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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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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回忆是灰色的,所有人都变成藏在其中的隐秘的影子。不过一些人是浅色的,纯白的心灵使他们的灵魂都透露出温煦的光,而另一部分人生来就被泼了一身墨水。

逃学似乎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被压下去了,斯内普教授警告着我没有下次,并且在办公室为我准备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角蟾。邓布利多校长倒是轻而易举地放过我,只是我希望他能够不要总是对我报以那种奇怪的关切眼神。

“这听起来相当糟糕,”藏在水管里的蛇怪对我说,“如果有人一直盯着你的话,你就不能时常找我说话了。”

作为一个孤独的老人,蛇怪总是慢吞吞地咀嚼自己的过去。在它乏善可陈的回忆里找出一些能够与我产生共鸣的东西来。仅因为我没有去命令它,这份单纯的友谊就降临在我身上。因此,备受关注的那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做,总会有愿意付出的人讨好地围在她身边。

这份感情令人惊讶,我似乎总是受到老人的关照。

当猫头鹰带着粉色的信件成群飞进礼堂,一些瓶瓶罐罐在磕碰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这才明白现在已经是二月了,平静的日子过得真快。。粉红色的纸屑从霍格沃茨浅蓝色的天花板上落下来,庸俗的场景像极了麻瓜鼓吹的婚礼仪式。

今年似乎要更加热闹一些,少量的信件落在我面前,我的猫头鹰生气地撑开羽毛面对那些闯入它领地的其他鸟类,发出暴躁的声响相比起这边,洛哈特本人或许早已吸引大部分眼球。

他描述出一个纯正的蠢想法,就像他本人一样虚伪浮夸。

“诸位!情人节快乐!”他像是个戏剧演员一样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十六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因此,我自作主张替大家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十二个矮子沉着脸走进来,他们插着金色的翅膀,被着小竖琴。洛哈特说,这是我们的小爱神,将代替猫头鹰递送贺卡。另外,他还提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向斯内普教授咨询迷情剂。

“这听起来可不太好,”长桌上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我怀疑洛哈特准是疯了,天啊,院长怎么会让他蹦跶这么久。”

“院长也得听校长的,洛哈特或许深得校长信任。”林吉说。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有些不甚清晰,一个假期下来他像是瘦弱不少,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

我侧过脸看向他,他却像是被针刺过一样握紧拳头。怎样去形容呢?大概就像是被强行拖出洞穴的某种地底生物,暴露在光照之下又兴奋又恐惧。但是似乎仍在为自己地下生物的身份而感到羞耻,因此急切地传达自己的观点,以此获得共鸣。

虽然晚了些,但是总比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应声虫模样要可靠些。

假期中林吉家族的社交很显然为他又提供几分勇气,周围也坐着寥寥几个“知心好友”。这样的林吉自然也不再需要我们这样“堕落”的人,因此,开学之后我与他的交集就逐渐少起来。

“教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蠢货去拼得鱼死网破?”我回到休息室,一边拆开信封一边与人谈论着长桌上未结束的话题。莫尔索在沙发的另一侧点头称是,一些人则露出相当刻薄的表情。

林吉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这个面色惨白的男孩仿佛又灰白一个色度,他站在门口略显恐惧地望着我们,像是想要解释什么,“博克小姐,我不是……”

“今天应该轮到我们去巡逻了。”我将信件丢在桌面上,这些废纸里也多是些无聊的废话,“走吧。”

最近城堡风平浪静,我们赶上一个好时机,当袭击事件很久不再发生,成年人还有心对过去的伤害进行利益牵扯,孩子们早已将几个月之前的恐惧抛之脑后。我的沉思会在这样混乱的时间里捞足了资本,除开那些极为冥顽不宁的存在,我们在大多数人眼中都得到一个好名声。

这样的好时节总是容易让人懈怠,但是我知道里德尔还在城堡里,他的蛇怪未必听他的话,当然,也未必听我的话。这或许就是所有能够思考的武器的弊端——感情往往使它们充满不确定性。

瘫在沙发上的莫尔索迅速站起身,拍开衣服上的褶皱跟上来。

走廊上的阳光还算不错,春天的日子总不会太差。白色的光将城堡的地砖照得透亮,一些矮小的影子总是穿梭在学生之中,惹得一些脸皮薄的孩子慌乱逃窜。

“我在假期参加了一场由林吉家作为主角的宴会。”我慢吞吞地同莫尔索说。

对方脚步放缓,垂着眼睛显得兴致不高,“是的,略有耳闻。卡罗家没有邀请我的奶奶。”

“你和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吗?”

他的脸垮下来,“没错,林吉的外婆帕塞里夫人和我的奶奶是表姐妹,不过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我奶奶总是说她对于诅咒与毒药的研究令人发指。”

至少从晚会上,帕塞里夫人听到莫尔索家的名字就止步不前看,他们两家可不是“不常联系”的关系。

接着,他又补充,“我奶奶总是说帕塞里夫人嫁给一个马来西亚人之后就变得异常可怕,后来,她卷入过好几件谋杀案中,当地的傲罗列举过许多她的罪状。再后来她到我们家避难,当时是我的曾祖母接待她……”

“我奶奶总是说那段时间里,家族每一个人的死亡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说,如果真是她做的话。”我停下脚步站在窗边。

“我不知道,或许她恨那些人,又或者只是想要证明什么。”这时候莫尔索又变得吞吞吐吐。我知道,接下来就不是我应该探听的东西了。

我又想起车站边那个亲吻自己女儿的老人,她是一个谋杀犯吗?

回到休息室,这里似乎爆发过不小的冲突。留在这里的人告诉我,马尔福和林吉打起来了。

“为什么?”我问那个一脸兴奋的上前介绍此事的人。

“不知道……好像就突然起冲突了。林吉朝马尔福的脸上打了一拳,然后又变得有些奇怪。总之,他跑走了。”

听起来过错方像是林吉。莫尔索发出一声冷哼,暗示我或许马尔福也不纯然无辜。

“马尔福呢?”我继续问。

“他去医疗翼了。”对方思考一番之后回答,“林吉打得还挺重,克拉布和高尔联手才把他从马尔福身边拉开来。”

真可怕,听起来战况激烈。

我翻着茶几上堆着的那些信封,似乎少了一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略旁人的心意往往会使生活变得更好。况且,十几岁的心思怎么能当真呢?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崇拜那个,将幻想当作真实,虚构出一个草扎的偶像来热爱。

“你说,”我漂浮着这些信纸回头看向莫尔索,“它们能让壁炉更暖和一些吗?”

“我觉得相比起壁炉,或许天文课才能将它们利用到极致。我是指,它们只有空白背面可以体现出作为草稿的价值。”从他刻薄的点评我就能知道这里面没有他的那张“废纸”。

真不错。

即使是沉思会,很多人都觉得我有些过于偏爱他了。但是作为一个人,我正应该有挑选的权力:我只是选择了一个听话且聪明的同伴罢了。他听从我又不恐惧我,甚至还能与我开开玩笑。

即使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我可以宽容这些东西的存在,因为它们不曾切实影响到我的利益。因此,我选择将他绑在战车上,作为操纵这个车子的副手存在。

他提供者作为工具的实际价值,又充当同伴提供情绪价值,我身边再也没有如此完美的选择了。

丢下好用的工具人,整个下午都是属于自己的。我先整理过一些冬季的旧物,而后翻找出春天的东西。狭小的一人居像极了储藏室,幽蓝色的蜡烛整日燃烧着提供给阴冷的湖底微弱的光线与暖意。

蛇怪就藏在这里的某处水管中,冬天湖底似乎比塔楼要温暖些,刚开春的日子也是这样。它大多数时候都来这里偷懒,于短暂的睡梦中说出毫无根据的呓语。

下午,我本以为会在医疗翼躺上几天的马尔福回来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伤口,看上去仍和今天早上没有什么区别。林吉在夜晚也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平淡的日子里一个微妙的插曲。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很多读者反应看不懂。这里大致解释一下发生的逻辑:莱丽莎死了,鸟哥误将对死亡的迷茫与恐惧当成对她的爱(或许真有几分留恋在其中,但是实际上不全是爱意),再加上伏地魔一直暗示她对莱丽莎的感情并巩固错误认知,鸟哥在精神上被逼到一种极限。最后,像是自我安慰一样的触底反弹,这里她就已经体现出一开始的偏执了,一厢情愿去找莱丽莎要一个信件上许诺过的“答案”。

结果,巧了,莱丽莎还真能给出解答。她灌输给鸟哥的其实就是受教会思想同化的诺斯替主义,脱胎于元素论。只不过她也走向另一种极端:抛去肉||||身,单一追求灵魂上的圆满。她的核心思想就是将生命看成一段再平庸不过的历程,灵魂不灭且不断转化,最终将到达上界。

她们家族都在追求这个,或者说,她们拥有这种“天赋”。鸟哥的母亲也好、莱丽莎也好她们都已经死去了,肉||体毁灭,留下的只有纯然的精神。

但是鸟哥不一样啊,她才不想跟着封建迷信的大家长走一条路子,再加上人家在魔法界活得好好的,一切都布置地好好地。当她看见莱丽莎又“复活”的时候,一直被伏地魔引导的情感自然就崩毁了,鸟哥自己也说“当莱丽莎活着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因此,她最后悟了,才不信什么抛去肉||身呢,我要先在魔法界活出个人样。

这里灵魂转变的思想来自于炼金术理论:你绝不可能从其他事物中取得【一】,除非你自己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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