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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六章 把戏坊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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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斯的书桌上放着一封邀请函,邀请函里还有一根漂亮的白孔雀羽毛——是艾伦邀请她去他们家玩。她斟酌着应该怎么样写回信告诉他自己被养母下了禁足令,最后还是拿起羽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这些文字:

亲爱的艾伦:

我一直非常想要到你家里来玩,然而前几天因为我擅自离开家门,被养母——是的,我确认她不是我的生母了——下了禁足令,恐怕在开学之前都无法出门了。我的暑假过的不好,虽然这一切已经让我习以为常,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有过过一个快乐的暑假,他们向来是这么对我的。禁足令一条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真是万幸我至少还可以给你们写信,不然我一定和波特教授那时一样苦闷。

前一段时间我通过一些方法知道了自己并非柯西维尔夫妇亲生,但仍然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具体的故事很长,我回到学校就告诉你们。我会给我的院长写信汇报目前已知的所有情况,相信他一定能查到一些线索,或许暑假结束的时候我就能知道真相了。

不过我暑假痛苦的来源依然是劳拉·柯西维尔。你或许会比麦吉和罗杰更理解我的心情吧,因为我知道你也拥有一位严厉的母亲。我越来越搞不明白我对她的情感了,劳拉·柯西维尔,她让我又爱又恨,我因为她感到很大的痛苦。现在得知她是我的养母了,我就很难不去难过,想象我的亲生父母会和麦吉的爸爸妈妈一样温和。我没有提到保罗·柯西维尔吧,他是个冷漠的家伙,像个冰块一样,总是在母亲训斥我的时候帮她。他是政府官员,在家里也总是一副官腔,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可他也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为我买漂亮的裙子,说想把我打扮成全英国最好看的小公主......他们真的爱过我吗?如果爱又为何要给予我那些痛苦?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现在我只想见到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我有种预感——他们未必还在这个世界上。

琳达的死我依然无法释怀。你们不必一直劝我那不是我的错,即使我犯下的那个错误不是有意的,它造成的结果也已经无可挽回。我经常梦到琳达,那节魁地奇课,我从游走球手里救下她的时候,下课她跑过来和我道谢,她圆圆的脸蛋那么天真烂漫,声音又是那么亲切。她是最像赫奇帕奇的女孩......而她原本可以不遭此毒手的......如果这世界上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她回到我们身边来。

我非常想念你们,期待开学和你们相见。请替我向你姐姐问好,以及你家的黑猫曲奇,我迫不及待想要摸它的脑袋了。想到麦吉、罗杰和威廉都能来你家玩,我可真是羡慕到几乎要嫉妒了。他们俩的关系因为上次隐匿怪的事情应该缓和不少了吧,罗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真是个傻瓜......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呢?他不要命吗?我不值得他那么做。对啦,凯瑟琳一定也在你们家吧?祝你和你的小未婚妻相处愉快!

你忠心的伊迪斯·柯西维尔

她又向麦吉和罗杰写信解释了这些。给艾伦的信是由他们家的猫头鹰梅里特送走的,那只猫头鹰是艾薇的,长得非常漂亮,不过脾气有些坏。它不断地用喙戳伊迪斯催着她写回信,她不得不赶紧写完。给麦吉和罗杰的信都交由她的猫头鹰恰克送走了,看着恰克空空的鸟笼,她心里有些空虚。

今天是禁足令生效的第一天,她就恰好受到了艾伦的邀请。原本她对禁足这种事情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可是当邀请函送到的时候她还是不免觉得很难过。

她拿起手机,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想象马尔福庄园里她的朋友们一起笑着,打闹着的场景。这时,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C大学著名分子生物学教授阿尔弗雷德·怀特于2043年7月15日失踪,目前警方正在寻找他的下落,有任何知情者请及时与警方联系。”

C大学的教授......养母所在的实验室与C大学就有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科研项目合作,不知道她会不会刚好认识。不过一位大学教授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失踪了呢?她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

傍晚的时候,恰克送来了麦吉的回信,回信告诉她他们都非常想念她,麦吉原本还想在生日的时候邀请她去波特家做客的,看来也没有办法了。伊迪斯想到又要错过麦吉的生日宴会,更是整个人沮丧到极点,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麻瓜新闻有没有提到一位麻瓜的大学教授失踪的新闻,不过爷爷写信给我说,他的傲罗朋友告诉他这件事情似乎与巫师有关。那位教授当天和妻子孩子一同在家,上午他独自呆在自己家中的书房里,中午当他家人喊他下来吃午饭时,他就不见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监控摄像头显示当天他们家并没有人进出,可是麻瓜警察到他们家仔细搜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后来麻瓜当局的知情人联系了魔法部,魔法部派了几个傲罗勘察现场,他们在现场找到了魔法残留。另外据失踪者的家人透露,他们曾经在上午十一点多听到楼上传来奇怪的‘啪’的声响,傲罗们怀疑这就是幻影移行的声音。”

“可是他们要一个麻瓜科学家干什么呢?研究麻瓜科学?”伊迪斯看着麦吉的来信心想。这件事情想想挺可怕的,几个巫师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到家中绑架一个麻瓜,连家人在家都无法发现......如果是她父母......不对,养父母......

又怎么样......他们并不爱她,不是吗?禁足令可就是她养母给她下的,而现在她要为此错过那么多原本可以和朋友们见面的机会。她讨厌他们,讨厌她妈妈......真的好讨厌......

“伊迪斯,你今天看到新闻了吗?”晚餐的时候养父问她。

“有关C大分子生物学教授的?”

“对的。我今天得到秘密消息,说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们说和你们那类人有关。”

“你们那类人”这个说法让伊迪斯的心里非常不愉快。

“所以呢?”

“所以这证实了我的担心。”保罗·柯西维尔说,“巫师可以如此容易地带走一位大学教授,而我们的警察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伊迪斯,我想将来我们需要你的保护——魔法的保护。”

“作为交换,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父母的事情?”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些!”她养母说,“我告诉你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再这么多话,明天一整天帮我打扫房间!”

伊迪斯马上闭嘴了。本来就已经不能出门了,她可不希望明天的时间都要用在可以让扫地机器人做的事情上。

“我们待你不薄,伊迪斯,我希望以后不要从你口中听到‘交换’这种词。”养父严肃地说,她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好像更低了,于是低下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伊迪斯吃得很快,她几乎没有花几分钟,就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坐在床上。她摆弄着桌上的水晶球,那还是前年圣诞节养母给她买的礼物,然而身上的伤也隐隐作痛着,提醒她不要心软。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是相信养父养母,还是孤儿院的院长,他们都有撒谎的动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三个人里至少有一个对她的过去是有了解的,但是这个人要将真相隐藏起来。她倾向于认为是她的养父母在操控这一切——他们那天晚上就提到了什么“真相”,说伊迪斯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帮他们,可是那个孤儿院对待孩子的态度她也看见了,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孤儿院的院长,也不是不可能。她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写了封信,将目前了解到的所有状况汇报给科尔兹曼教授,希望拉文克劳的院长能用他的智慧给她一些启发。

开学前两周的周末,伊迪斯终于获得了出门的机会——就算劳拉·柯西维尔也不能阻止她去对角巷买新学期的课本,不是吗?

“我真是想,死,你,了!”在对角巷见到她时,麦吉整个人扑了上来。一整个暑假并没有让这个满脸小雀斑的活泼女孩发生什么变化,不过她扑上来的力道可一点不轻。“麦吉,亲爱的,你弄疼我啦!”

“哦,他们怎么可以禁止你出来玩!”麦吉说,“真是不可理喻!你错过了很多事情!我跟威廉还有罗杰去了马尔福庄园,虽然马尔福夫人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点心真的很好吃!我们趁着凯瑟琳不在的时候跟艾伦开玩笑来着,逗他关于娃娃亲的事情。对了,还有我生日!你送我的魁地奇手套我很喜欢,不过要是你那时能来参加派对就好了......我、威廉和李想来一场魁地奇比赛的,就缺一个人!我邀请了罗杰,不过他跟着爸爸妈妈在外国考察神奇动物呢,我觉得他似乎已经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了......”

“你越说,我就越为那次偷偷出门后悔了。”伊迪斯说,“老天知道我这个暑假在家里是怎么过的,简直和波特教授被关在德思礼家一样痛苦,而他至少还被救出去了!我唯一的快乐就是看你们的信了,谢谢我亲爱的养父母没有剥夺我这项自由。”

“所以查清楚你亲生父母是谁了吗?”

“还是没有。我找到了一份孤儿院的领养证明,但无论是他们还是孤儿院院长,都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确信他们中有人在撒谎。要是我有吐真剂,我一定会‘手滑’的加在他们的葡萄酒杯里然后逼着他们说出事实......”

“那可是违法的,亲爱的。没事,总归会有办法的。他们是麻瓜,麻瓜们不是不怎么聪明吗,我们总有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的......”

“麻瓜们可未必不聪明,麦吉。”伊迪斯说,“我一整个暑假都试图从我养父母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可他们的嘴简直是严丝合缝。”

“好吧,你问过院长了吗?”

“他......”提到院长的时候,伊迪斯低下了头。“他没有回我的信件。”

是的,这也正是一整个暑假困扰伊迪斯的另一件事——她将所知的一切详细地写在信中,让恰克送给了科尔兹曼教授,可现在都已经一个月了,她依然没有收到教授的回信。

“或许他也在忙吧?反正开学你可以再去找他。对了,伊迪斯,李说今天要带我们去翻倒巷——那里有家魔药商店卖对角巷没有的材料,他说可以用来研发新品。”

“那个全是黑魔法商店的巷子?可是听说那里很危险。”

“翻倒巷只是为正派所不齿罢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那里有很多不合法的交易,但李要带我们去的那家店没有那么糟糕,以前海格在那里买过除虫剂。我们只要在路上不和任何人搭话......”

“我倒是对博金-博克挺感兴趣的。”伊迪斯说,想到了那家卖各种黑魔法物件的店。“不过店主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吧。”

“如果艾伦在,说不定他可以以一个马尔福的身份进店看看,但是艾伦说他上周和他的小未婚妻以及他姐姐来过对角巷了。”

“可是你们怎么躲过爸爸妈妈呢?”

“把戏坊后门有一条小路直通翻倒巷,我们只要绕开我爸爸和李的爸爸就行,今天他们都在店里。对了,今天乔治爷爷也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

“乔治爷爷......乔治·韦斯莱?”伊迪斯兴奋地问道,“天哪,我可太想见李的爷爷了!走吧走吧,快带我去把戏坊!”

“嘿,伊迪斯。暑假过得怎么样?”她们刚刚走进把戏坊,伊迪斯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李·韦斯莱正站在她的面前,友好地向她伸出手。“李,我才不上你的当。是不是又要把我的手变成树枝了?”

“诶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李挠挠自己的脑袋,伊迪斯冲着他吐舌头。“我的暑假过得不好——一点不好,我猜麦吉告诉你了。现在我想见你爷爷,见到你爷爷肯定是我这个暑假最开心的事情。”

“他就在那儿呢。”李指着不远处放着带牙飞碟的货架说,“走,我带你去找他。”

伊迪斯跟着李走到货架旁边,货架边一位金头发的中年男性回过头,伊迪斯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脸依然很年轻,几乎没有什么老去的痕迹。这张脸上带着活泼而亲切的微笑,他柔和的目光落在伊迪斯身上,突然挑了一下眉毛。

“姑娘,你是......”

“伊迪斯·柯西维尔,韦斯莱先生,我......我读过《哈利波特》小说,崇拜您很久了。”

“我是乔治·韦斯莱。”乔治朝她眨眨眼睛,和她握手。“伊迪斯,你真的很像......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这不是李第一次见到她时说的话嘛,她心想。

“爷爷,你也觉得她像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伊迪斯问道。

“我的外孙女,罗克珊的女儿,李的表妹——安吉丽娜。”乔治说,伊迪斯发现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格外温柔。“她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没有回家,后来麻瓜警察说她掉进了家附近一条湍急的河流,没有生还的可能。”

“真抱歉。”伊迪斯说。

“我们接受了命运残酷的安排。”乔治微微叹息着,他的脸上好像终于展现出了一丝苍老。“好像上天总是将我最爱的人带离我的身边......好啦,不说这些了。伊迪斯,我经常听李讲起你,他说他总是对你做恶作剧,你总是试图反击他。”

伊迪斯笑了起来。“我可是成功过的。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李想要骗我用假魔杖,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魔杖换成了假魔杖,他可是学了一晚上的青蛙叫呢,咕呱咕呱。”她带着骄傲的表情说着,发现面前乔治也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他无忧无虑的模样。李对着她做着鬼脸,她一爪子拍到他的肩膀上。

“图塞尔怎么样?你们把活点地图拿回来了吗?”

“哦,他可比哑炮费尔奇难对付多了,不过上次我和威廉还是成功在他的帽子里放了一整把大蒜!那天学校里所有他走过的走廊都是那个味道......”李得意地说,“但是上次我们试图去他办公室找活点地图的时候被他抓到了,他就跟我们决斗,然后很自然,我在校医院度过了一个晚上,威廉更惨——他不仅比我多住了一天,还被波特教授批评了一顿。”

“哈利在学校里教书教得不错吧?当时他教我们DA成员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就是个很好的老师。”

“波特教授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整个霍格沃茨没有人比得上他。”李说,“可是他也比原先严厉了。上次我和威廉在布鲁克的面前放了一个咬鼻子茶壶......”

“然后爷爷关了我们一天禁闭。”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乔治爷爷,有没有可能让我偷渡一些速效逃课糖去学校?”

“哦,不行,上次你堂妹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对吧,麦吉?”乔治看向伊迪斯身边的麦吉,“不过......孩子们,我最近研究出来的速效逃课糖的新配方,让副作用小了很多,写在这卷羊皮纸上了。”他将声音压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可千万不要让你们两个的爸爸看到。”他又眨眨眼睛,麦吉激动地接过羊皮纸,好像这是别人递给她的圣诞礼物一样。“乔治爷爷,你果然最好了,我爸连白日梦咒都不让我偷渡到学校......”

“伊迪斯,我猜麦吉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和麦吉所有偷渡的商品都是爷爷帮忙寄出的。”李说,看上去很为自己的爷爷自豪。乔治露出一个孩子一般的微笑。

“李,我可真羡慕你......”她发现这句话从她口中脱口而出,“如果我也有那么好的爷爷......”

“说不定你的爸爸妈妈也很擅长恶作剧呢。”李安慰她说,“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伊迪斯的爸爸妈妈怎么了?”乔治问道,他温和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伊迪斯身上,让她身上突然感到一阵温暖。

“分院帽告诉伊迪斯她现在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正在寻找亲生父母呢。”

“2038年的巫师失踪事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对,现在想来,或许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你一定能很快找到他们的。”乔治说,“暂时的分离会意味着更美好的重逢,当你找到你的家人时,你会比任何人都更珍惜他们。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他似乎有那么一刹那愣神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对了,我们得走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李提醒道。

“去哪里?”乔治问他们。

“去......丽痕书店......”

“李,我和弗雷德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说出来吧,你们到底去哪儿?”

“我们......我们去翻倒巷......”

“我说什么估计也拦不住你们,不过也好——我可不希望你们的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我只有一句话——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半个小时之内回来。”

“当然,爷爷。”

“对了,如果看到什么好玩的......”乔治又露出了微笑,伊迪斯终于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丝皱纹的痕迹,“一定要回来告诉我。走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情......伊迪斯,跟我来一下。”

他转过身,伊迪斯既兴奋又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你是李的朋友,我想我可不能让你第一次见到把戏坊的创始者后空手而归。”他带着她走进一个比较里面的货架,从上面拿出一个瓶子,伊迪斯看见里面似乎有光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伊迪斯。它叫做梅林之光,在无论多么黑暗的地方都能发出光亮,就连秘鲁隐身烟雾弹都阻挡不了它,希望有一天它可以帮助到你。【1】”

“谢谢您,韦斯莱先生。”伊迪斯激动地接过礼物,“叫我乔治,伊迪斯,不用客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进自己随身的包里,乔治像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伊迪斯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她很想鼓起勇气问问他和弗雷德当年的那些恶作剧,但是她知道提到这些会让他再次想起弗雷德,戳中他心中的伤口,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缓缓退出那个走道,乔治微笑着目送她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1】灵感来源是《指环王》中加拉德瑞尔夫人给弗罗多“埃兰迪尔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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