去她寝宫,想瞧瞧她在干些甚么。刚到她寝宫屋顶,便听得里面传出一阵儿啼之声……”

“诶?”银时眨了几下眼睛,“生了?”

一灯大师沉默。

银时再眨了几下眼睛:“真的生了?”

一灯大师依然沉默。

银时顿时震惊非常:“就这么一发就生了???”

桂却异常淡定:“银时,要知道童贞的威力一般都是很大的。而且说到底你怎么知道只有一发?说不定已经好几发了呢。”

一灯大师并不想听银时和桂进行黄色交流,简直戳心。

“因为生了孩子,结果人家老爹不承认,所以那位刘贵妃悲痛欲绝?”

“若只是这样,或许还好吧……”一灯大师的眼神渐渐惨痛愧疚,“我这场病生了大半年,痊愈之后,勉力排遣,也不再去想这回事。过了两年有余,一日夜晚,我正在卧室里打坐,忽然门帷掀起,刘贵妃冲了进来。门外的太监和两名侍卫急忙阻拦,但哪里拦得住,都被她挥掌打了开去。我抬起头来,只见她臂弯里抱着孩子,脸上神色惊恐异常,跪在地下放声大哭,只是磕头,叫道:‘求皇爷开恩,大慈大悲,饶了孩子!”

“等一下!!”银时非常大声的打断了一灯大师的话,他用极其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一灯大师,问道,“你还留着啊?你这是自愿成为人家的便宜老爹啊?你这都是什么心态啊喂??!”

桂却反驳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银时?你看看那边,那位的父亲不也是自愿抚养不是自己儿子的孩子吗?”

被迫中枪的完颜康顿时沉默的看了过去。

“呀,完全不一样的好吗?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完全不一样吧?毕竟这个涉及到了先后次序的问题。一个是戴绿帽子,一个是NTR。”

“说到底王爷那边也不属于NTR,真正的NTR是把别人的伴侣强行抢过来的举动!对,真要追究的话,实际上过去的大师一直都是在努力的暗地里NTR,只是可惜并没有成功。”

一灯大师:“你们还听不听,不听老衲就先回去了。”

“听!”

一句话,银时和桂乖乖闭嘴坐好了。

一灯大师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却在想起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说到刘贵妃抱着孩子跪地求我开恩救孩子。我起身一瞧,只见那孩子满脸通红、气喘甚急,抱起来细细查察,他背后肋骨已折断了五根……”

【皇爷,贱妾罪该万死,但求皇爷赦了孩子的小命。】

【孩子怎么啦?是谁打伤他的?】

【求皇爷开恩饶了他。皇爷赐我的死,我决无半句怨言,这孩子,这孩子……】

【等等,谁又来赐你死啦?到底孩子是怎生伤的?】

【难道不是皇爷派侍卫来打死这孩子么?】

【是侍卫打伤的?哪个奴才这么大胆?】

【啊,不是皇爷的圣旨,那么孩子有救啦!】

“……刘贵妃说完便晕了过去。我将她扶起,放在床上,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过了半晌,她才醒了转来,拉住我手哭诉。原来她正拍着孩子睡觉,窗中突然跃进一个蒙了面的御前侍卫,拉起孩子,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刘贵妃急忙上前阻拦,那侍卫一把将她推开,又在孩子胸口拍了一掌,这才哈哈大笑,越窗而出。那侍卫武功极高,她又认定是我派去杀她儿子,当下不敢追赶,径行来我寝宫哀求……”

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包括银时和桂都目瞪口呆,震惊万分。

“我细查孩子的伤势,却瞧不出是被甚么功夫所伤,只是带脉已被震断,那刺客实非庸手。可是他又显然手下留情,婴儿如此幼弱,居然身受两掌尚有气息。当下我立即到她的卧室查看,瓦面和窗槛上果然留着极淡的足印。我对刘贵妃道:‘这刺客本领甚高,尤其轻功非同小可。大理国中除我之外,再无第二人有此功力。’刘贵妃忽然惊呼:‘难道是他?他干么要杀死自己儿子?’她此言一出,脸色登时有如死灰。”

“老顽童?”

“不可能,老顽童不会这么坏!”

小年轻们争相先后的说道。

“当时我却以为定是周师兄所为。除他之外,当世高手之中,又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来加害一个婴儿?料得他是不愿留下孽种,贻羞武林。然而……”

【不,决不是他!那笑声定然不是他!】

【你在惊惶之中,怎认得明白?】

【这笑声我永远记得,我做了鬼也忘不了!不,决不是他!】

众人听到这里,身上都骤感一阵寒意。眼前都仿佛看到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神情,不禁凛然畏怖。

“当时我见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就信了。只是猜想不出刺客到底是谁。我也曾想,难道是王真人的弟子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他们之中的一个?为了保全全真教的令誉,竟尔千里迢迢的赶来杀人灭口……”

结果,曾经与全真教有过过节的完颜康和穆念慈竟是异口同声点头:“有可能!”

毕竟连一只狗狗在题字的石碑下尿尿都要杀掉的道士,他们还真的有理由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

“虽说如此,但始终都没能找到答案,也因此,我们终究不清楚究竟凶手是谁,为的又是何种目的。”

房间内寂静无声,过了片刻,一灯道:“好,我再说下去……”

“我当时推究不出,刘贵妃抱着孩子只是哭泣。我能够医治他,只是若要医愈,必然要我大耗元气,以至于五年内武功全失。此后五年之中每日每夜均须勤修苦练,只要稍有差错,不但武功难复,而且轻则残废,重则丧命。因此我踌躇良久……见刘贵妃哭得可怜,好几次想开口说要给他医治,但每次总想到只要这一出手,日后华山二次论剑,再也无望独魁群雄,《九阴真经》休想染指。唉,王真人说此经是武林的一大祸端,伤害人命,戕贼人心,实是半点不假。为了此经,我仁爱之心竟然全丧,一直沉吟了大半个时辰,方始决定为他医治。唉,在这大半个时辰之中,我实是个禽兽不如的卑鄙小人。最可恨的是,到后来我决定出手治伤,也并非改过迁善,只是抵挡不住刘贵妃的苦苦哀求。”

黄蓉道:“伯伯,我说你心中十分爱她,一点儿也没讲错。”

一灯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继续说道:“她见我答应治伤,喜得晕了过去。我先给她推宫过血,救醒了她,然后解开孩子的襁褓,以便用先天功给他推拿,哪知襁褓一解开,露出了孩子胸口的肚兜,登时教我呆在当地,做声不得。但见肚兜上织着一对鸳鸯,旁边绣着那首‘四张机’的词,原来这个肚兜,正是用当年周师兄还给她那块锦帕做的。

“刘贵妃见到我的神情,知道事情不妙,她脸如死灰,咬紧牙关,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叫道:‘皇爷,我再无面目活在人世,只求你大恩大德,准我用自己性命换了孩子性命,我来世做犬做马,报答你的恩情。’说着匕首一落,猛往心口插入。”

一灯大师说到此处,似乎已非向众人讲述过去事迹,只是自言自语,而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人再插嘴。

“我急忙使擒拿法将她匕首夺下,饶是出手得快,但她匕首已伤了肌肤,胸口渗出大片鲜血。我怕她再要寻死,点了她手足的穴道,包扎了她胸前伤口,让她坐在椅上休息。她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我,眼中尽是哀恳之情。我们两人都不说一句话,那时寝宫中只有一样声音,就是孩子急促的喘气声。

“我听着孩子的喘气,想起了许多许多往事:她最初怎样进宫来,我怎样教她练武,对她怎样宠爱。她一直敬重我、怕我,柔顺的侍奉我,不敢有半点违背我的心意,可是她从来没真心爱过我。我本来不知道,可是那天见到她对周师兄的神色,我就懂了。一个女子真正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时候,原来竟会这样的瞧他。她眼怔怔的望着周师兄将锦帕投在地下,眼怔怔的望着他转身出宫。她这片眼光教我寝不安枕、食不甘味的想了几年,现在又见到这片眼光了。她又在为一个人而心碎,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情人,是为她的儿子,是她跟情人生的儿子!

“大丈夫生当世间,受人如此欺辱,枉为一国之君!我想到这里,不禁怒火填膺,一提足,将面前一张象牙圆凳踢得粉碎,抬起头来,不觉呆了,我道:‘你……你的头发怎么啦?’原来刚才这短短几个时辰,在她宛似过了几十年。那时她还不过十八九岁,这几个时辰中惊惧、忧愁、悔恨、失望、伤心,诸般心情夹攻,鬓边竟现出了无数白发!可她好似没听见我的话,只是望着孩子。我以前真的不懂,一个人的目光之中,能有这么多的疼爱,这么多的怜惜。她这时已知我是决计不肯救这孩子的了,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多看一刻是一刻……”

明明一灯大师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却仿佛有着浓重的渲染情绪,每个人的眉头都是紧皱着,半点不得展颜。

只听一灯大师继续说道:“我实在不忍,几次想要出手救她孩子,但那块锦帕平平正正的包在孩子胸口。锦帕上绣着一对鸳鸯,亲亲热热的头颈偎倚着头颈,这对鸳鸯的头是白的,这本来是白头偕老的口彩,但为甚么说‘可怜未老头先白’?我一转头见到她鬓边的白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我心中又刚硬起来,说道:‘好,你们俩要白头偕老,却把我冷冷清清的撇在宫里做皇帝!这是你俩生的孩子,我为甚么要耗损精力来救活他?’

“她向我望了一眼,这是最后的一眼,眼色中充满了怨毒与仇恨。她以后永远没再瞧我,可是这一眼我到死也忘不了。她冷冷的道:‘放开我,我要抱孩子!’她这两句话说得十分严峻,倒像她是我的主子,教人难以违抗,于是我解开了她穴道。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一定痛得难当,想哭,但哭不出半点声音,小脸儿胀得发紫,双眼望着母亲,求她相救。可是我心中刚硬,没半点儿慈心。我见她头发一根一根的由黑变灰,由灰变白,不知这是我心中的幻象,还是当真如此,只听她柔声道:‘孩子,妈没本事救你,妈却能教你不再受苦,你安安静静的睡罢,睡罢,孩子,你永远不会醒啦!’我听她轻轻的唱起歌儿来哄着孩子,唱得真好听,喏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们听!”

众人听他如此说,却听不到半点歌声,不禁相顾骇然。武三通已经忍不住道:“师父,你说得累了,请歇歇罢。”

一灯大师恍若不闻,继续说道:“孩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痛得全身抽动。她又柔声道:‘我的宝贝心肝,你睡着了,身上就不痛啦,一点儿也不苦啦!’猛听得波的一声,她一匕首插在孩子心窝之中。”

黄蓉和穆念慈皆一声惊呼,其余各人也是脸上均无半点血色。

“我大叫一声,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心中混混沌沌,一片茫然。只见她慢慢站起身来,低低的道:‘总有一日,我要用这匕首在你心口也戳一刀。’她指着自己手腕上的玉环,说道:‘这是我进宫那天你给我的,你等着罢,哪一天我把玉环还你,哪一天这匕首跟着也来了!’说完,她抱着儿子的尸体,纵声长笑,从窗中一跃而出,飞身上屋,转眼不见了影踪。我不饮不食,苦思了三日三夜,终于大彻大悟,将皇位传给我大儿子,就此出家为僧。”

没有人能够想到居然是如此惨重的故事,以至于他们听完后都感觉非常沉重,沉重到无法呼吸。

“明明……明明不是大师你的错啊……”何沅君小声的,小心翼翼的说道,“刘贵妃……不该怪你啊……”

“就、就是啊……明明……明明……”李莫愁却也是说不出话了。她也不知道可以如何评价。

一灯大师苦涩一笑,看向了银时:“姑娘,这便是我的孽障了。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呢?还是坏人呢?是个人品低劣之人呢?还是个卑鄙残忍的小人?”

银时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回道:“都不是,你只是个做错事的笨蛋。”

这般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包括一灯大师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纷纷瞪大眼睛的看向了银时。

唯独桂了解银时的意思,静静的露出笑容。

一灯大师自然不解:“这是何意?”

银时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撑着脸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恨你吗?”

郭靖疑惑道:“难道不就是因为段皇爷没有救她的儿子嘛?”

“确实,这个是直接原因。那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一点,你们有想过吗?”

很明显,这些小年轻们并没有。银时也不觉得奇怪,而是看向了桂。

“去吧,假发,把你多年狗血剧经验的编剧说出来。”

“不是假发,是桂。”桂抱起手臂,张嘴就来,“某位成功男士和朋友进行交流学习的时候,他朋友的弟弟把男士的妻子给睡了并且还搞大了肚子。但男士为了以和为贵决定放手成全他们,结果朋友的弟弟跑了。男士却因为依然爱着妻子决定原谅她,也打算包容她和别人生下的孩子。但是很不幸,孩子出生后不久病重了,需要男士割肾给他才能活。男士实在不忍心,在妻子的哀求下终于还是决定答应,结果却发现这个孩子的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上刻着妻子和朋友弟弟的名字。男士顿时恼羞成怒反悔不割肾了。于是,孩子死了,妻子要杀男人偿命。”

银时拍拍手,睁着死鱼眼问道:“如何,听完后有什么感想。”

众人:“…………………………”

厉害了,明明就是同一个故事,怎么从桂子嘴里说出来之后只会觉得男的很犯贱,女的就是傻X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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