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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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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潮立进屋子的时候小男孩儿已经醒了,正一个人团着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像是做了噩梦。

小小的一团,微微抖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惠王爷藏了只怕人的大猫在床上。

万潮立脚步一顿,嘴角轻啧一声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他伸手顺了顺男孩儿的背脊,“乖啊乖啊,小孩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给哥说说,说说就没事儿了。”

这小孩儿一直都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自从他把这个男孩儿接过来起,这孩子一张嘴就是哭,饿了困了还是不舒服全靠万潮立来猜。一想到这里万潮立就觉得心累,但是又不能不管,且不说答应了吴稔要好好照顾这个男孩儿,就单单说他一直哭也能哭的人心烦意乱。

看小男孩不回话,万潮立想了想改了口试探道:“嗯……那跟叔叔说说?叔叔我超级厉害的,做了噩梦告诉了叔叔,叔叔我就可以帮你把噩梦赶跑,它就再也不敢来吓唬你了。”

他心想,叔叔或许比哥哥更有安全感?

……

“喂,小孩儿,”万潮立不懈努力,“小孩儿?”

唉,看来这个小孩是个闷葫芦。不会真做噩梦吓傻了吧?这可咋办?

就在万潮立叹了口气即将放弃对话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小平快看,姐姐给你做了甜汤……”一人低头护着手里端的托盘,脚步不停地直直进来了,抬头却是差点没把甜汤给砸了,“王……王爷?”

月娘一惊,立时有些手足无措。

“……月娘?”万潮立还记得这个帮了他忙的小娘子,不过她怎么在这儿?

直到听见万潮立的声音月娘才反应过来,堪堪端着托盘慢慢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见过惠王爷。”

如果没记错的话,月娘应该是和他爹那个叫什么的管事一起来的云南?

眼前的月娘也不再是那日泉水边明艳活泼的小姑娘了,一身粉蓝色衣裙被不知多少日的风尘仆仆染上了疲倦的土色。脸上粉黛未施,一张白净的脸蛋也沾染这青灰色的尘土,也不知道是否从匆匆过来的厨房里带出来的?

万潮立摆摆手示意她起身,“月娘你这是?”

月娘见惠王爷脸色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脚步轻巧的走近,把手里的甜汤放在桌上,略微有些羞涩的回话说:“月娘……月娘只是想来看看王爷。听闻王爷在此处就大着胆子过来了。”

她立在床边,因着自己的父亲是个小管事,自己平日也见过不少男子,面对男子说话也并不胆怯,但此时月娘仍是羞红了脸,粉红的双颊倒是显得她年纪更加小些。

“月娘没有得到王爷您的允许,并非是有意闯入屋子,”月娘想起晚上的事情也不由得蹙眉,“是我听见屋内孩子啼哭不断又没有人照看,一时担心就进来看看。我怕万一王爷的血脉有什么损伤……还希望王爷不要怪罪月娘擅自进屋。”

月娘说到此处稍有些试探地瞥向惠王爷。

万潮立听得皱起眉心,虽说这屋子就在吴稔那间屋子的旁边,但也是隔了几间的,恰好还就在转角之处。他昨晚在那边看过吴稔就去楼上自己歇着了,竟是一点儿都没听见这边的小孩子苦闹。

听到月娘说这男孩儿是自己的血脉,万潮立反驳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虽说原身府中没有正侧王妃,但是确实有几个妾室,但是的但是!原主至今也没有个孩子,他面对先帝的催促可是稳如泰山,那些妾室他可以一根毫毛都不敢动的好吧?!

拜托,虽然他自认不算什么有底线的人,但是这冒充原主这样那样他还是会有负罪感的。

月娘一怔,随即嘴角悄悄勾起,又立刻悄悄隐藏。

她记得爹爹提过,如今惠王爷没有娶正侧王妃呢,府上唯几的小妾都是宫里当初安排的为了让皇子们通晓人事的宫女。王爷真是洁身自好的好人……

万潮立倒是丝毫未注意月娘如何,他被这小男孩儿不言不语的模样愁的有些发苦,还是感激道:“你做的很对,我怎么会责怪你?”

听见月娘叫这个男孩儿“小平”?他们俩相处的还不错了看来。万潮立心想果然还是女子亲和力更强吗,这小孩儿对着吴稔呱呱呱全部交代自己的来历,对着月娘也是毫不吝啬说话,怎么就对着自己就变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什么也不说?真是奇怪。

“还多亏了你照顾这个孩子,这孩子虽不是我的孩子但也是个可怜人,这次边患百姓流离,我也是偶然遇到这孩子的。再者我也受人之托,要是这孩子真的因为我的疏忽遭了罪我才是难辞其咎的。”万潮立看向那一碗甜汤,又用下巴扬了扬指向闷在床上被子里的小孩儿,无计可施的摇摇头,语气苦恼,“喏,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我可真是拿这个小崽子毫无办法。”

月娘掩唇一笑,“是王爷太平易近人了,小孩子并不怕您呢。”

……

被委以重任的月娘正给男孩儿喂食甜汤。

“小平慢点儿喝,”月娘一手给男孩儿擦了擦脑门上做噩梦冒出来的冷汗,“小心烫着舌头。”

小男孩儿瘦弱的一身骨架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身上换了一套万潮立让属下找来的一套小孩儿衣服,都还是勉强的大了。衣服领口大衣袖长,小孩儿自己喝粥都要甩袖子,干脆还是月娘来喂了。

着急的大口喝下两口绿豆甜汤,小孩儿苍白无色的脸蛋上总算是些微有了点血色。月娘喂着喂着自己都快哽咽了,这孩子一定是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来,慢点儿慢点儿……”月娘眼角挂着泪,却还是笑着哄道,“不着急,姐姐给小平炖了一大锅呢,随便喝,慢点儿喝……来……”

小男孩儿就一声不吭的喝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喝着喝着偶尔会停一会儿,就盯着月娘看,看着月娘仍然是对他笑,还摸摸他的脑袋,于是就又继续喝。

在月娘的一番温言软语下,她哄得小孩儿没几个时候就喝完了一大碗甜汤。

喝完之后小孩儿就困倦地要睡下,临了还拉着月娘的手甜甜叫着“姐姐别走。”

偏偏对待一旁的万潮立像是个透明人。

看的一旁的万潮立心中泛酸,难免的不平衡。这小崽子究竟知不知道是他救的他?!真是、真是不知好歹!

时过半晌,月娘轻轻停下给男孩儿拍背哄睡的手掌,再缓缓抽出另一只被小男孩儿抓在手心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

万潮立示意她在桌案旁坐下。

月娘轻声坐下,小声地将昨晚和小孩儿交流得到的消息娓娓道来:“小男孩儿只说他叫小平,姓孙,今年五岁半了。别的关于父母的事情说的并不清楚,只说父亲已经被那个雷鸣一般的怪物轰死了,母亲也扔下他跑了。小平这孩子与我同姓呢,故而我对这孩子算是一眼就喜欢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万潮立反应了一下,原来月娘姓孙?那她的爹就是孙管事?

他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听说他要紧急送粮食到云南就积极地不得了的管事。当时他因为想要加快速度本只想带军队护送的,但这个孙管事着急的很,听闻边境危机,恨不得自己飞过去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也就同意了他那一行人跟着护送粮草。

后来路上的时候听说他已故的妻子,月娘的母亲好像就是因为战事连累死的。

说到这里月娘些微红了眼眶,“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呢……竟是舍得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小平提起自己的母亲就要哭,每次都要哄上好久,但他说自己绝对不会再回到自己母亲身边的。”

万潮立递上一块手帕,这手帕还尚且是上次和吴稔在农户人家时,为了时刻包扎伤口换药准备下来的,一直在怀里准备着也就没有扔下,此时倒是派上些用场。

对于月娘说的母亲抛弃亲子一事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战争生死关头,他见过太多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倒也算是见怪不怪,但他比较惊讶的是月娘说这个小平竟然已经五岁半了?

这小男孩儿看身体发育的体格,还有哭声也是细细弱弱的,他还以为这小崽子最多也就三四岁,结果竟然已经快六岁了?

月娘看见眼前递过来的手帕一怔,还是接了过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声音闷闷仍还有没有退干净的哭腔,“多谢王爷。”

万潮立沉吟片刻,“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月娘你了,这小崽子现在也就只有你可以照顾一下了。我原本想着找到他的父母就可以将他送回去,也算是了却一桩事情,但是如今看来就算是找到了他那现今生死不知的母亲,这孩子也不会愿意回去了。”

“我想着你的父亲孙管事此次和我一起送粮食过来也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左右这孩子我也不知道交给谁了,想来想去恐怕还只有麻烦你一些时候了。”

万潮立微微沉了口气,看向月娘——

月娘放下擦泪的手帕,团在手心抓着,立刻语气坚定地回话道:“王爷放心,月娘跟着父亲到这边境本就是为着能帮上王爷什么忙的。”

她手心捏紧了那帕子,掩饰手心的汗水,眼神落在万潮立刚刚递帕子的那只手掌,声音低低:“月娘没念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听主子的吩咐。您是王爷,是父亲的主子,自然也是月娘的主子。月娘听您的吩咐。”

万潮立闻言看了眼月娘,之间对方眉眼低垂,一副听凭吩咐的模样。他隐隐觉得这话里有点别的意思,但想着自己马上要去做的事情又无暇多思,只是淡淡点头,道:“那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月娘低声应下,起身行礼告退,趁机悄悄瞥了眼万潮立沉思的面颊,微红着脸蛋垂着头退了出去。

手里紧紧捏着那团帕子,加快的步子都快掩不住胸口的心跳声了——

王爷应该是没发现她偷偷拿走了他的手帕吧……

*

天不亮就悄悄潜入厨房的吴稔还不知道万洺寓已经醒过来了,她此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些得意地向系统说:“系统!你快看!我大功告成了!”

系统:“……”实不相瞒,其实它一直在看,谢谢。

不过系统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自己的亲爱宿主,就这么碗东西,宿主说这是大餐??

还一个劲擦自己的汗水,话说……这样的一碗面真的值得流这么多汗水吗……

据它所知,这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

只见桌案之上赫然是一碗清汤面皮。

是的。清汤、面皮。

据系统观察,吴稔原本似乎是想要做一碗面条的,但是奈何努力了两把,在仍旧弄出了粗细不均的长条状之后,吴稔最终做了面皮。

是吴稔独家研制出的,将面团一股脑擀平之后在手动切成大小不一的小皮子,扔入锅中,煮熟而成。

看着自家得意洋洋一脸求表扬的宿主,系统刚想打击几句的嘴欲言又止,心想自家宿主这么勤奋努力地做任务,感觉提出来给男主做好吃的也不像是恶作剧男主吧。

吴稔丝毫不察自家的小系统在想什么,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她双手捧着海碗将面皮挪到一旁,尽力收拾锅灶将其恢复原样。睨了一眼外面逐渐见亮光的天色,再是轻手轻脚的拿瓢舀了一瓢清水冲掉手上的面粉,把挽起来的袖口放下,仔细掸了掸身上的脏污,最后再是回身双手轻轻捧起那一碗除了清汤寡水没有任何滋味的面皮,小心地朝男主房间走去。

吴稔双手指尖紧扣海碗边缘,眼睛一会儿看路一会儿看碗,全神贯注脚步轻巧,宛如端着的是神圣的圣物,严阵以待,弄得系统不由得屏住呼吸。

哦不对,它没有呼吸。

系统终于用轻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询问宿主道:“亲爱的宿主……这、就是你的大餐?”好吧,它还是忍不住问了,它实在是憋不住啊!

吴稔脚步一顿,眼神怀念的看了眼手里的面皮,随即继续往前走,脚步倒是加快了一些。

“是啊!这是有神秘东方力量的美食,”吴稔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声音轻捷,混在拂过的风中,“这可是我师父教我的,祖传秘籍!”

系统:“……”

就这?祖传秘籍?

晨光浮动的房间内,万洺寓细细尝了几口吴稔的爱心料理。

“怎么样?我做的好吃吗?”吴稔故作矜持却难以掩饰语气里面的期待。

万洺寓并未回答,只是先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着,直到吃完了一整碗面皮,还将没有任何味道的面汤一饮而尽,他才缓缓点头,“好吃。”

当他见到吴稔端着碗小心跨进房门生怕惊扰了他时,那样的心跳几乎到了顶峰,随着这么一碗没有任何味道却又有着世间所有五味的面汤下了肚,心跳缓缓归于平静,但是他整个人却是从头暖到了脚。

很温暖。

全然不似梦里那般的孤独冰凉。

万洺寓双眸锁在吴稔的脸庞上,仔细到每一根绒毛他都可以记清楚。他从未如此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他不在乎这江山千秋与否,不在乎所谓的家族罪名,但此时此刻他的耳边有清晰的声音:

就是这个人,面前这个人。他一定要。

目光又投向手里喝光之后干净的锃光瓦亮的海碗,万洺寓嘴角轻抿。

很好吃,特别好吃。

他心里轻轻回答。

系统很不理解。这不就是一碗没有任何滋味、平平无奇的面汤吗?甚至它可以作证!这么没滋没味的一碗面皮子,色香味一样没有也就算了,就连精致细腻的有机食物都算不上啊好吧!

毕竟面粉用的是现在守城军队里一起吃的粗粮,和面煮面的水也就是水缸里沉淀了几天的水而已啊!

究竟哪里好吃了?

为什么男主吃的干干净净之后还一副大受感动泪眼汪汪的样子??

当然系统有点夸张了,万洺寓还不至于泪眼汪汪,但是在它看来万洺寓因为吃了一碗面就一副人生圆满的样子也比泪眼汪汪差不了多少了。

万洺寓双目微阖,一动不动,直到吴稔将他手里捧着的碗接过去。

吴稔笑眯眯地,“主子,今天外边儿天气不错。睡舒坦了不如出去活动活动?”

万洺寓一怔。

随着吴稔起身推开窗户,他的视线被窗外闯进来的大好阳光吓退一瞬。万洺寓不由自主抬手挡了挡,旋即他随意一瞥,正看见吴稔背光而立,在光影之中模糊的一笑。

吴稔朗声道:“王爷,咱们出去跑跑马吧!”

万洺寓几乎脱口而出就要答应吴稔出去跑马了,但是此刻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口晁温脚步匆匆上前拦住来人,一脸着急为难,“惠王爷!我家王爷正在休息,您等等小的进去通报再……”

晁温虽然伸出了手臂,但面对彬彬有礼笑脸迎人的惠王爷也不敢太过强硬,这就导致惠王爷几个大步流星跨到了万洺寓的房门前。

“六弟!你醒了吗!”万潮立装模做样的负手而立,放着嗓子高声叫喊,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全然不管一旁干着急的晁温。

晁温还想劝阻的神情一噎,就惠王爷这么大的声音,没睡醒的人也该被吵醒了吧?

“惠王爷,要不您还是先去旁边的屋子喝杯茶……”

晁温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就传出自家王爷中气十足的清朗声音:

“晁温,让五哥进来吧。”

晁温一怔,反应过来便改口对着万潮立道:“惠王爷,请进——”

随即晁温躬身推开门,向着万潮立做出请进的姿势。

万潮立稍稍对晁温点头示意,便是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晁温微微低着头将人请了进去,正欲抬头将房门给关上,却忽的僵住了动作——

吴稔竟也在房中!

而自家王爷万洺寓还一脸毫不掩饰的信任之色注视着吴稔。晁温下颌收紧,已然暗自听见自己咬紧牙关的磨牙之声,但他余光撇了眼身侧的万潮立,吸气按捺下心中所想。

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这奸邪的主仆二人此时还不成气候。

想到此处晁温恭敬地弯腰为两位王爷带上房门,也不去管还留在屋内的吴稔,就自行退了下去。

“六弟,别来无恙啊。”万潮立施施然走到万洺寓的床边坐下,倒是一副亲近自然的模样。

万洺寓敛下眼眸,淡淡道:“此次粮草一事还多谢五哥。你救了弟弟的命。”、

语气中听不明感激或是别的,也或许什么都没有。

他其实并没有想通为何这个想要至他于死地的兄长忽的这么舍命救他不惜千里奔驰护送粮草,但万洺寓很清楚对方一定是有目的的。

万潮立不在意的笑笑,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之上,“六弟说的哪里话,我也不过是在去守灵的路上听闻你这边山路塌陷的消息,正适逢陛下手令疾驰而来,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前来送粮了。”

话说的是真心实意,听起来万潮立倒像是真不在意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的事情似的。于是兄弟二人说着些场面话商业互吹了几个来回,总之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倒是融洽的很。

万洺寓虽说是并不着急,但余光瞥见待在一旁无声无息的吴稔,心下就对万潮立这个不速之客多了几分不虞。

正像说点什么打发了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兄长,这时候万潮立却仿佛是和他“心有灵犀”一样开口告辞:“好了,为兄只是昨夜探望吴校尉的时候听她说六弟你受伤了,于是便趁着今日天气好来看看。现在看你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万洺寓闻言一滞,轻微抬眼。

他昨晚探望了吴稔?

一边的吴稔也是一愣。

什么情况?反派不是和她说好表面上并不来往吗,虽然他来看望她瞒不住什么人,但是现在专门提起是要干嘛?他要搞事?!

吴稔不由得把心提了起来。

万洺寓瞥见吴稔紧张的神情,眉头更紧。

全场最放松的莫过于万潮立,他满意的一笑,勾着嘴角施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玛瑙玉牌,状若懊恼的责怪道:“哎都怪我,看我什么记性!吴校尉,你的玉牌掉在我这里了,我竟是一直忘记还给你,喏,我可是日日精心保存,如今原物奉还。”

万潮立临走之前专程折返回来,朝着吴稔递过去。

之间摊开的掌心里躺着的正是那块吴稔的玛瑙玉牌,只不过已经缺了一块儿角,倒像是摔坏的。

吴稔一愣,这块牌子?这不是那会儿自己随手拿出来做幌子的牌子吗?哎她没记错的话这牌子不是应该在万洺寓那里吗。

这本不是个值钱的玩意儿,吴稔早就忘了这个东西。但是现在万潮立冷不丁拿出这么个东西来干什么?吴稔有点儿发蒙,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万洺寓倒是在看见这块牌子的时候神情一冷。

他几乎是立刻就记起来了,这块牌子是还在尽芜宫之时,他那日听见吴稔和宫女晓曼的谈话,误以为她心悦老五,一怒之下将其摔破在了尽芜宫的墙角之下。

但现如今这块玉牌被老五珍而重之的保存着,更甚至现在还当着他的面把这块破损的玉牌郑重其事的归还给吴稔……

玉牌虽然缺了一个角,却是被细心的打磨光滑了,或者是被人拿在手里经常摩挲变得光滑了,系在上面的红绳也微微有了些微毛糙但也不难看出万潮立将其缠绕起来精心保存。

万洺寓眼看着吴稔被感动的难以言表的模样(大雾)眼里波涛涌现。

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种种猜测,但终究是不好的。

至少证明他们二人的来往绝不是他表面只晓得那般简单。

万洺寓眼中明明灭灭。

难道……吴稔真的因为老五雨夜马上救人一事就对老五回心转意了吗!?

他心中一跳,即刻开口道:“吴稔,不是说要去跑马吗?还不快下去准备。”

吴稔:“哎?哦……好。”

吴稔怔愣回答。颇有些机械得接过万潮立递过来的玉牌,转身下去准备了。

剩下万潮立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靠在床上的万洺寓,“六弟,你的伤还没大好,这时候就去跑马怕是不妥吧?”

万洺寓掀开被子,坐起身道:“这就不劳烦五哥费心了,我的身体我有数。”

他抬眼从下至上逆着光看向万潮立,“多亏吴校尉精心照料,日夜相守我的床畔,我如今只觉得神清气爽,正好和吴稔出去散散心。五哥放心,吴稔和我都在腰上受了伤,自然不可能真的跑马,不过就是出去看看晒晒太阳罢了。”

万潮立一挑眉,“是吗?那再好不过了。”说完便负手转身走了。

看着万潮立离去的背影,万洺寓的目光回到桌岸上那只空空的海碗,被窗棂投射的阳光照的发亮。

他的眼中又回升些许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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